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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还是某天

2.还是某天

01

最近感觉‘量子理论’这个词火了。经常听到附近的小学生谈论什么薛定谔的猫啊,什么量子纠缠啊。

现在的小学生这么牛逼的吗?连我这个理科生都开始怀疑我学了一个假物理。

于是我上网搜索了一下薛定谔的猫的来龙去脉,发现内容与大部分民科所描述的差不多,只是多了【放射性原子控制的开关】这样一句不起眼的话,那帮小学生们忽略了这区区十个字,也正是这十个字,成为了小学生与物理学家的分界线。

按照小学生们所描述的那样进行薛定谔的猫实验,忽略掉那区区十个字,那么我可以明确的告诉各位,盒子里的猫一定死透了,而且站在盒子旁边的实验者也死透了。

虽然我不是研究量子物理的,仅仅是个高中生,但是我知道物理学中的某些描述,一个字的差别便是天差地别,更何况是十个字。十个字!十个字都可以描述牛顿第一定律了!

一想到那帮成天叫嚣着“犹豫不决量子力学”的小学生,我就会感觉一肚子火,因为他们是在侮辱科学这一神圣的领域。

有人说,孩子之所以是孩子,是因为他们年幼无知。因此,童言无忌成为了小学生们恣意妄为的借口。

想到这里,我就会感到无比愤懑,因为我没有能力让那帮愚蠢的小学生们闭上他们的臭嘴。

因为这样一件无聊的事情,我思考了整整一节课。

02

下课间,我逃离了教室。

你会发现人以群聚,物以类分这句话是多么的真实,完整的班级被划分为一个有一个小圈子。

原本我对于人类的拉帮结派并没有任何感想,既不拉帮结派,也不置身事外。而且,我也不希望有人介入我的精神世界,不希望有任何人污染那属于我一人的净土。

直到有一天班里两伙人因为两个人的矛盾而大打出手,我便对于人类进化学说产生了之一,为什么人类之间会出矛盾,甚至矛盾起因甚至与本人没有任何关系。

那么只有一种解释,部分人类的思想依旧停留在原始社会阶段,他们缺乏思考,脑子里充斥着野蛮与暴力。我并不反对暴力,但是人一定要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一想到有这么一群野蛮人就在我的班级里,就坐在我的前后左右,我内心之中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厌烦感。

他们大声说话的方式让我厌烦,他们成群结队叽叽喳喳让我厌烦,他们走路的方式六亲不认让我厌烦,他们上课睡觉让我厌烦,他们考试不及格让我厌烦,他们成天游手好闲让我厌烦,他们缺乏理性思考让我厌烦……

看着他们活着就让我厌烦。

我满面愁容,逃离了教室。

03

课间休息时,我趴在教室外的走廊阳台上,思考着世界,思考着自己。

“呦,小伙,怎么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子?考试不及格?”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我一条,我这才发现,杀人老师就在我的身边,趁着隔壁班下课的间隙,他才得以优哉游哉地吞云吐雾,塞斯神仙。

“我考试从来就没不及格过。”

“可以啊,好学生。”

“好个屁,我要是学习成绩好我能考这所垃圾高中?”

“怎么?后悔初中没好好念书?”

“不是,而是一想到我和这所学校里的所有人一样是个垃圾的的时候,我就会感到很自卑和厌烦。”

哪怕我已经在这所高中呆了两年,我依旧无法融入这所学校。

“看不出来,你还挺自命清高的哈……”

杀人老师点燃了第二根烟。

“却依旧无法改变你是个垃圾的事实。”

杀人老师一脸贱笑,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

喂!你这就过分了!羞辱我也要有个分寸吧,你他妈还是老师吗?尽管是事实,但我的内心依旧很不爽。

“那么,卡夫卡同学,你究竟为何愁眉苦脸?”

神他妈的卡夫卡,算了,我也懒得注意细节。

“因为,我在思考人生的过程中,认识到了自己的缺陷。”

“是吗?古人云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那么卡夫卡同学你究竟是以谁为镜子呢?还是说你将自身比作了镜子来映射所有的人?”

厉害啊,这个老师,一眼就看穿我在想什么。

“那么,你说说看你身上有哪些缺点呢?”

杀人老师并不介意当一个听客。

“无知,愚蠢,弱智,野蛮以及缺乏理性等等。”

我如此回答道。

“也就是说,你眼中的他人是这般模样,我说的没错吧?”

杀人老师点燃了第二根烟。

我没有做声,沉默代表了的回答。

“我突然想起来苏轼与法印的某个小故事,所以卡夫卡同学你才会认为自己一身的毛病,是吧。”

杀人老师一声哼笑,继续抽着烟。

“你果然自命清高,原本我以为你是卡夫卡,看来我错了,搞半天原来你是泰勒斯,掉进坑里半天爬不上了。”

突然发现,我居然能听得懂他在说什么,电波对上了吗我?

“你就是吃饱了撑得慌,瞎想些没用的东西,仰望星空的同时,也要看看自己脚下的路,泰勒斯同学。”

“但是,不仰望星空,我们人类岂不是与走兽无异?”

我反驳道。

“所以说你这种人……活着累,真的累。”

杀人老师用手中的烟头对我点了点。

累吗?或许吧,但是我已经习惯了仰望,突然让我低下头,只会造成肌肉拉伤。

“那么老师你活着就不觉得累吗?”

“累,当然累,但是我又解压的方式。”

杀人老师神秘一笑。

我心头一动。

“日行一恶?”

我很自然的想到了,于是说了出来。

他并没有回答,依旧保持这微笑。

“那么老师你今天又干了什么邪恶的事情。”

究竟是丧心病狂还是丧尽天良?

“其实也没啥……”

他朝着远处树荫的方向指去,如果是平时我根本不可能在意的一个地方,或者说任何人都不可能在意的一个角落,一男一女两位学生真相拥而坐,双唇相依还他妈是法式湿吻,亲密无间的样子暗示了他们的关系不一般,要么是青梅竹马要么是奸夫**。我手中的‘点燃’技能快要安奈不住。

老师呢?校长呢?学生搞恋爱关系!

“他们是我的学生,上一堂课他们因为胡闹被我赶出去了,以本来下课这段时间我应该去找他们谈谈心。但是,我不打算这么做。我决定放任他们,任他们自生自灭。”

“为什么?你放弃了你作为老师的职责了吗?”

虽然我认为杀人老师早就放弃了。

“因为那个女学生是教育局局长的侄女,在我们学校算是个刺头吧,至少我们学校还没有哪个老师敢惹她的。”

杀人老师老师脸上的表情似笑而又非笑。

额……一切尽在不言中,一切尽在不言中。

“所以,这就是你所说的‘日行一恶’?”

我也没觉得哪里邪恶了嘛,仅仅是一个老师放弃了一位不可救药的学生罢了。很正常不是吗?

况且……这种‘丑陋’无比的人,我由衷的感到心生厌恶,他们,仅仅是没有任何灵魂的行尸走肉。

我当时是这么想的。

“泰勒斯同学,古人云,不已善小而不为。”

杀人老师并没有说出下一句,因为作为老师的他切切事实施行了那些我们平常根本不在意的小恶。

他发现了自己学生的错误,但是他让这一错误继续持续下去,而不是指责他们。

“而且,对于‘性’并不完全了解的男女学生如果搞出点什么事情来得话,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杀人老师一口抽完剩余的烟头,在上课铃神中踩灭了烟头。

这一刻,我完全意识到,杀人老师作为老师而言已经失格,甚至作为成年人而言,他完全是剧毒一般的存在。

我感受到我的精神上被某种寒意侵袭。

“老师,请告诉我你的名字,我要到教育局举报你。”

当然,我这么说也仅仅是为了图个口舌之快。我也并没有打算去这么做,毕竟沉浸于自我世界的我不愿意产于这些纷争,我仅仅只是想快一些躲进我那乌托邦般的净土。

“扬·阿姆斯·夸美纽斯,记住我的名字。”

说完,他走进了教室。

不一会儿,教室之中响起一阵清脆的老师好。

04

数月之后,已是冬天,隔着一层玻璃依旧能听见窗外寒风拂过的呜呜声。

一个偶然的机会,龟缩在座位上的我意外听到了女生们八卦的内容。

“哎,知道隔壁班的那个【沙滩】昨天退学了,听说是怀孕了。”

“好像连父亲都不知道是谁。”

“真的假的?我怎么不知道?”

“教育局局长是她家亲戚,这事怎么可能张扬。”

……

好吧,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

尽管如此,内心依旧有某种东西压抑着,于是放学的途中我买了一个烤红薯来释放一下心中的郁结。

“这不是拉斐尔·希斯拉德同学吗?”

我意外地遇到了同样买红薯的杀人老师。

……

“你知道薛定谔的猫吗?感觉这个词现在非常的火,我家附近的小鬼们一天到晚谈论这个东西。”

杀人老师与我边走,边吃,边闲聊着。

这都多久以前的的词了?你现在拿出来说?你大清亡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哎,那是什么?”

但是,我不想将话题聊死。

“把一只猫放在盒子里,再放一瓶毒药,把盒子盖上摇一摇,盒子里的猫你认为会怎样?”

“猫死透了。”

我回答道。

你也死透了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杀人老师似乎非常骄傲,他奋力地卖弄着自己刚学来的知识,虽然是错误的。

“正确答案是【猫既是死的又是活的】”

“有这么神奇吗?”

我装作一脸惊讶的捂住嘴。

“就是这么神奇!忽然感觉薛定谔的猫这个词太高端大气上档次了,简直是拿来泡妹子的装逼谈资。”

然而并不会,【薛定谔的猫重点】是那十个字,或者说那是十个字才是薛定谔理论的核心。

“怎么个高端大气上档次法?” ,我问道。

“你在某个词前面加上【薛定谔的】修饰词试试看。”

“嗯……比如?”

“薛定谔的智商。”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侦探小说里的主人公智商忽高忽低,这就说说的通了。

“薛定谔的爱情。”

半死不活的爱,婚姻后期吗?

“薛定谔的大学。”

维也纳大学。六个志愿中的其中一个,能考上的高三狗有几人?

“薛定谔的父亲。”

……一口屎在我的嘴里化开。

“你应该也听说了,没想到我们班的那个谁还真怀孕了,就是不知道父亲是谁。”

“难道不是你们班的那个男生……”

“不是他,连那女生也不知道到底怀里谁的种,能想到的人都检查了,没有一个是。这故事一波三折,精彩精彩。我只能想到【薛定谔】这个词来形容了”

杀人老师似乎对这件事也已经看淡,见怪不怪了。

“不过最可怜的还是肚里的孩子,摊上了倒霉的妈,我不觉得我那学生打算把孩子生下来,说不定现在已经打掉。”

想到那副场面,我不禁哆嗦一下,一个连自己是否能出生都不能确定婴儿,确实有些可可怜,有些可悲。而对于这样残酷的现实,我也只能对这样的人类感到悲哀与厌恶。

薛定谔的孩子吗?

不知不觉,我没心没肺的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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