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第三个据点了吧。”
自从昨天之后，四季从那个地方找到了一些有关蛇影的蛛丝马迹，再加上从那些人口中得到的信息，四季终于算是找到了蛇影组织的一些踪迹。
不过说到底蛇影这个组织藏的确实很深，尽管四季摧毁了他的三个据点，但是四季感觉自己并没有触动到这个组织的根本，之前四季在哥儿加镇看到的蛇影的精锐部队，四季现在一个都没有见到。
“鬼哥哥。”
“怎么了，依灵？”
看着拉着自己衣角的依灵，四季这么问道，本来四季认为依灵会跟杜尼瓦尔一样离开的，但是依灵却不知道为什么跟着自己，虽然四季也想过依灵是不是跟自己就能够随便杀人，但是说实话现在动手的时候也是四季为主。
“这个通讯器里面要求找鬼哥哥。”
这么说着依灵将一个令牌模样的东西递给了四季，而四季也接了过去。
“你就是最近一直捣毁我蛇影据点的主导者吗？”
从令牌之中传出了男女莫辨的声音，而四季也知道自己破坏据点终于有回报了。
“你是谁？蛇影的首领吗？”
“没错，我就是蛇影的首领。似乎从我的部下听来，哥儿加镇那个遗迹也是你从中作梗吧？阁下是跟我们蛇影有什么过节吗？”
“我为什么这么做，你自己的心里就没点B数么？”
没什么好气地，四季这么跟着他说道，现在四季可对蛇影这个组织没有一点好感。
“魔女做过的坏事并不比我少，甚至我们组织跟你们魔女一比甚至还善良的多。”
“没错，既然这样的话，恶由更大的恶来压制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看这样我蛇影的所作所为是真的让阁下心生厌恶了呢，那么能否听我辩解一下。”
“哦？你想说什么？难道说这些令人作呕的地方并不属于蛇影的旗下吗？”
以魔法来通讯的话自然就要承担被通过魔法发现的缺点，就算是四季的魔法水平并不算高，甚至只算是刚刚入门级别的，但是四季身上稀奇古怪的术式可为数不少，通过这些术式就算是四季并不怎么擅长，也可以逆向探知对方的位置，只是麻烦的是四季毕竟这方面的魔法造诣实在不高，只能够依靠术式。
打个比方就是你玩一款游戏，四季这样做就相当于拿了一个修改器，你只能够用这个修改器上面的功能，而魔法造诣高深的则是相当于可以进入游戏的内部修改各种各样的数据，虽然并不是跟恰当，但是大致上就是这个意思，所以四季现在必须跟他扯皮。
“阁下也是个明白人，那么应该知道这方面的事情，既然身处在这种黑暗的角落，谁身上没点脏水，既然当了这种隐藏在暗地里的家伙，那么自然别想独善其身。”
“这就是你做这些见不得人的理由？”
“你听说过入股管理这件事吗？”
“也就是说你这个蛇影组织，对于这些据点的事情都不知道吗？”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要不然我这个首领岂不是个废物了。”
听到他这么说，四季笑了笑，既然对方还算是诚实那么四季也可以跟对方聊一聊，既然如此的话，四季也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坐了下来，然后示意依灵也休息一下。
“既然这样的话，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有，虽然我认为不太可能，但是你居然是依靠正义感来行动。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我自然也有想要说的事情。”
“好吧，那么我就洗耳恭听你的高见了。”
“首先，你摧毁的第一个据点是我旗下的一间以皮肉生意为卖点的产业，既然这样的话你应该看不惯的是我对待那些商品的方式。”
“是，既然如此我也开诚布公吧，首先你这个商品的称呼我就不怎么舒服。”
尽管跟对方扯着皮，四季这边也没有放松逆探测的魔法，但是效果并不怎么好，毕竟四季还想在让对方发现不了的情况下完成这件事，这些术式都有各种各样的问题，而且四季还不会调整，只能够这个不行就换另一个，也幸亏四季手里的术式够多，要不然八成玩不下去。
“但是我只能够称之为商品，我蛇影想要在这个地方站稳脚跟就必须要依靠这里势力庞大手眼通天之人，而这种人若是意志坚定无欲无求之人我们也无法立足，若是想要立足的话就必须要跟这些令人作呕的人打好交道。”
“所以？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你就可以将无辜之人践踏掠夺？”
“没错，正是如此。”
“……”
“为什么强者要妥协弱者，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世界上的资源总归是有限的，有人多就有人少，我比他们强大，我比他们有才能，那么我就有资格支配他们。”
“……一场无关新仇旧恨的纯粹恶性事件，错是在加害者身上还是在被害者身上？”
四季问出了这个问题，曾经无名第一次跟自己见面，甚至还未见面之前那个令人讨厌的男人给自己提出了问题，而现在四季也向着这个人提出了这个问题。
“当然是被害者，谁让他这么弱了。”
而这个男人给出了跟无名一模一样的答案，而这个答案四季自然不会满意。
“别生气，我也是做出了很多的努力的。比如说我选择的商品基本上都是魅魔。”
“……在你看来魅魔就不是人类了吗？”
“别这样说嘛，同样是人的话不也是有三六九等吗？对于我们人类来说商品只要不是人类就已经算是很大的让步了吧？要知道在我之前掌控这个买卖的人，用的可是活生生的人类啊，甚至于这个城市之中说不定什么高官看上了哪家那户的小姐，那个小姐就会被抓起来进行玩弄，然后在那些高官玩腻了之后就会被送到这种地方。”
“……”
“但是我接手了这方面的生意之后，起码这个地方，这个城市，甚至是这个国家的人都极大程度上的避免了这一点，可以安居乐业没有必要担心自己一个不留神被什么高官给弄的家破人亡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照你这么说，那些人还应该感谢你不是吗？”
“当然应该感谢我，我虽然牺牲了那些魅魔，但是因为魅魔姿容出色并且在这方面比人类要合适的多，人类反而逃过一劫，如果让他们进行选择的话，就算是一万个人里面应该也会有一万个人赞同我的选择吧。”
“那么对于魅魔来说，你就是罪无可赦之人了对吧？”
“当然，这点的话我自然认同，如果你是为了魅魔而向我报仇的话，那么我们也没有聊天的必要了，我会全力接受你的复仇的。毕竟我既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那么自然就会有接受这点的觉悟。对我来说，我身边的人的重要程度大于我认识的人，我认识的人大于这个城市素不相识的人，这个城市素不相识的人大于这个国家非这个城市的人，这个国家的人大于其他国家的人，而魅魔不是人类，所以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看重的人。”
“你真的是一个非常非常自私的人呢。”
“没错，但是人类不都是自私的吗？相反要是有无私的人我倒是想要见一下呢，虽然你也是一副这个样子，但是我相信你也为了自己重要的人舍弃过其他并不重要的人吧？”
“……”
四季沉默了，确实就算是四季也做出过这种选择，而且并不只是一次。
“你看，一样的吧。你和我在根本上就没有什么不同，人类归根到底只不过自私的存在罢了。你也好，我也好，把所有人都分为了各种各样的等级，然后选择了一些，舍弃了一些，你在舍弃那些对你来说不重要的人的时候会感到愤怒吗？如果会的话，那么我倒是非常非常想跟你见一面啊，像你这种伪善者可是很久不见了。”
“你的偷换概念还真的是玩的不错啊，你顾左右而言他却将，差点把我给绕了进去，你说到底做出的事情都不是道德伦理可以接受的事情，你已经跨越了人类的底线。”
“那么我问你，所谓道德伦理，人类底线到底是根据什么来制定的呢？只不过是人类为了让人类这个族群过的好一点，甚至是领导者为了让底层更加容易统治一点编撰的东西，那么我的所作所为即让领地内的人民可以安居乐业，而且上层的统治者也得到了好处，所以我并不认为我的所作所为有什么不妥。”
“我说啊，你的心中就没有任何的道德感吗？”
“……有，我曾经啊也相信着英雄，我曾经啊也相信着人间有着正义存在，但是现实告诉我这种东西都是不存在的，在我的人生里面，在我最痛苦的时刻，没有英雄来拯救我，也没有正义来保护我，我的人生就是在这样的污秽的下水道里面成长起来的，所以我只能够跟他们同流合污，这点我还蛮羡慕你的，你能够保持那种正义感，肯定是过的相当不错的人生吧，但是遗憾的是，你总有一天会明白我的说的话。”
“……看样子我们到最后理念都不相同呢，那么你就等着好了，我现在就去给你一拳，让你清醒一下。”
终于从侦查术式之中得到了对方的方位，四季这么说道。
“没办法，那么我也告诉你一件事吧，我现在手中拿着一张随机传送轴卷，等你来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在那个地方了，希望下一次我们还可以聊天吧，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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