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一次的事件对他的影响还是太大了吗？以至于他到现在都没有走出去那一次的事件所带来的心理阴影，不管什么时候都选择和平的解决方式在某种意义上固然不错，但是实际上还是太过于天真了，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端坐在泰坦族废弃的大楼之上，修女手拿着一串团子沾着糖浆吃着，而坐在她的身边顺便供应着团子的则是那个自称为无名的男人。
“是啊，将所有的选择交付给敌人的仁慈，这样子简直比之前还要让人作呕，还是说什么？看到漂亮的女人就走不动道了？他是这种男人吗？真的恶心的连我都不想嘲讽他了。你的那碟是糖浆对吧，给我尝尝。”
“给你，你的这碟是酱油来着？我也想要试一下。”
互相交换了身边的调味料，这两个人继续吃着团子看着四季那边的转播。
“话说回来，如果他跟那个机器人打起来会怎么样？”
“不管怎么说也打不起来，世界吞噬者（THE World
Eater）会打乱所有的一切。”
“世界吞噬者（THEWorld
Eater）？那是什么？拼写错误了吧，应该是世界吞噬者（World
Eater）才对吧？”
将团子沾着糖浆放到了嘴里，无名对着修女这么问道。
“你不知道吗？”
“恩，听都没听过。”
“既然你不知道的话，那么我也不多嘴了，反正你迟早就会知道了。”
吃了一口酱油团子，修女卖了一个关子。
“那种状况就算是我也没见过几次，他只要跟这个机器人开战并且触发世界吞噬者的话，那么不是世界灭亡，就是跟世界线收束一样，他会在失落历899年2月17日自杀。”
“哦？他可不会被世界线收束，倒不如说如果他会被世界线收束的话，那么你也不会选中他了，那种东西从一开始就跟他无缘。”
“是啊，但是我也不想他选择那边，虽然也并非没有可能性，但是变数实在是太大了，这种选择也是我愿意看到的。”
“那么随你，对了，我姑且说一句，在我给你做完手术之后，你能够坚持的最长时间也是在失落历899年，如果这不是巧合的话，那么……”
“命运吗？”
看着一脸玩味地笑着看着自己的无名，修女阴沉下了脸这么说道。
————————————另一边谈判中————————————
“投降，这样就可以了吧？”
看着四季将双手举起来，这位机器少女也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毕竟在对方下定决心要杀死你的时候，你投降有什么意义呢？
“意义不明，继续攻击。”
“不，你要杀我的理由，我已经很清楚了，是因为怀疑我就是毁灭掉泰坦族的人吧？那么我就来否定这一点吧，如果我是毁灭泰坦族的人，那么我也不会被你逼到这种程度，而且第一时间你并没有认出来我吧，那么外貌应该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吧？”
听着四季的辩解，这位机器少女一点都没有任何的松懈。
“否决，我一时间就知道你不是那个怪物，但是你的起源跟那个怪物相似，所以尽快地处理掉才是最正确的判断。”
“没错，这才是正确的判断，那么到了这种程度了，我才有谈判的必要。你应该看到了，他们为了保护我而战斗，还有我的投降，你应该可以判断我的战斗力吧？虽然不知道能够判断出多少，但是你判断我为了不把他们牵扯进来才投降的吧，否则你也不会住手。”
没错，四季在赌，这个机器少女的行动无疑是十分理性的，那么只要在四季投降的那一瞬间她并没有直接展开攻击的话，那么就有说服她的可能性。
“否决，就算是如此也不排除你欺骗他们的可能性，亦或者说他们跟你一样都是坏人，我在未拥有足够的情报的时候更加倾向于将你消灭，甚至是将你们全灭的判断。”
“也就是说，我如果能够拿出，我是一个好人的证据，那么你就可以放过我吗？”
“……考虑到人类的复杂性，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能够证明你是一个好人的证据。”
也是啊，俗话说得好，人心隔肚皮。四季就算是想要证明自己不是一个坏人，也没有什么能够拿出来的证据，可以证明这点的只有时间，而四季如果这么跟这位机器少女说的话，那么四季一点都不怀疑她会把自己头给打烂。
“没办法证明了吧，那么我就来证明你是一个坏人吧。灵魂上的怨恨，你的灵魂上面全部都是怨恨，这就说明了你被很多人怨恨着，那种死亡之后残留的怨恨也多到了一种令人感到想吐的程度，综上所述，我要杀掉你。”
“……这样啊，也是啊。我到了现在也没有说自己是一个好人的理由了。那么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我并不用听从人类的命令。”
“这是请求而不是命令，他们是无辜的，他们并不是坏人，看着我们唤醒了你的份上，你在杀了我之后，可以放过他们吗？这个女孩子，她的身体有一些问题，我姑且算是她的主治医生，你在杀掉我之后可以将她治好吗？还有这个家伙，你答应他的事情我希望你可以办到。还有这个女孩子，虽然我不知道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希望你可以代替我帮助她，这样的话，我就没有遗憾了，被你杀掉也可以。”
如果这就是最后选择的话，那么四季也只好认了，说起来他已经死了两次了，俗话说得好，事不过三，这一次如果真是命的话，那么也跑不掉。说实话四季自从那天过后就对于这样的自己感到了害怕，在自己变得越来越强的同时自己也丧失了自己的底线。
如果再这么继续下去的，一旦四季失控暴走的话，那么就没有任何人可以拦得住他。远离自己伙伴，甚至是远离十六夜咲夜和古明地觉这两个跟自己一条绳上蹦也蹦不掉的蚂蚱都是因为如此，如果危险的外在的因素的话，那么不管有多么困难四季都可以克服，但如果危险的是自己的话，那么四季所能够做的就只有远离她们，仅此而已。
四季曾在那一天最后跟若曦交谈的时候，想过让若曦杀了自己，但是看到了她的那个哭过了的脸庞最终这句话还是没有说出口，但是把那把地狱颂歌留给她就已经说明了四季或许已经不再想要活着了，或者说他已经在考虑自己的死亡了。
而比起跟四季关系亲密起来的若曦，这个只不过是刚刚见面的机器少女绝对不会存在下不去手或者不忍心下手的情况，从某种情况上说着也很不错了。
说实话，在那一天之后四季很少有过睡好觉的时候，二十八万三千七百五十二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如果是正常的生活四季可能一生都记不住那么多的人，但是四季全部都记下来的，将那个无名都市里面每一个被四季杀死的人全部记下来了。一闭上眼那些人的脸庞就会一个个的清晰地浮现在了四季的脑海里，而且一觉过后往往还远远没有过完一遍，毕竟那些人四季足足花了一个月才将其杀干净，光是过一遍虽然要不了一个月，但是起码也是不间断的一周，也正是因为这样四季基本上都没有熟睡过。
而且还不止是这样，四季不是跟洛离空说自己在非必要的时候都不打算杀人了吗？但是实际上四季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心里都没底。如果真的到了那种必要的时候，四季还可以杀人吗？没错，四季连自己还能不能够继续杀人这一点都不敢确定了，也许四季装作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但是那一次的事件留给他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四季根本不会待在这里。如果是平常的他的话，早就暴露自己的身份，然后引诱着那个潜伏在教会里面的卧底露出破绽，然后干掉他，而不是像这样白白浪费了一个月的时间而什么作为也没有。
“动手吧。”
这么说着，四季闭上了眼等待着自己的死亡，说实话四季还在想自己这一次死了之后会不会再碰到那个阎萝王呢？如果可以遇到的话，四季可要好好地问清楚她跟雪丽的关系，虽然问清楚了四季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说要在地狱打工的话，那个阎萝王会答应吗？
“证明的手段，我有。”
“哈？”
听着这位机器少女的话，四季的大脑一瞬间当机了，她在说什么玩意，之前还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现在又来转变了？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也不带这么玩的吧，四季做出赴死这个选择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啊。
“你的记忆，我可以读取你的记忆，只要你向我开往你的记忆的话，那么我自然就可以判断出来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不不，之前你不还是一副不杀死我不罢休的样子吗？”
“我的制作者告诉我，我需要的不是合理的判断，而是自我的思考，这样我才不止是一个机器而是一个人。”
“他是有够宠你的啊。”
忍不住吐了个槽，四季又搞不懂到底该怎么办才好了。
“我个人也需要了解现在的时代，所以我需要你的记忆数据，这是出于我自己的判断。”
“好吧，好吧，反正你比较强，随你便了，只要不用一些猎奇的方式就可以了。”
“安心吧，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么说完，这位机器少女就用额头贴住了四季的额头。
“喂，你冷不丁的干什么呢？”
“数据读取开始！”
大脑中一阵电流闪过，四季的眼前开始浮现出来自己曾经经历过的种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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