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的话其实很简单,一共就四个字。自私和利益。”幻悟咬牙“人来到这个世间,从头到脚,每一个毛孔都滴着血与肮脏的东西。一旦有了适当的利益,人就要大胆起来;如果有10%的利益,它保证全身被使用;有20%的利益,它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益,它就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益,人可以践踏这世间的一切法律;为了300%的利益,它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着被绞首的危险。”
“……”答案说完了,但是白夜却没有说话。吓的幻悟全身是一阵一阵的冷汗。“说完了?”“嗯。”白夜点头。一脚飞撞在太阳穴上,感觉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在离自己而去。
“小哥,你的答案还真是投机取巧呢!不如我给你本《资本论》,然后你直接念给我听吧?”“《资本论》?那是啥?”脑子嗡嗡嗡的。快,我需要一个修人脑的!“没看过吗?那真对不起!”白夜好像鞠了个躬,不过大概是幻觉。毕竟这种时候她不会还这么脱线吧?
“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说的话。”白夜说“自私与利益。人为了更多的利益,敢于铤而走险,无视道德法律,这一点我自然明白。但是小哥你的所作所为跟它们有关系吗?你在乞求的是他人的性命,可现在正威胁的却是你的性命。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的你,却要优先保住他人的性命。没有生命,你的自私与利益又要从何谈起呢?”
“不,你说错了!比起自己活下来,而家人却全部死掉的这种结局,我更愿意是为了保护家人而率先战死。”幻悟想要大喊,但是干涸的喉咙却似乎并不打算响应自己主人的号召。“……”“知道是为什么吗?”喘口气,赶紧喘口气。
“请继续。”白夜淡淡地说着,甚至连一个她平常请的手势都没有。“因为至少那样的话,我就不会因为我的无能而感到愧疚;因为至少那样的话,我就不用全世界地想报仇,却偏偏找不到仇人。这就是自私啊!为了逃避自己的责任;为了不感到内心的愧疚;为了偷懒省力,就能救下自己心爱的家人。为了,自己可以活得问心无愧;为了,自己可以活的辛福美满……
所以说,人从根本上就是自私自利的东西。所有利他行为追求其根源就会发现,其实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利己行为的延伸。”“嗯——原来如此。”白夜自我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我还是想知道,利己行为和利他行为之间,究竟哪一个才显得更自私一点呢?”
“什么?!”幻悟一下子有点没想到这发展。“结婚或是死。”“呃……我们就不能不谈这事?”“是吗?那……真是可惜呢。”啪!响指凌空打响,幻悟大张着嘴,同时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什么啊?没想到最后居然会以这种戏剧性的结局结束,早知道刚才就答应下来好了。不就是结婚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都晚了啊!
然而,并没有想象中的爆炸声,周围寂静一片,甚至都能听见夜风吹拂过大楼的呼啸声。
“呃……”幻悟战战兢兢的睁开眼睛,随后映入眼帘的是白夜那美丽的容颜。“恭喜啦,小哥!因为刚才的优秀回答,你成功地及格了呢!”“……”不知该说的什么,面对这从天而降的福音。
“还站得起来吗?”白夜向幻悟伸出手。“没事!还活着。”幻悟没有打算抓住她的手,而是自己支撑着爬起来。只是一瞬之间,感觉全身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不过打不坏的行尸走肉,也就只有这点功能比较好了。
“因为是觉得珍贵的东西,所以想要保留起来,就算变质,就算恶臭,就算引致灾难,也仍然想要保留着。多么美妙的人,多么美妙的自私。”幻悟对白夜的自我陶醉愣了几秒,然后默默心说:让这个疯子离我远点,至少20米开外。
“不理我吗?”白夜自语,不过也没在意。“这把刀叫什么?”白夜将潮红刀从地上拾起,吹落上面的灰尘。刀身清凉幽美,犹若处子新月,果然是好刀。“潮红。”幻悟回答,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也还有个称号叫斩月。”“斩月?那能斩神吗?”白夜将刀高高举起欣赏。
“……你,什么意思?”果然是神经病,果然是危险分子。“这斩个月多没意思,如果来连神都可以一起斩断的话,那多好哇!”“这个我不知道,不过凋零也许可以。”幻悟把凌被在背上。
“凋零?”“就是潮红的配刀,都是我家祖传下来的武器。我送凌了。”幻悟今天从凌身上第二次取下凋零,扔给白夜。“这么好的东西,怎么随意就送人了?”小小的匕首上,扭曲着奥秘美妙的纹络,那是古老时代的炼金术师留下的巨大炼金陈,像这种东西就是在古书上也未必能够觅寻一见。白夜的手指拂过刀面,嗅到了刀上散发着的死亡与怨念的味道。她在心里默默地为幻悟的说明点头:凭这个,说不定真的可以弑神。
“驱动不了,那还不如送人。”“驱动不了啊?让我试试。”说着,白夜开始独自向刀内注入魔力。幻悟驱动不了,不代表她也驱动不了。而且他相信这绝不是凋零与潮红的完全实力,如果可以完全激发出来,那一定会比现在更有趣。
嗡!魔力的输出迅速流入潮红之中,刀身逐渐开始显现出与幻悟刚才一样的光芒;不过凋零这一边的进展就截然不同,魔力不仅是没有流入,反而还刺激了凋零的自我保护机制。黑色的力量与白夜的魔力不断交缠,正在抵抗着白夜的介入。
“有点意思。”白夜旋即加大了手中魔力的输出,但是凋零仍然在抗拒她的介入。不过很快,她就意识到了不对,凋零并没有在抵抗她,一直在跟她对抗的形式,其实是她自己输出的魔力;而潮红,也开始逐渐从被动的被注入魔力,变成了主动的向白夜吸取魔力。
正当白夜准备放手的时候,潮红刀的刀身突然变长,与凋零完全不同,却又同样是炼金法阵的纹路在刀身上显现,并且迸发出剧烈的红光——潮红刀的完成形态苏醒。而它第一个攻击的对象,就是白夜。表面上接受对方的魔力,但是内心却完全不认可对方。该说是这刀太狡猾了吗?
逃走,必须得赶紧逃走!没想到在这里居然会遇到这种东西,这次要是被杀了的话,那大概就真的是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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