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拉斯特并没有理会上方崔西是如何摧枯拉朽般地击杀这些来犯的天使,为帕鲁德编织的欲望织网所溢出的欲望统统都被拉斯特转换成淫欲了,饥渴难耐的她怎么会放过一直深爱着的而如今就在眼前的男子,于是也不顾什么场合之分,直接采取主动体位将恩维推到然后尽情地宣泄自己那过剩的欲望,恩维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再说也好久没有行愉悦之事,于是就打算跟拉斯特奉陪到底了。
“我说,你们**也要看看场合啊,”崔西看到下方如此激烈的体力活之后不禁暗自叹气,“嘛反正天使们都被吸引到罗杰那边去了,就让他们尽情享受一番吧。”
穿过恶魔之门后,崔西收起了三对漆黑的翅膀,并看到了刚好折越回归的维吉尔,出于好奇崔西走过去询问情况,得知刚才地表界又有圣灵的部队前去骚扰,而且听维吉尔汇报说,这已经是本月以来第6次圣灵部队对地表界进行骚扰了,幸运的是这6次以来没有一次是动用到圣子的力量,所以维吉尔他们才能顺利将对方顺利击退。
这已经非常明确,崔西确信上帝确实在试探着什么,而被试探的对象——绝对不是爱丽丝、崔西和帕鲁德他们3个。
一直想不明白的崔西决定去找最为了解上帝的天使露琪亚,于是打开跨界之门之后再度到达这个充满光明和爱的天界,但这次崔西并没有心思停留在形态各异的美丽云朵之上,她径直地向永恒神殿飞去,并找到了正在阅读《忏悔语录》的露琪亚,并向她提出了自己的困惑。
“与其说是试探,倒不如像是试验,”露琪亚听罢关上了《信仰语录》并站了起来,“上帝想从这些试探性进攻里找到某种答案,而这个答案——将会让我们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跟你当初向他建议的圣灵计划一样吗?”
露琪亚给崔西翻了个白眼,说:“能不能别提这玩意了?再说了,如今上帝的这个试验,可比当初的神力回收要更加神秘了,至少到现在——我们都无法得知他的真正意图在哪。”
天界、冥界和地表界都派部队去测试了一番,三位一体各自的部队配置和兵种都不一样,上帝到底要在这些试探中得出什么结论,而这个结论到底会引导上帝通往何处,到底会对三位一体产生什么影响,这个崔西也难以深究下去了……
另一边,拉斯特麾下的魅魔在拉斯特和恩维鏖战于床的时候已经顺利完成了欲望织网的编制,现在通往第18层的欲望已经在欲望织网中循环流动,而溢出的部分则由拉斯特全盘接受,可以这么说——现在拉斯特已经是冥界最强大的恶魔了,而对此吃不消的她则对渐渐疲倦的恩维发起越来越激烈的主动进攻,恩维已经记不清这到底是第几次了,他从来没试过跟拉斯特缠绵如此之久,而且对方还越战越勇,非常失礼地说一句——他快不行了。
“拉……拉斯特,你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无奈之下恩维试图提醒他深爱的灵魂。
“还有比和你**更重要的吗?”只是拉斯特气都不喘又发起了一波进攻,“我……我还要更多,恩维快给我,快满足我,永远满足我!”
“帕鲁德苏醒一事,你……忘了?”
“帕鲁德?他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要你……咦?”终于是想起来了,拉斯特瞬间停止了她的跨部运动并站了起来,“我都快忘了这件事了——都怪你恩维,要那么好的技术那么强的持久力干嘛?”
恩维苦笑着看着拉斯特,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接到通知的但丁马上穿过恶魔之门来到了第18层地狱,拉斯特见但丁单独前来马上扑了上去打算在他身上满足自己现在那接近无限的淫欲,恩维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拉斯特拉住,并说:“但丁,我劝你尽快完成任务,不然当拉斯特吃了你的时候,我可不希望崔西飞下来对她各种折磨,我相信崔西有那个能力。”
但丁叹了口气,其实他知道虽然拉斯特一瞬间获得了大量的力量,但这过剩的欲望让其实让拉斯特非常痛苦,那永远无法满足的欲望一直折磨着拉斯特的灵魂,果然承受那无比强大的傲慢欲望还是危险了点。于是但丁向恩维点了点头,然后走到帕鲁德身边,利用自己最大的魔力对帕鲁德体内剩余的欲望发动灵能转移技能。他要将帕鲁德的欲望转化为信仰,这样就能将帕鲁德体内的欲望浓度降低,从而让帕鲁德失去时间控制的能力,那样的话帕鲁德就可以从自己的施法中拯救出来。
当然,即便是最高境界的新愿牧师,要转移冥界最强大的恶魔体内残留的欲望同样需要些时间,而恩维负责将拉斯特摁住不让她在对但丁**——不过说实话,拉斯特这样的行为,倒是让恩维力量增长不少。所以这段时间第18层比较脆弱,于是恩维让他的死党古烈德过来协助防守,古烈德虽然嘴上说恩维是无能白痴,但还是乖乖地跨过恶魔之门过来了。
而帕鲁德,也渐渐地从永恒的瞬间,变成了流动的梦境……
遇到贞德的时候,还是冥界刚好将他们七个全部转变成恶魔的时刻,虽然贞德奉上帝之名前来消灭这些未知的威胁,但贞德相信自己的判断,而且她也非帕鲁德的对手,虽然——她不知道,帕鲁德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再也不舍得杀死她罢了。
随后贞德和帕鲁德经历了冥界魔神的背叛,还有六翼大天使米迦勒想要彻底拥有首席圣子路西法所有力量的私欲,于是和冥界魔法权威维吉尔联合设计予米迦勒,让他自己将欲望公诸于世,最后遭到了贞德的焚刑而消失,路西法因为米迦勒的傲慢再度复活,贞德差点就被路西法杀死,帕鲁德舍命相救,并最后将路西法彻底击杀,获得了路西法毁灭和重生的力量,成为冥界最强大的领主。
这些事情,帕鲁德历历在目,他和贞德经历的所有他都不曾忘记,一切过往的所有美好,都在帕鲁德的梦境出现,这个坏家伙甚至还将贞德的“铁处女”称号永远地剥夺了……
但是,当他梦到她的挚爱,坚持自己的信念,死于自己两位挚友的剑下,并拯救了天界除上帝之外的所有天使,那股陌生而熟悉的无能感油然而生。因为三位一体傲慢的消退,他再也不能拥有以前的力量。但他不能后悔——因为他和贞德明白,人类需要这场战争,人类需要赎罪。
他手上的利刃——噩梦,这是贞德倾注自己的爱让她的命定之人拾获的神器,因为她的逝去,这把剑已经失去了原有的锋利。正如贞德把爱献给了整个三位一体,噩梦也将名为自信和骄傲的锋利,贡献给了所有的灵魂,让他们面对圣灵部队的时候不再恐惧,不在困惑。
时间控制的效果已经消失,帕鲁德那自负的力量渐渐转变为信仰,虽然这种程度的信仰对于帕鲁德来说忽略不计,但它已经无法磨灭——他让帕鲁德相信,正义与希望的确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
于是,他睁开了双眼,结束了这场作茧自缚的游戏,结束了这场美丽梦幻但并非现实的梦境。
他明白,这份短暂而永恒的爱,将会是筑成他日后的灵魂最不可或缺的支柱。
手上的审判之书,因为帕鲁德的苏醒而散发出柔和舒适的光芒,在但丁的诧异之下,审判之书自行打开——里面再也不是什么律法,再也不是什么对错,仅仅是一张张无暇之白的纸张;而原本漆黑的封面,渐渐凝成了两个用金色的光芒汇聚的名字:
贞德。
而在帕鲁德身后,出现了一名长着三对漆黑翅膀的堕天使,她并非穿着黑色的修道服,而是铿锵却不失美感的裙式铠甲,如烈火一般赤红的头发下是闪烁着翡翠光芒的绿色瞳孔,贞德三大神器之一冥王之牙的巨大双手镰横置在她的前方,她就是原审判之书的剐刑执行者,三位一体的第一位制造出来的堕天使——莉莉丝。莉莉丝并非升格而来,也非堕落而来,她是路西法根据自己的灵魂特质所制造出来的堕天使。
帕鲁德既然已经苏醒,欲望织网也无需维持,于是拉斯特下令各位魅魔可以停止手上的工作,这样欲望织网就渐渐崩坏,而傲慢的欲望也会重新汇聚在帕鲁德的体内。“干的不错但丁,你对欲望和信仰的了解果然非同一般,”帕鲁德合上了那本什么都没有记录的书籍,“虽然其中有强迫我改变的意思,但谢谢你的坚持,让我在流动的梦境和时间中,重新认识了自己。”
但丁擦了下满头的大汗,笑了下说:“谢我做什么,你要睡多久其实跟我关系不大。要谢,就去谢拜托我干这件事的灵魂吧,她一直都为贞德的死忏悔着,她一直都希望能在你的面前亲自说声抱歉。帕鲁德,如果她拥有再度出现在你面前的勇气,你会接受她的歉意吗?”
帕鲁德笑了下,没有说话。
但丁对天界通知了帕鲁德的苏醒之后,跨界之门遂即打开,露琪亚孤身跨过这道光芒,并将伊始之光放在地上,双膝跪地,双手紧扣,口中默念道:“永恒之**丽丝在上,我恳求您用无尽的胸怀拥抱着这位受折磨的灵魂,让柔和的圣光将其照耀,让他重新感受到三位一体的希望所在,让他再度领略爱的永恒。”
说实话,露琪亚敢于孤身跪在帕鲁德的面前,这让帕鲁德非常吃惊。帕鲁德自然明白,露琪亚向上帝提供的圣灵计划是直接害死贞德的元凶,帕鲁德有一万个理由将露琪亚碾碎在他面前,即便现在的她已经投入了爱丽丝的怀抱,但那美得让人觉得心寒的脸依然让帕鲁德心中的愤怒翻腾着。
“你是不是在演戏我不清楚,不过你胆敢孤身前来,说明勇气可嘉,这对于你这种专攻心计的灵魂来说非常不容易,”帕鲁德站了起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将我爱人杀死之后,又来为我祈祷?看来你的傲慢之心比我还重呢。”
全部灵魂——包括但丁都在看着渐渐抬起头的露琪亚,这个说她罪孽深重也不为过的灵魂,露琪亚是最依赖上帝的天使,这在整个天界乃至冥界都了解这事,而现在上帝成为了所有灵魂都无法触及的圣灵,露琪亚居然选择加入爱丽丝的麾下,怎么想都不符合利益的权衡原则。所以,他们都希望得到露琪亚真正的答案,他们只希望露琪亚说出内心的话语——哪怕她说她就是为了上帝而投身于爱丽丝麾下当间谍,他们也会感到欣慰。
然而,露琪亚并非如此无聊,她选择这条路的唯一理由就是:
“因为,我喜欢爱丽丝和贝亚特丽切,我喜欢她们所存在的天界,仅此而已。”
露琪亚没必要说谎,她也不想去说谎,无论对方喜欢与否,无论这是否为对方期待的话语,这就是露琪亚千年来的心愿,而如今这个愿望她实现了。所以,不需要再有任何的心机,不需要再有任何的目的,不需要再有达成目标的不择手段……
帕鲁德的嘴角轻轻向上翘起,说:“这是我听过你说过的话语中,最为美丽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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