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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4、过去的姐弟关系

Chapter 34、过去的姐弟关系

艾瑞克的视角

春雨,往往是很棒的雨吧。大地回春,万物复苏,农民之类的人会很喜欢吧?因为春天是耕种的季节,理所应当需要雨水的滋润。但是,我很讨厌这些雨。不管是什么样的雨我都讨厌,因为它们造成的响声实在太过烦人,夏日的暴雨则最盛,将玻璃窗弄的很响,真难想象夏天到来我会如何。

啊…说起来,今年的夏天,要举行收藏者竞赛了,今年我刚好13岁,可以参加了……哈啊,我的心情就跟这窗外的雨天没什么区别,即使知道了这一点,我仍然感觉不痛不痒。我的人生是否已经不会再有起伏了呢?或许就是那样吧……我已经思考到了无力思考这个问题的程度了。

我望着窗户的位置,此时,窗外阴雨绵绵,雨点打在透明的玻璃上,发出对喜欢安静的我来说十分吵闹的声音。我想听的声音,仅仅是安静的空间中,书房里摆钟的响声罢了。而这种雨声恰恰是我无法接受的。我将书本摊在桌上,起身将窗帘拉上,那自然的噪音便会与我分离。

我重新回到座位,看着书本上的内容。啊啊,差不多该看腻了吧?乏味的文字组合我已经看了一遍又一遍了。即使理解了其中的内容却还是想要再看一遍,就如同想要听的音乐,反复听就会听腻一样。可是,在听腻之前,这个过程一直是一种享受,不是吗。我在想什么呢,还是挑一本其他的书好了。我这么想着,将看了一半,还未看完的书本合上,实际上,这本书我已经看过很多次了。

我将这本书重新放回书架,接着在书堆中挑选其他的书。

叔叔的书房总是有看不完的书,一堆,一堆,又一堆,连书架都放不下,那书桌旁,也只有一个成人能走过的路的宽度了,其余的地方,放的全都是书本。当然,这里曾经有更乱的时候,但最后因为我都走不过去所以被迫清出了一个地方。

这里的书,大多与古历史有关,虽然会有很多刻板的内容,如同教科书一样令人讨厌……可仍然是有意思的书,我很喜欢读。因此我常常坐在书桌旁,除了吃饭的时间会出去晃一晃之外,基本是不会离开书桌的。说起来,最近在家里的阁楼,我发现的那个卷轴,里面记载的内容果然让我在意……等叔叔干完了工作,回家的时候,我就应该找他问清楚。

那么现在的我应该做的事情是……好好看完刚刚从书堆中随意抽出的这本《恶魔起源》。这本书我也曾看过,但看的不细,我像其他爱看图片的小孩一样,翻开将插图看了一遍,然后又塞回去了,当然,这只是因为当时我心情不好也(很显然我就没有哪些天是心情好的)。

那么,现在应该仔细看看了。翻开第一页,就看见了导语。嗯……这里面记载着各种各样的恶魔,还有关于恶魔的分级之类,古时的‘七恶魔’也有记载,书上说他们大多青面獠牙,长着红眼睛,有尖尖的角,和尾巴。总感觉跟实际差很多,而且这种生物真的好丑…插图真的是画了个青面獠牙的家伙上去就是了……

不过,令我在意的是,书中的魔王,好像都是人类的身体啊。为什么是‘都’呢,大概是因为这本书十分负责任的写着:‘这个世界目前有9位魔王’什么的吧。嗯,但是好像有例外,第七位和第九位并不是人类的样子,是正统的恶魔啊。说起来,恶魔到底是什么样的生物啊,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想看看呢。可惜,恶魔在千年前就已经被杀光了,毕竟是那种罪恶的生物嘛,想要拿来做标本都不太可能了,它散发的恶人气息或许会诅咒周围的一切呢。

唔,这书上的其他资料都很模糊,明明格兰蒂亚女神之前的历史都很难找到,而且,那个时候,卡兰梅尔王国根本就没建国嘛…虽然这里都是古历史,可这个书房真的没找到记载格兰蒂亚女神之前的历史的书本啊。说不定,在格兰蒂亚女神诞生之前的历史,大地是一片混沌呢。虽然,我也只是在推测也。

不过再怎么混乱…也比下雨好。

还有……爱丽丝的噪音。

我听见了,从下而上,然后又是走廊传来的脚步声——

“艾——瑞——克!!!!”

打开门后,冲进来的,是我的那个麻烦又多事,而且喜欢傻笑,又笨又蠢的姐姐,爱丽丝。

她不由分说地拍起了桌子,我正放在桌上看着的书都被她拍的弹了起来,但愿这张桌子不会成为被她拍碎的成员之一。

“这次是什么事?”我摸了摸鼻梁,有些困扰地说道。

因为她不止一次突然从一楼冲到二楼的书房然后将门粗暴的踢开,最后将桌子拍坏了,而且很难想象,她只不过是为了问我几个问题。

她真就不怕被叔叔发现后,狠狠的打一顿吗…虽然每次她都有乖乖修理桌子,可那裂痕看上去还是很明显啊,也就是说,她做了很多无用的事情。每每看到那些裂痕,我都能想象到她被叔叔弹额头的画面,不过每次还是习惯性地用书本替她遮住了那些裂痕。

就当我想着这些的时候,爱丽丝突然发话了:“艾瑞克喜欢什么颜色啊?”

咦?她怎么会问我这个问题?平常不应该都是跟知识有关的东西来着吗……?因为叔叔只肯教我,不肯教她,所以现在,当她想到什么东西,然后突然遇到不懂的地方时,就会来问我。

我看着如此兴奋的她,犹豫着要不要说,可最后,我还是选择了转移话题:“你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她在听到我的疑问时,表情明显动摇了,她果然是想做点什么事吧?当我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她时,她慌乱的表情终于有所收敛:“啊,我就是问问,所以,你到底喜欢什么颜色嘛!”好吧,这次如果还不回答的话…

“红色。”我这么说了。

恰巧就像你的眼睛那样的红。当然,这句话我没有说出来。

“哦哦!红色!我明白了,那么我走了~!”爱丽丝说道。

她转过身,准备离开房间。她精神的模样还真是为这种阴沉的雨天添加了不少色彩呢。嗯?她说什么?

“等等,你去干嘛?”

稍微有点在意……她倒是完全不在意的说出来了:“干嘛?我就是出去一会儿。”

出去?别开玩笑了,现在根本不适合出门吧?

“这种天气,不要出去的好。”我说道,一如既往的给出了忠告,我猜她下一句一定是为什么吧。

“为什么?”她问道,果然。

但是,连这种事也要我回答吗?算了,因为是爱丽丝……她笨的清新脱俗,所以还是回答她好了:“因为路面很滑,很危险,你在这山上生活了那么久,连这种事都不知道吗?”希望她会听我的劝,乖乖呆在家里,然后等春日的阳光将路面晒干了再离开。

“那是因为我每一次都没被这种事坑过啊。没事的,我就出去一会儿,去半山腰那。”她回答道,虽然精神的确很好,但这种盲目自信的想法到底是哪里来的?

“我都说了很危险了!”我语气激动地说道,但她不知为何,就是不听劝:“可我不去不行!”

她十分坚定,这让我开始怀疑她的理由。我很想说点什么,但最终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行啦,我会没事的,我得走了。”她说着,然后就将半掩着的门打开,准备出去了。

“是卢克和鲁德吗?”我突然如此问着。

并且,语气还有些不高兴,即使我想刻意收敛,但很显然我做不到。因为我实在想不出任何在这样的雨天还能让她坚持出去的任何理由,这真让人恼火。

听到这个的爱丽丝一时间愣住了:“啊?”她似乎很意外吧?我会猜到这一点什么的。

我很快就追问了一句:“他们约你了?”

八成是这样吧?因为爱丽丝昨天也在外面吧,晚上回家的时候,还拉着我讲了很多关于她在外面是如何跟那两个人一起玩的事情。总之,听上去很乏味,但她却讲的很开心,因此整餐晚饭我都没吃。听那两个人的事情,只会让我觉得反胃。更别说是爱丽丝和他们在一起玩的事情了。

真是不正常啊…我。明明那两个人只是姐姐的朋友,但是我却很讨厌与他们接触,即使是语言上,也很勉强。最近还开始讨厌爱丽丝与他们接触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盯着爱丽丝,她总算在我的目光下开口了:“啊,嗯,他们约我出去玩啦,我不能毁约。”

即使是这样的雨天也一定要去吗?她真的那么想跟那两个人一起玩吗?他们真的那么有趣吗?还是说,她是单纯的不想听取我的意见才这么说的呢……

“…好吧。你去吧。”我尝试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到书本上,这大概会让我的心稍微安静一点吧。也许开始时看不进去,但我相信我很快就能转移注意力的,即使我现在心乱如麻。

“嗯,我真的很快就回来的,你在家里别乱跑哦,那么再见!”爱丽丝说着,然后将门带上了,这回是轻轻的。

她一直将我当小朋友啊…我倒觉得她比较像吧?明明这种天气根本不适合在外面跑啊……

雨声即使隔着一层玻璃和窗帘,可还是传入我的耳中了。雨声大过了摆钟的滴答声,嘈杂的声音令我无法再读书,我将书本合上,重新放进了书架中。再挑一本什么书吧…叔叔房间的书架一般都很高,因此我踩着凳子,仔细的看着上层有些陈旧的老书。

嗯——《弗尔吉斯童话》,这本书,我记得著作者是……玛丽·弗尔吉斯,也就是我的母亲。但我已经读过千万遍了,这本书早就失去了原有的韵味。为什么呢,我竟然会觉得乏味……读点别的什么吧……我尝试从众多的书中挑出一些来读,甚至踮起脚尖想要拿更上层的书本,很快,我就一个踩空,不小心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我没有第一时间感到痛觉,而是想到了别的什么。

又是他们两个…总是他们两个………………为什么爱丽丝总是待在他们身边呢???他们到底哪点好呢?我是这么想的。然后,狼狈的从堆着书本的乱七八糟的木地板上站起,仿佛忘却了背部的疼痛。

爱丽丝的视角

将长靴穿好,披上雨衣——嗯,小黄鸭的雨衣,虽然是小时候的,对我来说小了点儿,不过还是能挡大部分雨的。对了,别忘记篮子和我的小木剑。一切准备妥当后,我打开了门,终于从屋中脱出。即使是在下雨,山中的空气仍然清新。呼,艾瑞克就是喜欢瞎操心啊,很明显,我这样不会出事的,不过就是去半山腰摘果子而已。我可不太想告诉艾瑞克我真正的目的,不然的话我隐瞒的意义到底在哪儿呢?

啊,说起来,放在厨房里,已经烤好的蛋糕,我有没有好好的藏起来呢?好在意!!但是,都走到这个份上了,总不能又跑回去吧…算了,艾瑞克平常也不太喜欢离开房间嘛,就算我没藏好,他也发现不了的!

嗯,我为何要在这样的雨天出来呢…我们家是山里最危险的地段,虽然可怕的怪物已经被杀的差不多了,可一旦下雨…会发生什么事我也不太清楚。最烦的就是史莱姆了,不知下雨天它们的那个流体样会不会发生什么异变。哎,算啦,我的小木剑都带来了,史莱姆才不是我的对手呢!泥石流什么的,完全不是问题,我肯定都能解决!

其实,今天是艾瑞克的生日,知道这件事的契机是爸爸。他以前特地在日历上划的红圈圈,我问他,为什么要划这个,这有什么意义吗?他就说,这是艾瑞克的生日,要特地划出来,他怕自己忘记这回事,但他就没在日历上划上我的生日,当时可让我吃了好一阵的醋,没想到这回竟然起了这个作用啊。

爸爸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好爸爸,他很关心艾瑞克的!所以作为姐姐的我也不能输给他!额……好吧,我承认,我并不是一开始就想着要庆祝……事情是这样的。

卢克和鲁德家里都有兄弟姐妹,之前那些孩子过生日的时候,他们都有邀请我去。不过,我总觉得有些尴尬……他们村里人的聚会,叫我去实在是不太好,我就杵在那,当什么,当个白杆子嘛?所以我拒绝了。

接着,那之后,也就是昨天碰面的时候,我们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照顾弟弟妹妹的事情。他们可都是合格的好哥哥啊,对弟弟妹妹可照顾了……我就不太行了。

于是,他们说让我也帮艾瑞克庆祝一下,可平常,他过生日我都不怎么关注,我过生日他也懒得理我…不过作为一个想要成为合格的姐姐的人,这次我必须做出点儿行动来了!虽然我早就知道他喜欢什么颜色,不过他总待在书房里,万一突然改成喜欢书本的陈旧颜色了呢?那我还得找别的目标。

不过,最好的状况就是红色,因为,这样的话,半山腰有春天成熟的浆果,那些浆果味道绝对不比苹果差,相信用那种浆果装饰蛋糕的话,艾瑞克会喜欢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说喜欢什么颜色的时候,下意识的盯着我的眼睛……嗯——这是为什么呢?

管他呢!

不过,他还真是喜欢顺着我的话说下去啊,今天与那两个人应该没约定才对,平常下雨天我都是呆在家里的啊……为什么他会那么觉得呢?而且他当时好像有点生气,是不是因为我不听他的话,一定要跑出来的缘故呢…不过,相信他看见装饰好的蛋糕,一定会高兴的笑出来,然后叫我一声‘姐姐’吧!他真的好久好久没叫我姐姐了,一定是因为我不太合格的缘故吧。

我得努力才是。

我很快到了半山腰,手里的竹篮子告诉我,是时候干活了!

艾瑞克的视角

难道我就这么等着,然后在书房里发霉吗?事实上,这些书的确有发霉的症状——开玩笑的,梅雨季还没到呢。但从刚刚开始,我的脑中就充满了懊悔的声音,但同时也有无数嫉妒与怨恨的声音,而这些声音的矛头,大多指向卢克与鲁德——这两个坏蛋!是爱丽丝的青梅竹马,小时候没少欺负过爱丽丝,现在却整天与爱丽丝在一起…

这到底是什么原理?不管读多少书,书本中的知识也解释不了这种情况。更令我费解的是爱丽丝的态度,她为什么那么热衷于与那两人一起?甚至不惜无视这样的天气,也一定要出去呢?明明可能会受伤,会滑倒,遇到突发状况,她却还是出去了……啊啊,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这么想着的我,无法理解更多了,书也读不进去,我只能颓废的坐在椅子上,然后,什么都不想,就听着耳边的雨声,以及,摆钟的声音,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到。

好吧,好吧…我还是去客厅等她回来吧,希望她没事。这么想着,我连书本都不想带,径直离开了书房,来到了客厅。客厅的窗户关的牢牢的,雨点轻轻的打在玻璃上,发出细微的声音,挂衣服的架子上少了一件雨衣,是爱丽丝的雨衣。

我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钟表的滴答声摧残着我的神经,此时,那些微小的声音绞在一起,冲入我的耳朵中,而我心急如焚。爱丽丝会不会出什么事…?但愿她能顺利见到那两个人,希望那两个人能保护好她……

突然,我担心起了爱丽丝在下山的路上会遇到些什么。

答案就是史莱姆。

史莱姆一直是神秘的生物,即使是现在,科学家们也无法分析出它们的身体结构到底是怎么样的。下雨天,史莱姆会出现特别的变化,它们会被雨水融化,然后自觉的聚在一起,变成巨大的史莱姆,也就是史莱姆王。万一爱丽丝遇到了…那该怎么办?不,不太可能吧……而且,爱丽丝和那两个人待在一起…应该没事吧?

我更应该想想今年的收藏者竞赛我该如何应付…

就这么转移注意力好了……

爱丽丝的视角

“好嘞!这样果子什么的就齐了!”

虽然理论上来说,只需要10颗,不过我尝了一下,味道还真不错!艾瑞克一定会喜欢的,所以,我将整个篮子都装满了。一个小果子,看上去就如同樱桃般,但肯定比樱桃要更好吃,艾瑞克肯定也会喜欢这种味道的吧。又是红色的,很有光泽,很漂亮,而且很好吃!有种酸甜的味道,而且口感还脆脆的,艾瑞克一定会喜欢的!

那么,就顺着阶梯回家吧。这里离家不算远,不过要找到路还有点难,但是,这附近应该有个瀑布,靠那个的声音辨别回家的路吧!这么想着,我提着装满了果子的篮子,往瀑布的位置走,到了那里,大概就能摸清回家的路了,因为从旁边的树丛就能看见阶梯。

我走没几步,就好像听见了怪怪的声音,那大概是类似于…我的肚子咕咕叫的声音?虽然我的确很饿……可那声音很大啊,应该不是我吧?而且,那声音的源头好像是身后的树丛?因为我带着小黄鸭雨衣的帽子,以及雨声的影响,我几乎不是很能听清楚那些怪声。

就在我真正注意到这件事,然后回过头想要查看情况的时候……

我看见了那只史莱姆怪……不,应该是,史莱姆王…!

巨大的绿色黏糊糊身躯移动的十分缓慢,但它跳起来后,被巨大圆形阴影覆盖的我下意识的选择了逃跑。为什么森林里会有这种鬼东西!!黏黏又讨厌的史莱姆,它们绿绿又蠕动的身体简直让我犯恶心!这世上,只有爸爸做的,半熟的荷包蛋能跟这个相比了!鸡蛋什么时候戳破才好吃这种问题下次再考虑吧,现在最主要的是身后的那个家伙!

风的声音在耳边呼啸,我雨衣的帽子都因此离开了我的脑袋。我敢说,这是我一生中跑的最快的一次,没有之一!我将竹篮转移到了怀里,刚刚似乎掉了不少,都怪我装的太满了!不过鬼知道会遇到这种东西!木剑肯定对付不了,如果我手里有一把好剑,反身就把那只史莱姆打散了才是……可是爸爸从来不肯给我一把趁手的剑,那不足半米长的木剑到底也只能对付小史莱姆了……可是对付史莱姆王的经验我可没多少啊,而且那家伙每次跳起后落地,地面都好像在震动一样!

这绝对不妙!要如何才能解决那只坏东西?

算了,我拼了!

这么想着的时候,森林似乎跑到尽头了,那居然是阶梯的位置?阶梯的另一边也是森林,在那里将果子放一放好了……这么想,我也这么做了,将果子放在阶梯另一边的树丛旁,然后,往后退了好几步,那家伙似乎也因为阶梯的缘故停止了移动,因为他如果接着贸然前进,那滑滑的史莱姆粘液就会带着它顺着阶梯滑下去。不过,它用它那简单的大脑,估计过不了一会儿就会想着跳过去吧,现在正是反击的好机会!要是这么放着不管它也会分泌黏糊糊的液体粘住阶梯然后将我抓住的,被抓住可没什么好果子吃,还是将它干掉吧。

总之先接近那家伙……

我将木剑握在手中,往后退了不少,在一个长长的助跑后,我一脚狠狠的踢在了史莱姆王那肉肉的身上,我敢说,我的靴子一定沾满了史莱姆黏液…哦,恶心死了!

史莱姆王虽然看上去巨大,但实际重量却并不是很重,这一脚,顺利的将它踢开了不少,不管我也被那黏液组合团成功弹飞,最后我还是顺利的落地了。史莱姆王似乎很生气的怒吼了几声?我有点分不清那是肚子饿的声音还是它用那张黏液嘴巴发出的吼声。

随便是什么,反正这家伙容易干掉!

接着,我就趁那家伙还在吼来吼去的时候,用木剑将它成功打的很散了,史莱姆王在雨天总是那么容易出现,不过,没想到下雨天的史莱姆王这么弱啊,可能是我完全没给它变换形态的时间吧?也对,解决这种生物必须速战速决。爸爸曾经抓过三只史莱姆王,然后让我解决它们……等我成功干掉后,艾瑞克整整三天没近我身……

这就是为什么我讨厌碰史莱姆的缘故,它们太恶心了,什么都吃,鬼知道它们今天吃了什么,昨天吃了什么,然后那黏液又是不是沾着那些生物的体液……哦天哪,想想就恶心到吐……

我将藏在树丛里的果篮提起,准备往家的方向走。顺便,将我的雨衣帽子又戴上,免得被雨淋的太多,好吧,今天免不了洗头。反正阶梯也找到了,就不用烦恼那么多啦~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沾着史莱姆黏液的那只脚,突然滑了一下……

“因为路面很滑,很危险,你在这生活了那么久,连这种事都不知道吗?”

艾瑞克的话回响在我的脑子里…诶,不会吧,不会这么倒霉吧?当我的身体不小心向后倒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艾瑞克的视角

天已经黑了大半了,爱丽丝还是没回来,这就很不正常了吧?不,有可能是回家的路被石头什么的堵住了,然后爱丽丝顺理成章地留在那两人其中一人的家里过夜什么的……然后第二天会乖乖回来,所以现在的我应该去自己的房间里睡一觉比较好?不,还是等等吧……她会回来的。但我越想,越是坐立不安,不管怎么告诉自己要冷静,但自己的反应怎么也不像是冷静的样子。

果然还是出去找找吧?都晚上六点了,一般她这个时候早就已经回来,并且已经在厨房做饭或者在餐厅等着吃饭了,这太不正常了…

“吱嘎”

门打开的声音,是爱丽丝回来了吗?一定是的!这么想着,我跳下椅子,三两步就来到了玄关处,我看见了爱丽丝。

“啊,艾瑞克……”她的声音十分虚弱,有点气若游丝的样子。将雨衣拿下,放在了衣架上,那淡黄色的塑料皮上沾着的血迹简直是触目惊心的……

“爱丽丝,你怎么了?!”我紧张的上前,将快要跌倒的她扶住。

“摔了一大跤…在阶梯上不小心滑了一跤啦……”她说道,语气像是想要强行打趣一样。

“……我都说了很危险,你却还是要出去跟那两个人一起玩……”

我将她一路扶到了她的房间,她过了很久才回答我的问题:“鬼知道我会那么倒霉啊…真是的…………果子都掉光了…”

她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然后,将腰间挂着的小包打开,掏出了大约10个红色的果实。“……只剩这么些了,好遗憾啊…明明挺好吃的。”她说道,露出了无力的笑容。

爱丽丝的视角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艾瑞克抱过来了。他一边哭着,一边抱着我,微弱的哭声中,一直夹杂着他的话语:“姐姐这个笨蛋……!”

那天我至今没将那句生日快乐说出口,感觉什么时候都不是那种气氛,而且,我觉得说出来后,他会很愧疚。

就这样好了…

“话说,好痛啊,伤口!”我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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