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突然震荡起来,楚守反应不及,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掉到海里去,亏得龚酒眼疾手快一把拉住。
震感愈发的强烈起来,现在尚还能勉强站的住,再过一会就不好说了。
楚守一脸惊慌,结结巴巴的说:“怎么了怎么了,地震了吗这!快点钻桌子底下去啊,哎呀,这里没有桌子!”楚守焦急的环顾四周,想找掩体来避一避,可放眼四周,除了脚底下的龟壳和海水,没有一个是能藏人的地儿。
相对于楚守的慌张,龚酒到底淡定多了,他拍拍楚守的肩膀,说:“慌里慌张的干嘛,这种现象很平常,那个绿眼睛是这个梦境的主人,主人一走,梦境自然就会坍塌,好事啊这,你不是一直愁着出不去吗?”
楚守这才松了一口气。
坍塌的前兆愈演愈烈,周围彻底摇晃起来,像是信号不好的电视机,一片花白,什么都看不清了,层层叠叠一片叠影,耳畔响起的也是雷鸣般的轰隆声。
见声势如此浩大,楚守拿捏不准了,吼着问龚酒:“你确定这没事!我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龚酒大吼着回应:“天塌下来才对!一会坍塌的可不止是天!是这里的一切!”
“出去之后干嘛!”
“去酒馆找我!现实里的我肯定知道那个绿眼睛是什么鬼玩意!”
龚酒还在说着,但已经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了,只见嘴巴一开一合,却浑然听不到一点声音,像是一个哑巴学说话。
轰隆声已经响过了人类听力的极限,楚守看到龚酒耳朵边那儿爆出一团血雾,而自己不是人类,倒还吃得消。
最后,眼前的一切像是碎掉的玻璃,噼里啪啦的成了粉碎,楚守只觉脑袋一疼,眼前一黑,但也不是啥也不知道了,还有意识,但自己在那儿却浑然不知。
熟悉的一切正点点滴滴的朝自己蔓延过来,先是触觉,然后是感觉。
躺在床上的楚守眼皮子微微一动,缓慢的睁开了眼睛,房间很暗,只有微弱的烛火这么一个弱小的光源,再看看一下四周,没错,就是自己家,缺了腿的桌子,少了手的椅子,磕出了十几个缺口的碗,这股穷酸味,是自己家。
楚守放松了,长长的舒缓口气,软绵绵的躺在自己床上,没了在梦境里的那种紧张感,也就是没了那个眼睛绿幽幽的家伙,真是舒坦啊。
楚守懒洋洋的翻个身,打算睡个觉来犒劳一下自己,但一想,自己在梦境的时候,厨房里正烧着土豆了,过了那么久,也不知道水烧干了没有。
这么一想,楚守急忙从床上跳下来,拖鞋都顾不上穿,跑到厨房里面。
水没有烧干,因为有个小姑娘一直站在火炉边添水,这个简单的动作她也许持续了几个小时了,火焰放出热浪,把小姑娘的头发都烤的有点打卷了。
楚守一愣,见到楚守起来的楚从简也是一愣,然后两人都一笑,不需要说什么感人的话,笑笑就行了,两个人都理解。
楚守走过去摸了摸楚从简那个打卷的头发,问道:“在这儿站了多久了?”
“没多久。”楚从简摇摇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发抖的腿已经出卖了她的主人。
“真的是谢谢从简你了。”楚守说,“出去坐着休息吧,只需要等一小会,土豆泥就新鲜出炉了呢!”
楚从简走了,厨房现在就只剩下楚守,楚守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将脑袋里的那些鬼事抛到了九霄云外,专心把这一顿饭给弄好就行了,至少不能让那个小姑娘吃的不开心,不是么?
楚守挥舞着他的屠刀,无比残忍的把可爱的,煮的烂熟的土豆一一拍碎,拍碎了还不满足,居然还要拍成泥巴,全尸都不给留一下,还洋洋自得的在土豆们的尸体上撒下一点葱花,插上几片大蒜,再撒点盐,不能放多,否则就咸了。
端着两碗土豆泥,楚守招呼着楚从简来吃饭。
小姑娘明显是饿坏了,吃的很开心,风卷残云般的吃了个干净,然后带着一点期待的看向楚守的菜盘子。
楚守当然明白小姑娘的意思,哈哈一笑的把自己的碗推过去。
吃完了饭,洗完了碗,然后就是上床睡觉了,把小姑娘哄睡着之后,楚守披上一件大衣,推门走了,走之前帮楚从简盖好了被子,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大半夜出门干嘛呢?
找龚酒。
龚酒正满头大汗的收拾他心爱的酒馆,楚守的破坏力太强大,从傍晚干到了深夜,才总算是把酒馆恢复的完好如初,但也只是表面上的,内在的破坏,比如龚酒珍藏的美酒,全打水漂了,以后想喝,只能喝酒瓶子底下剩的那几滴,估计那几滴里面也混了一滴楚守的口水。
于是龚酒嫌恶心了,把那些满地打滚的酒瓶子收集起来放在一个箱子里,抱着准备出门找个地儿丢掉,也算是埋葬掉自己一段不愉快的回忆吧。
龚酒嘿咻嘿咻的抱着个硕大的箱子,摇摇摆摆的走向门口,艰难的伸手去握门把,门把还没有摸到,门却自个开了,而且开的很大力,啪的一下把龚酒撞了个人仰马翻。
而那个开门的人明显没有意识到自己闯祸,反倒拉着一副大嗓门,问:“龚酒!龚酒!龚酒你人呢!死哪了!”
好不容易捡在了一起的酒瓶子,再次家破人亡,骨碌碌的滚着,向着酒馆的各个角落滚去。
楚守听到脚底下有呻吟声,低头一看,正好看到龚酒吐掉嘴里的一个瓶盖,便笑着道:“龚酒,大半夜的你偷喝酒啊。”
又是这个二百五!龚酒腾时就怒火中烧了,不需要预备一下,直接点火!
唰一下抽刀横在楚守脖子那儿,龚酒咬着一个大舌头,含糊不清的问道:“你这孙贼,追号给我一个皆是。”瓶盖锋利的边缘划破了龚酒的舌头,吐词自然就不清了。
楚守哆哆嗦嗦,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了,虽然他也不晓得怎么又把这个家伙惹毛了。
“那个啥的,我我我,好像把你给我留下的封印触发了。”
龚酒眉头一挑,放下刀,道。
“除法了?怎么除法的?硕赖听听,越向西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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