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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我唯一能做的

第二十九章:我唯一能做的

德拉克.D.夏亚的独白。

昨天晚上,我和阿尔托莉雅一路上都没有说话,沉闷的空气令人窒息,当然大部分是对于我来说。因为一时冲动的告白,结果导致了对方的完全沉默,这是完全出乎我预料意外的。

但是我并不为此感到后悔。

阿尔托莉雅,我喜欢她胜过任何人,胜过自己的性命,而实际上我也正是赌上了自己的一切才得到了现在能够这样坐在她身边的机会。

像这样,坐在她的身边,小心翼翼的用眼角的余光窥视着她,看着那张虚幻般美丽的容颜,在冷光中微微发亮的碧绿眼瞳,就是那双令人记忆深刻的眼睛,无数次给予了我活下去的勇气,让我坚信着这个世界上还是存在着“奇迹”与“希望”。

即使阿尔托莉雅本人不知道,她的存在给予了曾今一度丧失活下去勇气的我多么大的帮助。可是我却知道……

指了指心脏。

就在这里,如利剑一般穿透我的心脏,她的身姿和她的信念,令我的心如万虫噬咬一般,在疯狂和极致的狂笑中,寻找到了属于我的归宿。

无数次,无数次,我也曾今质问过自己,我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小洁死的时候,我质问自己的愤怒达到了顶点,但是那只是表面现象而已,是名为“人类”的感情迫使我的身体做出的“反应”罢了。

实际上,我的心从始至终都从未动摇。

就算眼泪流干了,就算在床铺上痛苦的翻滚,就算是用刀划开自己的皮肉,但是那也只是肉体的痛苦罢了,精神上的空虚而已。然而,我的心却从始至终没有任何迷茫,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为自己指明前进的道路。

我的心是这样告诉我自己的……

不管发生什么令人悲伤的事情,不管是有多么绝望的事情,那些只不过是我们为了达到最终目地的路边一景,不需要迷茫,不需要迷恋,不需要痛苦,不需要怀念,只要继续向前迈进便足够了。

因此,我在这里断言。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会比我更加喜欢阿尔托莉雅,也没有任何人能比我更加让她幸福。

所以不论在任何时候,面对任何人,我都能以绝对自信的声音吼出来。

“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深爱着阿尔托莉雅的男人!同时,她是非我莫属的!安敢擅动者,将其皮肉与骨头的最后一丝肉末都斩杀至渣,连同尔等的灵魂一起成为地狱修罗的粪便吧!”

这就是我。

不分青红皂,为了阿尔托莉雅彻底疯狂的男人……我就是德拉克.D.夏亚!

嘎吱——!

车开进了车库里,阿尔托莉雅率先下车,而直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再看过我一眼。

我知道,她感觉自己身为王的威严被冒犯了。因为我在她的眼里直到现在为止都不是一个可以接受的人,准确来说骑士王无法和一名潜在的敌人成为朋友的。

阿尔托莉雅无法把我当成Lancer那样有着精神共鸣的同为骑士道献身的“伙伴”,也没办法将我视为卫宫切嗣和爱丽斯菲尔那样的“Master”。

可是,同时她也矛盾着。

因为我现在的身份非常尴尬,她既无法相信我,也无法排斥我,只能矛盾的看着我。她的眼神里清晰的带着敌意和警戒,那是将我视为“不稳定因素“的眼神。

但是,正是被她警戒着,提防着,如同“二次进制的敌人”一样的我,却说出了对她的荣誉和尊严最大的冒犯的话。

我喜欢你?

或许没有什么比敌人向自己告白更加令人羞耻的,至少对骑士王而言,这无疑与在战场上遇到了突然宣誓向自己效忠的敌人。如果换成别的王者或许会欣然接受,但是对于骑士王而言这并非是什么值得赞美的事情,而是彻彻底底的侮辱。

骑士王无法忍受,这种在她眼里因为承受不住战争带来的后果和压力,而放弃了自己的剑与誓言,转身向其它的王宣誓效忠的叛徒的誓言,这简直就像是在嘲讽自己的荣誉一样。

——难道,你以为骑士王的荣耀的是如此简单东西吗?

——难道,你以为就凭你的那把嘴巴就能换来骑士王的怜悯吗?

——难道,你将我们之间的战争和牺牲,当成随时可以抛弃的无意义之物吗?

——难道,你以为我会留下你这种骑士的耻辱在身边吗?

那个时候阿尔托莉雅没有一剑劈过来就已经是她心胸开广的证明了,毫无疑问阿尔托莉雅对我的厌恶在那个时候达到了顶峰,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一路上都冷着面孔,故意的忽视我的存在。

虽然这番举动确实很令人伤心,但是反过来想想,这不正是自己具有让阿尔托莉雅在意,或者重度观察的价值吗?这样一想,我反而有些高兴了。

或许今天我会被她讨厌厌恶,但是明天我一定能展现自己的优势让她对我的态度逐渐改变,然后终有一天我一定会赢得她的心!

带着这样自我安慰的心情,我跟着她来到了爱丽斯菲尔的卧室门前。

“你不准再跟进来!”

话音刚落,就听到大门被狠狠关上发出“哐当”一声。

剧烈的抖动让旁边的台灯都晃了晃。

看着紧闭的大门,有些丧气的转过身来,背靠着花纹的墙壁。

我无奈的抬起头看着窗外的明月,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世界啊,阿赖耶啊,有些时候我还真是不明白,你既然都如此大方的把我送到了阿尔托莉雅的身边,为什么就不干脆再行行好,让她别那么讨厌我不行吗?

答案是否定的。

阿赖耶不会轻易插手人类之间的事情,更不会为了我再次出手。

…………

明月高悬,**如玉。

寂静的走廊,阴暗狭长。

黑暗的阴影笼罩了我一半的身体,而皎洁的月光占据了我另外一半的身体。

沉浸在黑暗中我的,浑身腾冉着黑色的气势,那深沉稠狞的黑,仿佛连光线都会吞噬一样。

一阵凉风吹来,呼啦作响的风衣仿佛活过来一样,在黑暗中张牙舞爪,仿佛想要从地狱中逃脱出来的恶鬼般。而这时我的左眼睛闪烁着幽幽红光,左手上的令咒也蔓延着一条条黑色的电弧,粗大的电弧充满了暴力的美感。

而此时在月光照耀下的另外一半我,脸色平静如常,只是因为月光的照射而显得皮肤有些苍白罢了。

阔静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火热跳动的心,特别是对只有一墙之隔的她,憧憬想要保护她,独占她,把她的一切归为己有的心情几乎要把我自己烧成灰烬。

不过我还是强自压下了这股欲望,并且很快清退了这股狂热的情绪。因为在当初的时候我就会经常对阿尔托莉雅时不时出现这种想要霸占她的冲动。

当时,最初这段感情的起因是因为想要见到她,那是一股迫不及待想要立刻见她一面的冲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渐渐变成了这种想要把她的一切都变成自己的占有欲。

或许,我想,大概是因为……付出的太多了,所以很害怕失去她。

…………

而就在我被迫呆在爱丽斯菲尔的卧室门外的时候,卫宫切嗣和他的助手——久宇舞弥。

俩人看到我站在爱丽斯菲尔的卧室门前,也是有些惊讶的看着我。

本来切嗣回到城堡没有见到爱丽斯菲尔和Saber的身影有些奇怪,因为处理Lancer的Master的过程中出现了一些令人在意的因素,所以想要把爱丽斯菲尔和Saber都叫出来商量下对策。

但是没想到竟然在自家爱人的卧室门前遇见了最糟糕的人……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卫宫切嗣冷漠的问道,那语气冷到简直就像是在和空气说话一样。

“滚。”

而我象征性的伸出手,一道黑色的电弧从我手心里迸溅而出。

——唰!

舞弥瞬间掏出手枪,黑鹰PNCC自动点射式手枪,虽然联动性比不上同类别的自动手枪,但是准确度却是一等一的好枪,而且它那充满现代工艺美感的枪身还有着许多可以改造的空间,包括外挂型的消音武器和红外线瞄准仪等。

切嗣和我之间的关系无疑是差到极点,舞弥虽然把枪对准了我,但是她内心也充满了忧虑。这不仅是因为Rider的存在让舞弥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对付我,更多的原因也是因为我自身的存在就给予了她很大的压力。

毕竟,我凭借肉体凡身一拳打爆了Berserker的铠甲那一幕,可是让在场所有人都记忆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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