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是这样啊。”
玛琪诺捂着因为吃惊而张大的嘴巴,两颊浮起羞涩的微红。
“对对,小的们只是想表达对大姐头的感激和尊敬,没有任何有非分之想。”
由巴托带领,一群爷们在酒馆的木地板上集体土下座,对唯一坐在椅子上的女性低头谢罪。
“对不起,因为以前遇到过几次类似的情况。还以为,这次也是……”
越说越觉得尴尬,玛琪诺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四周的地面趴满了男人,使得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将脸埋进双手装鸵鸟。
“误会你们了。真的非常抱歉。”
“不不不不——这绝对不是大姐头的错!”巴托大惊失色的解释道,“大姐头天生丽质秀外慧中温文尔雅闭月羞花端庄典雅,是谪仙般的妙人。被追求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
过度的赞美让玛琪诺更加无地自容,而船员们以“想不到船长居然是个文化人”的震惊眼神瞪着巴托绿毛昂扬的后脑勺。
“哇——哇——哇——”
突然,一声婴儿的啼哭打破了僵硬的气氛。
玛琪诺“刷”的一下站起身,男人们也自觉让出路。接着,急切的小碎步微微荡起长裙,一阵奶香刮过众人的鼻尖,直击这些从小缺少母爱的不良青年的心。
所以,虽然知道这样做不好,但巴托他们还是偷偷溜进后厨,躲在半敞的门板后面,偷窥休息室里的情景。
“乖——不哭了不哭了,妈妈在这里哦~”
浑身散发金光的圣母(巴托等人眼中)抱着软萌软萌的小包子轻轻地哄。
“哦——真是神圣啊!”“圣母降临啦!”“这就是母爱吗?太耀眼了!嘤嘤嘤——”
汉子们咬着手绢一角,感动的眼泪汪汪,把自己还在偷窥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其实,这扇小小的门板怎么可能挡得住他们这一大票人,不过是掩耳盗铃的自欺欺人罢了。
听到响动的玛琪诺转头看去,怕被发现的海贼们立刻“咿!”“呀!”“哇!别撞我!”“你踩到我了!”地惊慌散去,企图躲过女老板的视线。
玛琪诺无声地叹气,似乎是受到她情绪的感染,小婴儿也从大哭改为轻轻的哽咽,用含糊不清的婴儿语哼哼唧唧。
“你也觉得他们是群没长大的大男孩吧。”
学着赫琪琪女士的样子,玛琪诺和怀中的孩子轻声说话,但可惜她还没到赫琪琪女士那样高的段位,对小婴儿“噗!”的回话无法理解。
于是,在脑中擅自将“噗=认同”这个词汇对照表建立起来,玛琪诺带着小婴儿推门而出。而玛琪诺没有意识到,在这一刻她终于抓住了婴儿语的要领。
“你们在干嘛?”
“……”
厨房里,有一排撅起的腚。
无处可藏的巴托和他愉快的小伙伴们,有的拿锅扣在头上,有的上半身钻进了橱柜,有的把脸埋进大大的水槽里,身体力行的演示了什么叫做“藏头露尾”。
而第一个厚着脸皮,把头从碗橱里伸出来的,依旧是巴托船长。
他舔着脸,凑到玛琪诺跟前低头看小婴儿。
“哦——这是大姐头的孩子吗?那就是少主呗!好可爱啊~”
“唔!”
小婴儿似乎对占满视野的大丑脸非常不满,小脸皱的五官挤成一团,不到一尺长的胳膊向前一挥,黄豆大的手指揪住巴托光滑锃亮的鼻环,用吃奶的劲拉扯起来。
“你干什么?!放手啊!我说你快放手啊!小兔z……少主。我是说,少主乖——这不是玩具啦——请您高抬贵手。”
巴托吃疼,本能的想发火,开口说到一半又想起眼前两人的身份,赶忙放软语气。
玛琪诺也吃了一惊,一边呵斥着“不可以抓别人脸上的东西”,一边腾出左手来,捏住小婴儿捣蛋的手轻轻揉搓,企图揉开他的手指,解放哀嚎连天的混混头子。
船员们也跳了起来,可这事不能用暴力解决,只能围在三人周围手足无措地瞎起哄。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咿呀!咿呀!唔——呀!”
婴儿细小的声音被淹没在嘈杂的环境里,只有离他最近的巴托听在耳中。
神奇的,巴托仿佛明白了其“咿呀”背后的含义,认真了神色。抬手示意安静,船员们见状立刻闭嘴。一时间,空气里只剩“啊!咿呀!噗噗噗!”的稚嫩嗓音。
“少主请放心!小的们绝对会保护好这里的!”
“噗!”
婴儿松开了拳头,用湿漉漉的葡萄眼紧盯着做出保证大人,乌黑的瞳仁里满是信任。
巴托咧嘴一笑,恶人的气质呼呼地往外冒。直起身,对手下们大喊:“野郎们!动起来!有‘客人’要上门了!我们得好~好~招~待~”
“额?哦!”“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好的船长!”“干架干架!”
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船员们,就这样无条件地支持船长。
一群人热热闹闹地来,轰轰烈烈的走。
徒留玛琪诺这对母子站在原地傻眼发愣。
“啊拉——难道那位巴托先生,也听得懂婴儿语?”
“噗!”
夕阳西下,逢魔时刻。
世间的一切,在血红的残阳下染上不祥的颜色。空气似乎也变得沉重粘稠,用力鼓足肺部也得不到氧气,使人头脑昏聩。
一向到了半夜也热闹非凡的风车村,此刻寂静到只有远处乌鸦在嘎嘎聒噪。
巴托俱乐部全员聚集在村子中心的广场上,默默的等待着。和他们站在一起的,还有年迈的老村长。
“年轻后生,这事本就与你们无关。趁现在还来得及,赶紧走吧。”
“‘大元老’您说笑了。”
巴托与村长并排而立,一同望着村口的方向。
“我们巴托俱乐部拼死拼活用尽全力赶来,可不仅仅是为了参观路飞大前辈的家乡(圣地)这么简单。”
“啊,对了。你也是《草帽月刊》的订阅人啊。那么,最新一期的月刊,已经读过了吧。”
“真是,吓老子……吓小的一跳呢。上一期明明还是路飞大前辈变成女孩子的轻喜剧,这一期居然急转直下,发布了‘祸及旁预警’。真是,能及时赶到实在万幸呗。”
“呵呵,你还真是崇拜路飞那小子。”村长苦笑,“如果月刊的消息准确,这次的敌人恐怕……”
随着老人的话,村口出现了一排排的黑影。它们背对着夕阳,在地上投下群魔乱舞的影子。那个样子,绝对称不上是人类。
“是那个叫思赖林的家伙的残党吧。切!不敢面对路飞大前辈,只会找弱者出气。一群没骨气的杂碎。”
巴托习惯性地往地上啐了一口,转瞬又想起这里是“圣地”,赶紧趴下掏出手绢擦地。嘴上还念念有词道:“话说‘大元老’,如果这次小的们没有来,您打算怎么办?不会是要一个人赴死吧。”
“怎么会?在看到路飞那小子安定下来之前,老头子我是死也不会闭眼的!”村长先是把拐杖往地上一跺,接着抬抬下巴示意前方,“因为有她在。这个村子,这次也会平安无事的。”
“她?”
顺着村长所指的方向,巴托看到的,是不知何时独自挡在众妖魔鬼怪前方的中年女士。
她体态丰盈,穿着最普通的农妇装,个头也只能算是中等。但,巴托却打从心底觉得,那个背影既高大又安定,与记忆的最深处,名为“母亲”的存在重叠在一起。
“她是谁?”
“她是这个村子的守护神,赫琪琪女士。”
“忘记尊严,堕落成魔的污秽们哦!速速给我退去!”
赫琪琪女士以丹田发声,肉眼可见的霸气瞬间扩散。之前还气势汹汹的黑影们,一下子变得畏缩不前,围在离赫琪琪女士三四米远的地方蠢蠢欲动。
“厉害……”
巴托看的佩服不已,但赫琪琪女士本人却并不满意。
“看来安稳日子过久了,我也变温和了。”
说着从围裙的兜里掏出一根一尺来长,以绿色细藤扭成的“筷子”。这根细短棍,看上去除了外形美观似乎没什么特别之处。但,四周的黑影们都害怕退后了。
“Reducto!”
赫琪琪女士以与其身材不符的灵活动作,挥舞细藤棍子,吐出一句咒语。同时,棍子的尖端射出一道红光,被击中的目标当即炸开了花,绿色的粘液溅了一地。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战斗在那一刻打响,巴托等人在后方看的热血沸腾。
“厉害!厉害!厉害!不愧是路飞大前辈的故乡!真是藏龙卧虎呗!不对不对!现在不是光看的时候!”
巴托霸气的摆出“向前冲”的姿势,喉咙喊出来的话激动到破音。
“小的们!!!我们也上!!!”
“哦!!!”
“不,你们别过去……”
村长对众人奔跑而扬起的滚滚烟尘发出微弱的劝阻,可惜已经迟了。
“Tarantollegra!”
“哇——!!!脚!脚!脚擅自动起来啦!!!”
“会被牵连进去……嘛,算了。”
这一仗,从黄昏一直打到第二天黎明。
踏着一地残骸,伤痕累累的巴托与他的手下们疲惫却满足的遥望着,从海平面冉冉升起的耀眼朝阳。
“呼——终于结束了。”
“你们有一半时间,是在被卷进赫琪琪女士的攻击里。”
远处,围观全程的老村长无情地说着大实话。巴托假装没听见,左看右看发现昨晚最大的战斗输出不见了。知道他在找谁,村长再次开口道。
“赫琪琪女士早就回去了。在你们还在昏迷的时候。”
“这样啊。本来还想正式道谢来着。没办法了。”巴托挠着头,走到老村长面前,郑重鞠躬,“请将我们的谢意转达给赫琪琪女士。拜托了。”
“怎么?这就要走了?”
“嗯。别看小的这样,也是非常有名的海贼呗。长时间呆在这里,会给路飞大前辈的家乡添麻烦的。所以……”
“这样啊。”村长理解的点头,“那我就不留你了。走的时候,路上小心。”
“是!多谢‘大元老’关心!”
“‘大前辈的小迷弟’,下一期的月刊,我期待你的文章。”
“是!”
这就是发生在风车村的,巴托与乡民们的邂逅。
是路飞他们所不知道的故事。
是同样关心着爱着草帽一众的人们,相互帮助的佳话。
也是《草帽月刊》的投稿者之间,第一次面对面的接触。
阳光明媚的早晨,咸咸的海风吹拂过前进路飞前辈号沾满口香糖的甲板。
总之,先将船开出码头,船员们才向船长确认接下来的航向。
“哈?回伟大航路?你们是白痴吗?”巴托大小眼地斜睨一脸懵逼的手下们,“难得到了东海,当然要把前辈们的家乡都拜访一遍才够本呗!”
“额——?!!”
“下一站,娜美前辈的故乡——可可亚西村!”
而巴托俱乐部的朝圣之旅,似乎还远远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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