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容本以为聂净尘年幼而书画又很精湛,必是从小就专精于此,无暇顾及其他事情。
可当她与聂净尘交谈时,却能从聂净尘的话语中感受到他知识的渊博。 云想容一时来了兴趣,和聂净尘愉快的交谈了起来。
而对于聂净尘来说,由于她对外界知之甚少,而云想容虽整日不太出门,但身边的人给她讲述的事情却是不少,聂净尘听云想容谈论外界的一些辛密倒是听的津津有味。
云想容和聂净尘两人愉快的交谈,倒是苦了旁边三人被晾在了一旁。
慕浩然和慕倏然还好,两人倒还可以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冷文柏可就惨了,他本身就是个闲不住的主,这次带三人来,也主要是想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通过这三人和云想容搭上关系,没想到计划成功了一半,聂净尘和云想容聊上了,却并不关自己什么事。
冷文柏此时心情有些复杂。
看着云想容和聂净尘聊的越来越火热,聂净尘还好,毕竟还只是个孩子,没有想那么多,可云想容的表情就没那么简单了,看到聂净尘仿佛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似乎下一秒就会把他紧紧的抓在怀里。
想着自己一年以来自己一直想见云想容却一次又一次的被请出去,冷文柏不禁抓起酒杯开始喝起闷酒来。
苦酒入喉心作痛,现在就是后悔,十分后悔。
慕倏然闲聊了半个时辰,终究感到无聊,他悄悄走上前,碰了碰聂净尘的胳膊,却发现聂净尘仿佛毫无反应,只是一脸着迷的听着云想容说话,再看向云想容,她也仿佛是魔怔了一般叽叽喳喳地向聂净尘说着什么。
慕倏然有些好奇,不禁凑上耳朵去听听到底是什么内容让两人交流的如此愉快。
“净尘,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你以后长大可千万不能想别的男人一样四处留情,沾花惹草。”
“净尘,你别看我整日仿佛悠哉游哉,实则我终究躲不过当一个花瓶的命运。时间上像你姐姐那样可以修炼的女子终究是少数,许多女子有修炼天赋却没有机会修炼,这终究是这个世道男子压迫女子的错。”
“净尘,你以后可得当一个好人,别去欺负那些可怜的女孩子了。”
云想容向聂净尘这里大倒苦水,而聂净尘则是似懂非懂的将这些话记在了心中的小本本上。
慕倏然满脸黑线。
云想容你遗世独立,美人如花隔云端的高雅脱俗的人设去哪里了,这分明是个怨妇形象啊喂!
再说你这地图炮开的也太广了吧,男人中还有我这样的好男人啊!
况且你对聂净尘一个孩子说这些话合适吗,本来他就长得清秀,万一你这些话使聂净尘对男人彻底丧失信心以后变成女装大佬,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慕倏然在一旁疯狂吐槽,说着就要拉着聂净尘离开。
倒是一旁的慕浩然正一脸淡定的喝着茶,细细欣赏着聂净尘的书画,虽然对他的道没有什么提升,但还是可以帮助他感悟世间的规则。
慕浩然感叹于这彩毫楼环境的清幽,想着以后不能再光凭第一印象就再评价事物了,看来五弟还蛮懂享受的,说罢又喝了一口杯中的清茗。
又过了一个时辰,此时已经将近亥时了,彩毫楼的姑娘虽然可以和客人谈论诗书,也可以和客人合奏琴曲,甚至可以两人共笔作书画,却是万万没有留人住宿的道理。
尽管聂净尘仍是兴致高涨,四人也只得辞去,引得云想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抓住聂净尘的手,叫他不要辜负了自己,她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他,最后还是慕倏然硬生生地把两人的手分开。
云想容看着四人消失在灯影中,只恨自己刚才话说的太多,为何不脸皮厚点邀聂净尘和她一同作画,此时也只得低着头回自己房间去,惹得其他客人看到她这幅情景不由得大骂是谁伤了佳人的心。
......
此时已是深夜,城门已经关闭,三人便计划明日再回书院。
原本冷文柏邀请三人去自家宅子住上一晚,但慕浩然却以深夜未拜访便登门太过失礼婉拒了他的邀请,冷文柏想了一想,怕三人不识路,便决定和三人一起找一家旅馆住下。
一路上冷文柏一直邀请明日三人前往太守府好好招待三人一番,三人本想推脱,无奈冷文柏太过热情,只得答应。
不一会儿便到了旅馆,这旅馆从外面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据冷文柏所说,五十年前,夫子就曾在这家旅馆住过,这几年来每次回曲沃,这个旅馆都是他老人家的落脚点,在三人心中,这旅店的形象瞬间就高大了起来。
到了登记住宿时,旅馆的房间只剩像书院一样的两人间,好在四人都是男子,并没有什么忌讳。
慕浩然面上一片坦然,心里却是没那么平静,鬼使神差的,他安排聂净尘和他一间房间。
“聂清月说过聂净尘身上有神秘的气息必须要靠我的道来掩盖,为以防万一,我还是和净尘一间房比较好。”慕浩然一脸正气,一本正经地说道。
聂净尘深以为然,随后三人便各自向房间走去。
......
“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孟夫子看到此情此景顿时有些不顾形象的骂了起来。
聂净尘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甚至当年夫子刚好不在书院,聂净尘引动了天道的力量都是孟夫子不惜耗费二十年修为给硬压了下来。
虽然平时嘴上对聂净尘多有斥责,但对这个弟子孟夫子心里显然还是疼爱的,再加上孟夫子一心修道,没有成家,他在心里是把聂净尘和聂清月一样都是当作亲女儿看待的。
如今看着自己从小养大的小花竟做出如此不和礼法的事,孟夫子出离地愤怒了。
聂清月的反应也没有多好。
聂净尘在今早出门时便给她留了一封书信说她明天才回来,聂清月也没有多想,只是她心里担心不过便请求孟夫子用水月镜看看他们的行踪,没想到今天看到的画面一个比一个让她闹心。
“别激动,别激动,毕竟四人都不知道净尘是女子。”荀云子忙拉住准备前往匡正礼法的两人,“况且这一切夫子都已料到,他叫我让你们不要打扰他们几人,还请两位稍安勿躁。”
“夫子?”孟夫子皱了皱眉头,虽然奇怪,但既然是夫子做说的话,他也只得照办。
聂清月听到这句话,也不禁沉默了下来。
......
由于之前几天在赶路,今天又游玩了一天,慕倏然着实是累了,回到房间洗漱后自然是倒头就睡。
冷文柏看着慕倏然直接睡了无人与他交谈,又想着自己今天的遭遇属实凄惨,随后也在悲愤交加之中睡去。
而慕浩然这边却是另一番情景。
此时正是盛夏时分,聂净尘洗漱之后身着一件单衣就出来了,连鞋都没有穿,估计是在家里时散漫惯了,慕浩然感觉自己喉咙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堵着,心里仿佛也有什么东西在烧。
尽管慕浩然尽力告诉自己眼前这个人只是个小男孩,他心里仍然产生了奇怪的想法。
消瘦的身形,柔和的脸颊以及清澈的眼睛,手掌的大小和他的年龄相衬,却不知是不是常年工于书画的缘故手指分外修长,慕浩然默默地低下了头,却又看到了那双如白玉般的脚......
慕浩然后悔提议让他和聂净尘住一起了。这谁顶的住啊!
不过聂净尘倒是没注意到这些,今天看到的一切都让她感到新奇,现在刺激感还没过,她兴奋地在床上向慕浩然讲述着这一天的感受。
慕浩然默默地看着天花板,盘算着怎么熬过这一夜。
就在聂净尘说的正兴奋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两人诧异的看向了门口,最后还是上前打开了房门。
只见门口站着一位约莫三十岁的男子,他身着破旧的布衣,友善的看着两人。
“颜夫子?”聂净尘看到眼前的男子不由得惊喜的叫出声来,随后又向门口望了望,“夫子他老人家也在这里吗?”
慕浩然原本看到这人时一头雾水,但见聂净尘认识眼前这人后便不再警惕,当听到这人的名字时,心里却是一阵震动。
夫子周游列国,跟随他的,便是夫子最为欣赏的弟子,号称七十二贤者之首的颜渊。既然颜夫子出现在这里,莫非夫子回书院了?慕浩然顿时激动起来。
可颜夫子却是摇了摇头笑着说:“夫子在唐城和晋王有要事相谈,不过他托我前来送一件东西给你。”随后,颜夫子却是大有深意的看了慕浩然一眼。
慕浩然心意一动,今日在彩毫楼时,他就用传信笺将找到定国侯子女的事情回禀了晋王府,而夫子夜访晋王府,莫非就是为了谈这件事?
颜夫子却是伸出手,将一道类似护身符的玉器交到聂净尘的手里。
“此乃夫子早年修炼时获得的一件奇物,这玉没有其他别的功效,唯独可以蕴藏一个人的一丝道法,就如它的名字‘绕梁三月’一般,这一丝道可以蕴藏三月而不散。夫子知晓身含坤土道法的人来到了书院,特意叫我将此物送到你手里。”
“只要这位小友每三个月向这玉中输入一丝道法,你就可以带着它自由出入书院了。”
聂净尘听闻这句话狂喜,激动地上前抱住颜夫子,而慕浩然则是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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