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来这里之前还经历了一场恶战咯?”看着衣服上沾满尘土的帕秋莉,萃香却少有的用着严肃声调说话,将酒壶放在一旁:“看样子战斗还真激烈呢,但是,可没有多少时间给你休息哦,不过在跟你好好聊聊之前说的事之前,为什么......华扇会跟过来呢?我说的是不要带任何人过来吧?”看着不远处倚在石柱废墟旁的华扇,萃香提问道。
“嗯,很不巧,我没有带她来这里,而是她跟过来的哦......之前巧遇她拦路的时候,我们定下的规矩是我赢了的话她让开路来......不过可没有不允许她跟过来的约定啊......”帕秋莉似乎也是非常无奈,在战斗之后,华扇就用这个理由跟在了她身后,可是在她记忆里,华扇是个宁愿远远观望也不会轻易介入她人的行为之中的人,偷偷在幕后解决的另说,但是最起码,不会像今天这样直白的摆明了就是要追问到底:“所以说,她姑且答应了只是在不远处的地方观望......但是她能不能听到我们说的话,我就不能保证了......”
“嗯哼......巧遇......吗?”萃香轻笑,看了似乎根本不在意这边的华扇一眼,似乎根本不介意华扇在一旁偷听一般,不过,也确实是不用担心华扇会听到些什么,比起巧遇,萃香更相信华扇是专程在路上等着帕秋莉,从而找到跟着来弄清楚整个事件的情况的,想必在这次的时间里,茨木华扇也从中看出了一些端倪,至少是猜到了些什么,才会找着这种理由跟过来吧,相比之前的战斗,也是放水了吧?看着掩着嘴打了个哈欠的华扇,萃香回过神来,跟帕秋莉说道:“那么就来跟你好好谈谈吧......我猜测的,这件事的始末......”
“萃香,我希望你知道,我不是来听故事的......我希望能快些让蕾米回来,真的,很急......”帕秋莉从缓缓从空中落到地面上,旧地狱的土地特有的不寻常温度,还有奇怪的硫磺气息让她皱了皱眉,这股热度哪怕隔着靴子也能清楚地感觉到,她不适的踏了踏脚,若不是要从萃香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讯息,帕秋莉真是一点都不想来这个地方,她遮住自己的鼻子,希望隔离这股莫名的硫磺气息,但是事实证明了这是徒劳的,看着似乎一点都不着急的萃香,她说道:“尽快些说吧,虽然有些失礼......不过我真的不太习惯旧地狱的这种环境......”
“抱歉了,为了保证只有你听到,我只能请你来旧地狱一趟......不过你说的尽快,可是真的没办法,要说清这些,真的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萃香看了看附近的状况,轻轻一挥手,附近的硫磺气息就被轻易的驱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白雾,还有一股几乎不可能发现的酒香味,她回过身,跳到了碎裂的石柱的其中一块上,缓缓坐了下来:“之前我在图书馆里看见了,你们找到了一个让她们两回来的办法,不是嘛,利用空间和时间的结界,还有各种似乎能够兼容的术式,你们试图结合它们,制作一个十分强大的术。”
“......我们确实是想到了将这个术发动的办法,但是,这个术式最后还是被我们放弃了......相信你也听到我们说的了,这个术式的前提必然是逆转时间,但是,我们不能确定他们二人就真的是去往了过去,轮可能行的话,近乎于永远的未来的几率更大......”帕秋莉摇了摇头,叹气道:“就算她们凑巧确实回到了过去,我们又如何定位具体的时间呢?在之前的历史里,有关于他们二人的历史可是一点都没有的。在这种苛刻条件下,我们根本无法做到定位他们二人......”
“哼,是嘛,你可记得,在之前的祭典上,稗田阿求说过一句话......”萃香放下刚刚拿起,还来不及送入口中的酒壶,似乎很是平淡的带着淡淡微笑:“她说过:‘即便是我,也不可能记载下所有的历史,也许在在其他地方,不存在幻想乡的某处,可能有着什么样神奇的历史在发生着,我们无从得知’......你能想到这句话的意思吗?就算历史没有记载,也不代表没有人知道那段历史......”
“......你的意思是?难道说你......”看着似乎陷入了对过去的回忆中的萃香,帕秋莉猜到了什么,而萃香此时的样子,似乎却正是应证了自己的猜测。
“那天晚上,我结识了一位从未见过的女性冰妖,她很美,美到动人心魄的境界,我亲眼看着她在近身战斗间和勇仪酣战了很久,虽然略有劣势,但是她是第一个我见过的能够和勇仪在角力上打成那样的人......”萃香回忆着那一晚的事,喝了一口酒壶中的酒,她继续说着:“那是,我们进攻月面的那天夜晚之前不过几个时辰之前的事,她跟我说,她为了某种原因,决定参与我们进攻月面的计划,我试图问过她参战的原因,还有她的名字,但是她没有告诉我......我依稀记得她告诉过我她名字的简称,但是现在我也有些想不起来具体的字眼了......”
“这跟蕾米和千莲有什么关系呢?千莲或许是冰妖,但是他可是一名男性......从体型上就可以清楚地看出来”帕秋莉听完萃香说的这一段话,就从中找出了不对劲的地方,她打断了萃香的话语:“或许你只是看见了一只在那次战争中不明不白的牺牲的冰妖吧......”
“你说的这些,我都有想过,不过,在那次战斗我们败北之后,准备撤退之时我看见的东西,我想这一辈子我都忘不了.....在那场战斗中,我们处于劣势,月面有着奇怪的术式,可以让我们妖怪的能力失效,在状况愈显危急的时候,紫决定撤退,当时的妖怪们慌乱逃窜,想要快些回到幻想乡,继续战斗的妖怪根本没有几个,就算有,最后也都战死了......而就在月民准备发动攻击的时候,我看到了我至今难以忘怀的事,在那之后,我本来一只当那只是我慌乱的记忆制造出来的梦魇而已......而这次的时间,开始让我怀疑那是确实发生过的事实.....”
“......你看到了什么?”帕秋莉咽了一口唾沫,她意识到接下来萃香说的话关系到整件事情的重点。
“在其他妖怪开始全力撤退,紫因为最后发动的境界眩晕过去时,我在其他妖怪撤退的时候,回过身看了一眼.......当时的一幕让我毕生难忘,在其他妖怪只来得及逃窜苟活的时候,那名冰妖却站了出来,掩护着妖怪们的撤退,还有一名有着四只血红色翅膀,穿着鲜红色战衣的妖怪,她们一人手中握着散发着血红色光芒的长枪,一人手中则握着带着一阵阵宣泄的风暴的冰蓝色长枪,就那么笔直着向本来将我们压着打得月民袭去,在她们两的手下,战局似乎就那样被完全扭转了,我亲眼看着那名冰妖用那根冰枪刺穿了将我击败的那一个月面军官,用月民和妖怪们血液结成的冰莲花挡住了所有的追击者,而她们两却被月民团团包围......在那之后,我就昏迷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月民却已经不再攻击我们,反而想办法将我们送了回了幻想乡......我宁愿相信这只是我的梦,但如果这不是梦,是现实的话,为什么她们会有这样的力量?如果她们之前用这股力量参战,胜利的一方必然会是我们,但是为什么她们会明明能够战胜月民,却不在开战的时候就使用这股力量呢?所以比起相信那是事实,我宁愿当她只是我的想象.......但是从今天发生的事,似乎却能看出她们那么做的原因。”
“冈格尼尔,还有冰莲花.......虽然想阻止战争,却不敢轻易地改变历史......而又不愿意就这么让悲惨的战败后果巨大化,在确定没有人看到的情况下,拼尽了最后的力量以二人之力挑战一整个军队吗......”虽然帕秋莉不愿相信那名女性妖怪是千莲,但萃香看到的冈格尼尔和寒莲就已经证明了就是他们二人无误,而且帕秋莉已然想到千莲不敢全力直接参战的原因了,她抬起头来向萃香提问道:“那她们两呢?就这样战死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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