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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话 透明与消失

第八话 透明与消失

所谓的律者,就是被崩坏能高度感染的人类,而被崩坏能感染后,其自身或是在崩坏的影响下分化出来的副人格支配,或是主人格战胜并杀死副人格而守住自身意识的支配权。

然而,月影一个小时前见到的那位少女却不同,月影能看得出她还在挣扎,她的主人公和副人格在不停地争夺那副身体的支配权,或许主人公的实力比较强,副人格无法将她完全异化,相反,主人公还一定程度上潜意识地抢夺副人格的力量被加以利用,所以她能够透明甚至消失,可副人格也并不弱,所以那份能力她无法控制。

也就是说,她现在总会出现无意识无征兆的突然消失和变透明,而且她的崩坏能量波辐射估计也是因为她这个能力属性的影响,也能够摆脱崩坏侦测系统搜索。

月影骑着机车四处寻找,由始至终都没再见到那个少女,就像是人间蒸发似的。

“月影,我按照你的要求,检索了第七区和第八区周围的所有适合藏身的地点,都没有检测出任何异常的能量波动。”

“或许她根本用不着躲藏,刚才天命的突然袭击让她身体里的崩坏能进一步进化了,她的隐身能力已经可以完全避开任何精密仪器的搜查了。”

“那么就连我们也找不到她了?”

“这样或许不错,既然我们都找不到她了,那天命那边更不可能找得到她,这说明她现在至少还安全着。”

“但那也不完全安全吧。”

“确实,毕竟她已经完成进一步进化,我们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她情绪的变化让她的能量更加明显,还是她的副人格开始向主人公发起攻击信号。”

“看来我们只有尽快找到她把她的能量抽取。”

“只能是这样了。”

“对了,天快黑了,目标可能更难找了。”

“我知道,我必须尽快。”

月影切断和蒙太奇的通讯,把调出检索系统,虽然希望渺茫,但也不放过可能的一瞬间,于是,他加快车速一路狂飙。

……

“请救救我,救救我……”

夜幕降临后的大街上,一个少女倚靠在一面贴满当红偶像海报的墙壁脚下,伸出手向来来往往的行人乞求帮助,然而大伙却像是无视她一样从她眼前冷漠的走过。

星星点点的流光溢彩,在她的眼里已经被泪水溅没而显得眼花缭乱。

“放弃吧,他们是看不见你的,因为你现在的存在感就像是空气一样。”身体里头另一个声音这样告诉她。

她咬了咬牙,冲她身体里的声音叫道:“闭嘴!”

“没用的,哪怕你再怎么大声地叫吼,你也改变不了这一切。”体内的声音对她嘲笑道。

“闭嘴!”

“你会慢慢地被我的力量侵蚀,完全被我支配,等我完成最终的进化后,你就完全从这个世上消失,没人会在意你,记住你,留意到你,就像你过去一样。”

“你闭嘴!”她放声大吼,用手捂住自己的脸,然而她却发现,自己的手不见了,虽然有感觉在,但她看不见自己的手,她侧头望向身旁一家服装店的橱窗,不仅她的手,她自己的身体,以及她的脸都看不见,这很奇怪,明明自己就站在那里,玻璃反射回来的倒影里却什么都没有。她抓狂地尖叫:“不,这不是我,你快滚出我的身体,把我的身体还回来!”

“还垂死挣扎吗?认清现实吧,看看你这个样子,没人看得见你,就跟过去一样,你就是透明的,在众人的眼里你的存在与否都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影响,依旧被人无视,被人遗忘。当然,除了我,我是不会忘记你的,我会永远记住你。”

“一定会有人注意我的,我不会被遗忘的,因为我已经跟以前不同了!”她大喊着,扶起身旁的墙壁,望着粘满墙壁的有着她身影的海报,告诉体内的另一个她,“不会有人再把我遗忘的,为了不让人遗忘我,我才成为偶像的。”

“偶像?你确定这样就会被别人记住你了吗?你就不用再次成为透明人了吗?”

“不会,我绝对不会再被人遗忘,因为我是当红偶像米娅!”少女冲着空气大声喊道。

“呵呵,当红偶像?”体内的“她”发出一阵阴森的冷笑,然后声音渐渐消沉了。

少女疲惫地跪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气终于,终于把“她”赶走了,不过她还是透明的吗?

“小姐,你怎么了?”

是在叫她吗?少女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抬头看了过去,只见她面前站着一名樱发少女,少女看了看她,然后蹲下来,重复刚才那句话:“小姐,你怎么了?”

少女问樱发少女:“你是在叫我吗?你是看得见我吗?”

樱发少女点点头,又有些奇怪地问:“我当然看得见你啊。”

少女听了,立即很激动地抓住樱发少女的手,流着泪高兴地说道:“太好了,太好了,你能看得见我,我不是透明的了,太好了!”

樱发少女有些纳闷,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她也不明白眼前这少女到底在说什么。

看到这边一幕,很多路人都停了下来,纷纷把目光集中在樱发少女和少女这边,叽叽喳喳地议论着那里到底发生什么事。忽然有人大叫:“咦,那不是当红偶像米娅吗?”

“真的耶,是米娅!”

“米娅!”

“米娅……”

“太好了。”听到这些声音,少女不安的心平静了下来,她对着人群轻轻地微笑,最终还是扛不住精神与身体的消耗疲惫地倒了下去。

樱发少女急忙接住她,把她抱在怀里,“小姐,你怎么了?你没事吧?请振作一点……”

少女闭着眼睛,在黑暗中听到四周喧闹的声音,总觉一丝丝的安心,便沉沉地昏了过去。

……

圣芙蕾雅学园学园长办公室里,德丽莎望着办公桌上那些叠得高高的档案,抓狂着。

报告,报告,除了报告又是报告,天命那些上层的家伙都闲得没事干吗?干嘛要求人家每天写这么多报告啊!一想起这个德丽莎就一肚子不爽,把笔和印章一扔,直接就来个罢工。

“学园长,你这样可不行啊,如果这些报告不按时完成,说不定又要扣工资了,到时我还哪有闲钱买酒喝和撩男人呢。”姬子双手抱臂靠在窗边,对德丽莎说。

德丽莎露出一副不悦的嘴脸,回姬子道:“姬子,我可不像你,你就知道喝酒和撩男人,每天那么多工作,我连休假的时间都没有了。”

“我们哪有休假过?”

“还好意思说没有,你们几乎每天都在休假,今天你们不是去抓黑色骑士吗?为何抓着抓着就抓到一间餐厅里去了,你别告诉我,你怀疑黑色骑士躲在那家餐厅里,你们为了抓捕他跑去当卧底刺探消息。”

“嗯,那个嘛……”姬子语塞。

“算了,跟我说说今天遇到的律者吧。”德丽莎趴在桌子上说。

“好吧,也对,反正那是首要威胁。”

“你说那个律者会隐身是真的吗?”

“我们几个人亲眼看着她消失不见的,估计假不了,我们还问过那些被袭击的码头工人,他们说,他们被袭击时看到那律者会变透明,还可以像幽灵一样隐身消失不见。”

“会隐身的律者吗?”德丽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能使用这种能力的律者还是第一次听说。”

“以其能造成的灾难性等级看来,她应该只能属于拟似律者,但她似乎又不能说是拟似律者。”

“什么意思?”

“这个律者给人感觉很弱,让人总觉得得她不像个律者,而且她出现的地区没有发生任何环境变化的异常状况,再有就是……”说到这里,姬子就停住了,好像想到了什么,开始思考。

德丽莎却忍受不了姬子说到重要的地方就突然停下,她催促姬子有什么快说,“就是什么?”

“那些码头工人告诉我们,律者一开始出现时他们出手伤到过律者,可律者在后面对他们的袭击中并没有杀他们任何一个人。”

不杀人的律者?德丽莎似乎有些惊讶,按照过往的经验,律者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怪物,尤其是在有人惹怒她们之后,她们一定会残忍地杀死那些惹怒她们的人的。可这次遇上的律者倒有些奇怪了,明明都被惹怒了,还仁慈地放那些冒犯她的人一马,实在是罕见。

“看来我们有必要找到她,说不定她是一个还没被崩坏意识完全控制的律者。”德丽莎沉思着说。

“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她并没有完全被崩坏意识控制住的话,我们到时找到她该怎么做?”

“如果她还没有被崩坏意识控制,我们就想办法救她,若是她已经被崩坏意识占据了她精神灵魂和肉体完全成为危险世界的律者的话,我们只能让她解脱。”最后一句话,德丽莎语气显得有些沉重,她希望事情最好不要按她担心的方向发展,她是最不希望见到最后那种结果的。

“似乎是个很沉重的话题啊,”姬子叹了口气,“看来我加派人马去努力搜寻律者是对的。”姬子伸伸懒腰,走到门口打开门要走,她已经离开工作岗位很久了,她还要回去查看女武神们的搜寻工作的进度如何,还有要特别注意一些一不留神就会偷懒不干活的女武神。

“那就拜托你了,姬子少佐。”

“跟我还要客气吗,学园长大人?总之我们会尽快找到律者的,只要她还没被崩坏意识占据,我们会设法救她的。”

“对了,黑色骑士捕捉的作战报告我看过了,他果然很棘手吗?”

“不是一般的棘手,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停住我的S级招式。”

“停住?”德丽莎听着一愣。

“你没听错,是停住,而不是挡下,两者概念是不同的。”

“他怎么做到的?时间停止吗?”

“要是会时间停止,那他就更棘手了。”姬子揉揉握剑的手,S级招式被强行停住,手臂所受到的反作用力伤害还依旧着,“而且还只用一只手就截断了我的攻击,看样子他真的如学园长担心那样是个危险的角色呢,这也难怪艾克斯会吃瘪。”

“艾克斯他还好吧?”姬子说道艾克斯,德丽莎顺便关心地问了一句。

姬子摇摇头,“两次被黑色骑士打败,倍受打击着呢!”

“这毕竟是没办法的事,一代崩坏武装骑士系统是奥托开发出来危险等级最高的对崩坏作战武器,改良版的三代虽然不差,但战斗力的各方面配置还有待研究人员补充完善。”

“那到底是三代的强还是一代的强?”

“还用说,当然是三代的厉害了,一代系统是故障出了名的危险等级高的系统,而三代系统安全等级系数最高,不会造成装配者身体不适,而且还有更多的战力配备。”说着,德丽莎从抽屉里拿出一只小盒子,打开里面的东西给姬子看,“这是新研发出来的S级女武神能量瓶,等时机成熟了,就可以给艾克斯用,它们的能力足以匹敌律者。”

“新的崩坏能量瓶吗?”姬子看着盒子里那三枚分别为生物,异能和机械的女武神能量瓶,瓶里装载的力量让她看着都羡慕不已,可惜她不是崩坏武装骑士系统的适能者,所以她是没机会用到的,一想到艾克斯能够得到能使用这么强大崩坏装备,她心里头就是妒忌万分。

这时,德丽莎把盒子合上,推到姬子面前,“这盒子里的东西暂时交给你保管,等艾克斯需要它们时,你就交给他吧。”

姬子拿过盒子,捏在手里掂量着,“我不知道学园长你所说的‘需要的时候’到底是什么事呢?”

“那种事你自己看吧,总之是需要用的时候给艾克斯就对了。”德丽莎是这么说的。

……

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

坐在明明是吵吵闹闹的教室里,确实是热血沸腾的运动场上,本该是温馨美丽的家中,可为何大家都像看不见她一样?

朋友,同学,老师和家人总是忽略她。

“哎呀,原来,你在这啊!”

“咦,你居然在吗?”

“你好像……我怎么不知道班里还有你这号人?奇怪了!你的名字是……”

“抱歉,我没注意到你……”

……

最后,是一个男孩的声音:“你是坐在我同桌的……我好像没见过你吧,真稀奇,原来班里还有你这号人啊,哈哈哈哈。”

“抱歉,你的存在感甚比空气啊,要注意到你就在旁边实在是太难了。”

“对了,你之前说,你叫什么名字?”

……

又是这个梦,米娅睁开双眼,却感觉平静,这噩梦已经折磨她很多年了,她似乎已经习惯了。

“你醒了。”

一名樱发少女出现在米娅的眼前,伸出一只手轻轻摸了摸米娅的额头,“太好了,已经退烧了。”

退烧?米娅下意识地也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问少女,“我发烧了吗?”

“那是昨天晚上的事,你自己不知道吗?”

米娅摇摇头,只记得自己昨晚逃离东部湾码头后,一个人游荡在街头,被体内另一个自己折磨着,好不容易驱赶走“她”,而她后来好像也晕了过去,而面前这位樱发少女……好像……

“请问你是……”米娅问樱发少女。

“抱歉,我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八重樱,请多多指教。”

“八重樱?”很特别又很好听的名字,“昨晚是你救了我吗?”

“嗯,你突然晕过去,我真的吓了一跳。”

“抱歉,让你当心了。”

“没什么。”

“对了,请问这里是哪里?”米娅刚醒来就发觉自己不在自己熟悉的家里,而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房间单调普通,应该也不像是八重樱的房间吧。

“你是在我的餐厅里,我是店主蒙太奇 辛格。”一个帅气的三十多岁男子推门进来,把一杯热开水放到床边,“本打算给你泡一杯我最拿手的咖啡,谁知道这位爱关心人的大姐姐说你刚发完烧不让。”

“蒙太奇,听八重樱小姐说的没错,病人刚生完病最好还是热喝开水比较好。”一个二十岁的男子跟着进来,看到躺在床上的米娅,就立刻跑到米娅的床边,死死盯着米娅看,眉梢舒张,“哦”地恍然大悟一声,好像知道了什么。

“你怎么了?好像又发现新大陆似的。”蒙太奇瞪了男子一眼,把他拖回来,说他这样盯着女孩子看实在是太失礼了,然后抱歉地对少女说:“不好意思,他是月影,我店里打杂的,如有什么得罪,请多多包涵。”

“我是打杂的?”月影大叫道,背地里踹了蒙太奇一脚,“你好意思说我打杂的,脸皮真厚啊,我可是这家店最大的股东!”

“是啊,你是大股东。”蒙太奇痛得大叫。

“算了,我们不说那个,老蒙啊,你就不觉得这位美女看起来很眼熟吗?”月影指着米娅对蒙太奇说。

“诶,对啊,确实很眼熟,哦不!天哪!”蒙太奇看了少女一眼,忽然惊喜地大叫起来,“你……她,不……天哪,神哪,这不就是当红人气偶像米娅吗?”

“没错,就是她!”月影也跟着一起欢呼。

只有八重樱还不明白发生什么事,就问月影:“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是偶像?”

“对了,八重樱小姐刚从五百年沉睡中苏醒过来还不知道吧,”蒙太奇作出解释,“所谓的偶像,就是涉及大众娱乐十分受欢迎的人物,而这位米娅小姐就是当红偶像。”

“她可是很出名的!”

“好厉害呀,米娅小姐。”

八重樱转头夸米娅,米娅都觉得不好意思了,不过她很高兴,因为她找到自己的存在感了。

“米娅小姐,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蒙太奇屁颠屁颠地跪倒米娅的床边,拿出自己珍藏的米娅的海报,请米娅签名,米娅爽快地答应了。月影也急忙找来一本米娅的写真杂志,求米娅的签名。

“等等,还有这里。”蒙太奇把外套脱掉,露出里面的T恤,“米娅小姐也帮我这件衣服签个名吧,还有,请加上‘For my truely love,Montage’!”

“好狡猾啊,我也要!”月影也来争着要。

米娅有些为难。

“好了,你们别打扰病人休息了。”八重樱起身,把在一旁吵闹的月影和蒙太奇赶出房间,然后关好门,让他们到外面闹去。

“抱歉,吵到你休息了。”

“没事,我早就习惯了。”

“对了,我看你好像昨天没吃什么东西,就帮你做些吃的,”八重樱拿起放在一边的白色煲,“我做了些鸡蛋粥,在我以前生活的地方,有人发烧生病了,最适合给病人吃的。”

“谢谢你,你对我真好。”米娅看着八重樱,虽然是陌生人,但心里一阵感动。

“好了,趁热吃吧。”八重樱把粥递给米娅。

米娅打开煲盖,好香啊,觉得食欲来了,拿起勺子吃了起来。

……

月影和蒙太奇被八重樱赶出来后,回到大厅里。

蒙太奇坐回吧台,叹气道:“唉,我们这里就快变成少女收留所了,先是一个‘睡美人’,接着一个‘冰雪女王,现在又多一个,还好是我的当红偶像米娅。’”

“当红偶像只是其一,其二是,她就是我所说的那个会隐形的律者。”

“律者!”蒙太奇大叫一声,又想起八重樱和米娅还在楼上,立即压低声音,“不会吧,又是律者,而且是米娅。”

“米娅很明显感染了崩坏能,但她仍在与崩坏能作斗争,所以她体内的律者一时半会还不能完全控制她,而我刚才见到她时,她的情况比先前好多了,我也比较放心,只是不知道她还能撑多久。”

“你会救她的吧?”

“当然了。”月影严肃的说,“如果我不救她,就没有人能救她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要出去一趟。”

“出去一趟?”蒙太奇还以为月影是会回实验室想办法救米娅来着,难道他要撇下米娅不管出去?

“我刚才留意到米娅的身体里有微弱的崩坏能反应,虽然我们这里有很强的崩坏能屏蔽系统,但我不敢保证万无一失,我要到第七区和第八区附近释放崩坏兽和死士,扰乱天命对米娅的追踪。”

“那我怎么办?我要做什么?”蒙太奇也想为保护米娅出份力。

“你负责这个。”月影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胶囊扔给蒙太奇。

蒙太奇拿在手里看了看,问:“这是什么?”

“律者觉醒抑制胶囊,想办法给米娅吃下去,一方面抑制律者的觉醒,一方面屏蔽她体内的崩坏能。”

“不是吧,你什么时候研发出这种好东西?”蒙太奇惊讶,月影这家伙是怎么做出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来的呀?

“因为我是科学怪人嘛!”

月影说完,开门出去,启动机车离开。

机车穿过市区,离开第八区入口到第七区和第八区的交界地带时,月影开启腰带。

“Shadowmoon~/ Electromagnetic guns~”

“Perfect Match!”

音效一呼而过,月影从电光中变成崩坏骑士Gamma。

他拿出崩坏召唤器,插入死士崩坏能量瓶,读取,激活,几道光束射出,一群死士在光中跑出。接着,他又抽出崩坏兽能量瓶,插入,读取,激活,发射数道粉光,崩坏兽成群结队地从地里长出来。

月影把机车停在一边,看着周围成群随时听从他指令的崩坏兽和死士,满意地笑了笑:“很好,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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