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李白[青莲剑仙]X扁鹊[善恶怪医]
by 霁月
正文:
老天爷不经常和秦越人开玩笑,可看着在冰冷培养液中泡着的李白,他还是不得不回想起了这三出玩笑。
第一出是发生在十年前,医毒兼修的年轻医者在城中无意间救回的醉鬼,竟是当时名动长安的剑仙,而被救回的剑仙竟然还对医者展开了追求,颇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
第二出是在七年前,三入长安的剑仙不似先前的狂傲,反倒是恭顺了许多,但还是带来了为世人所瞠目的宣告,他将要与怪医扁鹊结为伴侣。
想着七年来的点点滴滴,秦越人不由在嘴角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只是当目光再度触及那营养液中还在安然的笑着熟悉面庞时,周身荡漾的温和氛围转为僵硬,手指也不由攥住了手心。
“与其说是上天爱跟我开玩笑,倒不如说是你一直在开玩笑啊,太白……”手背靠上冰冷的玻璃,在近在咫尺的地方想要描摹那无法接触的人的模样。
在遇到李白之前,秦越人从未想过会遇上喜欢的人,更是从未想过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这种天大的幸运会落在自己头上,只是醉心着自己的研究,时不时还会救助些伤患,那时的他只是扁鹊,一个神医,或者说一个怪医。
“再喝莫不是要胃穿孔了。”
“胃中有痛,总比心中不痛快来的舒畅。”
“愚蠢。”
可那个男人的出现打破了所有的常规,不羁的笑容和看似醉酒后的胡言撕破了扁鹊精心营造的假面。
“努力有用的话还要天才干什么?”
“我可是拼了命去做的,别用天才二字就抹杀了努力。”
他们不同,非常不同,可他们又般配,无比般配。
在李白的眼中,他是去了甲壳暴露出柔软内心的秦越人,而在他扁鹊的心中,李白是个麻烦,却又是个不让自己讨厌的麻烦。
指甲深嵌在皮肉间,回忆的思绪飘回,第三个玩笑仍然摆在面前,李白快要死了。那是从出生时就存有的毒素,极长的潜伏期甚至骗过了扁鹊这个年轻的神医,而爆发之势也太过凶险,一时间也无从压制或根除。这几乎是死亡的宣告,但扁鹊不接受这样的结果。
“不会让你死的,太白。”赌上骄傲和其他的一切,这不是自信,而是决不能退让的东西。
明白自己可能时日无多的李白只能躺在靠椅上,想要伸手摸一摸酒葫芦,却想起葫芦早已被扁鹊没收,看向窗外的明月,宠溺的叹了口气,“越人,这十年我很幸福,”摆了摆手,希望扁鹊能听自己说完,“我不希望我们的感情成为一种折磨……过几天我们就像往年一样看看山脚的红枫吧。”
剑仙依旧是剑仙,即便仍有牵挂,却不会失了那份来的潇洒去的豪迈的心态。但他委婉的拒绝自是没有改变医者亦或是爱人的执拗,这也是十年来扁鹊第一次对李白发脾气,“命重要还是看枫叶重要?李太白,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我不准你死!”
扭过头看着自己的小医生认真的眼神,李白不由生出了怀念,那以后已经过了十年了……扁鹊一如往日的认真执着,自己也是豪放不羁,可的确有些东西悄然改变了,十年前的扁鹊不会在意一人的生死,而十年前的他也不会为一人的言语所动摇。
像是这样想着,李白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越人真是越来越可爱了,是,是我的错,让你担心了,怎么可能有我的小医生治不好的病,你愿意怎么做便怎么做吧。”
李白最终接受了扁鹊的治疗方案,进入了冰冷的营养液中,而扁鹊则是提取了李白的细胞开始了日复一日的实验。
这是一个原已被扁鹊废弃的课题——克隆,曾经扁鹊已经在这个研究上取得了突破性进展,甚至成功的用实验动物细胞完成了动物克隆,但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扁鹊决定放弃掉这个课题。
一方面克隆动物成长速度惊人,可受到种族寿命长短的限制,克隆体的存活期只能有几十天到数月不等;另一方面,扁鹊在克隆体行为上发现了一些被克隆体因为特殊原因形成的非先天性条件反射行为。这不得不使他怀疑,克隆体拥有被克隆体的记忆,甚至可以说是另一个和本体相同的个体。得到了这样的结论,扁鹊暗自在心里下了决定,这样的实验应当是被禁止的,果断的封存了实验资料,不再研究这个方向。
可现在,扁鹊顾不上伦理道德,他只想救李白,用克隆体做实验这是必要的。有伤天和必遭天谴?遭受天谴又如何,那可远比看着爱人死亡来的痛快。违背人道伦理不容?舍弃这些能救下太白一命,也真是再合算不过的买卖。
离开了放着李白身体的卧房,扁鹊走向了自己实验用的地下室。明晃晃的灯光全开着,通过培养获得的胚胎状克隆体陈列在了厅中,扁鹊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默数那早已烂熟于心的数字,二十七个。取出了其中一个胶囊,扁鹊将抑制实验体生长的液体清空,坐在实验台旁一边查阅着医书,一边等待着实验体发育成形。
实验室中依然明亮,扁鹊猛地从小憩中惊醒,不是什么美好的梦境,只得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打起精神看向实验台上已经发育成婴儿大小的实验体。还有些皱巴巴的脸庞活脱脱像是只小猴子,扁鹊面无表情的轻轻戳了戳实验体的脸颊,仔细打量着他的样子。冷不丁的,湖蓝色的眼眸倒映在了扁鹊深灰色的眼睛里。样貌并不太相像,但眼睛却是一模一样,就如同十年前的夜晚见到的一般,让人的心跳走慢了一拍。
他是实验体,扁鹊在心中这样告诫着自己,理智也清晰的明白,心软只会越来越偏离最初的目的。从幼小的实验体身上抽取了少量的血,扁鹊开始了实验。
枯燥,乏味。反复的对比实验甚至算不上自己所热衷的研究,但坚持的理由却是无法放弃的。
不是这一种,也不是那一种,消耗掉了多次采集得到的血液仍没有取得进展,扁鹊显得有些憔悴。带着取血针再度来到实验体面前时,眼见着几日前还只能蜷缩在一角的婴孩已经长成了少年人的样子。对扁鹊而言,这像是个神奇的过程,如同自己也在李白成长的历程中陪伴了他的少年期。只是当思绪收回,手上扎过去的针管,和孩童手臂上有些密集的还未褪去的针疤,让扁鹊的心里不由得刺痛。
“你……是秦越人?”这是实验体第一次开口说话,生涩的语句落入扁鹊耳中,声音不似李白的好听,却有着相近的神韵。
“不,我是扁鹊。”沉默了片刻,扁鹊最终无法给予他肯定的回答。
孩童样的实验体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生涩限制了语言的组织,而扁鹊在取好了实验素材后,也毫不犹豫的离开了这个房间。寂静再次笼罩了实验室,明亮的灯光反倒是更显寂寞了。
失败,失败,失败……失败。
实验记录的目录表密密麻麻的打上了红叉,浓重的黑眼圈透露出不言而喻的疲惫。将新的药液滴入提取出的毒素中,扩散,渲染,红与黑在试剂瓶中侵蚀,最终红色愈来愈浅,以黑色淡为了浅灰色告终,还是失败了。扁鹊伏在实验台上,困倦的合上了眼,落下帷幕的黑暗没有带来宁静,有的只是空虚,慌乱。
多久了,这样究竟多久了?
十天,一百天,还是更多?
扁鹊不敢再想下去了,即便答案一直埋藏在心底;他从未忘记过去了多久,实验厅里最后的一个培养舱和实验台上已经是三十岁李白模样的实验体也都在醒目的告诉着他答案。
“太白……太白……”很困,很累,很绝望,可是还不行,扁鹊埋头在手臂上絮絮低语,“我该怎么办呢……”知道这样的问话不会得到回应,但还是无法停止溢出的迷茫。
扁鹊有些精神恍惚的走向了隔壁的实验台,第二十六号实验体还在安静的躺着,天明前会是他最后的时间。或许是虚伪,或者说可笑的仁慈,扁鹊总会陪着实验体度过最后的夜晚,即便那些实验体不愿见到他这个残忍的刽子手。
今夜又会听到什么呢?约莫也只会是无尽的怨念吧。
“你来了。”还未靠近,二十六号就坐起了身。扁鹊点了点头,坐在了实验台旁,没有出声,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今天也是来取血?或是有其他的实验?”声音毫不掩饰的嘲讽,和李白一般无二的样貌本该带来不小的伤害。
可是没有,扁鹊觉得自己的内心或许已经麻木了,他依稀记得起十七号,二十二号,二十四号也说过类似的话,摇了摇头,抿了一口干燥的嘴唇,“明天,你将会死去。”
沉默再度降临在无话可说的两人之间,或许是将死之人的宣泄,二十六号打破了沉寂,“就这样把我们造出来然后处理掉?秦越人,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残忍。”
“知道。”声音很轻,可此时的回答不带有一丝的动摇。扁鹊是知道的,从第一个实验体开始,他们的控诉,他们的斥责,无时无刻不提醒着自己的残忍,自己的暴行,“可我是扁鹊。”
“你跟记忆中的那个人很不一样。”每个实验体都这样说过,二十六号也不例外。
“因为我是扁鹊。”这也是扁鹊无数次回答这个问题,无数次在心底道歉,却又无法用虚伪的立场说出口。
对不起,我只是太白一个人的秦越人。
二十六号安静了下来,似乎是无话可说,就这样安静的等待死亡。心跳倒数着时间,死亡一步步走近,扁鹊不是第一次目睹这样的死亡了,实验体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可即使看过很多次,扁鹊还是不自觉的握紧了手指,不敢去想如果这样的是太白……
突然传来的玻璃敲击声打破了扁鹊内心的混乱,他抬头看向实验台上弥留之际的二十六号。那人在笑着,很像李白的笑,或者说就是和李白一般无二的洒脱笑容,“要救他啊,扁鹊。已经……”
扁鹊一直以为,自己是不会哭的,温热的液体却不如他愿,接连不断的从眼角滑落。已经牺牲太多了……可还是不够,太白……要救,绝对要救,要做的从始至终只有这一件事。
抹去了眼角的泪珠,再看到实验台上人安详的死亡模样,又一次的留下泪来,你得逞了,坏心的实验体。整理好心绪,扁鹊开始着手把尸体处理掉,并不是繁杂的过程,药水撒上后,很快就被腐蚀的连渣也没有留存下来。扁鹊看向最后承载着实验体的培养舱,那是最后的实验机会了,仔细思考了一番,无数次实验得到的成果并非完全没有,暗自在心中有了一个新的方案。
“扁鹊,你说我还要在这个药里泡多久?”二十七号没有被留在实验台上,而是被泡进了药缸里。
“今天还有两个时辰。”看着逐日降低的血液中毒素含量测试结果,扁鹊心情也好了很多。
“你今天心情不错?看样子,用不了几日你就可以和你的小情郎再会了。”
“闭嘴。”
“别这么冷淡啊,好歹我也算是为了你们的幸福牺牲了,你已经等他很久了吧。”
“……”扁鹊不太想接话,近八百天来,自己没有一天不梦到那个像是中毒了般深爱着的人睁开眼睛对自己笑的样子。和前面所有的实验体都不太一样,也可能是接触的多的缘故,扁鹊觉得二十七号就像是十年前刚认识时的李白。
“等到你能见小情郎了,我就去长安城逛逛,看看那里有没有他记忆里的那么好,女儿红啊,十里香啊,都要尝个遍,这人间也不算白走了一遭……”完全没注意到面前的扁鹊已经沉默了下来,二十七号自说着自话,想着以后的人生。
“就算你的毒清了,你也活不了很久,”扁鹊本没有泼人冷水的意思,可丧气的话还是不经意的说出了口,发现失言时已经无法收回了,“抱歉,我……”
二十七号摇了摇头,湖蓝色的眼眸正视着扁鹊,“你说的对,不过时间的长短和潇洒的人生可不是一回事,活的长得以尽兴,短也能尽欢,美酒和佳人皆能相伴可谓极乐,真是羡慕你的小情郎啊。”
话题没有继续下去,扁鹊是想起李白妥协前对自己说过的话,二十七号则是在思量着别的事情。
三天的时间,二十七号身上的毒素就被清除干净了,扁鹊又仔细检查了几日是否出了差错,确认无误后,才安心的把解药注入李白的营养液中。而二十七号在李白预订会醒来的前一个早上,穿了一身便服,带着扁鹊赠予的些许碎银离开了医舍,去寻求他的长安之行。
“一路顺风。”扁鹊这样祝福着他。
“承你吉言了,”二十七号转身便向着远方走去,可心底总是缠绕着一丝异样的情绪,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扁鹊。”
已经准备回屋的扁鹊听到了呼唤便又转过了身来,“怎么?”
“没什么,”二十七号甩了甩脑袋,想把那种不知道是属于自己还是不属于自己的感觉丢出去,背对着扁鹊挥了挥手,自己却是摸不着头脑的嘟囔着,“人生在世,要及时行乐啊。”
估摸着李白身上的毒已经被全部解开了,扁鹊便将他从营养液中放了出来,探了探脉象,随后细细清洗了人的身体,又取了些血做最后的确认。结果很乐观,不出意外的话,要不了多久,又会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剑仙出现在面前。扁鹊不加掩饰的愉悦心情明显体现在舒缓的眉眼上,坐在李白床侧的板凳上,竟是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李白醒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光景,自己心爱的小医生伏在床侧,身上沉重的感觉统统消失不见了。看着扁鹊安静的睡颜,李白也不想惊扰,索性装作没醒的样子又躺了回去,哪知扁鹊却开口了,“醒来了,就不要装睡了。”
本该有千言万语,此刻却只有昨日似乎还坐在一起亲昵交谈的调笑,李白抽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嘴角,“故事里不都说,睡美人要王子的亲吻才会醒过来吗?”
“你可不是什么睡美人。”扁鹊抓住了他的手指,将唇印上了许久未品尝过的温唇。
吻很轻,只是饱含的情感李白知晓的一清二楚,“越人不觉得我好看?”
“自恋。”
不过是一百年太久,想早些唤醒你。
春回大地,和煦的风带着块染血的碎布荡漾至远方,拂过山前新出嫩芽的枫林。红枫的时节已过,可未来还长,余生的每一年,李白和扁鹊都能拥有与红枫相伴的回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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