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可怜的司祭连惨叫声也只发出了一半,整个人就被黑气绞得粉碎。
“你抢了我的猎物呢,黑色原石。”一刀捅进司祭胸口却没有**的乐儿,把刀收了起来,轻拂着蓝色的长发淡淡地说道。
“我这不是救小蕾蕾心切嘛~”黑色的法阵从地上升起,蕾欧娜的身影从黑气中浮现,半眯着眼地看着面无表情的乐儿。
“你根本...不是我的姐姐,我记忆里,没有你这个人...”这时突然醒来的蕾蕾迷迷糊糊的吐出了第一句话,“你是...黑色原石使用者,为什么要盯上我和涪哥哥?”
并没有等到一脸笑容的蕾欧娜回答,刚刚失去一位司祭的紫色教派已经如潮水一般向位于中间的三人涌来。
“这么多人,要先逃出去呢。”看着步步紧逼的紫色教派,蕾欧娜顿时也没有了办法。
“你这个给汉,快把真身召唤出来,我有办法出去!”一名心急的教徒提刀向乐儿砍去,乐儿站着吃下了这击重劈,她的上半身顿时血流如注,但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似的,还是直直地站在原地。
“不死者吗...我知道了小姑娘~”看到此景的蕾欧娜当即化成一团黑影散开,而这时地上又浮现出黑色的法阵,黑气中现身的,是以为白发青年。
“永翀,参上。”男子微笑着向涪和蕾蕾打了个手势,之后便转向了已经浑身是血的乐儿,“有的事以后再说也不迟吧。”
涪有点反应不过来,为什么刚刚好端端的御姐蕾欧娜,突然就变成了这样一个帅给。
蕾蕾看破了涪的疑惑,扯了扯涪的衣袖:“哥哥我以前在书上看到过,一个古老的种族使用一种黑色原石,这个种族的人都是拥有男女双身的,一身为表一身为里,大概就像现在这个永翀一样吧。”
永翀的身边再次黑气涌动,而当他身边的黑气升起时,乐儿身上的血仿佛有灵性一般,全都向永翀身边涌去,顿时永翀整个人都被血色的黑气所环绕。
“以吾身为基,以吾血为媒,驱双身之曜,血染此世之表,月侵此世之里,泣血咏月之门,敞开吧!”染血的黑气以永翀为中心,向周围不断阔大,很快就覆盖了涪一行人,地上闪着黑红色光的法阵升起,那诡异的光仿佛撕裂了这个世界一般,贯通天宇。
最后一个醒来的是蕾蕾,作为不成熟的原石使用者蕾蕾的身体素质远不如永翀和乐儿,可当她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之前抱住她的涪哥哥,而是落在地上的一双银环和面色古怪的永翀...
............
那三位议事者在最后现身了,专心召唤法阵的永翀没有注意到;苏生状态的乐儿也没有注意到;刚刚醒来的蕾蕾也没有注意到。但我看到了他们三人准备做什么:阻断法阵的运行。
根本不需要思考,我拔出银镰,目的只有一个:阻止他们,让蕾蕾安全离开。
最后留在我耳边的,是那三位议事者的声音:
“真是个新鲜的祭品...”
“纯净而坚毅的光芒,在熄灭之后会从中孕育出怎样的黑暗呢?”
“我看到了一个强大的战士啊。”
............
那个声音再次在我脑中响起:“你终于来了,先将,那么让我们开始吧。”
比上一次在酒馆时更加强烈,那种感觉完全侵入了我在被三位议事者击破后已经快无力思考的大脑:“迟到的先将,布雷德尔人将你囚禁多年,但这也只是拖延时间罢了,碧血与影月交错之日,便是你归来之时。”
我的大脑仿佛被打开了一个缺口,无数不属于我的记忆如洪水般涌入我的大脑,即使我看不出其中的形体与成分,也能闻到其中的混乱与狂热,与“我”一生所追求的救赎与希望之光完全相悖,所以,我开始下意识地“反对”着这股记忆的入侵...
“吾乃紫之先将,毁灭之元祖,托利塔什的噩梦!”在我的思想之外,我的全身变成了诡异的紫黑色,而我的身体也不受控制地轻易挣脱了之前三位议事者给我布下的束缚法阵:“毁灭!”“我”举起双手拍向了地面,地面如脆弱的木板一般,被“我”轻易地劈开,“我”嘶吼着,狂叫着,仿佛要粉碎整个世界。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在我的思想也快被毁灭所吞噬时,我突然醒悟过来:必须要阻止“我”这样的暴行,不能让“他”继续下去!
“给我停下来!我,无棍之人·涪,布雷德尔的信徒,公正与悲悯的传承者,布雷德尔修道院第一传承人,在此祈求:布雷德尔之神啊,愿你在此时,赐予我净化与引路之光!”
一道纯白色的光芒突然从我身体里里爆发出来,那纯净的白色,几乎要将原先的紫色吞噬,而原先被破坏的地面,居然也奇迹般地开始拼凑、愈合成原来的模样。
“不!你无法阻止毁灭!”在这时,我的眼睛又突然变为诡异的紫黑色,“毁灭之主不在乎毁灭的目标,无论是愚昧之人或是救赎之光!”
两道色光交织在了一起,环绕、融合、再扩大,一边是救赎,一边是毁灭,我的周围也伴随着这两股力量的争斗,不断地破碎、重组、又破碎、又重组...
而我现在正处于这两股力量的中心,一边感受着黑暗,一边感受着光明。我能感受到,我的身体正在被分成两个“部分”,一半是那个作为布雷德尔教徒、蕾蕾哥哥的我,一半是那个作为紫色先将、毁灭元祖的“我”。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紫色教派建筑的废墟中醒来,周围是一片死寂,没有蕾蕾,没有教派议事者,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生命。接着我就想到了之前身体的变化,我伸出双手,正想先试着活动一下时,我看到看我的双手:左边是原先我自己的手掌,甚至一点都没有变化过;右边却是之前我看到的,那所谓的毁灭侵入我的身体时,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紫黑色的恶魔之手。我第一时间使用了一个最简单的镜子法术,而镜子印射出来的,果不其然是半个我,和半个“我”。
就在我震惊于自己的容貌时,那个声音从我的内心深处响起:
“你好啊,‘我’。”
(三天后)
身着长衣的美子哼着小调来到了新“客户”所约见的小巷,“还有一分钟...我来的大概还算准时吧。”
“我已经等你很久了,美子小姐。”小巷的暗处走来一个身着一件斗篷的身影,“或者说...是尊贵的西科夫里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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