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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无理要求

第五章 无理要求

那狼嚎响亮无比而且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有一些不知情的村民开始大喊大叫说什么森林里的狼群已经出动,大家在教堂里缩着就是等死,现场的气氛一度陷入混乱。

小孩哭声大人喊叫声老人叹息声以及牧师祈祷声顿时混为一滩,在灵魂深处本能的恐惧面前所有人都失了方寸。

“大家都冷静点仔细听我说,外面只有一头狼。虽然这头狼不普通,但是大家要相信村子的防卫力量,这头畜生是绝对进不来的!”看着眼前极度混乱的形式,亚尔顾不得礼仪踩在祈祷用的长椅上对着人群拼命喊道。

似乎是相信他的话,村民中的混乱开始渐渐平息。被母亲从椅子上扯下来,亚尔觉得自己可能有些过分乐观,想起木工甘迪疯掉前的描述,不禁为守卫在门外的人捏把冷汗。

“儿子你说的是真的?那头狼真的和其它不一样?你刚才不是说还有村民没撤出来吗,那现在他们在哪?”

“母亲我也是听甘迪说的,那头狼很大而且拥有紫黑色的眼睛。如果不把村民们撤出来的话我担心会有人遇害,村长带些民兵出去捕狼已经一天一夜未归,只怕……”亚尔面对母亲疑问,耐心的一一解答。

“凯莉,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我感觉那家伙就在外头。”一个胆小的修女浑身抖动像筛子一样,紧紧握住亚尔母亲的手,“我……我现在还不想死啊。”

“别怕没事的,亚尔刚刚也说那家伙是绝对攻不进这里的,只是暂时避难而已。”凯莉拍拍那修女后背,语调温柔的安慰着她。转头看向亚尔,凯莉皱起眉头显得有些不安。亚尔似乎明白母亲意思,转头向门外走去。

到门外民兵们显得很紧张,一些胆小的甚至丢盔弃甲完全丧失斗志,亚尔从围墙向外望去,整个村子中一如既往的平静且感觉不到任何异样。但是,却又有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般的意味。

村子的东首还有村民没有撤出来,不过也应该在来的路上,亚尔走出围墙四处张望,没有看到任何与狼有关的东西,说明那声音是从极远处传来。

“看来我的做法暂时是正确的。”

亚尔眺望着远方的森林,自言自语道。村长他们就是去了那里,然后一天一夜没有任何消息,要么是被绊住要么就是已经遇害。亚尔觉得相比于后者,还是前者更为乐观。

“亚尔,我有事情要跟你说。”凯莉不知何时出现在她儿子的身后,不无担忧的说道。

“母亲,您有什么事?”

“我觉得那头狼的并是为了吓唬村民们,把他们赶到特定场所,正如现在所做的一样。很明显这违反动物的掠食本能,所以它已经不能算是动物……”凯莉终于说出自己的想法,而她语句中的意味让亚尔突然不寒而栗。

如果那庞然大物不是动物,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

“您的意思是,那是头戮兽?”

所谓戮兽是指变异进化出高等智慧的掠食者。

数百年前在古雷格大陆上出现戮兽。它们被包裹在浓浓黑雾里没有人能看清它们的真面目。就算看清了那个人也绝对活不过下一秒。极其凶狠迅速和顽强,这便是戮兽最典型的三个特点。

而且戮兽和任何种族都可以繁衍后代,生下来的幼崽会拥有原来种族的外形和戮兽的特点——黑雾和智慧,所以这是群极其可怕的存在。而现在骚扰格瑞村的就是这种东西。

亚尔现在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先前自己认为自己有些乐观,现在看来哪里是乐观简直就是愚蠢!像现在这样把村民集中在教堂里,根本就是给戮兽整锅端的节奏。对付普通的动物或许可以,但是对付戮兽还这样做……

便是极大的失误。

亚尔在头脑中拼命思索着对策,却想不出个所以然,他颓然发现现在的格瑞村,竟是已是走到绝路。有生以来第一次,亚尔因自己的决定感到后悔。

“冷静点不要慌张亚尔,我相信你。”似乎明白亚尔此时的心情,凯莉虽然想要帮他但是欲言又止。

“究竟要怎么办才好?”

亚尔却是完全乱了分寸,心里一团糟。

突然灵光一闪,他想到了马尔斯和那条肥狗。

为什么?为什么戮兽冲进农场却只弄死两只羊,而住在破屋里的马尔斯和他那条肥狗却安然无恙呢?为什么戮兽只在远处嚎叫而不直接发起进攻?为什么它明明有那么多的机会摧毁格瑞村,却到现在还按兵不动呢?

这一切未免有些太蹊跷,是什么力量在阻止它?亚尔想了半天觉得这答案未免太过简单,但是却如此的现实。

就是智慧!正是它本身的一种实力体现,现在却又成了它的绊脚石。正是因为它有智慧,所以才不具有**。此次前来大概也是有所目的和图谋!

“母亲,我想到一个办法。”亚尔心中又燃起了希望,连忙对凯莉说道,“我要去和它谈判,请求它放过村民们。”

“你确定?它们虽然拥有智慧却仍是货真价实的兽类啊,你这么做很危险的!”凯莉明显吃了一惊,她想不到性格有些软弱的儿子会做出这么勇敢的决定。

亚尔却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只是点了下头便走出围墙的包围。一旁众民兵听了他的话,虽然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不过看来也无法改变他的心意便也任他去了。

出了围墙脚下慢慢的走,他尽量不让对方认为他有逃跑的意思,浑身被暗处的眼睛盯得无所适从,亚尔仍然坚定不移的向村子中心走去。

到了村子中心亚尔扯开喉咙仰天大喊:“请到这里来!”

亚尔话音刚落他的左后方不到两米处空间以肉眼可见的程度扭曲,紧接着一团浓浓的黑雾扩散开来。帮工小子吓了一跳,立刻向前滚出几米站稳后直视着那团黑雾。

巨大黑狼从雾中走出,双眼是奇诡的暗紫色其中似乎有火焰跳动,身形使地面在颤抖坚硬的毛皮令钢铁失色,利爪锋利过任何一把镰刀,利齿森然。

亚尔心跳似乎都快停止,狠狠地握拳强行令自己的心跳稳定下来。但是不等他开口,巨狼却先开始讲话。

那声音听起来十分像人类,但是却像几十个人在同时说话,听起来很刺耳很难受:“我应该是称赞你的勇敢,还是抨击你的无谋呢。你是来做什么的,人类?”

“我是来交涉的。”亚尔的心情现在倒是十分平静,对方肯和他说话而没有直接把他撕碎,就表明还是有和谈余地的,“为什么要来格瑞村,这里的人是无辜的。”

“无辜,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无辜的。你们天天猎杀别的生命又要背负多少血债?真是无辜啊。”

“……也许你是对的。”

“其实我并不在乎那些人的性命,他们与我完全没有关系,我只是来这附近寻找某个生物的。”

“某种生物?那是什么……”亚尔有点搞不清目前的

“一种极其稀有的鸟类,最近在这附近发现它的踪迹。”

“那你为什么要得到它,这和村子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觉得仅凭自己的力量很难找到并将它制服,所以我要给你们这些人类发出一个讯号。那就是帮我找到并捕获它,这样的话你们还有继续存活下去的权力。”说完这句话,巨狼周围的黑雾渐渐的变浓起来,随着一阵诡异的风散去,便不再有任何东西存在。

亚尔再也支持不住,坐在地上冷汗直流。

“那种鸟叫夜鹤,找到后带着它到这地方来找我。”

……

走上前去,那片空地上明显刻着“深林”。

那所谓夜鹤究竟是什么?该怎么找呢?它对那巨狼有什么作用?虽然是暂时救下村民们的性命,但是诸多疑问仍挥之不去缭绕在亚尔心头。

喘着粗气回到教堂,亚尔告诉村民们已经没事。看着村民们欢呼雀跃紧紧相拥并恢复之前那副安宁样子,亚尔这才觉得自己所做一切都是值得的。凯莉虽然也因亚尔谈判成功而感到高兴,但是却也注意到了亚尔那难看的脸色。

“亚尔你怎么了?难道那戮兽……”

“母亲这件事回家之后我会和你说明。现在麻烦你去向神父借一下那本百科典录。”亚尔虽然没有信心找到夜鹤,但是他必须努力尝试。否则全村人都将性命不保。

……

到家后亚尔首先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这也太离谱了?一本书居然都能沉到这种程度,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看到儿子累成这幅德行,凯莉不禁有些后悔起来。当时为什么没叫多叫几个人抬来呢?反之亚尔倒是不太在意,这么重这么厚肯定权威!

事实也如此,亚尔成功找到关于夜鹤的少部分记载。

“夜鹤是珍稀鸟族,翼长一米半左右喙长四十厘米,脚爪极其锋利,叫声刺耳且有迷惑心神的功效,四百年前就已经濒临灭绝。“

“主要以树木生命为食,死后不会留下尸骨。外羽为黑色,极少数夜鹤会在头冠处长出白色羽毛。因其魔力量极多,所以其身上任何部位不经洗礼就可作为魔法媒介使用,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宝物。”

亚尔一阵头大,珍稀鸟族极其珍贵濒危灭绝?

他觉得与其去费力找夜鹤,还不如让村民们收拾细软赶紧逃跑算了。但是仅凭两条腿又怎么可能跑得过那可以化成雾气的戮兽呢?摇摇头放弃这不可能完成的想法。

那么也就只能去找这夜鹤。

亚尔再次望向那段记载,希望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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