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传】——
꧁克利篇꧂
—《再度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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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克云。
今年二十三岁,高校在读硕士研究生,和你们一样,中国人。
五年以前,我做了很长一个梦……感觉,就像是在那个“梦里”度过了16年。醒来以后,孤独的站在既陌生又熟悉的路口,看着恰如平常的一切……我,醒了……一个18岁的高三学生,高考的压力突然间重新压在我的身上,这才是真的我吗?
我的五年以前,大概就是这样。我穿越了?应该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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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云?回来了吗?”熟悉的成熟女性的声音,从我刚进家门的那一刻就响起了。
我的母亲,典型的家庭主妇,下班以后起就忙碌在灶台的女人——
“是。今天晚上有什么好吃的吗?”
熟练的换上鞋柜上的拖鞋,把手提包一扔,一个“大”字瘫在沙发上
“晚上还想吃好吃的?喝白米粥吧!”这种爽朗而无奈的嘲讽只能来自沙发上的那个老不正经。他下班以后的时间,除了看看手机就是看看电视了。
“行行行,反正也习惯了。放假以前在学校吃的太好,还想白米粥呢——”
现在是一年一度的暑假,可是我只想呆在家里吹吹空调,顺便继续改我的硕士研究生论文……当然了,前提是没有什么烦心事。改完论文,交给学校,我也就该拿上我的学位证书,结束我的校园生涯了。
“行了,来吃饭吧!不只是白米粥哦~”碗底落在桌子上发出的声音,或许是来自家庭的最幸福的声音了。
“哇塞,有包子!”最后被端到桌上的,是一盘热气腾腾的包子,菜市场新开的的包子铺,刚开业,质量有保证——
“咳咳……儿子啊……先别急着吃……有个事儿……”我刚打算拿起筷子,老爸就开始变得不太正常,看他犹犹豫豫的神色,我大概也知道是什么事了……
“如果是给我介绍女朋友的事,就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这次是那个谁……你小时候认识……而且你这几年精神分裂才刚好……”
“我不是精神分裂!”
突然激增的肾上腺素,让我蹭的站了起来,手掌不自觉的拍在那张伴随了这个家庭三十多年的老桌子上,桌上所有的碗筷,包括桌边的父母,都在那一瞬间颤抖着。
没错,『精神分裂』是这个世界对我“满口胡言”的原因认定——应该说是否定:否定了我的过去,否定了那场“梦”,否定了她,否定了在那里发生的所有。
“可是……你都快毕业了……总得……”母亲的声音总是那样胆怯,我这样子的发怒,不是第一次了……
过了好一阵才缓过劲来“雪莹她,昨天来找你了。你不在……她……哭的很伤心……”
“关于雪莹……是我对不起她,可是,我现在不想……算了,不吃了——我出去转转……”反正本来也没有脱掉衣服——草草的披上一件薄风衣,撂下碗筷,在沉重的拍门声中,我离开了……
~~~~~
小城市的夏夜,凉爽的微风从公园的树丛中拂过,让人几乎忘记了白天的炎热,甚至让衣衫单薄的行人感到有些寒冷。
独自漫步在小区外面不远处的社区公园里,五年以来,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在那条长椅上落过泪……现在,又是一次。
时间,过了很久,时近凌晨,越来越稀疏的车影和人流,越来越安静的城市似乎是在告诉我,我的孤独。
两个迎面走来的女人,步履匆匆,深夜的两人,不知道是为了回家,还是为了什么约会?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因为,我更在意的是她们的对话——
“诶?看见了吗?刚刚那个白头发的女人……外国人吗?”
“不可能吧,正常人怎么可能会有这种颜色的头发,白化病吧……”
“谁知道呢……说不定自己染的呢?”
哈哈,白头发,还真是让人怀念的发色。我更喜欢称那为银发,银色和白色比起来,前者更显得美丽,显得温柔,显得高洁。
“白发……呵呵……我在想什么呢……走吧,时间不早了”自言自语一番,从长椅上坐起来,沿着公园幽长的小道,开始踏上回家的路。
我看到了那个白头发的女子……那不是她,我很清楚。但是,还总是忍不住的驻足,远远的看了看她:坐在小亭子里,短短的齐刘海,过短的头发,没有她那种长发齐腰的美感,反而显得格格不入。
看够了,就该走了,走的那一刻,还是又回了一次头……让我忘记了脚下的路,也没有去注意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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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第三人称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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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抱歉……”
撞到他的,是一个一个清秀的女孩儿,同样在夜晚的公园中散步,肩上挂着一件淡紫色的披肩,挎着一个有些不搭调的桃红色的单肩包,与下面的纯白色的波纹裙构成了一种强烈的色差对比,真的算不上是那种很会打扮自己的女孩子,只有一顶颇具欧洲风格的紫色的女士顶帽显得颇具品味,和下面的银色的头发——很搭。
熟悉的声音,那样飘进了陈克云的耳朵,这个声音究竟在哪儿听过呢?不知道,克云不知道,因为他不知道……“那个地方”到底是否真的存在,能发出这种声音的“她”是不是真的曾经依偎在自己身侧……。
“没事,我不是说过嘛,对我就不用……”
那种熟悉的声音,刺激了尘封多年的回忆,没有任何思索——脱口而出的听起来像是“自来熟”的话语。后知后觉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又赶紧转过头,看着刚刚撞到自己的女孩儿——
紫色的眼眸在柔和的路灯下闪烁着温暖的光,让人倾慕的欺霜赛雪的银发,在不经意间拂过的微风中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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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我的名字吗?我叫艾米莉娅,只是艾米莉娅呐:エ-ミ-リ-ア呐~谢谢你帮我!克……利……?』
那副无法忘怀的纯真的表情,和那张秀丽的面庞,以及那个深深印刻在脑海中的微笑。来自太远太远的,曾经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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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不曾相见的面孔,真的是她吗?就算是……是那个“她”吗?她到底姓陈还是姓菜月?如果她姓陈,那么,那就已经是九年不曾相见的人,那个原本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
像是在确认什么,两边都长久的沉默了,沉默了很久很久,直到一声本不应该出现在深夜的鸟啼声的出现,让人心碎的杜鹃啼血声——
“骗子啊……五年了……你去哪儿了啊!骗子!骗子!骗子啊!克利!愣着干什么啊!不知道我需要你吗!笨蛋!笨蛋!笨蛋啊!”
一段既像是愤怒,又像是开心;既像是不满,又像是幸福的大喊。还是和曾经一样,总是在激动时抖动着自己纤弱的肩膀,低下头,任凭泪水肆意纵横,在夏夜的微风中肆意倾洒。
“……”
他呆住了,克利和克云,是原本不会再有交集的“两个人”,现在又一次重叠了。该做什么,他已经完全忘记了,同时,他也全都想起来了,他想起来了曾经在月光下的温度和香气,月光下的甜蜜和幸福。那一抹最美的月光,就这样又一次照耀着今晚的夜空——那片在他心中的星空。
但是,这一切是否就是如此,如此的美好又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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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艾米莉娅!”惊坐起来,克云摸着自己汗淋淋的额头,像是从一场噩梦中刚刚醒来,而且实际上,他也真正的是刚刚从梦中醒来——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着现在的时间:8:42 a.m.
“又是……梦吗?都一个月前的事了,一直梦……呼……感觉真是……”
沮丧的掀开被子,走到离卧室不远的卫生间,当然了,这个地方离厨房也比较近,每天都这个时候,克云的母亲应该已经开始做早餐了,今天也不例外。
推开卫生间的门,拿下旁边架子上的水杯,拿出里面的牙刷和牙膏,接好一杯水,刷起了牙。
吐出嘴里的泡沫,含住一口水在嘴里“咕噜咕噜”的漱了漱口。“噗”的一声吐出来,清洗一下牙刷和牙杯,把牙膏和牙刷**杯子,拿自己的毛巾擦了把脸,走出了卫生间。
有些沮丧的朝着旁边的厨房问了句:
“老妈,今天早饭你做什么啊?”
里面的人很快的回应了
“今天早上母亲大人出去了哦~我做了点粥,你应该要喝点的吧?”
一声足以胜过清晨鸟鸣的嗓音,透过厨房的房门,传了出来,贯穿了克云的心底。
“嗯,好吧~”
稍有迟缓的回答着,又一次否定掉内心所有的猜测,再一次确定这个声音只能属于她:一个月以来,克云每天都要这样确认一次。
接着,厨房门被打开了,那个身影没有出现,但是几丝被房门带起的风所吹拂出来的银丝已经昭示了一切,伸出双臂,把她搂在自己的臂弯。
“克……利……你怎么了?”
被他抱住的少女,就是那个在梦中无数次回想的人,尽管时间的流逝是那样无情,但是她的身影从未淡去,那张微笑的脸庞犹如烙印一般印在克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莉娅……让我抱会儿,一会儿就好……”
比女孩儿高出一头,男人把对方的额头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把手往下伸,解开了她身上的围裙,揉成一团,随手扔在一旁。
“如果又是那个梦的话,就放心吧……我现在就在这儿,好吗?”女孩儿侧过脸庞,让自己尖尖的耳朵刚好贴在他的胸口,一颗灼热的心脏在跳动着,有力而坚实。
“是、是……我最喜欢的妻子,就在这儿,永远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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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很抱歉——又一对人,要说再见了。
关于他们,关于陈克云和艾米莉娅的故事,已经落幕,却也是刚刚开始。
当光阴荏苒缓缓向前的时候,回眸过去的一切,总是在想:上天阻止了我们看到未来,却从来没有阻止我们回眸过去,这么一想,我们很幸运。
接下来,该让我们看看光阴的路途,究竟为我们留下了什么风景,一条光阴之路,即将铺展开它的一切,去等待任何一位愿意前进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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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你人生中所有失去的一切,都将一种全新的姿态归来,纵使那种姿态你不愿接受、难以承受,但是至少它回来了。闪烁的群星,从未缺席过任意一片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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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利……可以再教教我怎么用电脑吗?”
“你个笨蛋,教了你三遍了还不会~我不管,这次教完你以后,我要奖励!”
“好啦……不就是晚上……”
“嘘~莉娅知道就好~”
“真是……拿你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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