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毒发
纳兰帝国塔罗将军府
在下人们神色匆匆来回进出的房间门前,纳斯劳神色焦急地在门前庭院里来回走动,负责送少年夜月前来的少女与四名巨汉站在一旁默默静候,看着府上下人们手捧盛有洁净清水的木盆走进房间。
不到一会,下人们手捧木盆匆忙地走了出来,木盆中盛有血红发黑的水很是让在庭院上等候的众人感到不安,然而唯独一身赤金盔甲的少女神情由始至终都冷酷如霜,似乎对这样的事情漠不关心。
“斯莉法阁下,你可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敢劫持公主殿下?”
纳斯劳开始询问身旁金发碧眼的少女,因为公主失踪事关重大,这关乎有帝国皇室的颜面。
“根据公主殿下身边的侍卫尤帝斯交代,这是天邪教会的教徒所为,现在公主殿下已经由在下负责安排侍卫护送到宫中,将军阁下无需担心。”
少女斯莉法坦言回应纳斯劳的疑问,身为帝国将军,担心这件事也是无可厚非。
“天邪教会?难怪最近帝国境内巡逻军队发现众多可疑教徒,看来是故意在帝国军力得到削弱的情况下趁机扰乱,老子绝对不会放过这帮家伙!”
纳斯劳想起帝国境内不久之前发生的灾变,勒紧拳头,胸前流淌着一股炙热如熔岩般生生不息的怒火,无法容忍邪教狂徒的所作所为。
“希望将军阁下能够冷静一点,这些异端教徒最近出没于帝国境内,请将军阁下务必要尽力保护好境内子民。”
斯莉法担心混进帝国境内的异端教徒会危及随时发动袭击,危及周边居民,若是及时发现这些教徒可疑行动的话,或许能够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纳斯劳经过少女一番提醒后,变得冷静起来,也知道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眼下重要的事情莫过于是防范潜藏在帝国境内的教徒发动袭击,要是在出现类似于有损皇室颜面的事情,恐怕帝国千千万万的子民会因此感到恐慌,最可怕是子民对于帝国军队失去信任,这是纳斯劳作为一名将军最不愿意看见的。
“阁下说的有道理,我会尽将军职责保护好境内居民,拼上塔罗家族无上的名誉。”
纳斯劳将右手放在胸前,一股作气地呐喊宣誓道,对于眼前少女深深佩服不已,作为一名中年爷们看见站在面前的少女居然在这时候比自己还要冷静,除了感到羞愧不如外还有些敬佩,更何况对方只是一个正值花季年华的少女。
“今日能看见将军阁下有如此赫赫战意, 在下也为纳兰帝国感到骄傲。”
斯莉法以赞赏的目光向纳斯劳致敬,身旁四名巨汉也是涌起一股热血,以敬佩的目光一同向面前身为帝国大将军的纳斯劳敬礼。
“在下先还有要事向皇室交代就此先行离开,就不打扰将军阁下了。”斯莉法简短辞别后率领四名属下转身离去。
“阁下保重。”纳斯劳目送少女五人离去,又吩咐守门侍卫牵出五匹角兽在大门前等候,好让五人尽快赶回去向皇室交代事宜。
跟随斯莉法身后的其中一名面相凶神恶煞的巨汉见少女这么匆忙离开诧异的询问道:“大人,副团长已经保护公主殿下安全返回皇宫,为什么还要这么心急回去,不去看望那家伙的伤势没关系吗?毕竟那家伙可是尽力保护了公主殿下。”
“这种男人的生死与我没有任何无关。”斯莉法神情冷酷地离开将军府,踏上角兽背上,没有因为身受重伤的少年感到怜惜,因为像他这样明明不自量力却如此执着而自寻死路的男人,少女是无法认同的,就算这次他大难不死,难保下一次能够绝处逢生。
在庭院里焦急等待的纳斯劳依然未见房内药师走出,想必看来夜月的伤势不容乐观,这时候,看见庭院不远处两名夫人一身红妆素裹正往这边赶来。
“斯莉法大人还真是事务繁忙呢。”粉红秀发的少妇不曾想到斯莉法会这么快就离开将军府,原本还打算要多逗留一会还让两人多加接待,尽尽地主之谊。
“妹妹,你说这么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居然把自己打扮成像男孩子一样,是不是太过委屈她了。”
一束火色秀发的少妇叹息少女在大好年华不去安分地做一名贵族大小姐,竟然身穿盔甲出入如凶险沙场,真是无法理解少女的选择。
“夫人,你这样理解就不对了,能够为帝国效力对于身为贵族的我们来说是无上的光荣!”
纳斯劳以理所当然的口吻认同少女所应背负的贵族职责与荣耀。
“像她这样出身贵族门第的女孩本应该可以选择做一位娇贵的大小姐,现在让她身为一个女孩独自背负整个家族职责荣耀什么的,这些也只是让那可怜的孩子受罪,真不明白那位家族主事人的做法呢。”
火发少妇叹息一名年轻貌美的少女的命运,她本应该就像斯菲娜两姐妹一样做一名贵族大小姐,她拥有这样的选择,可却让她独自一人背负起家族职责,支撑起整个家族的荣耀,就如同沉重枷锁束缚着少女身上。
“姐姐说的对,那名孩子和斯菲娜年纪一样呢。”
粉发少妇替少女感到惋惜,若是好好做一名贵族大小姐,以她名望显赫的贵族身世,再配上她的天资美貌,或许在帝国境内名门公子大都会蜂拥前来追求吧。
“夫人,这不能完全归咎于那位大人的错,毕竟那个贵族门下年轻一辈也只有她一人,只有她才能担当起这份应该担当职责与荣耀。”
纳斯劳很是理解两名夫人的同情,身在帝国贵族的女人按照前人延续下来的习俗,从出生开始就已经注定是大小姐,在这个辉煌光环笼罩下从小学习贵族礼仪,学会如何穿衣打扮才能显得高贵大雅又不失身份,若是有魔力天赋,可以前往学院修习魔法,而到了成熟的年龄,一般贵族大小姐会得到别家的名门贵族门第下的公子青睐与追求,为贵族得以代代延续而为其繁衍后代,安渡一生。纵观古今,身于帝国贵族门第的女人大抵是这样的命运。
纳斯劳与两名夫人在庭院等待顷刻,房门缓缓打开,从房内走出一名下人,看见众人等待已久,不敢稍微怠慢半分直接开口道来:“回将军,夫人,药师大人已经初步处理伤势,但他由于伤口渗有剧毒,一直流血不止,现在情况不容乐观,恐怕.....”
“你说什么!他到底中了什么剧毒?”
纳斯劳听闻少年伤口流血不止,心里焦急万分,如果时间一长,恐怕就会失血过多而死,这是自己最不想看见的事情。
“药师是否允许我们进去看望?”
火发少妇注意到这名下人累的满头大汗,又听见少年身中剧毒,才想起难怪刚才府上的下人们一个个匆匆忙地提着盛有木盆的清水。
“回将军,两位夫人,药师大人并不情况他身中什么剧毒,不过已经批准进去看望了。”那名将军府上的下人急急忙忙地回答。
纳斯劳与两名夫人听后心感不安,一同快步地走进房间,看见房内一名年老白发老翁正忙于为少年包扎胸前的伤口,只见蓝发少年躺卧在床上昏迷不醒,脸上惨白的面无血色,看来是由于伤口严重失血过多而导致的。
药师老翁看见纳斯劳将军三人进来,毫不怠慢地汇报少年目前状况:“老夫见过将军和两位夫人,适才老夫已经用清水处理了伤口并为其服下药水,但剧毒毒性猛烈,终究未见止血,只怕时间一长...”老翁如实阐述道后面不敢言语。
“老药师,既然那小子身重剧毒,那你能否配制出解药?”
纳斯劳看着床下四个木盆盛有的血水有些发黑,少年夜月胸膛上的被包扎过的伤口渐渐渗透出一丝丝血水,仿佛下一刻即将流溢而出,与身边两名夫人看的心里有些于心不忍,眼下也唯有盼望药师了。
“回将军,老夫虽然配药制粉六十余年,但也未曾知道这种剧毒的来历,要配制解药需要知道这种剧毒的配方才能根据其特性以相克之物研制出解药,眼下如果要盲目配制解药,只怕到头来会白白浪费时间。”
老翁作为一名将军府上御用药师已经有多年的经验,可惜也难以根据眼前的剧毒的一丝蛛丝马迹来配制解药。
“难道就已经没有其他办法?”
纳斯劳语气显得急躁不安,不曾想到夜月到底中了什么来历不明剧毒,就连府上千金聘请过来的御用药师也弄得毫无办法。
“将军,老夫提议聘请拥有医疗法术的高阶魔法师前来为他暂时愈合伤口,避免失血而死,然后尽量在短暂的时间内配制解药。”老翁根据从事药师多年斗胆地提出自己一番建议。
“军部魔法师目前并不在城内附近,现在那里去聘请这样的高阶法师....”
纳斯劳焦急的想不出那里去聘请这么一名懂得医疗法术的高阶魔法师,因为懂得医疗性法术的魔法师很罕见,更何况是高阶魔法师了,而最重要的是军部的魔法师们现今都集中在城墙部队里看守城门,现在就算派人传达口谕让他们乘骑角兽赶过来,这一来一回漫漫长路也要一日一夜不及。
“不要忘记还有魔法学院里的那位大人。”粉发少妇想起斯菲娜两姐妹就读的魔法学院,那位院长大人自然能够称得上是为高阶魔法师了。
“妹妹说的对,现在派人乘骑角兽赶去传口信,我想那位大人必然不会坐视不理的。”
火发少妇断然自己的想法,纳斯劳焦急之际听闻身边两名夫人的提议,刻不容缓地吩咐府上一名侍卫带着口信乘骑角兽,动身赶往分学院。
传达口信的侍卫神色匆忙地挥鞭骑着**角兽,沿着街道一路直奔目的地,夜幕来临之际,天空仅存的白日光芒转眼即逝,将军府里上下灯火通明。
斯劳早已吩咐两名夫人离去,与药师老者两人在房内安静地等候侍卫带人归来,药师老者悉心照料床上面容惨白的昏迷少年,每当少年胸前的伤口再次溢出鲜血,药师老者不得不再次为其重新包扎伤口,床边两个木盆里的清水被染得血红。
纳斯劳正犯愁时,门外庭院传来焦急的脚步声,苍老傲然的身影出现房内,耶鲁亚来的房内看见两人静候已久:“将军阁下,让你久等了。”
“大人,快看看那小子的伤势。”
纳斯劳见该来的人到了,也就临急临忙让老头看望少年伤势,耶鲁亚早已在侍卫的口信中了解到少年目前的伤势,看着眼前夜月胸前的绷带被伤口溢出鲜血沾染的血红,不由觉得危及万分,急忙吩咐老药师小心翼翼的解开绷带,施展法术。
众人眼见夜月胸前随着那道白色光芒照耀下,绽红的皮肉伤口开始停止流血,但迟迟不见伤口无法愈合,反观却发觉伤口裂缝扩大,附近裂开崭新的血口,伤势变得更为严重,三人遇见眼前怪异状况,除了更为之焦急之外,还有胆战心寒。
“怎么会这样...。”纳斯劳与药师老者压抑不住心间突如其来的冰冷寒意,想不到下毒的人心肠竟如此歹毒。
“下手还真够狠。”
耶鲁亚心神已经眼前触目惊心的一幕震撼不已,谁会想到这种剧毒其毒性竟然会这般蛮横霸道,如果现在要冒然停止施展法术,那么这些伤口将会一同流血而出,不到一会就让人鲜血枯竭而死。
“大人,这下该怎么办才好啊....。”
纳斯劳看见目前状况焦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身旁的老药师亦是一脸着急的神情,以为提出自己的多年以来的经验办法可以为少年多少拖延时间,只是奈何不住剧毒毒性猛烈,反而祸害了少年,心里也是百般自责与难受。
“丫头,不要在这时候躲躲藏藏了,快过来看看这小子伤势如何?。”
耶鲁亚目视房内一扇窗户,纳斯劳与老药师朝向床边的窗户一望,却没有半只人影,只有原依稀明亮的月亮光辉透过窗外,泻落在房内地面。
“大人,你......。”
纳斯劳看到窗外树荫阴暗,树影林立,除此之外寂静的别无他物,不理解老头为何在自言自语,还是因为焦急过度而胡言乱语起来,一时之间乱了性子。
“老头,你还是这么敏锐呢~~。”
轻声笑语间,窗外树影晃动,纳斯劳与老药师仔细一看,窥见窗外一名白发少女悠然地坐在树干上,深红眼眸在昏暗出格外妖异,丝丽雅嘴边露出笑意,身姿轻轻一跃,现身在房内。
“这........。”
纳斯劳与老药师惊讶的说不出话语,因为将军府里守卫森严,经常有侍卫在府上巡逻,到底眼前少女是怎么躲过众多侍卫的耳目,毫无声息地潜入府里的....
“丫头,老子废话不多说了,这样下去这小子迟早都得死。”
耶鲁亚一边将注意力集中在维持魔法施展上,一边询问到出身于血族的白发少女。
“下手真歹毒呢,我可是拿他身上的剧毒没有办法的呦~~~~ 。”丝丽雅表示为难地微笑道,笑意添有几分妩媚。
“丫头,不要在这个时候任性了,老子问你到底有没有办法。”耶鲁亚无奈少女到了眼前生死关头还要玩弄众人一番,小心翼翼地维持着体内法力的流动。
“好像记得有,不过又好像忘记呢~~~~~谁知道呢~~~~让本小姐好好安静地想一想才好哦~~~。”丝丽雅抚摸肩垂落的白发,露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目光时而偷偷瞄着耶鲁亚老头子,时而瞄向纳斯劳与老药师两人。
耶鲁亚看着少女露出这个困扰模样,也是百般无奈,这分明是故意装出来的!只好按照少女的意思开口道:“咳咳...将军你和药师可否在门外等候?"
纳斯劳和身边的老药师听闻老头请求顿时感到疑惑不解,不过避免打扰少女,两人只好离开房间,在门外庭院里等候着,房内只剩下老头与少女两人照料昏迷的夜月了。
“丫头,任性到此为止了,你也不想亲眼看到这小子就这么命短吧?有什么办法快说吧。”此时此刻,耶鲁亚语气格外沉重,不容少女在百般玩弄,再浪费时间。
“这些剧毒早已经融入他的鲜血里,正腐蚀着体内的内脏,只能够换血了呢~~~~~。”丝丽雅舔了舔白皙指尖,嘴角微微一笑。
耶鲁亚听见少女的回答,心里有些怜惜,不明白少女的用意何在。“丫头,知道吗,你这样做老子觉得很意外,但你到底为了得到什么。”
“谁知道呢~~~~~~如果让他这样花心男人直接去死,有些便宜他了。”
少女白皙的手抚摸着少年胸膛上一个个皮肉绽开的伤口,心里藏有一种说不出的痛感。
“这样做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么?”耶鲁亚有些明白眼前少女的心思。
“我只想让他一辈子都欠我的,一辈子都偿还不了而已,难道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丝丽雅媚笑,深红眼眸凝望少年惨白的面容,回忆起在街道小巷上与少年相遇的那一幕幕,那段短暂记忆,那个冷酷无情的身影,回望当初零星记忆就仿佛出现在眼前。
“傻丫头,你究竟想打他什么主意。” 耶鲁亚猜尖锐的目光窥探着面前的丝丽雅,只觉得她似乎存还存有什么目的罢了,毕竟眼前的女人心思绝不简单。
“那个呢,我从白痴巫女里听说了他的事情,那个叫花舞的家伙是最早陪伴在他身边的女人”
丝丽雅轻轻地将少年的头部枕在自身裙下纤细而雪白的粉腿上,粉唇微微咬破手上嫩白的肌肤,一滴滴鲜血如甘露般流进少年胸膛上的伤口,反观少年伤口处溢出浑浊鲜血则流入少女体内,两者鲜血环在缓慢地彼此交换着。
“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狡猾女人。”耶鲁亚无奈地停止施展法术,只能走到一旁叹气,静静地看着两人交换着彼此的鲜血,又有些于心不忍地转身背对两人,独自望向窗外孤空上闪耀的圆月,久久静默不语。
站在门外庭院中静静等待的纳斯劳与老药师或多或少显得有些着急,因为他们两人并不清楚房内的具体情况,纳斯劳正在苦思寻想少年目前状况时,看见斯菲娜与奥菲斯两姐妹带着哭泣的巫女少女匆匆走来。
“父亲大人,夜月大人情况如何了?”
斯菲娜尤为堪忧地询问早已在庭院里等候依旧的父亲,身边的妹妹奥菲斯也是一脸担忧之色,。
“他身中剧毒,目前伤势很严重吶,不过有那位大人在,我们大可以不用太过担心...。”
纳斯劳眼见两名女儿这般担心赶来,心里不想让两人伤心。
“夜月.......。”巫女少女轻声抽屉,哭泣的梨花带雨,想要走进房内却被老药师挡住前方去路。“为什么不让我进去....为什么..。”巫女少女碧绿眼眸落下点点泪花,不知道老者为什么要阻扰自己脚步。
“那位大人与那位小姐在忙于照料那位小伙子,我们不便打扰到他们。”老药师苦口婆心地劝说伤心的巫女少女,同样也是担心少年的安危。
“不要....我不要....我要进去..。”
巫女少女轻声痛哭起来,任由老者如何劝说也毫不理会,想要闯入房门时却再次受到老药师阻扰,禁不住心里的沉痛与悲伤,哭闹起来。
“白痴巫女快给本小姐闭嘴,吵死了!就算你能够进去,像你这种白痴巫女又能够做什么?你只会给别人添麻烦!”奥菲斯拿出了身为二小姐的气概,气势冲冲地制止哭闹的巫女少女冲入房内的行为。
“妹妹,........。”
斯菲娜很是理解妹妹奥菲斯所说的话,即使进去也什么都做不到,倒不如在庭院里等待消息。
巫女少女一时之间无言以对,也明白就算闯进去,自己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庭院里含着泪水,静静地守候着,目光不停窥望着散发烛光的房间,嘴唇间默念什么。“夜月.....”
纳兰帝国魔法分学院,位于少年寂静的寝室之中,灰发少女独自被捆绑在椅子上,锐利的目光毫无间断地金盯着房门,腹中时而回响出阵阵响亮而待有节奏的空腹声,脸上露出难以为情的羞涩表情。
“可恶等那个家伙回来,我会把他宰了十块八块..十块八块....十块八块....”
帝尔法亚口中正不停地默念着可怕的咒语,内心已经无法容忍少年夜月这种毫无责任感的男人,像他这种把自己一个扔在房间里然后什么都没有理会就离开的男人,出现眼前这种状况已经不止一次了.......
不用多久,寂静的房间内传来数下不大不小的敲门声。灰发少女聆听到期待已久的敲门声后,反应极其敏锐地观察着房门。
“打扰。”
然而门外传来一个少女声音后,房门便被轻轻地打开,绿发女仆手提这盛有食物的篮子走进来时,瞧见帝尔法亚那异常警惕的目光,不禁露出玩味的笑容。“真遗憾呢,我可不是那个给你喂食的男人。”
“你进来有到底有什么目的。”帝尔法亚小心翼翼地观察面前一身女仆服饰的绿发少女,语气显得格外无情与冰冷。
“我是来给你喂食的,难道我还有什么目的不成?”
绿发女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打量着眼前对自己心存敌意的少女,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将手中篮子放在台上花瓶旁边。
灰发少女注意到绿发女仆的一举一动,眼眸中凶光毕露,散发着浓烈恶毒杀意。“你滚吧!我是不会接受你这种恶心女仆的施舍。”
“还真是难以服侍的女人呢~~~~~~~~~~。”
绿发女仆说话间从篮子里取出一个装盛有酱汁烤肉的碟子,用篮子里事先准备好的小刀快速地将烤肉块切割成数十小块,用小叉子夹着一小块烤肉放在帝尔法亚嘴边,露出温柔的微笑。“麻烦你请张开嘴吧~~~~~~~~~~~~~。”
“哼哼!你滚吧,我是绝对不会接受你的施舍。”
帝尔法亚故意撇过脸,坚强地抗拒这份好意,正在此时,一个突如其来的空腹声犹如警钟般再次敲响,帝尔法亚脸上流露出羞涩尴尬的面容。
“嘴上虽然不老实,可是这里非常老实的呦~。”
绿发女仆用手指触碰灰发少女的腹部,嘴边按耐不住笑容。
“一切都是那个人渣的错!我要将他分尸斩首..分尸斩首..分尸斩首....。”
帝尔法亚对于少年的怨念越来越深,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加以惩戒....。
“你真的那么恨他么?”
绿发女仆望着少女那犹如怨妇般的幽怨目光,少年有要事在身,不辞而别,也难怪少女会如此大发脾气。
“当然了,像那种差劲到极点的人渣,我会恨他一辈子!”灰发少女对于少年在特定的喂食时间内缺席感到一丝丝**裸的怨恨。
“知道吗,其实那小鬼有要事在身,离开前已经事先很诚恳地拜托本女仆照顾你呢~~不然我可是不会照顾你这种难以服侍的人呦!。”
绿发女仆无奈地解释道,夹在银叉上的肉块一瞬间被少女以宛如猛虎捕猎般的速度吞入口中,然后咀嚼肉块,仔细品尝起来。
女仆看见对方终于愿意张嘴,也就继续夹来一小块烤肉,动作温柔地凑到少女嘴边。“你现在还恨他吗。”
“恨!我是不会轻易放过那个家伙的。”帝尔法亚继续品尝着第二块烤肉。
“要是那小鬼死了,那你还打算恨他么?”绿发女仆彼为好奇地询问眼前正在入食的少女。
“要是那无能的家伙还未在赎罪前就这样死掉的话,我会恨他一辈子,然后将他尸体切成肉酱,喂养恶魔。”帝尔法亚一边咀嚼肉块,一边说出恶毒的言语。
“喂,那家伙真的死了?”少女停下进食,望着眼前的绿发女仆,灰色的眼眸阴沉几分。
“莫非你是在担心那小鬼么~~~”绿发女仆偷偷发笑地凑到少女面前,用小手触碰着少女胸间,感受到内在心跳...
“像那种人渣直接去死好了.........”突然被女仆问道,帝尔法亚只觉脸上滚热的发烫,宛若绯红落霞,内心不觉加速跳动起来。
“咳咳..要是这种无法无天的人渣真的死了就好了~~~~~~~也省的别人操心了呢~~~~~~~~~~~”
绿发女仆彼为有雅兴地注意着眼前少女的神情,只觉一阵笑而不语,似乎很是理解少女彼时彼刻这种情绪波动...毕竟你们两人可是长时间相处在房间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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