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水~糖糖糖~”Desire.红莲很难得地忙碌于厨房灶台间,将锅具加水后放入奶糖。“火火火!”好一阵子摸索,终于找到了打火石,少年一边等待着糖水煮开,一边盯着那只装满脏器的铁桶。
脑中突然掠过在阁楼上见过的奇怪法阵,那是用红色颜料也有可能是血液构成的不规则五角星,中间则画了一只诡异的眼睛,不同于自己见过的任何法阵,透出一股难以言述的邪恶,“为什么爵士会在那里,他究竟在干什么?”参考自己在外三年的历练经验,红莲得出了结论:“爵士有可能在进行某种仪式!”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验证,只有等待犹格爵士醒来一问清楚了。
思考间,奶香四溢,算是短暂逼退了之前弥漫在厨房里的腥臭味。“看来差不多了...”红莲开始用其他容具进行冷却,温度适宜之后便端去给照顾爵士的艾尔莎。
少女小心的扶起犹格爵士的头部,将温暖香甜的汤汁缓缓倒入依旧不省人事的爵士喉中,带着暖意的流动穿过四肢百骸,爵士苍白的脸色终于多了一丝红润,看起来艾尔莎的主意奏效了。
“咕,咳咳!”嘴角溅出汤水,艾尔莎赶紧拿毛巾帮爵士擦干净。“爵士,能听到我说话么,快醒醒!”
蓝色冰冷的瞳孔骤然睁开,吓得艾尔莎往后一倒,红莲赶紧上前扶住,看样子犹格爵士倒不像是苏醒,像是丧尸复活。
“咳咳!”咳嗽了两声,犹格爵士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唔,我这是?”红莲估计爵士一醒就要来套传说中的哲学三问,决定自己先给他陈述清楚。
“我们发现犹格爵士您在阁楼昏倒了,把您放到客房后在艾尔莎小姐细致的照料下,你终于醒了!”“唔,艾尔莎也只是尽绵薄之力!”
“那真是多谢艾尔莎小姐,咕唔!”爵士似乎还很虚弱,想挣起身结果还是躺倒只能转头看向两人。
“哎,犹格爵士您不要乱动了,您现在最需要静养!”艾尔莎赶紧提醒爵士。
犹格爵士仿佛没有听见提醒依旧固执地死死盯着两人,艾尔莎没有察觉还在处于“诶嘿嘿”的不要夸人家人家会骄傲的状态,红莲赤红的双瞳也仿佛死死盯住爵士那双冰冷像是没有生机的双眸,一个虚弱刚刚苏醒的人,居然还能这样盯着别人,实在有点奇怪。
犹格爵士似乎看够了,又转回头盯着客房的天花板:“你们是纳格拉斯学院的学生吧?”
可能是依靠两人身上的校服做出判断,“我是Desire.红莲,这位是艾尔莎.罗格,我们确实都是纳格拉斯学院的学生。”
“Desire.红莲?真是个奇怪的名字呢!”
“谁都这样说,我已经习惯了。”看来爵士蛮清醒还能对红莲的名字做出吐槽,尽管少年依旧觉得这位犹格爵士说不出的怪异。
“再次感谢二位,你们二位是来替纳格拉斯学院长取画的吧?”话锋一转,犹格直接提起画作的事情。
红莲坦言:“没错,犹格爵士。”
“唔~”犹格爵士艰难的动用双手上下摸索,终于从腰间解下一把铜钥匙,递了过去,红莲赶紧接住。
“上楼左手尽头房间,那是我的作画室,里面画架上的就是我要送给学院长的作品,Desire.红莲对吧?麻烦你尽快去取一下吧!”
“在去之前,爵士,我有个问题,为什么您会在阁楼晕倒?”红莲倒是想让他先解答自己一大堆的疑惑。
“去把画拿来,拿来,一切你想要的都会知道...”
“可是...”
“去把画拿来,把画拿来...”犹格爵士摆摆手表示不想在多谈。
红莲也无奈,总不能拿刀架人家脖子上逼问吧!
“艾尔莎照看好爵士,我去拿了画作就回来。”
“喔,红莲亲,你快去快回!”
“嗯!”红莲,迅速出门,直奔二楼,当他站在作画室门前盯着锁眼掏出钥匙时,自己反而有些犹豫了。一切都太可疑了,无论是这座公馆,还是那些诡异的作品,动物的残骸,神秘的法阵,或是犹格公爵这个双眼冰冷毫无生机的男人...
“这扇门后应该会有答案吧..”【强欲之血】一阵骚动,红莲将钥匙插入锁眼,随着咔的一声,作画室应声而开。
“确实是作画室。”不大的房间内都被大量画稿,各种作画工具堆满了。红莲走进画室,压抑与混沌的氛围像是潮水一样将他卷入其中,墙壁上挂着的,斜靠在椅子旁的,横列一侧的画作无一例外全都在描绘着自己在大厅画作中看到得那种生物-似人而非人,反关节,数量不明的触手,旋涡般凹陷的面孔,看起来粗糙又潮湿的皮肤。
“到底为什么要画那么多?”红莲烦躁不安,但注意力很快集中到房间中央画架上的画作上。“这应该就是犹格爵士所说的画作吧!”这幅作品都覆盖着灰色画布,让人看不清它的真容,所谓的画作上究竟涂抹了什么?
红莲略一踌躇,还是伸手解开了画布。
“!”
艾尔莎正和爵士闲聊着:“犹格爵士,您一人住在这座公馆么?”
“是的,艾尔莎小姐。”
“诶,犹格爵士年纪这么大,讲话还是很绅士,不像红莲老是叫我丫头丫头!话说回来,我一直以为只要是贵族都会有一群仆人伺候呢!”艾尔莎话多起来。
“咳咳,艾尔莎小姐,能拜托你再倒给我一些奶汤么?味道很不错...”犹格爵士突然提出想喝奶汤。
艾尔莎点了点头,转过身处理长台上的奶汤,“虽然只是把奶糖煮化,光是糖分就能让您虚弱的身体舒服些...”
“仆人啊,以前也有仆人,但是...”艾尔莎突然觉得犹格爵士声音大了起来,大概恢复得很有力气吧。
“他们都怎么了?”艾尔莎眼前的景物突然暗下来,好像有什么挡在了自己身后。
“你马上就会和他们一样...”简直就像在耳边低语。
艾尔莎双手僵直,拼命想要回过头去,全身却僵硬如铁,恐惧到汗液也无法流出。
“成为祭品!”
“红莲,救...”一双干枯却满是力量的大手瞬间掐断了了少女的呼救。
只有汤盘摔个粉碎...
Desire.红莲过人的听觉没有错失艾尔莎的呼救,但自己却未能躲避眼前的危机。从解开画布的瞬间,一条触手直接爆射而出,红莲想要用手阻挡,触手灵活地绕过手臂穿过腋下,死死绑住少年的脖子使劲往后一扯,单薄的身体重重撞在画作对面的那堵墙上。
红莲后脑传来剧痛,不由眩晕,【强欲之血】剧烈沸腾使得少年还能够保持清醒。缠住自己的触手传来既像是浸过水的皮革,又像是柔韧的蛞蝓吸附在皮肤上那种恶心触感,勒得红莲呼吸不畅,脸色快要和自己瞳色一致了。
剩下一半的画布脱落了,触手终于露出了它的真面目,像是从画中爬出,只能称之为异形的可怖生物,与公馆中大量诡异画作中描绘的一样,只不过是最为真实的了。墨绿色的皮肤,数条延展性极强的触手,以及凹陷到看不到底部脸部。蠕动,蠕动,蠕动...异形向少年靠近。
“仆仆仆仆仆...”从空洞的脸中,一连串不明的发音盘旋出来,像是得到相应一般,又低沉下去,红莲才发现房间内其他画作中,也开始爬出同样长相丑陋的异形。通通蠕动着,发出意义不明的“仆仆仆仆!”伸出触手靠近自己。
绑住红莲的异形已经近在咫尺,红莲能清楚闻到这家伙身上散发出像是死鱼腐烂的味道。那张空洞的脸庞,此时却突然夸张的前后耸动起来,好像人类用嘴呕出一样,一条短短的青色环节触手从里面伸了出来,带着不知道什么物质的透明粘液,缓缓靠近红莲。
Desire.红莲绝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和这群舌吻怪更没什么好谈的,抓住时机触发了自己的【DP】!
“【黑之死】!”,压榨不多肺部空气,将兵装之名呼唤而出!
从【DP】的蓝色光幕中,长枪【黑之死】垂直落下,红莲抬起对着枪尾就是一脚,【黑之死】得到加速力,直冲天际,枪刃隔断触手,扎进了天花板。
“咳咳!呸!”吐出多余的口水,红莲终于从触手中解放获得自由,右手向上一抬将扎入天花板的【黑之死】拔下,调转枪尖对准面前的异形。
“有武器就不是恐怖游戏了!”
【影之枪.凿风】红莲所擅长枪术中少见的主动攻击【Skill】,直接将异形穿了个透心凉心飞扬。
没有破坏心脏之类脏器的手感,异形仿佛不知道自己胸前开了个大洞还在继续逼近。
“不死?”正当红莲疑惑是否追击时,异形那张空洞的脸又发出“仆仆仆”极其高昂的诡异叫声,随后那破破烂烂的身体扭曲分解成片状,仿佛从不存在一般消失在空气当中。
“看来还是能消灭的,不过不能再这里耗着了...”其余大大小小的异形蠕动着向红莲靠近,“得找到艾尔莎!”愈术师少女此时状况不明...
结合发生到现在的一切,红莲心中对此次事件终于有了自己的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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