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活》第二部大结局)
三天后,言声醒了,镜音连说你可能要和你妹妹同一天出院,而墨清弦的伤口也在慢慢愈合。人们上学上班,高速列车在铁轨上飞驰,铁轮子飞转,火车头拉着人们驶向另一个地方,城市昼夜无眠。
......下午2:16,青音海斗在大厂房里转悠,看那些员工操作着机器,经过搅拌、研磨等工序,做出的毒品块,无论是视觉、嗅觉还是触觉,都与“香皂”相同。青音海斗来到了仓库,那些横梁式货架上摆满了瓦楞纸箱,五十多台网带输送机往外面运箱子。仓库里,飘满“香皂”味,很好闻,这些产品会高价卖给和碎莲有商务合作关系的毒贩们。这个大工厂,从它创建的那天开始,就一直在生产罪恶,还会把很多来厂子里调查的警察都弄死。它创建于1981年5月——那时,厦门经济特区才仅仅设立了8个月,珠海经济特区也只设立九个多月。青音海斗听见机器轰鸣,大门口一只被绳子拴住的德国牧羊犬,趴着打瞌睡,乌云依旧把苍穹铺满。
乐正绫正在解剖一具年轻男性尸体,寻找其死亡原因,男尸长得非常清秀,乐正绫检查着死者的肝脏。解剖室就像个沉睡中的表壳......这儿没有什么生命,遇害者们在这里赤身**,哦,真像是离奇的梦。奥地利心理学家西格蒙德·弗洛伊德,曾经对“噩梦”有过解析,比如,一条眼镜蛇盘踞在床上,等你上床睡觉。当我们进行工作时,我们是否思考过“工作到死”的感觉?乐正绫把心脏切开,真可惜,她想,这个美少年被歹徒捅了三十多刀,当场毙命,现场非常血腥。
......战音驾驶着直升机沿着路线飞了好几圈,发现广场上又有人打架啦、大街上货车又碾死路人啦。战音的空中巡逻,主要负责发现严重的群体性暴力事件,比如集体斗殴。乌云下,飞过一个个梦魇,时光变成了许多树叶,随着河水而消失,随风而走,今天和昨天重叠。摄影师们站在不同的视角内,照出城市的脸,让你觉得一切都更加文艺,思维也变得更加渺远。太平洋的风,轻柔柔掠过心中......战音想起自己的故乡浙江,跨度二十多千米的金塘大桥,跨越了几多瞬间。
安纳依在台湾有一家“5号咖啡馆”,屋里总是轻荡着钢琴的音乐,每天,都会有情侣或者孤独的年轻人到此,坐下来,喝一杯摩卡或者拿铁咖啡。安纳依经常从家里步行去店中照看生意,她倚着柜台看书,员工们擦拭着落地窗,西装革履的男士走进来。流浪歌手背着木吉他,从书架上取下一本散文集——午后阳光浅浅,沙发和桌椅金灿灿。有位旅行者,在这儿用圆珠笔写了篇关于“淡水渔人码头”的游记,旅行者来自南京,笔下千言。安纳依偶尔会自己磨咖啡豆,忙里偷闲,度过了许多个午后,初春的云和深秋的傍晚,情侣们软语呢喃。
徵羽摩柯和洛天依正在一处凶案现场进行勘查,摩柯小心翼翼地跟一名警员把尸体抬入尸袋。死者为男性,全身**,**、舌头、两只眼珠都不见了,被割喉——现场位于某栋公寓楼28楼,东户,浴缸里全是血。法医老张对死者进行解剖,发现颈总动脉被利器割断,老张确认,这就是致命伤。其实,每个人都可以变成凶手,比如你在单位与某位同事交谈时,与该同事发生争吵,然后你就有可能顺手拿起剪刀,把对方捅死。摩柯去查被害人的职业,同时让伙计去查婚姻状况,疲劳,被分割成无尽光阴,藏在潜意识里。
......下午3:25,虚拟言和又在说关于谋杀的事情:“一九八五年九月二十七日,陕西警方枪决了一个名叫龙治民的农民,此人杀害四十八位无辜者,小律,你听说过他吗。”
朝律:“这家伙好吃懒做,不过这种神经病的想法跟行为,本来就跟咱们不同,其实中国有很多恐怖凶案。”
“一九九六年一月十九日,雪,清晨,一个名叫刁爱青的女大学生,其尸体在南京的华侨路街道被发现。”
“你是说,南大碎尸案?这位刁爱青,被凶手切成两千多块——凶手应该比较擅长解剖知识。”
虚拟人:“一九九八年,一个名叫王大进的江苏作家,撰写了短篇小说《纪念物》,把此案艺术化,然而,警方至今还没查清楚。”
李姓男子会见一位来自莫斯科的客户,他们签定了一份国际货物买卖合同,李姓男子跟俄罗斯客户握手。
......乐正绫又解剖了一具女尸,这次,是被人用拳头活活打死的,女尸被打得鼻青脸肿,生前饱受折磨。乐正绫切开死者的头皮和皮瓣、割开脑壳、剪开硬脑膜,看见大脑,那真是血红血红。这真像弗洛伊德先生的梦,像我们的潜意识,从昨日到今天,雷声缓慢,恍恍惚惚恍惚惚。在这片古大陆上,我们都是沙砾,偶尔飘起又落下,仰望着星空,等待宁静的风,从指间淌过春夏的光年。生命消失的时候,心跳渐止、肉体渐凉,变成一粒沙——乐正绫虽然已经闻惯了尸臭(超级超级臭),但每次解剖时,她总会控制呼吸。
洛天依又开车回了趟现场,试图找到被害人失去的眼珠、舌头和**,带着手套在屋里翻了四十多分钟,终于在三层床单下面发现**(血淋淋)、在电脑桌上的一个小纸盒里,找到舌头和两只眼珠。洛天依打算继续翻,几分钟后,她看见书架上,摆着几十本AV女优杂志、几十本色情动漫杂志,更在卧室的墙角,看见七八幅卷成卷的AV女优海报。“啧,这人是个宅男吗,怎么全是**......”
性变态,包括“窥阴癖”(偷窥异性**)、露阴癖(不分场合,公开展现自己的生殖器)、性窒息(一种“自虐”游戏,可以把自己弄死),属于精神疾病。洛天依从满屋的色情之中,想到了这些东西,她把**、舌头和两只眼珠保存好,乘电梯下楼,开车返回公安局。
摩柯查到,该死者是个高中的美术老师,24岁,重庆人,谈着一个女朋友(21岁)——摩柯觉得“割**”这件事情有点儿怪,没错,**。延王总是不缺少变态之人,吃人肉的还有一大堆呢,更何况**,一九八五年,澳门人黄志恒,涉嫌杀害澳门八仙饭店五十多岁的店主郑林、四十二岁的郑妻岑惠仪、十八岁的女儿郑宝琼、十二岁的女儿郑宝红、十岁的女儿郑宝雯、九岁的女儿郑宝华、七岁的儿子郑观德、女东主七十岁的母亲陈丽容、六十岁的九姨陈丽珍、六十一岁的厨师郑柏良,并且,用8个小时肢解了尸体。媒体报道称,黄志恒把尸体做成人肉叉烧包,并且被顾客们吃掉......这就是当年轰动一时的“八仙饭店灭门案”。摩柯听见雀啼,仿佛来自湖水中的精神世界,思维化成了暗光,海岸的潮水朦胧,脚印缓缓地变浅。
时间又过了一周,墨清弦回到了巡警支队,言声恢复得很快,青音海斗仍然每天在厂子里视察工作。建筑工们敲打着叮叮当当叮当当,奕天落收到的“鬼邮件”也再没有下文,他出差,去了趟深圳。
......又一段时间后,星期三,上午7:51,龙牙知道今天是他们俩出院的日子,但龙牙还是按照惯例,先打沙袋打了半个小时,再去洗热水澡,然后换衣服。9:44,他开着车,和星尘一起赶到医院,镜音连已经把两份病历交给言声,终于要回家了。汽车拐了个弯,在公寓楼的门口停下。
迈进客厅的时刻,欢迎回家,欢迎回家。第二天中午,龙牙请客,朋友们在饭局上谈了很多关于“升职”、“贷款买房子”和“电信诈骗”的事情。战音说,升不升职她不知道——但是“送礼”却很有必要,因为一般情况下,“送礼”都是很有用的。心华提起自己前几天接了个诈骗的电话,感慨现在的骗子越来越猖獗,说他们这个智商,应该去干点儿正经事。朝律谈到北京的房价,说北京贵为首都,连二手公寓也卖得那么贵,简直让那些小白领欲哭无泪。乐正绫忽然冒出一句:“老哥,你跟言和到底什么时候领结婚证?领完就快结婚吧。”
正在吃红烧五花肉的墨清弦马上发出“唔唔”的声音,把红烧肉咽下肚,抬起头来,满脸赞同的表情:“说得对,龙牙你赶紧的,摆个喜宴入洞房,洞房花烛夜,然后......就是生小孩,升级当爸爸。”
洛天依嘿嘿一笑:“到时候,声哥就升级当舅舅、小律是姨、阿绫是姑姑,我们这些同事,也都跟着成了长辈,那时也有人管我叫阿姨了。”
星尘也笑道:“是不是再弄点儿胎教什么的,胎教可以让孩子变得更聪明,你俩以后在学习上,就能少操心。”
言和恢复训练,勾拳、摆拳、鞭拳、肘击、膝撞、540度后旋踢(跆拳道)、旋风踢(跆拳道)、侧踹、正蹬腿、扫踢、下劈......公安特警的功夫,在她身上得到了最好的体现。她把古泰拳、散打以及跆拳道结合起来,像狼一样凶狠、像闪电一样迅速,诠释着什么才是真功夫。言和跟龙牙去了警察烈士纪念园,这里安葬着爸爸(享年37岁)、妈妈(享年36岁),此外,还有数百位因公殉职的英雄。这些英雄们,为老百姓流尽了最后一滴血,不再说话。“你的父母是为人民而死,你不需要流眼泪。”
......她站在癸塔162层楼的酒吧内,远望着窗外密密麻麻的大楼,天空是灰色,言和感受着时空的静止。龙牙坐在沙发上翻着一本印度诗人拉宾德拉纳特·泰戈尔的《飞鸟集》,意识在音符中交错。又是一个下午,那些字迹很清丽,思绪相互交织,指尖弹奏钢琴,线条勾勒出一滴水的心情。笔尖,在纸上写下那些往事,潮落潮涨,细软软的沙,被润湿得更加柔细,她让海沙从指缝里慢慢洒出。海鸥,从梦中飞向了轮船,路灯又亮起来,言和忆起自己的高中时代,那个时候,很多同学都说,你跟你哥哥真像是两口子。虽然没有星空,但是光影依旧融入了人们的心灵,这当然也不是一场梦,话语开始变得模糊。
龙牙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乐正家族的大管家——此人名叫陈方谨,27岁,武汉人,精通英语和西班牙语、熟悉各种社交礼仪,管理着一支高素质服务队伍,包括保镖、厨师、花艺师、营养师、汽车司机等。龙牙是特种兵出身,所以他不喜欢“少爷”这个称呼,陈方谨叫他“龙哥”。
......言和知道,自己应该尽快投入到工作中,因为“碎莲”的老大还没有查清是谁,而且,从洛亦天等人的生活质量来看,碎莲很可能拥有上千亿的资产。言和并不怎么恨洛亦天,因为仇恨无法解决自己的问题,而且还有“十圣”呢,该队伍直到现在也没露面。那位刺客先生,曾经的美国海豹突击队队员、特勤局特工,残杀了几十条人命,暗杀艺术家。魔鬼跟上帝做了个交易——上帝把良心卖给魔鬼,于是,连最优雅的绅士们,也开始犯罪、开始屠戮。死神窥视着这名少女,心中燃烧火苗,言和知道,“碎莲”不可能给警方太多时间,或许每天都进行着毒品交易。警方迫切地需要“十圣”、刺客等成员的资料,这些成员高度危险,是一颗颗毒瘤,随时都可能会爆发。弗洛伊德先生又把噩梦融入了梦里......思绪变软、线条弯弯,影子在回忆之中跳芭蕾,绅士们西装革履地走在人行道上。魔鬼微笑,思维越来越清晰,延王的天空是不再晴朗,言和知道自己回来了,她把意识拉回现实,好像温水徐徐倒进杯子,水流成线,而当这杯子即将被盛满,流声却忽然停下,仿佛从未出现过,于是,所有的黑暗都变成现实。
我在梦里睁开眼,发现微弱的光;再一看,它却又不见了。——后记
《雨的星空》
缓缓消失的魂灵
默默殒飘的寒影
暗伤融解在谁的约定
我心寒若冰
浅描芬芬的透明
雨淋润了衣领
融化了一首词令
飘渺着谁默默伤感的曾经
暗影离歌泪零
只一霎时雨丝渐淋在屋顶
而内心已决定
是的,拥抱繁星
只是谁凋殒了旧名
轻吻着幻影
那天假如恋歌此时最终选定
是的,拥抱繁星
假若谁轻吻那风铃,梦的风景
若无声拯救而心冷静
谁冰冷酷寒丝雨画描眼睛
浮梦已飘零
洞穿了投影
丧失情感的生命
琴声很动听,和眼泪一起送行
丝雨霎时微雨在楼顶
哀悼谁走出这条小径
当时我却都没有看清
暗影离歌泪零
那天早晨内心已含泪苏醒
而内心已决定
是的,拥抱繁星
只是谁凋殒了旧名,昏暗投影
初梦缓缓飘落残雨安静
是的,拥抱繁星
假若谁轻吻那风铃,梦的风景
如果当那时我该决定
雨消融在雨中浮梦假如看清
是的,拥抱繁星
只是谁凋殒了旧名,昏暗投影
那天假如恋歌此时最终选定
是的,拥抱繁星
假若谁轻吻那风铃,梦的风景
若无声拯救而心冷静
是的,拥抱繁星
只是谁凋殒了旧名,昏暗投影
初梦缓缓飘落残雨安静
假若谁轻吻那风铃,梦的风景
如果当那时我该决定
吻清晨细雨曾经
却只能喝下苦茗
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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