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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秋天里的花田

第二章 秋天里的花田

醒的有点早,草草的做了点早饭,出门后,正好看到晴从家里出来。

晴朝我挥了挥手,说,【早上好】,看到我手中的篮球的时候,感到有些奇怪。

【伤好了的话就太好了,准备打篮球了吗?】晴以为我的胳膊上的伤好了,高兴的看着我。

【没有,这是一个朋友放在我这里的,今天下午就要还给他。】

【是吗……】晴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自从来到这个学校,我们好久没一起去上学了。】

【我经常迟到的,呵呵,再说没有晨训了,我也正好睡个懒觉。】

【对不起。】

【为什么突然要道歉?】

【我觉得……我也有责任。】

【你在说些什么,你是说我迟到你有责任?】

【佑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我也有责任……没什么……吃早饭了没有。】

【吃了。】

晴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看起来一副心事忡忡的样子,可能是跟我这样的家伙在一块只能这副表情吧。

【晴!】在前面的拐角处,两个邻班的女生望向我们这里,晴朝她们挥挥手,脸上堆满了笑容,但没有立刻跑过去。

【我还有些事情,晴,你先去学校吧。】

【可是……】晴迈不开脚步,有些迟疑的看着我。

【她们在等着你呢,快去吧。】我笑了笑,【不好意思。】

我转身朝着另一边走去,晴似乎伸手想要抓住我,但还是把手放下了。

【我就来了。】晴的语调变得欢快起来,朝两人走去。

晴是个很体贴人的女孩子,善良而富有同情心。但不知为什么,和我一起的时候总是愁眉苦脸,像是有什么困扰一样。而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就变的开心起来。她讨厌我吗?

转向一个小巷,从这里可以快速的到达学校的南门,这是我迷路的时候七绕八绕不小心发现的路,但是这里稍微有些脏,垃圾堆得到处都是,而且也常常有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人出现,所以一般很少有学生会从这里走。

赶到学校的时候,在路上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赶上去立马敲了敲他的脑袋。

【谁啊?!】随着啪的一声,他回头看了一眼,【现在没空跟你打架,没看见我正在表我衷心吗?】

我顺着他的眼光往前看去,在前面走着一个身材火辣、长发披肩的美女。

【两个人一块表呗。】

【雅会以为你也对她有想法的,我可不想成为自己的兄弟的情敌。】

【说不定雅会以为我被你的诚心感动,是来给你助威的。】

【这倒也是。】

【你就这么跟着吗?不上去说说话什么的。】

【你懂什么,此时无声胜有声。】

【你都追了一年了,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吗?照我说,与其这样整天不能说话,还不如普普通通的做个朋友自在。】本来我,冯和雅,都是不错的朋友,但是自从冯跟雅说他喜欢她之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便变得非常紧张。

说到这里,冯忍耐不住心头的悲伤,【我这辈子,就要吊死在这棵树上了。】

【不说这个了,昨天放学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叫醒我,害我一个人留在教室。】

【晴不是在那里吗?】

【被一个女生叫醒多丢人啊,为了赔偿我的面子,今天的午饭你要买两人份的。】

【被你未来的女友唤醒,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我们之间不是那种关系。】

【在G-GAME中,常常有那种从小青梅竹马的妹子角色被主角推倒的设定。】冯用右手捋着他没有一寸长的胡子,故作沉思状。

【这里不是G-Game,而且……】

而且我觉得晴跟我在一起不快乐,每次都能在她的脸上看到不安的神色。

【而且什么,你手里拿着篮球想要做什么,手痒痒了?这都多少年没见你摸这玩意了。】

冯没有追问下去,从我这里拿过篮球,拍了拍,然后朝着雅的方向做出投篮的动作。

【朋友的篮球,今天准备还给他。】

【没想到你私底下还在练篮球,怎么,打算今年入篮球部吗?就剩这一学期逍遥的时间了,要是到了高三可就没机会了。】

【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我们正聊着,突然一个人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站在我们前面,是雅。

冯吓得倒退了两步,【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呢……不要突然就对我告白啊。】这个孩子一直处于梦游的状态吗?还是被清晨的太阳烤熟了?

雅看起来神色非常严肃,走到冯面前,然后低声说了些什么……

然后……冯就跪下了……头都没抬起来。

真给我们男同胞丢脸啊……

雅转过身来,看向我,说了一句话,然后我就明白冯为什么做出那样的动作。

【跪下,我的仆人。】

【雅你今天忘吃药了吗?】

雅笑了起来,无视从其他方向盯过来的眼光,转身走了。

然后冯站起来,对我说,【这绝对是巫术,催眠术,我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的拜伏在一个女人的脚下呢。】

【对我解释是没有用的,我不认识你。】

课间,阳光晒得人慵慵懒懒的,感觉我的魂就在那云端飘着。鸟落在高高的树枝上,吱吱的叫着,比催眠曲还要容易入睡。

晴,回过头来说,【你们听说了没有,有一个幽灵女生寄宿在我们的学校里?】

【真的有吗?经常出现在什么地方?看来我又有事做了。】冯对这种事情出乎意料的关心,但是还有比他对幽灵更感兴趣的,只要全校的某个地方有人说出“幽灵”这两个字眼,她就会像生物危机里感染了G病毒的妖怪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教学楼的A座飞檐走壁赶到议论发生的地方。

说曹操曹操就到,一道黑影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幽灵在哪里?如果不告诉我的话,你就会受到新闻部的特别关照。】

我们的眼睛还无法接受这样快的物体突然出现在眼前成像,看起来就像是一团黄色的浓郁的色彩画在空气上。

【姐,您又来了。】冯对这个姐姐无可奈何,【让我得到点独家的消息再告诉你也不晚啊。】

【兵贵神速,在这个传媒大爆炸的时代,没有在第一时间收集到情报就是失败,还没自我介绍,我是冯的姐姐,真子。真假的真,不是贞子的贞。】

【姐,你这样闯进别人的班级……】

话还没有说完,已经结结实实的中了一拳,冯倒在桌子底下,四肢抽搐着。

真是个残暴的家伙……我有点理解早上的时候冯对雅做出的那个动作了,家里有这么一个残暴的姐姐,冯的童年一定很悲惨。

但我回过头的时候,与真子的脸只有一厘米的距离,她一脸的黑线吓得我差点往后倒下。

【刚才你在想什么无礼的事情。】

【额……你怎么知道?】

【敏锐的嗅觉是记者必备的素质之一。】

这已经超出嗅觉的范围了吧?

晴慢慢的说着,【首先是发生在各班级和宿舍里神秘的物品消失事件,然后是发生在各社团的奇怪的物品自走事件,校方组织人力准备抓捕这个人,却在一个深夜,有个稍微年长的保安被吓的住院了。】

【女鬼?】冯复活了,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太好了,我的与女鬼谈恋爱的梦想就要在今天实现了。】

【你怎么知道是女鬼的?说不定是个胡子拉碴的大叔鬼。】

【晴的消息一般是从女生那边传的,在女生那边传的如果没有特别交待性别、物种,基本可以断定是女鬼。】

不明白这是什么样奇怪的逻辑……但是真子却点了点头,真的是姐弟俩,思考问题的方式都是一样的,问晴具体丢了些什么东西。

【各科的教科书,练习册,还有杯子,洗衣皂,还有衣服,卫生巾之类的,基本都是女生丢的。】

【身份已确定,是女鬼无疑,除了女鬼谁会用卫生巾。】真子显的很兴奋,她的眼睛里已经满是星星。冯也连续不断的点头表示同意真子的看法,像一只宠物狗一样,乐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此时雅停下了手中的作业,用轻蔑的语气说,【你们的头脑实在是太简单了,女鬼有生理周期吗,用得着卫生巾吗?喜欢偷女生的用品,还不偷钱,这肯定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躲在角落心理阴暗的变态男生所为。】雅叹了口气,【你们已经不是八岁的小孩了,还这么天真,鬼这样的东西怎么可能存在?下个月就要期中考了,说不定是哪个孩子编出来的谎言想要分散大家的注意力。】

真子闭上了眼睛,眉毛微微颤动着,看得出来,她很愤怒,【我说雅啊,幽灵可是真实存在的。】

【肤浅。】雅不屑的看着真子。

【得罪新闻部的特约记者可是要付出相当的代价的,喂,大家,其实今天雅没有穿内……】真子扶了扶眼镜,突然大声对着全班同学说,我赶忙捂住了真子的嘴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因为我看到雅的柳眉已经暴跳了,把真子拖到了教室外面。

同学A【内什么?】

同学B【难道是……】

同学C【不可思议……】

【喂,你做什么?】真子从我的控制中挣脱了出来。

【让你不至于被雅的护卫队消灭。】

【我不怕的,我有他们的把柄,哈哈。】真子大声的笑着。

【记者真是个可怕的职业,不过,你怎么知道雅没有穿内衣的……】

【哈哈,我不仅知道这些,还知道她内衣的颜色。】

不知为什么,真子没有说内内让我有点失望。

【您的观察力真是敏锐啊。】

【敏锐的观察力是我与生俱来的,在那朦朦胧胧的校服衬衫中猜测内衣的颜色是我为数不多的兴趣之一。】

【真是了不起的兴趣。】

【还有一个传言,有同学曾经目击到有个女孩在放学后在无人的室外篮球场练习投篮,校徽是绿色的,应该是高一的孩子。我觉得很可疑。】

我马上想起来昨天傍晚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女孩子,虽然她很强,但是也许是天赋。

【我说,真子,幽灵是没有重量的吧?】

【理论上是这样的,毕竟谁都没有见过幽灵。】

【那她不是了,我见过她,而且她有重量,不过她的运动神经挺好的。】

真子像是嗅到了什么,像一只猫,狡黠的看着我,【哦?你抱了她了?还夸奖了她?】

【怎么可能会抱她吗,第一次见面这样做也太失礼了吗?】

【如果没有抱她的话,你怎么知道她的轻重呢?】

记者实在是太可怕了……真子像是审查犯人的警官一样围着我转了两圈,最后似乎在我的眼睛里找到了答案,【没想到佑也是会一见钟情的单纯角色啊,哈哈。】很想提醒她,你这样子笑会找不到老公的……

【拜托,我没还有轻浮到那种地步。】

【真是不坦诚,总是这样子属于两个人的幸福可是会悄悄溜走的哦。】

【你就自由发挥想象吧。】把胡言乱语的真子丢在外面,我一个人走进教室。

教室里已经恢复了原有的景致,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下节课要提问的内容,太奇怪了,冯也在看书,难道把真子送走的瞬间,这个世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了吗?晴提起头看着我,【佑,下节课是数学课,你不准备下吗?】

【什么!不是安眠课吗?】

晴指了指黑板,【换课了。】

我赶忙坐下,拿出昨天做完的数学作业,想着今天课上可能会提问的地方。数学老师是个新人,据说我们是她的第一个教授的第一个班级,也许是因为这个从而特别认真。虽然以前和冯故意的为难老师,比如说不写作业啦,逃课啦,但是老师似乎很包容我们,没有像其他严厉的老师一样将这些上报给学校,或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是会留下来进行短短十分钟的补课。为了防止我们逃跑,放学的时候就会堵在教室门口“逮捕”我们。

曾经我以为这短短的十分钟不会给我们带来任何改变,她不久之后就会放弃,我们依然会像以前一样,过着无忧无虑的没人管的日子。

但是……在之后的一次测验中,数学曾经以个位数交卷的我竟然拿到了及格,而冯虽然也及格了,但是有一道题看错了,多加了几分。冯开玩笑得说我背叛了他,背叛了不良学生的阵线,这个傻孩子为了回到不良学生的阵线,竟然要求老师给他扣分。谁知道是不是背叛呢,每天都在改变着,又似乎是一成不变。每天都平淡无奇的度过,而当这些日子积累成年月的时候,同龄人之间也有了分别。

【上课前先说一件事,有些老师向我反映,有些同学只学数学,其他的课程几乎是处于不学的状态。这让我很难办啊。】矛头直指指向后排的几个男生。

【但是,老师我很开心啊。】研老师双手掐着腰,显得她的傲人的地方更加挺拔。研得意的笑着,继续说,【作为一个老师,没有一点魅力是不行的,为了让说这些话的人感到屈辱,后面的那几位一定要在下次考试中在其它科目上取得至少两位数的成绩。那样子我会倍感欣慰的,下面开始上课。】

【起立!】伴随着班长的声音,我们齐刷刷的站了起来。

【老师好。】

【同学们好,请坐。】

【今天的二元一次方程组就讲到这里,大家回去的时候多看看就不会忘了。如果觉得难以理解,不妨把X和Y想象成人的内心,而X和Y的值就是他或者她的心里在想什么。】说完研故意停顿了一下,【人的心是可以解出来的哦,只不过,需要耐心和拿起笔去计算的勇气。】

今天也是在平凡的一天中度过,我看着静静躺在脚下的篮球。一只脚伸了过来,将篮球像足球一样玩耍着。是冯,【怎么,还没还回去?】

【你醒了啊。】

【放学了,我也该醒了,随便找个课间空还回去不就是了。】

【把你的臭脚从球上拿开。】我夺过来球,【我不知道他的班级,只好等放学等那个人来取了。】

【那我走了。】冯甩甩手就走了。

我也准备离开,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看到,晴在前面和邻班的那两位在一起说着什么。晴尴尬的笑了笑,然后那两位女生就向晴告别了。晴转过身看到我很吃惊,一脸惊慌的神色。

【今天不和她们一起走吗?】我望向正在离开的晴的朋友,正好她们也回过头来,朝晴竖起了大拇指,在给晴加油吗?

【她们说有事要先走。】晴看了我一眼,很快低下头。

【哦,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喂……】晴突然抓住了我的上衣的下摆,【今天我们一起……回去吧……】

【算了吧,让伯母看到又要说你了。】

【不是的,我妈并不是因为你才说我,是因为别的原因……】

【可是我得把球还给别人,可能会等很长时间,我也不能保证他一定在那里等我。】

【没关系,我一个人回家也有点……害怕……】

【好吧,你快收拾下书包吧。】

【要从这里走吗?】

【这是一条捷径,而且里面的小路是我踩出来的。】我指向树林中裸露出来的一小块空地说道。

晴看着旁边写着爱护草木的牌子犹豫着,到底要不要穿过去呢?但是我已经迈出了脚步。

晴跟在我身后,一言不发。我用右手抱着篮球,两个人就在放学后的校园小径里走着,阳光稀稀疏疏的从树叶的缝隙中照射进来,隔着茂密的树木还能听得到熙熙攘攘的放学后朋友们相互打招呼的声音。

到了室外的篮球场,这里空无一人。

【是在这里吗?】

【嗯,他还没有来。】

【他是你的朋友吗?】晴小心的问。

【不是,昨天刚刚遇到,把篮球丢给我自己一个人走了,本想追上去还给他的,但没有追上。】

站了一会,晴有些累了,便坐了下来,拿出厚厚的物理学课本仔细的看着。

【晴,你明明更擅长文史类的科目吧,为什么要选择理工课呢?】

【因为想和……因为爸爸说理工类的毕业生好找工作。】

【打算毕业后去哪里呢?】

【还不确定。】

【你的成绩那么好,报考大学会更好一些吧。】

【嗯。】晴漫不经心的答应着,【佑会去哪里呢?】

【我这样子能不能毕业还很难说呢,如果没有毕业的话,就留在这个镇子里,随便找个工作,就这样了吧。】我故意用一种轻快的语调说着,谈论自己的未来是一件很沉重的事情。

【我觉得佑很聪明,如果肯努力学习的话一定可以和我考到一个学校的……不,我是说,能考的比我更好。】

【呵呵。】我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因为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我还不能背叛不良学生阵线。

【如果现在开始努力的话,我可以帮佑复习的。】

【算了吧。】我摆摆手,【您还是饶了我,每天看数学课本都快把我逼疯了。】

【你还记得初中考高中时,你常到我家跟着我念书的事吗?】

【当然记得,不过那时候是为了……为了篮球,为了在高中能够继续打篮球。】我有点难过。

【那个……就算是为了我,好好学习吧。】

【为了你?为了你什么?如果有人敢欺负你的话,告诉我我会去揍他的,所以锻炼肌肉才是正确的。】

晴没有说话,太阳躲到一片金黄色的云彩后面,又出来,晴捋了捋耳边的秀发,在看了我一眼后慌忙地把手合在胸前。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流淌着……

昨天傍晚遇到的那个女孩还没有出现,正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体育馆的门口突然冲出来一个女孩,奋力朝前一跃,飞翔的身姿定格在空中,长长的微黄的头发飘扬在身后,我和晴都看呆了。

【站住!!!】,随后从体育馆里面跑出来一堆穿着篮球训练服的男生,带头的一个高大的男生喊着,【抓住那个小偷。】

【哈哈哈哈哈。】女孩肆无忌惮的笑着,在偌大的室外场地上躲闪着,如果这是一个对战游戏的话,这个女孩可以添加一个叫做绝对闪避的技能。

女孩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身体轻盈的像是接受过训练的特种部队,在十几个高大的男生的身姿中闪来闪去。

追她的男生似乎已经累了,呼呼的双手摁在膝盖上喘着粗气,女孩朝他们做了个鬼脸,左手抱着球,右手指着他们,【现在是正义的对决,我将在你们的防守下上篮,你们准备好,我要上了。】

再一次见识了女孩那独特的四步上篮……最后一步的时候明显迟疑了一下,莫非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女孩按我昨天教她的方式,将球轻轻的托进了篮筐。

伴随着篮球落在地上的声响,女孩高兴的跳了起来。

一个男生想趁女孩走神的时候把篮球抢走,但女孩的速度更快,抱着篮球就走了。

【还给我们!!!】

【不还!】

【今天要是抢不回这个篮球,你们以后就不要来训练了!】

【嗷~】众男生似乎像发了疯一样,再次开始了抓捕游戏。

女孩最后跑到了我的身后,大气也不喘,在我的面前是一堆已经累成便便散发着腐臭气息的凡人……这货真的是人类吗?我不知不觉有点兴奋了。

【我说,把球还给他们吧,你看他们多可怜啊。】

【可是那样子我就没球打了……】

【你不会买一个吗?被人叫做小偷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没钱,再说我又没偷钱,他们就叫我小偷真是过分,我只是借来玩一下。】

【那个……借的话也要有别人的同意呢。】晴插了一句。

【我借了那么多次,他们都不借给我,还让我给他们洗衣服,真是过分。】

【小朋友,我把我的球给你,你把球还给他们吧,我的球可是在县大赛上颁发的奖品哦,外国的牌子,而且摸起来很舒服的,就像是摸在海绵上一样,而且还可以在睡觉的时候抱着哦。】

【真的吗?你是说你手里的这个球?】女孩伸出手摸了摸,【骗人,根本不像海绵一样软绵绵的。】

【我要给你玩的球现在还在我家的杂物室里呢,明天拿给你玩,好不好?】

【别把我当做小孩耍,先把球拿来。】

真是一点都不可爱的女孩子。

【反正我家离学校也不远,你可以到我家门口等下,我拿给你。】

【那你以后得陪我玩,最好能教我怎么打篮球。】

【我已经不想再摸篮球了,唯独这个条件不可以。】

【那能站在一边,指导我怎么打可以吗?】

【这倒是还可以。】想着放学后也没什么事情,就当打发时间吧。

我把女孩手中的球接过来,连同我手中的那个,一起还给了篮球部的人,他们全部都是新面孔,没有我认识的人。

就这样,三个人一齐迈向了回家的路。

在路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女孩说要感谢我们,要带我们去一个美丽的地方,然后女孩指着一户人家的后院说,就在那里面。

这是一个有钱人的后花园。

大约有两米高,上面爬满了绿色的藤蔓,绿色的叶子把这道围墙点缀成绿坝。

女孩轻而易举的就挤了进去,从藤蔓中伸出手向我和晴招招手,示意我们进来。

【这是你的家里吗?】

【怎么可能吗,如果是自己的家的话,就会走正门了。】我这样说着。

【嗯,快进来吧。】但女孩却干脆的承认这是她的家里,是在撒谎吧,这么显而易见的谎言,爱慕虚荣的孩子。

【那个,我还是不要进去了吧。】晴笑着对我说,她也觉得这是别人的家里吧。

女孩伸出手将探着身子的晴一把抓了进去,然后是一声尖叫,【啊~~~~~~~~~~~】

这么小的缝隙我是进不去的,我急忙爬过去,却看到晴缩在墙脚,她的面前是一条很大的狗,正在舔着晴的脸,而女孩正在摸着那条狗。

【乖,听话哦,这是姐姐的朋友,你不能咬他们哦,快回去吧,别在这里了。】旺旺的叫了两声,摇着尾巴就走了。

我的视线随着那条狗移动着,一片黄色的花海浮现在我的面前,无数的菊花盛开在我的面前。

【我最喜欢这里了。】

【你喜欢菊花吗?】晴也注意到面前的这副景色,这是有钱人才能修葺的花园。

【嗯,在其它花朵都已经凋零了的季节,只有这些黄色的花迎着寒冷的秋日绽放,我也希望我能够像这些花一样绽放。】女孩看起来很陶醉的样子。

你绝对是绽放的太开了,我不自觉的这样想,怎么想这个女孩也是一个有着多动症的处于青春期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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