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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罗姆斯加研究所

第14章:罗姆斯加研究所

面对想要进入隧道的魔物们,波蒽摆好了战斗架势。

“埃兰路流秘奥义第一条!”棍端出现了白光,“鹰爪连击——虎牙破击——龙尾连击!”第一轮的猛烈攻势完毕,但只是开始,“红血樱——白雪莲——苍黑玫!”火光暗三属性的又一连击,没有给魔物们任何反应的机会,“蛟龙咬——山龙击——火龙扫!终曲是……杀剧舞荒棍!”

最后以火舞般的攻击结束。魔物们“唰唰”地倒了二十来只。

“好……好厉害……”鹭有点后悔为什么自己不一开始就用秘奥义。

“还好啦。这还只是‘埃兰路流第一条’。”

“果然是和妮儿一样的埃兰路流吗?波蒽,待会回去后教教妮儿如何?”

“乐意奉陪。”

“我说清谷你别给小妮随便下决定,她还在陪雷奥那笨小子呢。”

“啊嚏!”

“雷奥怎么了?果然是因为阿莉卡的试炼得了感冒吧?”夏路担心地把手放在雷奥的额头上。

雷奥不好意思地拿开她的手,“我只是认为姐姐在说我坏话。说起来,我们还有多久到王都?”

“嗯……按照若拉的说法他们早我们两天离开,而平常到王都的路大约要五天。不过我们可是连夜赶路,也许速度更快。”

“那个……夏路。”谢莎亚拉了拉夏路的裙角。

“怎么了?”

“看到王都了。”

“唉?”两人顺着方向抬起头,看到了模模糊糊的白色建筑物。毫无疑问,那就是罗姆斯加王宫。

“王都……我们赶了三天,终于到了吗?夏路,谢莎亚,一口气跑到那里没问题吧?”

“没问题!”

“我、我可以的。”

“拉达曼,我发现魔物们分成了三个方向?”莉露姆说。那三个方向是隧道、这里以及北面。

“北面我记得是废墟……一起去看看?”拉达曼见弟弟们的伤口也治好了,想暂时把这里交给他们。

“走吧。”

埃阿克挥挥手道别后拿起身边的巨锤和巨斧对米诺说:“可以坚持吗?”

“嗯,我行的。”米诺从哥哥手中接过巨斧。

两人顺着魔物群往北跑了一段路后,巨大的钢铁废墟映入眼帘。这座废墟是5年前幻兽计划的研究所,后来因为不明原因的爆炸只剩下第一层了。由于下东隧道是1年前才开通的,所以这里对外宣称是菲欧斯历前留下的废墟。

魔物们正在进入这座发生过大爆炸的废墟。有几只正在爆炸中心外的“房间里”,它们在强行打开一个因热风而变形的铁门。

“这间房间……更衣室?”莉露姆环顾着这间只剩下墙壁的房间,有几个更衣柜还幸存着。

“不管如何,快点击退魔物。我这里是十六只。”

“真巧,算上让你的我也十六只。”

“呼呼……我……咳咳……”

“我……我还……可以……哦……呼……呼……”

“夏路,没事吗?”

跑了将近一公里的三人坐在公园区的长椅上休息着。他们不知怎么地,就直接跑进隧道然后通过分叉口来到公园区了。

片刻后,终于喘过气的雷奥问:“要去七夜之祈吗?”

“当然,我认为妮伊他们也会去公会。”

“不过谢莎亚一点都不累。”

“因为……习惯了。”

“看来我还得锻炼。”

此时,他们已经进入通往商业区的隧道了。

“(但是也许会见到那个和我长得一样的人……那个时候我该……)”雷奥这样想着,不知不觉撞到了什么人。

“啊——对不起。”他抬起头道歉。

那人却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说:“与其去公会还不如去罗姆斯加研究所看看如何?心怀不安与害怕的少年。”

“(这个人知道我们的目的?)你是谁?”

“天使之瞳阿若亚拉。够直白的吧。”

夏路猛地向前跳了一步,“圣……圣兽?!”

“喂,阿若亚拉,怎么了?”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渐渐地,声音的主人走近了。是佩吉塞。“夏路?!还有雷奥?!为什么连谢莎亚?”佩吉塞想上前,但想到了纳索……“不对……你们到底是谁?快说!”

“停停停,我的褐发小姐。已经确认了,这孩子是雷奥……起码他有‘雷奥’该有的东西。”

“这样一来那个雷奥……果然,我去告诉他们。”

“停停停——!为何不让他们自己见面呢?”

“这种事不能延迟!

“别闹了,小姐。接下来请你回公会等那几个人。他们交给我。要保密哦”

见阿若亚拉这样说,佩吉塞有点不服气,但还是听他的话愤愤不平地退了回去。

“这下——佩吉塞走了。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

“这是……莉露姆会长的信?‘这三个孩子正在进行成人礼,请让他们进去——莉露姆·丹华。’嗯……的确是大姐头的字。”守门的士兵念完了阿若亚拉模仿莉露姆笔迹写的信。但他怀疑地盯着谢莎亚,此时她已经把自己徽章换成了七夜之祈的了,“你也是参加成人礼的?”

“那个……信……下面……”谢莎亚支支吾吾地回答。

“下面?‘其中一个孩子只是和那个著名女画家一样看着比较小。’原来如此,那么欢迎来到成人礼必来处之一的罗姆斯加研究所。”士兵边说边打开门。

响亮的“成人礼”三字戳到了雷奥的痛处,但他还是忍着气进入研究所。

“啊对了,只有挂着白色门牌的房间才能进去。”士兵在关上门时特别说了一句。

三人朝里面走了一段路,来到研究所的休息室,一位研究员正在倒咖啡。稍等片刻后,研究员离开了。于是他们开始讨论作战计划。

“就这么简单地进来了。”雷奥觉得很奇怪,那名士兵没有检查他们的身份仅仅因为“成人礼”就放他们进来了。

“因为冒险者公会是进行成人礼的人开设的,‘在成人礼的途中进行冒险、帮助别人’是冒险者公会的初衷。”谢莎亚轻轻地解释道。

“那我们来整理下阿若亚拉给我们的任务……”

——研究所有一处走廊是死路,在那里有个虫子大小的密码锁,对它说“获得新生”就会出现一条地道。进入地道后,拿走和幻兽计划有关的东西。

“照他这么说……幻兽计划原研究所在5年前打败波拉德后就没人进入过吗?”

“嗯,而且那个士兵一点都不怀疑我们,看来在研究所里也是鲜为人知。不过阿若亚拉没一起来总有点不安。”夏路看着休息室墙上安装着的机械仪。

罗姆斯加研究所是综合性的研究设施,其中也在研究魔法。而这些机械仪就是用来检测玛娜溶度来防止玛娜溶度太高影响魔法实验,所以身体内的玛娜溶度超高的阿若亚拉自然是不能进来,否则马上就会被识破。

此时在下东隧道处……正当波蒽他们准备换人休息一下时。突然间,魔物群里出现了一只更加巨大的岩石巨人。很明显,那家伙是首领。

“原来如此,是首领的行动带动了其他魔物吗?”鹭看准了目标,从口袋里拿出了几颗充入各种属性魔法的玛娜固体。只要把这些他特制的东西放入枪里,就能发射出各种属性的**。“水属性……我看看……正好,有六颗。”他把那六颗水属性玛娜固体全都扔进了枪里。这样再借助他本身的精灵的魔法,就相当于把强大的魔法浓缩于一点发射出去。

“我要发射水魔法了。波蒽快退下,不然会被波及到的……波蒽?”鹭叫着波蒽的名字。

动不了!动不了!我会死的!

“波蒽!”清谷想过去拉下波蒽,但却被突涌而来的魔物包围了。

为什么……我明明是……我明明是……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居然会害怕!那样的我……居然会害怕!

曾经的我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魔物首领向波蒽挥下了它的巨锤般的手。波蒽在一瞬间被打飞了出去,撞在一块岩石上,血慢慢地从她背后渗了出来。

“啊……”艾茜莉娅轻轻地叫了声。用极轻的声音拨动竖琴并咏唱。魔物们就好像受了控制般慢慢退去。

艾茜莉娅的动作很小心,但还是被清谷看在了眼里,“(那个女人绝对不简单!)”

“总之快给波蒽做临时措施。”艾茜莉娅说着,跑到波蒽身旁不顾旁人视线地掀起她的衣服。背上有一道从左肩斜着到右腰处的巨大伤口,犬牙般狰狞的伤痕在她的背上,一条一条地延伸。光滑雪白的肌肤上,凹凸不平。那些凹凸不平的地方已经变成黑紫色。这明显不是普通魔物攻击能做到的。“是旧伤裂开了。治愈术!”艾茜莉娅的手发出光,伤口结了痂,但稍稍一动还是会裂开。“好,快把波蒽送到宿屋去。这位精灵,请你去叫另外四人。”

“知道了。”

“我突然想到,我们要不要去研究所里面看看。”雷奥提议道。

“是为了不被人怀疑吗?”夏路一下子就明白了雷奥的用意。

“对,既然来研究所了,只在走廊乱逛反而不参观一下研究的话就不对劲了。”他说着推开离自己最近一扇挂着白色门牌的门。

这间房间的墙边摆着一排排架子,而架子上放着很多种类的金属。有些是常见的铁啊铜啊什么的,有些是见过但说不上名字的,有些则可能是人工制造的金属。

房间的最里面有位褐发女研究员正坐在椅子上休息着。

她一开始没怎么在意三人,但看见雷奥背后的剑后,一下子站起身,小碎步跑到雷奥身后自作主张地拔出链锁剑观察。

“喂!”

“别说话。嗯……嗯……这把剑是哪里来的?做工比普通商店里的好。”

“(你不是叫我别说话嘛……)爷爷成人礼时自己打造的。”

“你爷爷?!而且还是成人礼?!哦哦——!”女研究员像看到稀世珍宝一样细查着剑,“也就是说这把剑起码用了六十年了吧?”

“六十四年。”

“保养得真好,有什么诀窍吗?”

“没。”

“那么这把剑可能是被圣兽加护过的剑呢!哈哈,开玩笑,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

“……”

“好了好了,还给你。”她把剑轻轻地交给雷奥后继续连珠炮似说:“啊对了对了,我叫纳纳丘。是在研究如何让剑更好用的金属。”接着她不给三人任何机会地把他们堆出房间

“看你们的样子是第一次来吧?那么从这里右拐后再左拐吧,那里有更新奇的东西。”

“PENG!”地一声,门被关上了,还听见类似上锁的“咔嚓”声。

……

“获得新生。”夏路对走廊尽头的小东西念道。他们顺着纳纳丘说的路线一路走下去,结果就找到了这里。不过他们并没有多想,因为途中也绕了好几个弯。

和阿若亚拉所说的一样,地板打开露出一道楼梯。三人互相点点头走下去。

楼梯大约有四十多阶,看来还是蛮深的。下去后是一条和研究所完全一样的弯曲的走廊,两边都是房间。积满了灰尘,这里已经被废弃了。

“好,开始找吧……”

这时一扇门被打开,从里面逃出一个人——黄发白衣。他没有看到雷奥他们,直接消失在了深处。

“是塞卡维亚。不会错的,我体内有感觉。”

“那追上去吧!”

“好。”

雷奥和夏路决定好后马上就追了上去。只有谢莎亚后知后觉地停留在原地。

走廊长得异常,顶上的灯忽闪忽闪着慢慢步向它们最后的日子。突然,所有的灯都熄灭了,耳边不知怎么地想起了诡异的音乐。

“怎么了?”雷奥渐渐停下脚步。

“难道是塞卡维亚的幻惑术?”

“啪”地一声,两边渐渐出现燃着淡蓝色火焰的火把。研究所的白色走廊被古代城堡走廊所替代了。而原本是房门的地方则成了一幅幅烧焦的画,看着这些曾经多么美丽的画,甚至能听见画中人物的悲鸣。

“切,被发现了。”雷奥条件反射地拿出链锁剑。

“雷奥,我们还是返回原路吧,毕竟我们根本打不过他。”夏路阻止雷奥说。

“呜……好吧。”

雷奥收起剑转身,却撞到了一面墙。他们来时的路已经被一堵墙代替了。

“等等,这明明是幻惑术吧,为什么会有感觉?”他揉着鼻子,墙壁是凹凸不平的石头墙,撞上去很痛。

“我想应该不止是视觉,而是连肉体、感官也一起迷惑。”

“没办法,目前看来只有往前走了。”

两人继续沿着无尽的走廊向前走着,耳边的音乐越来越响。直到他们停在尽头的一古铜色的门前,音乐忽然停止了。

“要进去吗?”雷奥问,“也许塞卡维亚在里面等着。”

“我准备好了!”

“那我打开了……”他慢慢地把手放在门把上,轻轻地推开。古旧的门发出哀嚎般的“喀吱”声,自动朝两边打开。

门的背后是一间铺着红地毯的圆形房间,没有任何家具。但是房间中央摆着一个如双人床大的圆形八音盒,红木制,边缘镶着一圈十色宝石,盖子上用切割过的宝石拼成了一位女性。

雷奥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谨慎地打开八音盒——里面空空如也。

“他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不,雷奥,你仔细听。”夏路竖起食指放在雷奥嘴边。

雷奥听见了,那是一首诗歌,正从八音盒里流出……

……

“刚刚那是……”

“‘渴望重生的渺小……’什么的,后面的我都忘记了……”

诗歌结束后,八音盒慢慢关上。房间变得扭曲起来,幻象渐渐地消失,他们又回到了研究所的地下走廊里。

眼前是一段阶梯,不过和入口的阶梯不同,上面是一扇变形扭曲的铁门。

“这里就是尽头……唉?这是什么?”雷奥从地上捡起了块石头。

“好像是‘岩石巨人的手臂石头’,是用来做防具的。”

“没办法,回去吧。(上面好像有魔物的声音?也许是刚刚那音乐的遗留症吧。)”

……

“谢莎亚,对不起,让你等久了。”两人返回入口时,谢莎亚还站在原地。

她紧抱着法杖,似乎有点害怕,但她还是说:“不……五分钟并不久。”

“(才五分钟?!)呜……雷奥,我们快点干正事吧,好像浪费了一点时间。”

“那我去塞卡维亚逃出的房间看看。你们两个去找其他房间。”

“好。”

于是三人分成雷奥以及夏路和谢莎亚的两队开始进行搜索。

夏路打开最近的一扇门,谢莎亚也跟了进去。

这间房间是资料室,无数的文件夹从地板堆到天花板,因为没有书架,所以乱糟糟的。夏路看着庞大的资料量有点头晕了。

她回过头对谢莎亚说:“一起找吧。”

但谢莎亚只是看着她,她那蓝色的瞳仁里映着夏路。

“怎么了?”

“夏路……你……寂寞吗?”

“谢莎亚……”

“你……寂寞吗?一个人……一直是一个人……”说着,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从谢莎亚的脸颊上滑了下来。

夏路走过去温柔地抱住谢莎亚,她清楚这个“相似的自己”5年内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

“《少女的寂寞》、《圣女和白狼》、《我与她的花火祭之冬》、《战争之歌》……我说!这不是个普通图书馆吗?!”

雷奥进入的房间里摆满了大量的书籍,他一开始还期待有什么关于幻兽计划的,但没想到却都是市面上有的小说。

“没办法,照小说里来说图书馆会有什么机关来进入秘密通道……嗯……《圣兽解析》……唉?这一排都没见过。《圣兽的传说整理》、《圣兽的由来》、《圣兽的任务》、《隐藏在我们生活中的圣兽?》……不会吧……都是圣兽!这个是……《菲欧斯时代之前的历史》。”

雷奥看中了这本书,把它拿下来看。他随便翻到了一页开始读起来:

“对于菲欧斯历之前的历史我们一无所知。原因自然是【菲欧斯战争】。那时,获胜的部族会把战败部族流传下的一切东西都销毁。所以我们对于之前的历史只能通过罗姆斯加以及卢比亚卡这两个‘部族’留下来的传说来推断。

“罗姆斯加的传说中曾经提到了一位圣女,通过种种条件所知,那名圣女的名字是‘爱多娜’。可以认为和月镜之山的‘爱多娜’教会总部以及内部的‘爱多娜’之墓的‘爱多娜’是同一人。

“这位圣女到底做了什么我们只能知道一件事:她施展了某种‘奇迹’结束了战争。可以确定不是菲欧斯战争,因为爱多娜教在菲欧斯历史前就存在。”

书后面还有很多,不过雷奥不高兴读了。他把书放回原位。再看了下所有的书架,书没有少或者重复,也没有任何一本不符合这排书架的主题的书。

“他到底拿走了什么呢?不……不对……如果是销毁呢?”雷奥按照自己弄坏了什么会把残骸扔进垃圾桶的这个习惯检查了下垃圾桶。

里面都是纸团,不过只有一团纸是很新的。

“Bingo!”他小心地展开纸团。是一份资料报告。“‘为了幻兽计划的再次启动……’这这这……这是!”雷奥奔出房间,在走廊里叫着夏路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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