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GL03。」一名男子这么说着。
「是,请稍等。」店员对着客人说道。
接着店员从暗房里,拿出了一个装着鸟人的鸟笼,递给了客人,我从暗房里完整的看到此场景,在我被捉来的这段日子里,我看过了无数次族人们被贩卖与买进的过程。大家不论是来或去,脸上都没有一丝表情,现在的大家,都已经对这种命运给屈服了,包括刚刚那位被贩卖掉了的鸟人少女,而我...大概也是如此吧!
过了一阵子,门上的铃铛又再次响起,我不禁开始畏惧的铃声,因为每一次的铃声都意味着下一位客人的到来。
「欢迎光临!请问您要买哪一位?」现在暗房里是被关上门的,看不见外面,所以我只能仰赖着我的听觉。
「我可以进去看看吗?」一个不同于店员的少年声音。
「可以,请往里面走。」
店员进来后开了一盏日光灯,暗房里除了排列的整齐的鸟笼和被关着的鸟人外,一无所有。
「...」这一次的客人是一位金发蓝眼的少年,身上飘着人造的玫瑰香水味道,他有将近十多秒的时间没有说话,在那一段时间里,有几位的鸟人少女被他吸引住了,而我,只是仰赖着我的那一头银白色长发,试图用浏海尽可能的遮住脸,把头垂的低低的。
「我要JR49。」JR49不是我的代码吗,为什么要选我这种不起眼的家伙?
「妳叫什么名子呀?」他弯下身子,给跪坐在鸟笼里的我一个微笑。
「神姬...」我怯法的说着。
「是么~那请多指较啰~小神姬」说完后,又露出了一个发毛的微笑,看似温柔的笑容底下,貌似暗藏着杀气...
店员说:「客人...她是非卖品。」
听到这句话后,他笑了出来:「非卖品?好巴~好巴~那么要多少钱你才肯把小神姬卖给我?」
看见店员并没有想要回答的意愿后,他开始标价了:「500个金币?」「1000个金币?」
随着价格的提高,鸟人少女的心也更加畏惧了。
「这样都不行,那么10000的金币呢?」他挑兴的问。
店员心想『10000个金币,这足够他丰衣足食的过完下半辈子呢!为什么要为了一个鸟人而损失赚大钱的机会呢?』
「恩...」
「呵~我知道了,那就直接送过来吧!」他从外套里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那一名店员。
店员接过名片后,大约看了两三眼,才收进口袋「好!那么大概两三天的时间就会送过去了。」
给完名片后,金发男子补上了一句「下次见啰~小神姬~」,才不慌不忙的离开了暗房,离开了这家『鸟语店』。
「你...真的想要把我给...卖掉吗?」我的声音逼近了哽咽。
那名店员只是背向我,用一样将近哽咽的声音,对着我说:「对...妳只不过是一样商品...罢了...」
「是呀...我只不过是一样商品...罢了...」
接下来,泪水从我的脸上纷纷滑下,坠落,啜泣的声音,引起了他的不舍,他回过身子来,用那双温缓的大手,替我擦拭泪珠。
「别再哭了...妳这样...要我怎么办才好...」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爱上鸟人,想当初之所以开这家『鸟语店』,也只是听说很好赚就开了,从开业到现在大概才过两、三个月左右,他就凭他自己的生意头脑,卖出了几十只的鸟人,净赚100多个金币了,这样的数目,一遇上他那死爱钱的个性,可以说是火上加油。直到遇见了她,他的思考模式、个性,就开始渐渐的被她给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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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这个家伙,怎么这样阴森森的,看起来怪恐怖的~」飒边想边离开了那一只银白色长发的鸟人。
「咳~不瞒你说,这个家伙已经在我这里待上了好几个月了,都没人买走呀~小兄弟~看在我的面上,你就买下她吧!我只算你10个金币就好了!」在飒旁边的咖啡色卷发的大叔,正是鸟人的批发商之一,从事至今已有几十年上下的经验了,不知何时就跟飒成了干兄弟的交情。
「这可不行~像她这种的货色,还要我花10个金币,不成~不成~」
「是吗?那算了~你在这里看到有喜欢的再叫我,我出去买包烟,要顺便买你的吗?」
「不用了~我是不抽烟的~」
「蛤?是欧?那我走拉~」
等到大叔出去后,飒才开始仔细的挑选商品,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到喜欢的,心里忍不住想「这次的品质还真差。」
「张开双翼,往天空飞翔~
飞跃一个个的云端~
漂泊在这茫茫人海中~
空虚的感慨~化作尘埃~
触礁的船~会~沉
折断翅膀的鸟儿~会~往地面坠落~
我对天空歌唱~
我往天空飞翔~
但是现在并不一样~
不能再飞~不再拥有自由
放弃了翅膀,被关在笼里~
我对这个世界...放弃了~
对谎称平等的人们~放弃了~ 」
突然,柔和哀伤的歌声传来了,飒循着歌声,一步一步的去寻找歌声来源,但是...现在正唱着这首歌的,竟是刚刚那位一头银白色长发少女。
等到她唱完了歌后,他才开口说话:「妳的声音...好像白雀一样...」
「恩...我...我这是在夸妳拉~妳的歌声很美妙。」他紧张的辩解着。
约过了2、3秒,鸟人少女才用她美妙的声音说:「即使白雀的歌声再好听,也不及青鸟能带来的幸福...」
「但...但是!我觉得...只要听到妳的歌声,就仿佛是得到了幸福!」
「...真的吗?」少女抬起了头,疑惑却又带着害羞的问。
此时,飒可以看到,少女被浏发所遮掩的脸蛋,白皙的肤色,漆黑的瞳孔,浓密细长的睫毛,脸颊两侧还有一层刚刚才被刷上的薰红,
面对着此景象,恍然,成了他的反射动作。
刚好买完烟回来的大叔说:「怎么样?有看到喜欢的吗?」
「恩!我要买她!」飒指着身边的鸟人少女,用肯定到不能在肯定的语气说着。
「你确定?可是你刚刚不是说不要的吗?」被飒的反常搞到有点儿自以为自己听错的大叔,再次确认下。
「没错!」话完,便把一袋装满金币的袋子,丢给了他,接着便把关住少女的鸟笼给打了开来,对鸟人少女伸出了右手温柔的说:「走巴~」。
「...」少女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的把手伸向了飒。
等他们正走出了批发店时,被大叔叫住了:「等一下呀!这个袋子里起码也超过100个金币!」
飒只是回了他一句话,便带着少女离开了。
.
.
.
那一句话便是「她值得远比这些更高的价位。」
把少女带出来后的飒,开始对自己刚刚的挥霍,感到不可思意,那满满的一带金币,可是他现在的全部存款呢~其实说到底,他并不是一个好人,他只是一位很爱钱的烂人罢了,甚至还被业界封了一个『死拿钱』的称号,只要有钱拿,要死都行。
「为什么要花那么多钱?」少女问。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现在有点儿后悔了~」飒刻意装出了一副不舍的表情,逗少女笑了出来。
飒依旧牵着少女的手,从批发地一路走到了"枫叶公园",两大排的枫树,分别整齐的种植在道路旁,步道上皆是一地的落叶,走出了公园外,这里是商业区,一家又一家的店面,商品五花八门,飒牵着少女,走进了一家服装店,随手挑了几件洋装「妳去试试看。」
「哦...」少女拿起了他手中了几件洋装后,不禁意的看了看自己现在所穿的,灰色衣物。
少女换了好第一件鲜红色的洋装出来后,飒只是嘟起嘴巴摇了摇头。
第二件,绿色拼接白色的洋装「恩...是还可以拉~不过...下一件」飒说。
直到了第三件,飒才满意的点点头「就这件!」
到了飒所开的『鸟语店』后,飒递给了少女一件刚刚在服装店买的第三件洋装,换好衣后的鸟人少女,显的美丽动人,白色飘逸的裙摆,显的柔和可人,飒走到了她的眼前,替她拨开了银白色的刘海后说:「好...看...」
听到这句话的少女,紧张的不所知挫「蛤?」
看到了此模样的少女,他不禁笑了出来。话说,上一次真诚的笑容,是什么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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