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曼露也不知接下来如何是好，但在余凯文已经窥探到自己的一小点记忆后，她已经不敢轻易再进行交换。
而黎帆婷和苏虞煋也不太好意思面对着余凯文了。如果只是亲额头完成交换流程，她们倒还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如果位置变成了嘴，那就得慎思了。
朱曼露这几乎不带犹豫的行为让她们俩都大为震撼，这分明是不在乎影响了。
“你们俩，过来试试。”然而余嘉兰可不想就此作罢，“看看你们能不能用这种形式完成交换。”
“我……我们也要？”黎帆婷和苏虞煋都不敢相信余嘉兰会让她们俩这么做，不自觉地捂住了嘴。
“我说你们两个都和表哥交换过不止一次了，还觉得这种‘初次情结’有意义吗？”余嘉兰冷漠地看着两人道，“从交换成功的那一刻起，你们的身体也就不再只属于自己了，不是吗？”
“你也一样的话，你敢这么做吗？”苏虞煋质疑道。
“当然敢。”
余嘉兰说完就走到余凯文面前，毫不犹豫地吻了一下，弄得其他三个女生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余凯文还以为可能真的会成功，结果预想的交换并没有发生。
“看来对我是不开放这种形式的交换的。”余嘉兰的语气里充满了失望，“不过也好，这种形式对我来说也不应该有才对。”
“你……你怎么敢的啊？你的三观呢？”黎帆婷感觉自己的三观要崩碎了。
“变态可不跟你讲这些。”余嘉兰露出一个阴邪的笑容。
“变态……”
如果真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是“变态”，黎帆婷似乎能够理解余嘉兰的各种匪夷所思的想法了。
“到你们了，速度。”余嘉兰可不管她们想什么，直接敦促道，“不然你们就退社，永远别掺和交换的事情。”
“为什么啊？”苏虞煋不服气了。
“凭他是我表哥，怎么？”余嘉兰瞪了她一眼，“你们和他交换的时候还得考虑一下能不能让我接受。”
“唔……”
“谁先来试一试？”余嘉兰再次发问。
余凯文简直无力吐槽。他刚才被朱曼露吻还没什么特别的表现，被表妹这样就不得不擦一下嘴了——表妹突然来这一下，他多少还是无法接受。
“嫌我不干净？”看余凯文这么做，余嘉兰感受到区别对待，心里冒了一股无名火。
“你这会儿一直在主导交换的事情，搞得我好像一点意见都没有是吧？”余凯文也有意见。
“你肯定有意见，但问题是……”余嘉兰故意顿了一下，“作为最初的‘受害者’，我应该有权决定。”
她这么一说，余凯文倒无言以对了。毕竟第一次交换的时候，表妹还是个心智未成熟的小学生，甚至那时候在交换前……
她还是那么喜欢自己这个表哥。
“没话说了是吧？”
余凯文甚至都没听表妹提起过这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毫无疑问，让表妹变成现在这种不讨喜的样子，这个交换绝对是影响最大的因素之一。
“能告诉我你到底想这样换出什么吗？”余凯文不想抵抗了，反而觉得表妹这么做应该有理由。
“找线索啊。”
“线索？”
“看看拐走苏虞煋的‘那个人’有没有可能出现在我们的记忆当中。”
“你指的是……”
“不错，我怀疑我们都见过‘那个人’，然后促成了我们之间的‘交换’。”
余嘉兰的话点醒了余凯文，但余凯文却并不认为能找到：
“之前她们俩不是都证明了想找‘那个人’的线索很难吗？苏虞煋想不起名字和性别，黎帆婷的记录也被篡改了……”
“也是嗷。”
余嘉兰也意识到这样做是徒劳的，但却话锋一转：“但交换还是得研究一下的。”
“……”
研究交换余凯文倒是没有意见。首先，现在已经出现了第二种形式的交换，而且还能窥探到记忆片段，足以说明交换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那就赶紧试试啊！”余嘉兰又开始敦促黎帆婷和苏虞煋了，“我们现在这就是‘换研社’了，你们不配合怎么行？”
黎帆婷和苏虞煋两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第一时间动身。
缩在角落里的朱曼露一直都没敢说话。余凯文刚刚的窥探记忆让她想了太多太多，这并不是她想看到的局面，她只能确定泄露记忆不是自己主动的。
她默默地看着黎帆婷和苏虞煋，想看看到底两人是否会成功。
可十分钟过去，时间已经接近晚上七点，两人还是不敢动。
余嘉兰已经等得都打呵欠了，余凯文也是尴尬得只能玩手机。
“我……我先来吧……”
结果，最先站出来的居然是苏虞煋。
余凯文其实很不想和她来这一套，这四天的交换的“后遗症”就是，看到苏虞煋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总会让他觉得有交换时的自己的影子，而这种情况下来和自己嘴对嘴……
这就好像“自吻”一样。
但在交换的怪圈里，这些概念已经在崩溃。苏虞煋也许是认识到这一点，她的心态反而要比余凯文要稳定得多，就是吻的画面让其他人觉得有点像一个父亲吻小孩。
余凯文也无法形容自己是什么心态，只知道和苏虞煋的这一吻，感觉自己像是浑身触了电一样，不像理想中的异性接吻，更像移植不匹配的器官后的排异反应。
他们俩的交换，并没有成功。
“没有成功。”余凯文对余嘉兰摇了摇头。
“该你了，黎帆婷。”余嘉兰点了点头，又对黎帆婷说。
然而黎帆婷却迟迟不肯站在余凯文面前。
“你在干什么？还不快来确定？”
“……我不能用这种方式。”她的眼神飘忽不定，但就是不肯看向这对表兄妹。
“我是否可以认为这和你刚才没有否认的‘结婚对象’有关？”余嘉兰朝她走了过来。
“要是被他知道了我会……”
“会怎样？会死吗？”
“……会很痛苦。”
“哟，看来你好像很爱这个结婚对象嘛……”
“不是，我很讨厌这个人……”
“那不就完了。”余嘉兰站到黎帆婷身后，直接把她往前一推，正好推到了余凯文面前，“既然讨厌，那就做点恶心他的事情呗。”
这突然的一推，黎帆婷哪里控制得住，直接朝那一方的余凯文怀里撞去。
而余凯文偏偏还是坐着的，虽然反应够快，但两人的嘴还是碰到了一起，和第一次交换那个意外异曲同工。
“咦？”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黎帆婷”。
“成……成功了？”再次观察前方后，“黎帆婷”惊讶道，“竟然交换成功了？”
而变成余凯文的黎帆婷，自己也惊得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弹。
“那要不试着‘问问’她的身体，这所谓的‘结婚对象’究竟是谁？”余嘉兰坏笑道。
“有好戏可以看了。”
这句她是在心里给自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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