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也知道他无父无母。跟着爷爷奶奶和哥哥过活。
所以对他很好。很是照顾这个漂亮的男孩纸。
怎么？
班主任问：想复读上高中？
他开心笑着。
看见陆小晴很高兴的样子。或是因为他认为陆小晴想继续上学缘故吧。
上学..
陆小晴想。这真是个很美好的愿望呢。
在学校里什么都不用做。可以天天坐着发呆。可以坐着睡觉。
看别的东西做得笔直的睡觉。盯着‘睡神’荣耀头衔。
真是美好的记忆呢。
他居然坐着都能睡着。根本不需要趴下。真是nice。
陆小晴思绪飘忽想。
不过他很快回神。因为这跟他完全没关系了。
他失落说：
很抱歉。张老师。我..我不是来上学的。（不是来交钱的。甚至..）
是来要钱的。
啊-！/班主任吃惊说。赶紧问：你遇见什么事儿了吗。忽地皱眉赶紧掏起腰包。
却是只摸出了一个五十和几张零钱。
看起来被师娘管的很严。
他咳嗽一声，说：你等着。不。你等等。等我下午放学后回家拿点私房钱..
不！
陆小晴打断。他不希望张老师一个人出钱。他再不要脸难道还能诱惑有妇之夫的班主任吗。
所以他说。赶紧说：我是希望募捐..
说是募捐。其实就是家长募捐。初中生哪来什么金钱呢。
他有些扭捏地穿着男装。
留着女式微长头发站在老师面前。
看得班主任微微愣神。
不过他身为人师，又是看着陆小晴三年变化的。自然不会饥渴难耐。
仅仅是因为陆小晴话音愣神。
有些为难。
更是加长了他皱眉停顿时间。
毕竟陆小晴退..不对！算是毕业了啊！
毕业证都发了。虽然他没参加中考！
呃..这个..
班主任犹豫说：
可以！他硬着头皮说。
感觉大不了被骂一顿。而且校领导也不应该全是吸血的蛀虫。也有人性的光辉一面。
反正不是他们自己出钱。
只是家长那边可能会有点意见。但是问题不大。只要他扛着压力好了。
所以继续说：
我可以帮你申请。然后..
班主任开始述说着。然后陆小晴眸光自一亮。转为黯淡。皱起了眉。
刚升起微微希望。好像就没了。
因为..
班主任先说：
然后等上面文件下来。
等校领导批准了就可以开始募捐了。
而且负责批准这些的行政处老师刚回来。你运气很好。顺利的话就能全校班级群里募捐了。
陆小晴问：
那顺利的话要多久？
/募捐这种事儿他从未申请过。他都毕业了班主任还愿意帮他募捐。可见张老师真的对他很好了。
班主任说：
你急吗？急的话老师先在../他忽然感觉不好。
而且想起一件事来。
那就是他的班级已经毕业了。人家会不会甩你面子完全看心情。
毕竟钱是家长出的。他作为老师和家长哪来什么太多感情。
教的再好不过一句谢谢。都已经毕业了。
而且陆小晴在班级也是小透明。
人缘不好。
再加之..
没有批文。擅作主张..他还想继续养家糊口呢。这不仅仅是触动他私房钱的利益了。
他还有老婆孩子呢。
他只能改口说：
急的话..咱先不急！/自己都感觉这话好操蛋。
他继续尴尬说，手上还敲着桌子。
显得心里急促说：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急的话..
急的话..
急的话就先走捷径！
有了！/他一拍桌子说。
还好放假办公室人少。没吸引别的老师目光。
而陆小晴也认真期待听他说：
咱们可以走捷径！先募捐！后走程序！只要保证能过得下来。得到批准。
得到过得下来的口头批准后。立马开始募捐！
后面文件我帮你搞了，你坐等拿钱就是了。
/班主任笑说。
而陆小晴也是心里一喜。不过转瞬消散。因为他又担忧起到底能募捐多少来着。
对了！
班主任说：
你的困难原因是什么。我先用手机记下来。发给校长看看。
呃..
陆小晴懵了。有些语塞。
他跑学校要钱而不找老板要钱目的就是瞒住老板的耳目。如果大张旗鼓说自己要做变性手术..
他嘶地皱眉。
该怎么办呢？
陆小晴问：
要出具病历单吧。
肯定啊。班主任答。
陆小晴为难了。
班主任问:
怎么啦。小孩子不好意思开口？
你才小孩子呢。陆小晴白眼想。
然后为难皱眉说:
这个..我这个真的..不太好说..
班主任劝道：
放心，你都毕业了。
而且他们不会知道的。只有我们老师知道。而且会帮你保密的。
保密？
陆小晴有些不敢拿家人命赌。
但是这好像是个死循环。只要他去正规医院做。人家就会有一部分人知道。
有资料留存。
而如果去黑作坊做。
那又容易被威胁敲诈。暴露出他的秘密。他应该选择一个可信的人。
不会被敲诈勒索的..
不会被敲诈勒索的人给他做手术。
那最理想的其实就是找个小作坊。然后找个有背景的。有靠山的..
人。
不那么怕老板的私人帮他做。
神游天外。
陆小晴直接被班主任拉回了思绪。/喂！想什么呢。
哦！
陆小晴说：
没什么。真的不能让我保密吗？我这个..真的不是害羞问题。我..
我有些麻烦。惹了..
招惹了一些人。没办法必须招惹的人。然后..
所以..
我被蚌住了..
陆小晴微微脸红说。
嘶！
班主任皱眉为难。放下手里的准备记录手机。
说：那你这个..
班主任想-陆小晴是个好孩纸啊。招惹了人？招惹什么人？
他注意看了下如今陆小晴的面容。
虽然他今天没有被卢西奥上课。着令穿女装和化妆但是..
耳洞。长发。
这些标志性的东西肯定是遮掩不了的。无非人家关注点高不高。有没有细看而已。
而陆小晴此时就发觉了这一点。
微微脸红地低头捂住了自己耳垂。
它正被班主任盯着。
咳！
班主任咳嗽一声。想。男生也有打耳洞的啊！也有非主流的啊！眼前不就是嘛！
对不对！
完美解释了陆小晴为什么打耳洞和留长发。
然后他问：你不会是..
班主任话音一顿。又说：如果你不能报警寻求帮助的话..你欠人钱？
所以要拿钱。快速还人家？
而且还不是高利贷？人家合法的？？
班主任迅速友好地脑补道。
他不愿意以成年人的龌龊思想脑补自己学生被逼着做变性手术什么的。
这也太扯淡了。知男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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