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预演过的步骤,长门号顺利通过了海试,各项数据正常,四座双联装410毫米45倍径主炮为长门提供了强大的火力,305毫米侧舷装甲带,75毫米装甲甲板,为长门提供了可靠的防护能力,机动性更是傲视同时期其他各国的战列舰,高达26.5节,可以说这一时期的长门号,就是最强大的战列舰。
不过为了隐瞒长门号的强大,帝国政府对外宣称长门号的最高航速仅有23节,但即便如此,打破356最大口径,拥有世界最大口径的长门号也被世界各国重视,并未因其航速较低而轻视。
海试完成后,长门也醒了,因为动静实在是太大了,而饭田乐乐呵呵地回到舰长室,看着一副臭脸的长门后,认为是自己惹她不开心了,立即尴尬地笑了笑“你醒了?”
“滚出去!”
长门呵斥道,饭田见状愣了一会“…这里是舰长室啊?”
“妾身说你给妾身滚出去!”
说罢,原本关上的门忽然打开,不知从何而来的风将饭田往外吸引着,而饭田拒绝离开,靠在舱门墙壁上,看着长门说道“你小声点啊…外面还有很多士兵呢。”
“看见妾身的又不止您一个,多一个少一个都无所谓!”
长门是摆明了要赶人,饭田见她这样,也只好认怂,主动离开了舰长室,并顺路把原本站在舰长室旁边的士兵带走了。
入夜,舰船上的士兵都回到了兵营中休息,长门也就趁着人少,坐在了舰首,晃荡着被白丝包裹的玉足,在月光下看着倒映着扭曲月亮的海面。
“这么晚了,你不睡觉吗?”
饭田拿着不知什么饮料走到长门身边说着,并在同时把其中一瓶递给了长门,而长门注意到饭田的手之后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随后缓缓地呼出。
“呼——,妾身是战舰,自建成那一刻开始,便没有休息的概念,妾身平日所谓的睡眠,不过是对尔等凡人的拙劣模仿罢了。”
“你…想成为人类?”
饭田问道,长门摇了摇头,随后抬起头看着高悬在天空之上的月亮说着“不…妾身只是想…获得一些在这人群之中,能有一些所谓同类的归属感吧?…”
“…”
“妾身一人的孤独,再怎么样也只是妾身一人的孤独,但在人群之中,妾身就是异类,没有一人是妾身的同类,这种感觉,身为人类的您是不会理解的。”
长门继续说着,饭田默默听完后趴在护栏上,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后同样抬头看着天空说着“是啊,我无法理解你的孤独,但我保证,在我任职期间,我不会让任何士兵欺负你。”
“…呵呵,舰长,您觉得您一个大佐,能驾驭的了或者说,上级能让您来控制身为最强战列舰的妾身吗?估计很快就会被换下去吧?”长门知道,这个大佐是不可能在自己这里久待的,也知道今后将会有很多大佐成为她的舰长,但她是谁,她可是长门,身为最强,至少在大和级以及其他条约外强大战列舰问世之前的最强战列舰,她可不会听从任何一位大佐的命令,能够不干涉他们让他们自己玩就不错了。
“你都知道了?”饭田说完后沉默了,长门闻声转过身背靠着护栏,看着饭田微笑着说着“妾身早在一开始就向您说明了,妾身知道的比您想象的要多得多,更别说妾身本身是战舰,战舰上的事情,包括您在角落碎碎念的声音,妾身都能听见,所以——不用安慰妾身,也不用对妾身许下什么承诺。”
“…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饭田问道,长门见状略显困惑地反问道“您指的是哪些?”
“帝国的未来。”
“是啊,妾身说的都是真的。”长门回答道,她并不打算隐瞒,对她而言,这些军官是自己的敌人,无需怜悯,也不该帮助。
“…既然你知道未来…那只要有你的帮助那一切坏的就可以规避掉了不是吗?”
饭田问道,长门听完后双目微瞪显得有些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看着饭田继续说着“是啊,理论上可以这样,但妾身不会帮助你们。”
“为什么?!”
“因为妾身讨厌战争。”长门的表情第一次变得凝重了起来,而饭田见状变得更加疯狂冲上去抓住长门的双肩摇了摇“为什么?!你难道忍心看着帝国的国民继续过着这样的生活吗?!”
“改变自己的生活,使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好这本无错,但你们的方法错了,你们不该把你们的手伸向别处。”长门甩开饭田的手并将其推开,而饭田被她推开后皱起眉咬着牙恶狠狠地说着“那么你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若是想拆解妾身,请便,妾身宁愿死,也不会参战,更不会协助尔等侵略他国。”
长门意志坚定,而饭田气愤离场。
次日,大量士兵登上战舰,在士兵的操纵下,长门号进入维修渠,但这次并非维修,而是用数量众多的铁链将长门固定在渠中,看起来并不准备把长门拆掉,只是暂时封存。
作为战舰人形的长门接收着战舰的反馈,心中有几分恐惧,却又有几分安心,而饭田在铁链固定好之后登上战舰,看着那趴在桌子上显得没什么精神的长门露出了凶恶的眼神,三两步走了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双手扣在身后之后,用绳子将她的双手牢牢地捆住。
“…呵呵,抽干了妾身动力炉中的重油…就为了欺辱妾身吗?”
被饭田甩在地上,费力挣扎着坐起来的长门抬头看着原本就比自己高很多的饭田说着,而饭田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拿出项圈,将项圈套在她的脖子上之后,将铁链一段扣在项圈上,将另一端固定在舰长室墙上原本用来放置衣物的挂钩上。
“您究竟要做些什么呢?舰长大人?如果只是因为妾身不愿协助,为何不直接将妾身拆解呢?”
长门询问道,而饭田视她为空气,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直到将长门双手双脚都用铁链固定好之后才看着她说着“没有你,我们一样能称霸世界。”
“是啊,没有妾身,也不会有太大区别的。”
长门笑了笑,这对于她来说,在囚禁中度过接下来的二十余年,似乎也比奔赴战场,夺取他人生命要好得多。
“你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这个吗?”
饭田拿出最后一样东西,长门见状看着饭田继续说道“怎么,妾身已经被您捆成这副样子了,您还要夺去妾身说话的权利吗?”
“闭嘴!”
饭田抬起手做出扇脸的动作,长门见状下意识地抬起手挡住自己的脸,这让饭田心中一愣,缓缓地放下了手。
“…按照上级命令,我本应该将这东西塞进你嘴里,但既然你不喜欢,我就勉强不执行这个命令了,也算是我最后一次担任你的舰长,对你的一次纵容。”
说罢,饭田起身离开,而长门目送着他一步步离开,在视线之外也凭借着舰体反馈关注着饭田的行动。
一段时间后,饭田离开了战舰,长门原本紧绷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在冷静下来后,扭头看着窗外正在搭着棚子的工人们,看着逐渐被遮蔽的天空,咬着唇沉默着。
“看多了监禁本子,没想到居然有轮到自己的这一天啊。”
长门感叹道,随后放弃了思考,躺在床上开摆了,而离开战舰回去复命的饭田,也被上面调到了别处,在其他的战舰上任职。
长门不需要进食,但其他人并不知道。每天都会有人给她送吃的,也会有人带她去厕所浴室之类的地方,这些时间是长门为数不多能够走动的时间,所以长门并没有拒绝,每天按照他们的安排,做着固定的事情。
时间一长,长门也习惯了,这军港之中的人们,也习惯这一位非人的少女,在军队之中被锁链牵着走的样子。
长门很漂亮,比这些水兵见到过的任何一位女孩还要漂亮,但他们有贼心也不敢随意触碰长门,因为上面对于这位特殊的个体十分重视,希望能够得到她的支持,所以对水兵下令,无论如何不准以任何方式接触她,违令者轻则入狱,重则枪决。
在如此高压之下,水兵们不敢做出任何接触,而长门也获得了一段完全没人打扰的悠闲时间。
不过这样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在夏天的某个中午,长门被拉出舰长室,被水兵带进了一个房间之中,被水兵压在椅子上,而长门早有预感,所以在见到天皇时也没有太过惊讶。
“你就是…长门?”
天皇询问道,长门见状微笑着说着“是的,妾身名为长门。”
“听饭田大佐描述,你似乎知道未来的事情?”
“如果您是为此而来,那么您可以回去了,妾身不会说的,妾身不会与尔等同流合污。”
长门依旧严肃拒绝,天皇见状点了点头,随后让水兵把长门带回去了,并没有强迫她说出来,这一点倒是出乎长门意料,但长门也没说什么,只是顺势跟着水兵离开了房间,被再度限制在了舰长室中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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