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踏入末日·护明小队】
“你们几个怎么都有黑眼圈了。”第二天一早，韩衫雨问。
废话，一晚上，几个人都没敢睡死，除了韩衫雨。
“你是怎么睡得着的。”程盛舟无奈地翻了个身。
“反正都得来，你睡也得来，不睡也得来，那还不如先睡为敬。”韩衫雨倒是看得开。
杭鹤羽揉了揉眼睛，下意识打开自己手环的通讯器，想给自己的父母打电话，但是却传来了“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的”提示音。
“woc，这系统真tm的把我父母删了啊！”杭鹤羽差点暴起。
“心理学家别爆粗口。”杨墨槿起身叠被子，“等会儿我们出去看看。”
柳铭鸫睡在窗边，他扶着窗台站起了身，听见窗外的动静，往下探了探头，发现下面聚集着一堆不明生物，皮肤发灰，行动方式及其奇怪，还散发着一股腐尸味。
“这是丧尸病毒爆发了吗？”柳铭鸫问。
杭鹤羽去隔壁厨房拿了一块生肉，打开窗，往楼下一扔，下一秒，那一块儿不小的肉就被几个生物争抢撕咬。
“就是丧尸病毒。”杭鹤羽笑笑。
“你们就这么信任吗？确定不是什么恶作剧？”杨墨槿问。
“你想再做个实验吗？厨房里还有只活兔子。”杭鹤羽跟她对视。
“算了，留着我们吃吧。”杨墨槿想了想，“那兔子要是感染丧尸病毒就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了。第一繁殖速度快，第二本身速度快。”
“等会儿看看新闻就行，今早吃啥。”程盛舟习惯性叠完被子往上拍了拍，“不要看我，我就只会泡面，再不行生吃也OK。”
“对不起，是现在的外卖行业拯救了我俩。”杨墨槿看看韩衫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有拿中草药煲汤的理论知识。”韩衫雨说。
杭鹤羽有些无语：“科技是改变你们生活的，不是让你们堕落的。看见了吧，没了做饭机器人，你们啥也不是。”
“主要是，懒。加上事儿多了。”柳铭鸫笑着。
“你是觉得，我们心理学家每天没事儿干吗？”杭鹤羽把刀插在刀袋里。这帮写程序的还算有良心，准备的衣服有专门放刀的地方，甚至还有专门放枪的地方。
可惜了，z国禁止平民持枪。
“这不是我说的。”柳铭鸫继续作死。
杭鹤羽把那件比较复古的外套披在身上，笑里藏刀：“你们吃啥，我做。”
“你做啥我们吃啥，别下毒就行。”韩衫雨调笑。
杭鹤羽白了她一眼，去了厨房：“都没过敏物吧？那我随便做了。”
外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杭鹤羽也懒得搭理。鬼知道那个开发者是个什么脑回路，只听得见语气。但单单就语气而言，是可以隐藏的。自我麻痹，多练几次，完全可以隐藏的很好。加上塔里的回音，很难辨别。
懒得搭理，因为自己也饿。拿出锅放在灶台上，把冰箱里的牛奶嗅了嗅，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才倒入锅里。
“你们吃鸡蛋吗？”杭鹤羽问。
“吃啊。”韩衫雨倒是毫不客气。
杭鹤羽把鸡蛋打到小碗里，用筷子搅匀，撒了点盐，放到蒸锅里蒸。
冰箱里还有肉排，超市里能买到的那种。她琢磨了一下，拿出平底锅，起锅烧油。
“做啥啊，这么香。”杨墨槿从背后探出头。
“叫他们过来，准备吃饭。”杭鹤羽顺手给她按回去。
“好嘞杭姐。”
当杭鹤羽和杨墨槿把吃的端到餐桌上时，韩衫雨跳了进来：“好香啊。”
“尝尝吧，我以人格担保，没下毒。”
“啊！”程盛舟配合着演戏。
“奥斯卡欠你个小金人。”杭鹤羽白眼。
“说实在的，真的挺好吃，感觉比我原来吃过的都好吃。”柳铭鸫插起一块肉排说，“北大是怎么虐待你了能练得出这一手厨艺。”
“清华怎么自信你了能连饭都不会做。”杭鹤羽猛灌了一口牛奶。
洗碗机是可以用的，几个人最后还是妥协于懒惰之下。
杭鹤羽洗了脸之后，打开了塔内的显示屏，调到了新闻频道。
“你们先看看，我下去看看。”杭鹤羽活动了一下筋骨，说：“我看看这个世界末日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你从大门出去？”程盛舟问。
“我也可以选择从窗户这儿下去，有绳子吗？”杭鹤羽问。
“你先别出去。”柳铭鸫说，“昨天晚上你们睡了之后，我出去在附近安了红外监测仪，门外这两个东西，根本就没有体温。”
“先去这几个地方。”程盛舟把昨天晚上画的那个图拍到桌上，用笔划着，“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应该都是有隐藏空间的。现在够亮，咱们去看看。”
“行，走。”柳铭鸫说。
从厨房出门左转，大约20米左右，有一堵墙。墙旁边有个书架。杨墨槿上手捣鼓了一下书架，发现都是焊死的，只有连在一起的五本是能往里推的，而当五本书都推进去的时候，它会弹出来。
“这大概是个密码。找线索吧。”杨墨槿说。
程盛舟敲了敲墙，然后摇摇头：“暴力开不了，后面有个空间，找密码吧。”
“你们去吧。”杭鹤羽向前走了一步，“这玩意儿一共120种可能，我多试两次，就差不多了。”
“穷举法？你加油。”柳铭鸫说着，站着看她试了两次后，就往墙那儿走，“我去找找线索。”
话音刚落，咔嚓一下，墙就从中间分开两半，漏出一个向下的楼梯。
柳铭鸫愣在了原地，望向杭鹤羽的时候，发现她也是保持着推书的动作不敢动弹。
“你试了几次？”
“五次。”杭鹤羽扭头。
“运气这么好？”程盛舟眼里满是震惊。
“她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的运气怕不是被你原来玩游戏抽卡抽没了哦。”韩衫雨接过话。
“怎么说呢，我盲猜一波这里原来的主人应该不像是从第一个和最后一个开始的人，然后我就从中间尝试。先是隔一个推一次，因为一般人设密码都不会用什么‘12’‘45’这种隔壁数字，除非是生日或者什么的。图形的一般都不会连着来。虽然说最后试出来的的确是我错了。”杭鹤羽只是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解释道。
“所以这个的密码是什么？”韩衫雨问。
“从左往右，分别是ABCDE的话，那就是CDBEA。”
“不重要了。”柳铭鸫从厨房带出来的叉子，美其名曰说防身用的，此刻被他掰断，然后把它插进了后面的机关：“现在无论怎样它都不会关上了，除非把它拔出来。”
“走吧。”杨墨槿用手环在前面照明。
楼梯的尽头，停着一辆越野车，似乎还是防弹的那种，但是是手动驾驶的。车头对着的是外面，旁边还有五台多能源摩托车。左转就是武器库，右转是药品实验室和存放室。
“woc！CRM-117！这么多把？！还有高挺机枪？！狙击枪？！散弹枪？！手枪？！还有那么多子弹？！这是军火库吗？！”程盛舟一踏入武器库，瞬间就开始激动。
而韩衫雨看着药品实验室和存放室这熟悉的布置，往椅子上一靠。发现衣柜里竟然还有实验服。
“这是我为你们准备的，怎么样？”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
杭鹤羽从墙上拿下一把手枪，把玩了一下，突然说：“这个时候还不说实话吗？”
其它几人齐刷刷地看向她。
“什么？”系统问。
“给我们枪。给我们食物、给我们车，这次所谓的程序bug，真的是那么简单吗？”
“......”系统那边传来些许杂音，然后说：“我们不知道你们会遭遇什么，我们只想让你们活下来，拯救你们的世界，我们的游戏。它对我们，真的很重要。”
外面此刻有一个不明生物走过，看见他们几个，正想嘶吼，被站在门口的程盛舟用美工刀一甩，便彻底没了生机，倒地后烟消云散，连个尸体都没剩下。
“这是什么玩意儿？”程盛舟想直接擦干身上的蓝色血迹，此时此刻几人的手环却突然亮了。
“副本一，丧尸世界，难度一星。
目标：消灭所有丧尸，活下去。
温馨提示：水不会成为丧尸病毒的传播途径，丧尸死亡后自动被删除，其留下的血迹会三天后删除，遇水自动删除。伤口不要尽量不要沾染丧尸的血，不然将增加被感染的几率。一旦扩散严重，则开启更高难度。”
杭鹤羽听闻，直接上前一步，把车库的门关上锁死。
“现在怎么办？”杨墨槿说。
“你们会骑摩托吗？”杭鹤羽沉思了半天，问。
“我会。原来骑摩托上下班的。”杨墨槿说。
“我也会。原来特种兵的时候骑过军用的。”程盛舟说。
“那行，杨墨槿，你骑摩托，载着韩衫雨回家，越快越好，把你们办公用品，包括什么资料啊之类的，全部搬到楼下，我开车去接你们。然后柳铭鸫你和程盛舟俩人先守着这儿，等我们回来，你们再出去拿。切记，我们这里，不要被任何人发现。人性是不可估量的。”
每个人都没再问什么，只是着手准备。
杭鹤羽把门往外推了一下，手里的精钢刀紧紧攥着，然后突然冲了出来，把其中一个丧尸解决掉，然后反手把刀捅进另一个丧尸的心脏中，接着往后一闪，背刺了刚冲过来的丧尸。
周围总共都没几只丧尸，就这么被轻易地解决掉了。杭鹤羽拿着随身的湿巾擦了擦刀，又擦了擦手，发现上面的确没什么痕迹，顺手把它丢给了程盛舟：“擦了，不然等会儿万一感染了。”
程盛舟接过湿巾，边擦拭边转头问柳铭鸫：“她真的只是个心理学家吗？”
“不知道。”柳铭鸫拿起一把手枪，“我甚至都在怀疑，原来那个谁......好像是叫庞裕锡吧，她小学同学兼初中同学，说她以一敌六的事是不是真的了。”然后又想到了什么，对那个正在上越野车的人说：“你考驾照了吗？你就来开？”
“我还考过赛车手证呢。”杭鹤羽把安全带系上，喊道。
“怎么会有人没事干考这种东西玩的？”程盛舟再次迷茫。
“大概是职业的特殊性？”柳铭鸫挠了挠头。
杨墨槿一脚油门踩到底，一路沿着最高限速狂奔，但绕的全是小路。杭鹤羽在后面把越野车开出了赛车的驾驶，一路飞奔。
她俩的东西都挺少的。杨墨槿把什么杂七杂八的文件都收好，掏出了个行李箱，直接往里塞，还有外交官证件。韩衫雨就是把自己的一些古老的纸质书和一些药材，还有什么手术用具放进一个大箱子里，锁死了，丢到了越野车之后。
“这是要去哪里啊？”邻居大妈问。
“啊，工作需要得搬些东西走，衫雨是要回学校当教授啦。”杨墨槿搪塞道。
“那你们小心啊，街上不太平的。”邻居大妈说，“前几天街上有个疯子，长得贼恐怖了，对着老婆子我就是一口，幸好我逃脱了。跟你们年轻人说的那个什么......丧尸病毒有些像。”
杭鹤羽皱了皱眉，在她俩放东西的时候悄声说：“这地方我们不能再回来了。她被感染了。”
“那怎么办？”韩衫雨说。
“你有氰化钾吗？”
“有啊。”
“去让她喝。我们现在得把她搞死。”
“你确定？”
“我确定。”
话音刚落，那个大妈就突然倒地，全身瞬间变蓝。杭鹤羽眼疾手快，把她俩拉上来，然后拔刀刺向往这边扑的她。
倒地瞬间，她消散了。
“你们俩没事吧？”杭鹤羽看着惊魂未定的两位。
“没事，没想到是真的。”韩衫雨惊讶道
“都没碰到我，你反应怎么这么快啊。”杨墨槿问。
“没事，原来被追杀过，然后跟特警练了几年练出来的。”杭鹤羽笑得很轻松。
这时候，杨墨槿的手环响了，是外交部发过来的。
“怎么了？”杨墨槿问。
“墨槿，现在立刻回外交部一趟，有急事。”
“好的。”
杨墨槿和韩衫雨上了车，摩托就放在了车后备箱。又是一路疾驰到了外交部办公区门口。路上还有几个丧尸。杭鹤羽管都没管，直接一脚油门，撞死一个算一个。
“你来了。”门口有人迎接。
“怎么了？”杨墨槿问。
“现在有个很紧急的事情。”那人抬眼看了看杭鹤羽和韩衫雨，有些犹豫。
“没事，进去说吧，带她们一起。”杨墨槿说。
“这......”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事，她们能帮上忙。”杨墨槿坚持到。
“那好吧，车就停这儿，你们跟我来吧。”
进了办公室，那人给每个人沏了一杯茶，说：“墨槿，你们来的路上，没遇到什么东西吧？”
“遇到了。丧尸。”杨墨槿说。
那人点了点头。杭鹤羽和韩衫雨对视了一眼，果然，就是丧尸的事儿。
“我们接下来要取消你的外交官身份，你得帮我们调查清楚这件事情。因为它的尸体触地即刻消失，我们需要你。警方和军方是不可能大规模调查的，会失了人心的。而且警方和军方不能近身肉搏，一旦被感染，歼灭会费很大力气。还有就是，保护国人。现在的门卫保安都是机器人，但是这帮机器人识别这些丧尸会认为它们是人类。”
“为什么是我？”
“你可以和国外的技术交流，而且，你的朋友，不是学医的吗？”
杭鹤羽此刻真的很想说一句这个调查没有必要，但是她没这个胆子。
门外突然传来几只丧尸的叫声。
“您需要样本吗？”杭鹤羽问。
“怎么？”那人抬头。
“等我两分钟。”杭鹤羽拿起旁边的几个干燥杯子，和几条大干毛巾，“这些还用吗？”
“不用了。”
“那我拿来采集样本了。”杭鹤羽掏出那把刀，“韩衫雨，你拿着这几个杯子在楼下观战。”说着就下了楼，上去就是一下，割断了最近一个丧尸的喉咙，又捅了几下，然后从脖子上撤下一条毛巾，把丧尸包住，扔给韩衫雨：“采集一杯子，让它们研究个够。”
韩衫雨乖乖地拿着杯子开始采集，嘴里还吐槽：“有没事干拿着陶瓷杯采集样本的吗？”
两分钟后，两个人端着几个杯子上了楼，把他们递给了那个在楼上看的目瞪口呆的人。
“你们......?”
“没事，这都是基本操作。”杨墨槿笑着打圆场，“适应能力比较强，都已经麻木了。”
“你是个心理学家吧。”那人把这几个杯子放进隔壁早已空了的冰柜里，联系了z国科学研究院的派人过来取样本。
“犯罪心理学家。”杭鹤羽笑笑，“这个水还喝吗，介意借我洗个刀擦个血吗，这蓝色的怪恶心的。”
那人忙不失地地说：“有，有，你尽管用。你这次可帮了我们大忙了。”
“谢谢。”杭鹤羽收了一下自己刚刚差点杀红了眼的眼神，然后接过湿毛巾，擦刀和身体，“对了，那玩意儿别沾水，一沾水就会消失。我今天早上刚洗了出来的，就是因为门口有几只这个玩意儿。”
“好的好的。话说您愿意加入帮助她调查吗，也好照顾墨槿，我不放心她。”
“为什么不动用军方或者警方？”杭鹤羽真的想不通。
“现在还没有大规模，如果动用警方或者军方，性质就彻底不一样了。”杨墨槿说。
“行啊。我还有两个朋友，可以一起吗？”
“可以的可以的。”
柳铭鸫和程盛舟就这么被一个电话叫到了外交部。
柳铭鸫踏入这里的第一反应就是头疼，上一次被叫过来还是M国的信息入侵，他开会的地方和这个地方贼像。
“那我们的地位是什么呢，总得给个标志我们吧？”程盛舟听了计划后，说。
“本来给墨槿的编号是“护明”，要么你们就叫护明小队吧。过两天你们的手环上会有信息验证的。”
“那我们先回去了，祝平安。”杨墨槿把外交官证放在桌上递给他，然后一行人出了办公室。
柳铭鸫和程盛舟的东西都在一个大箱子里。所以他们拿了就能走，都是工作特性。
绕了小路回到塔里，几个人就开始布置了。
父母的确都被删除了。问了一圈，甚至没有一个人的记忆里有他们的存在。
“你们的手环是独特的，不被人定位的，所以，拜托你们了。”晚上，当杭鹤羽开着车把正式通知送回来的时候，系统又说。
“行了，都到这个程度了，我们还能说什么呢？”韩衫雨一脸嫌弃。
“睡了睡了，累了。”杭鹤羽烦躁地把自己摔进洗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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