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重临辛诺里,已是第六次循环的开始,这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却让暴咸捷感到身心疲惫。他认为,在这次奇怪的三界循环中,任务的难度甚至高于耗时两年的伊斯亚克赫兰亚。
不过,无论这次的任务难度再怎么高,现在也接近尾声了,看着短短两天就大变样的辛诺里,暴咸捷确信了艾雅尔帝国历史上描述的世界末日并非空穴来风,而是真实情况。
若是换做前两天的辛诺里,暴咸捷怎么也不会相信世界即将毁灭吧。因为前两天的辛诺里虽然在战争后呈现出一副破败的模样,可实际上却尚有生计,而如今,辛诺里的样子却死气沉沉。
干涸的湖泊到处都是鱼的尸体,龟裂的大地到处都是野草的枯骸,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暴咸捷绝对不会相信辛诺里两天前还散发着勃勃生机。现在的辛诺里,看起来就和预言中世界末日的景象没什么两样。
“真没想到叫做‘皇族血祭’的那个玩意儿居然是玩真的啊!本来还有点侥幸心理的说。”
看着颓败的景象,暴咸捷苦恼的自言自语道。
尽管无论是艾雅尔帝国的历史还是组织提供的问文件上都多次强调了“皇族血祭”的真实性和其对这个世界的重要性,可在看到前几天辛诺里毫无世界末日前兆的样子时,暴咸捷还是存在着“会不会是艾雅尔帝国用历史在骗人”和“大概是组织上下来的文件搞错了吧”这样的侥幸心理。而现在看来,自己真的是给这个世界选择了一条末路。
先去皇宫的祭坛看看吧。
与其在懊悔中自责,还不如趁现在还有点时间找到让这个世界续命的办法,暴咸捷在明白这一点的情况下,前往了皇宫中。
到达皇宫的大门时,暴咸捷发现薇米莎正在等着自己,于是,他便在薇米莎的提议下,先去了皇帝的寝宫中找威沙格。
到达寝宫之时,暴咸捷才发现威沙格也在烦恼着,他脸色惨白,面容憔悴,黑眼圈浓重,看起来好像几天没合眼了。
“啊,你又回来啦?”
威沙格看到暴咸捷的时候,也只是无精打采的打了声招呼。
“对啊,你看上去好像精神状态不佳啊。”
“没办法,这该死的祭坛根本不接受任何艾雅尔皇族帝王之血以外的祭品。死去的齐皇戚成了死物,没有所谓的什么‘帝王之心’,他的血也变得没用了,我的也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威沙格既懊恼又烦躁的说,说话间,他的手完全没有动,而暴咸捷则注意到,他的手上有着很多伤口,想必他是为了皇族血祭做了很多次尝试。
“现在整个辛诺里的情况怎么样?还有多长时间辛诺里会毁灭?”
“火山喷发、地震频发、海啸爆发、狂风吹发,简直就是一团糟啊!根据上一次皇族血祭的时间和当时血迹的量,辛诺里应该会在明日午后彻底毁灭,时间不多了。”
“也就是说,还有点时间喽?不急,我们要冷静点,慢慢来,时间还有,我们继续想办法。”
“没办法可想了。阻止辛诺里毁灭的唯一办法就是皇族血祭,这是我拜托的那些人研究出的唯一结果。而且现在祭坛那边已经进不去了。”
“怎么进不去?”
“祭坛说白了就是直接连接地心的一个火山口,皇族血祭要做的其实只有把符合条件的血从火山口倒下去而已,可是现在,那个进行皇族血祭的火山口已经被溢出来的熔浆覆盖,别说祭坛,就连进入祭坛的那个地下室都已经被岩浆覆盖,进不去了。我拜托的那些研究人员也是,一个个都被岩浆逼出来了。”
“什么呀,区区岩浆而已不成问题,问题在于怎么弄到能够符合皇族血祭的东西,我想问问,齐皇戚有没有还活着的家人?”
“没有了。他有一个妃子倒是怀了他的骨肉,但是要等那个孩子出生,少说也要三个月,根本来不及。而且就算生出来了,有没有帝王之心也是个问题,艾雅尔帝国的历史上,血祭失败的事情不少见,没有大帝之资的艾雅尔皇族,他的血也没有用。”
“除了儿子,他没有其他的亲人吗?”
“原本,是有的。”
“原本?”
“艾雅尔皇族自古以来子孙后代就不多,传到齐皇戚这一代,和他同辈的也只有他几个叔叔伯伯的子嗣和他父亲的子嗣,一共十几个人而已,他的叔叔伯伯因为谋权,好几个都被他父亲杀了,其余的,战死的也有,病死的也有,反正到了前面他最后一个皇叔战死之后,他父亲那一辈的就再也没有了。接着,是他自己这一代,亲的堂的一起算,他一共有十多个兄弟姐妹,但是他在夺取皇位的过程中,兄弟已经全杀了,皇姐皇妹合起来倒是还有七个还活着。只可惜,祭坛不接受任何艾雅尔皇族里女性的血,包括女性传下的后代的血也没用。”
威沙格无奈地说。为了避免世界毁灭,他做了很多功课,然而现在那些努力都白费,他当然会感到不甘心。
“所以现在艾雅尔一脉算是断子绝孙了?”
“不是说了吗?还有个儿子,只是还没出生,性别有御医专门鉴定过,是男性,如果不会夭折的话,应该就不会绝后。”
“所以是时间上的问题咯?”
“差不多吧,但那是没办法解决的事。吃不多我也该死心了,呵呵,反正一开始起义的时候就没想过能活,现在这种情况,也算是不出所料吧。”
威沙格说着笑了出来,那是苦笑,也是不甘心的笑。起义的时候,他确实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也做好了与这腐朽的世界同归于尽,成为罪人的准备,可当世界真的快要毁灭,似乎还有努力的余地之时,他又情不自禁的想要走出一条可以让世界存活下去的路。所谓人类,也就是有着这样的本质。
“现在放弃还太早了……话岁如此,但我也不会说像是‘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找到办法’的漂亮话,现在,先尽自己所能吧。大不了我顶多牺牲一下动用权限把你们全员都接到其他星球就是了。”
暴咸捷试图鼓励威沙格。他知道要让现在怎么也联络不上的组织把辛诺里的人全部转移到别的星球去生活不太现实,但这种时候,用善意的谎言给人一些希望倒是不错的选择。再说了,要是组织突然良心发现,解开了联络的限制,以平衡系统的庞大资源和强大能力,转移一个星球的人应该不成问题,成问题的,只有组织会不会答应这个请求而已。因为暴咸捷知道,自己虽然是平衡系统名义上的真正首领,可实际上却完全没能掌握实权。
“你的话我心领了。虽然不知道你背后是怎样的势力,但我觉得你说的那种事也许还真做得到。只不过,我可不认为把你派到艾雅尔帝国皇室帮忙的你背后的那个势力会有帮助我们的善心。”
摆摆手拒绝了暴咸捷的好意,威沙格使劲睁开了沉重的眼皮,他似乎还想继续坚持下去。
“好吧,我承认我也不太能保证你们所有人的安全,但是,既然毁灭时间是明日午后,那么陪伴你们到这个世界灭亡我还是没问题的。在那之前,我们还是奋战到最后一刻吧。对了,比起在这里商量这个,还不如做些实际行动出来,你带我去看一下那个所谓的祭坛的情况吧。你们因为岩浆的阻碍进不去,但岩浆可奈何不了我,现在进去,也许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也说不定。”
“那可是岩浆,你确定要闯吗?也许你会融化成灰烬也说不定哦?”
威沙格试探着问道。说到底,在他眼中暴咸捷再怎么强也是有血有肉的人类,不可能地受得了岩浆的热度。
“小问题,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对温度这种东西免疫,无论是多么高温还是多么低温,都不会对我的身体造成实质上的负面效果。”
“那好吧,我们这就走。”
知道自己没必要劝暴咸捷,威沙格立即起身了。虽然暴咸捷已经去过一次祭坛,不过这几天来辛诺里到处都山崩地裂,地形变化极大,所以威沙格还是选择亲自带路。
在威沙格的带领下,一行三人很快就到达了地下祭坛的入口,还没等他们进去,里面就不断地涌出了腾腾的灼热之气,看起来威沙格所言非虚。
不过,也就在他们打算进去的时候,暴咸捷隐隐约约听到了求救声。
“喂,你们听一下,是不是有人在求救?”
“求救?没有啊,这里的人我都让他们撤出去了,怎么会有人求救?”
完全没有听到暴咸捷所说的求救声,威沙格摇了摇头。
“没有?可是我听到了啊。”
“不可能,地下如果有人,也早就被岩浆给烧死了,活不到现在。”
“不对,哥哥,这里听到有人求救,也不一定是地下,我好像记得,这附近有一所监牢,估计是哪里传来的求救声。”
“监牢?说起来好像是有个监牢在这附近来着?”
被薇米莎一提醒,威沙格慢慢想起来了,在这祭坛的附近,好像还真有一个地牢,那是齐皇戚生前用来管“不听话的人”的私立监牢,说白了,就是个专门搞冤狱的地方。
“我想起来了!确实这附近有个监牢,这几天光忙着研究皇族血祭的事情,忘了把那些敢于反抗齐皇戚暴政的贵族放出来了。”
“那要不现在过去放人?”
暴咸捷提议道,对于忠臣这一类的人,他一向都比较敬佩,所以也有想要解救他们的心思。
“去地下祭坛的事情越快越好,所以我们直接去祭坛,放人的事,薇米莎,就交给你了。”
说着,威沙格从腰间取下了一大串的钥匙交给了薇米莎。然后,他们兵分两路,一路前往地下祭坛,一路去解放那些被关入冤狱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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