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少女看着心不在焉的青年,她从青年身上见到了罕有的焦虑,是的,公子确实在焦虑,日子拖得越久,自己变回去的可能越小,而青年一直认为这是自己的错,不断自责着,六年的朝夕相处,她又怎么会不清楚.
“喏,公子...”少女把自己雪白蓬松的狐尾递到青年手中.
青年一愣,稍微犹豫,还是把雪白的狐尾放在自己的腿上揉了揉,之前那次还是好多年前,那时候他还只是觉得雪白的大尾巴就像小动物一样很可爱...
“以前公子说过,心情不好的时候,摸摸毛茸茸的东西心情就会变好,现在有没有好些?耳朵也可以哦.”说着少女的耳朵抖了抖,微微侧头把头向青年的方向靠了靠.
男人的大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内心逐渐平复,这种有家人陪伴的感觉,已经太久没有了.
他知道与现在已经变为女孩的真澄这样有些过于亲密,但对于眼前的少女他实在无法狠心拒绝.
“公子,其实真澄现在这样子也挺好的,不变回去了没关系的...”
青年看着真澄乖巧的样子,他只是笑了笑,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那么希望一切回到当初的样子...
......
瀛洲城外
洛玖久追了红衣女子已经近百里,可那女人十分油滑,从来不与她正面交手,只是稍微试探立即远遁,这对于性格直来直往的洛玖久来说非常难受.
“贱人!有本事停下,和本姑娘打一场!”粉裙少女柳眉倒竖,愤怒的吼道,脚下速度再次爆发,而红衣女子却突然折返,抬手一掌,猩红的光芒吞吐,直击粉裙少女的胸口.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洛玖久脸色惊变,而就在红衣女子打中的一瞬间,红衣女子却丝毫没有击中对手的实感,也在这一瞬间,六道破风声急速袭来,而红衣女子此时旧力已尽,而新力未生,根本无法闪避.
六声其至,红衣女子直接被钉在了背后的岩壁上,而钉住她的乃是六枚飞梭,飞梭精准的钉入了她的手掌与脚踝,以及胸口,而眉心的致命一击,稍微偏转直接刺入了她雪白纤细的脖颈,鲜血直流.
“咳咳,小贱人,真会演...原来你擅长的居然是远攻!”红衣女子因喉咙被刺破不断发出咯咯的声音,妩媚的嗓音也变得极其可怖.
“兵不厌诈,你不是也想把本姑娘引到你设置的陷阱里吗?彼此彼此~”粉裙少女,走到红衣女子身边,直接取走她的纳戒,用秘法迅速炼化,翻了翻,突然面色一沉.
“大欲天魔经呢?藏哪了?”少女之前就怕女子把东西藏到了别的地方,才没有直接灭口,现在看来自己果然没做错.
“咳咳咳,谁...知道呢...”红衣女子就像是被抛上岸的鱼,嘴巴不断张合,鲜血汩汩涌出,而粉裙少女知道,同为皇境强者,对方可没那么容易就死掉.
见女子不配合,粉裙少女直接上下其手,在她的身上搜索起来,看着女子红色轻薄的纱衣,少女轻啐了一口,“呸,穿的这么露骨,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
继续搜寻,终于在女子胸口找到了那本‘大欲天魔经’,“啧,到底是吃什么长这么大的,总算找到了.”
少女终于如愿以偿找到了想要的东西,而就在这时,红衣女子却艰难开口,“咳咳,小妹妹,你说的对啊...兵不厌诈啊...”
少女瞳孔微缩,向后急速退去,破空声紧随而至,无数棘刺藤蔓飞射而出,瞬间淹没少女之前所在的位置.
“咳咳,居然是幻象...”红衣女子略带可惜的沙哑嗓音传来,只见藤蔓缩回,居然如蛇般缠住她整个人,硬生生把她从飞梭上直接揭了下来,岩壁上留下一大片血迹,恐怖的一幕令人胆寒.
“嘶,这就是你的‘欲’吗...真是丑陋.”少女虽然躲开了之前的突然袭击,但显然还是受了伤,此时她一直手臂鲜血淋漓.
少女嘴上不屑,可后背已经全是冷汗,如果不是她谨慎,一直用幻象偏转自己的位置,刚才这一下,恐怕她有殒命之危.
桃花庵修炼主修心,分情欲二道,而大欲天魔经也是源于桃花庵,自然有相通之处,修炼之小成,其外显法相就如自身的情和欲,而这铺天盖地的荆棘藤曼,就是红衣女子的欲,嗜血而狂暴!
“是啊,很丑陋,但是即便如此——”铺天盖地的藤蔓激射而出,就像万千触手从天拍落,这一刻她们才开始真正以皇境实力正面对决,“——我也会抓住所能碰触的一切!”
藤蔓从四面八方涌来宛若天灾,所过之处烟尘四起,大地轰鸣,山林被击得沉陷成深坑,彻底淹没了粉裙女子的所在.
红衣女子此时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声音也再次变得婉转动听,只是没了之前的轻佻,语气冰冷刺骨.
而此时,在藤蔓之下,地上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出各色鲜花,一息之间居然变成花海,五颜六色美轮美奂.
“哼,大欲天魔经居然修炼到了这种地步,你究竟害了多少性命!”
柔和的光晕把藤蔓撑开,少女从花海中走出.
少女银牙紧咬,虽然她是修炼欲道的桃花庵弟子,但她一直谨守门规从未强迫过别人,也没有伤害过一个普通人,这也是桃花庵并未被列入邪宗的根本原因.
而从红衣女子欲念中传出了无数凄厉嘶吼,与那刺鼻的腥气,显然面前的妖艳女子已经吞噬了无数人的生命,是个真正的邪魔.
轻风吹拂花海,各色花瓣被卷上了天空,轻缓而美丽,可这美丽的花瓣却像是无数利刃,切割着触碰的一切.
粉裙少女衣衫破碎,身上带着血迹,有些狼狈,没了之前的跳脱奔放,小脸认真而坚定,彩色花瓣环绕周身,竟是有些宛若仙子临尘的气质.
“念花杀!”粉唇微启,手掐法诀,漫天花瓣宛若旋转的刀锋,形成了一个球形的利刃囚笼,压向红衣女子.
而红衣女子用力一握,已经止血的手掌鲜血再次喷涌而出,滴入地面,无数藤蔓破土而出,翻卷着将女子不断包裹,而最外围的藤蔓,竟企图穿越花瓣,攻击粉裙女子本体.
皇境强者的战斗宛若天威,两人体内的力量也在飞速消耗着,粉裙少女自知迟则生变,直接催动秘法燃烧灵力,彩色球形杀阵速度越来越快,眼看就要直接将红衣女人压得粉碎.
而就在这时,粉裙少女身子一颤,身上出现细密汗珠,呼吸逐渐凌乱,竟然无法维持术法.
“轰!”藤蔓犹如无数妖魔的触手,趁机冲破了花海风暴,直接抽在她纤细的腰肢上,直接把她击飞,一声巨响,山体砸出一个深坑.
而诡异的是少女虽然身受重伤,身体却不但没有剧痛,反而有些令她迷醉的感觉,“该死!...这是**?到底是什...”突然粉裙少女猛然醒悟,从衣衫中掏出了被她包裹了多层的‘大欲天魔经’!
“该死!中计了!”
没错,红衣女子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每一个陷阱的失败都会把她引向下一个陷阱,环环相扣...只要走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并非粉裙少女托大,大欲天魔经本就无法收入纳戒,而她也小心的包裹了几层,却不想还是着了道.
烟尘散去,红衣女子同样狼狈,看上去不比自己好多少,而这时,女子却嘴角一勾,“白枫!出来,把她带回去,随后任你处置!”
闻言女子一惊,只见从几里外的树林里快速掠来一个白衣男子,男子样貌颇为英俊,只是脸色苍白,而且看着气息虚浮,仿佛随时都会跌境一般,这应该是这女人豢养的炉鼎.
不过即便如此,少女依旧觉得心惊,因为这人居然也是个皇境强者,即便只是最弱的,也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应付的.
粉裙少女用伤痕累累的手臂护住春光乍泄的玲珑娇躯,眼中蓄满了泪水不不甘,死死盯着那个眼神中充满翻涌欲望的男人.
“你...你不要过来...”看到少女色厉内荏的样子,男子犹豫的一瞬,余光看向,几乎已经衣不遮体的红衣女子,却迅速将注意力重新转回洛玖久身上.
“嘿嘿,仙子莫怕,在下白枫,最善与仙子这般的人儿亲近,在下并无恶意,只想与仙子深入交流一二.”
听着男子的污言秽语,少女嘴角微微抽搐,有种似曾相识的既视感,不过现在可是生死关头,她也不会想那些有的没的,她靠在石壁上,樱红的小嘴渗出一丝血迹.
白枫见状来到少女身边,居然是想在此就脱掉她的衣服...而也在此时,破风声响起.
‘噗’连续六声利刃入肉的声音,白枫一声惨嚎,如果不是危机之时,红衣女子在他身后拉了他一下,恐怕已经被射穿脑袋死了.
“你...”粉裙少女在此刻终于力竭,幻像破碎,空气中的花瓣消散,而此时的她,却在离白枫十数丈相反的位置.
“刚才姐姐我还纳闷这六枚飞梭去哪了,小妹妹还真能忍,不过现在已经没力气了吧...现在姐姐我就要陪妹妹你好好玩玩...”红衣女子嫌弃的看了白枫一眼,将飞梭拔出,为他简单疗了下伤.
之后红衣女子直接打晕了粉裙少女,又彻底封锁了少女的修为,才放心交给了白枫.
废掉?那可不行,虽然不是男子,想要采补有些困难,但也不是不可以,何况一个修为高强的女人,即使练成傀儡也是很珍贵的.
看着白枫带走少女,红衣女子终于吐出一大口鲜血,“好险,这些宗门的天骄果然也不是废物,走错一步恐怕...”
说着她就这么开始在原地打坐调息,过了许久,她才缓缓起身,向着瀛洲城的方向掠去.
————
两人交手的动静很大,即使远在瀛洲城百里之外,可依旧有不少人听到了动静.
油腻的中年修士抱着酒壶,突然瞄了天空一眼,“哼,闲的...”然后又灌了一口酒.
...
清雅的小院中,传来悠悠轻叹,“身在尘世,众生皆为浮萍,想要挣脱樊笼,必有所觉悟,若你倒在前进的路上,化做一捧黄土,也只是说明你也不过如此,无需抱怨,我...亦是如此...”
...
客栈中,青年与小侍女正在一起用膳,突然他看向城外的方向,微微皱眉.
“公子,怎么了?那边发生了什么吗?”少女好奇地看向青年,青年犹豫了一下,摸了摸她的头.
“没事,继续吃饭吧.”两个皇境大战,如果带着少女去,始终有些危险,而现在又是多事之秋,不能留真澄一个人在客栈,青年微微犹豫,还是决定不去多管闲事.
可才坐下不久,青年又摇了摇头,“橙子我们走!”
少女并未问发生了什么,只是乖巧的任由青年抱起她,直接冲向坊市的方向.
没过一会,他终于在坊市附近,找到了正在喝酒的中年修士.
“老哥,帮我个忙,照顾我家橙子一会儿,最晚明早,这一千灵石算是辛苦费.”
看着中年修士犹豫了一下才点了点头,他终于放心,顺手塞给少女一张小纸条,没再说什么,化为一道黑芒冲天而去.
“丫头,你男人对你挺好的啊.”
“我,我不...”少女想要辩解,但张了张嘴,没再辩解.
中年修士原本以为少女只是青年随侍的宠妾,看来并非如此,不知为何,他似乎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些自己曾经的影子,只可惜...哎
......
青年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一片破败的林地,就像被什么巨大之物生生碾出了一个深坑,两个皇境,一个应该是操纵者大量的飞刃,另一个...看着从地下破土而出的深坑,应该是操纵植物的能力.
而战斗两人的气息他都有些熟悉,甚至还带着那股他熟悉的异香,一个应该就是曾交手和他交手的红衣女人,另一个他不确定,但感觉极有可能是白天遇到的粉裙少女.
仔细查看两人战斗的痕迹,一方战败,可能被俘虏,而另一方应该也受了不轻的伤,等等,还有第三个人?
按照他的了解,那个阴险的红衣女人应该不会被轻易干掉的...第三个人可能是她的后手?
粗略推算了战斗的大概,战败的极有可能是白天的粉裙少女,所以红衣女人极有可能是那个可以操纵植物的修士,而且她还有个能力未知的帮手...
收获了足够的信息,这次已经算是收获颇丰,青年也不再久留,决定返回瀛洲城.
......
当青年返回瀛洲城,找到中年修士时,却整个人愣住了.
中年修士正坐在地上,嘴里吐着血沫...
而真澄...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
青年的低沉的声音响起,宛如压抑的火山,周身狂暴的杀意不断沸腾,刀意无意识扩散,周围的草木被切断,甚至中年修士的脸上,都被无形的刀意划出了浅浅的血口.
“你刚走,不到盏茶工夫,街角走来个穿红衣的女人,小丫头好像是认识,刚走过去,就被对方打晕了,我反应过来想去救人,可那人要比我强,还用了一种奇怪的毒封了我的修为,然后并未纠缠,直接带着人跑了...”
看着中年修士歉疚的样子,青年强压着怒火,这一切未免太巧了!而且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难道自己猜错了,红衣女子没受伤?
“那女人说什么没?”
“什么也没说,她出现后,小丫头稍微犹豫了一下,就过去了...”
“我知道了.”
突然青年似是想到什么,看向腰间的玉佩,灵力灌入有了回应,指向了一个方位,青年眼前一亮,也不再废话,向着玉佩指引的方向疾奔而去..
————
地宫内,红衣女子正戏谑地盯着眼前的洛玖久.
粉裙少女衣衫破碎,衣不遮体,两条粗大的铁链自天井垂下,穿透了她的琵琶骨,铁链吊起,让她足尖微微点地,只能勉强站立.
“咳咳咳,好妹妹,刚才的威风呢?不是要陪姐姐好好玩玩吗...”女子咳了一口血沫,语气带着怨毒的盯着少女,用力捏住她尖翘的下巴.
“呸!贱人,本姑娘栽在你手里,算我倒霉,要杀就杀!给个痛快!”少女微微抬起眼皮,用尽力气向着女子吐了一口唾沫,可惜被躲开了.
红衣女子打量了少女一会,强硬的吻了上来,可下一秒,就离开了少女的唇,轻啐一口.
“不愧是以双修见长的门派,看来想榨取你的力量有点难的...哎,不过没关系,先让白枫小弟和你玩玩,相信你会喜欢的,嘻嘻.”
这时早在后面跃跃欲试的白枫,迫不及待的跑了过来,看着少女精致的容颜,即便有些狼狈,这种带着一丝英气的仙子还是令她怦然心动,身边的红衣妖女虽好,但那可是要命的,而眼前的仙子却可以任他把玩.
“嘿嘿嘿,小美人,白枫哥哥来了...”
看着眼前男人露出如此不堪猥琐的表情,少女内心一阵恶心,不过她并未像一般女子那般哭嚎,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二人.
白枫的手就像是一条滑腻的蛇,即便被触碰都让少女觉得反胃,而此时的她就像是一头无助的小鹿.
白蛇不顾小鹿的挣扎,攀上了她的脖子,滑腻的鳞片不断在猎物的肌肤上游走剐蹭.
她不断挣动哀鸣,而粗壮的白蛇狞笑着,就那么一圈圈缠绕着她身上所有重要的部分,带着腥气的蛇信不断舔舐着她的皮肤,品尝着猎物的味道.
随着不断的探索,白蛇终于按捺不住,就要对猎物发出致命的进攻,可猎物却突然挣扎起来,让他的毒牙无法侵入.
也就在此时,赤练蛇突然自猎物脚下缠绕而上,在她纤细的脖颈上不断吐着信子,她感觉自己一切都被对方掌控,也逐渐没有挣扎的力气,大白蛇就这么趁着她虚弱,将她扑倒,入侵她的身体,攻击着她的要害,一口咬下,毒液源源不断的注入.
随着毒液的注入,她逐渐变得麻痹,而赤练蛇似乎也察觉到猎物的美味,居然与白蛇和她相互纠缠在一起,既像是嬉戏,又像是争食...
......
“嘶...头好痛,我怎么了...”周围似乎很吵,银发少女缓缓睁开眼,而入眼的一幕简直令她不敢相信,就在隔壁的牢房里,正在上演这一幅不堪入目的画面...
“呦,醒了?本来还想多留你些时日,现在只能怨你命不好了...”
女子见少女苏醒,直接离开了隔壁,随意披上红纱,也不在意自己的躯体被人看光,就站在少女的牢房前,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
“若...若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少女抿了抿唇瓣,声音颤抖,尽管那个曾经与自己一起种下幼竹,睡前给自己念故事的人已经变了,但却从未想过她会成了一个丧心病狂的女魔修.
“嗯!?你怎么发现是我的?罢了,即便知道又怎样?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当年你被人赎身,过上好日子的时候也没想过我这个落难姐妹呀~”
女人撤下自己遮掩容貌的面纱,不再隐藏,闪烁着红芒的眸子中带着怨毒,正是之前在翠竹轩语言刻薄的若琳.
“怎么说不出话了?你在情郎怀里被温柔呵护的时候,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每天醒来身边都有不同的男人是什么心情,你懂吗!?一身盛装却要跪在别人的面前,如猪狗般取悦对方的感觉,你懂吗!?”
女人走到她的身边,在少女的身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多好啊~~多干净的味道!可我!已经满身污秽!怎么洗都洗不干净了!”
“我时常在想,凭什么你会得救,而我却要堕入深渊!?你告诉我啊!”女子突然扯着少女银色的长发,剧痛让她的眼泪瞬间就留下来了.
“你知道吗!当初别人扯着我头发的时候我都不敢哭!因为我越哭,他们就越开心!凭什么只有你干干净净,而我却要在污泥里腐烂!?我不服!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我也得到了自己的机缘!”
女子突然狂笑道,“哈哈哈,我要比你活的更好!比任何人活的都要好!看着吧,等我功法大成,洗尽铅华,所有欺辱过我的人,所有嘲笑过我的人,所有阻碍我的人都得死!”
"对不起..."少女轻声说出了这三个字,当初她并非没想过她们,可那时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公子...
红衣女子松开抓着少女头发的手,把她狠狠丢在冰冷的地面上.
“还等着你的情郎呢?他找不到你的,如果真找到这,我会当着你的面榨干他的元阳,把他练成活尸!哈哈哈哈!”
这时贼眉鼠眼的白枫伸过头头来,“红姐姐,这丫头...”
“她就是主药,收起你的龌龊心思,敢坏我大事...后果你懂...”
红衣女子目光凛冽的看了眼银发少女,又扫了眼隔壁已经晕过去的洛玖久,冷笑着,离开了牢房.
少女见人已经离开,手捂着胸口,那是公子送她的玉佩...
她想要毁了玉佩,这样公子也许就不会以身犯险了...
而这时,她拿出了公子离开时塞到她手里的小纸条,旧的那张已经被她小心收好保存起来.
这张新纸条被她缓缓展开,上面赫然写着,‘等着我!’
看着上面的字,少女湛蓝的美眸留下了两行清泪,摧毁玉佩的念头在这一刻被打消.
“公子,我果然还是不想离开你...真澄,真的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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