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斐慕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被小白推到在地,身前的地面裂开了一个口子,这才明白自己是被小白给救了。
“在这种地方谋害无关的凡人,你以为六扇门会坐视不管吗!”
这是斐慕第一次听辛羽说话,那是夹杂着混音的声音,让人听不出是男女老少,而他趁着他们对峙着的空隙,连忙爬到了躲在柜台后兽医的身旁,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哈哈哈!都这种时候了,你以为搬出六扇门我就会怕了?!把你抓住炼化了仙兽的力量!我就能飞升了!我就是仙人了!还在乎这区区法律!”
白衣男子精神好像不太正常的样子,跟辛羽的对话充满了疯狂的气息,边说还边做着让人不解的动作。
只见一道剑光飞向辛羽,它宛如鱼跃龙门一般跳了起来,身后的房梁一剑斩断,房子瞬间崩塌,前台下面躲着的俩人都觉得自己要死了的时候,身边泛起黄色的罩子,将那崩塌的房梁碎瓦通通挡开。
还没来得及想这是怎么回事,抬头一看周围已经没人了。小白和那跟它对话的男子都消失不见,只留下那一群白衣众,护住他们的黄色罩子也渐渐散成光粒消失,只留下冷汗直冒心跳不止的两个人。
斐慕这会儿才明白,小白它为什么突然这么赶,还有明明会说话却不肯跟自己交流,这都是有原因的,那是它不想让自己遇上危险。
如今事情已经暴露了,说不定那些修仙的还可能会杀人灭口,到那时候自己可真成了罪人了。
斐慕心想这么下去不行,会连累自己家人的,说不定还会连累到村子里的人,得马上跑远点,说不定他们就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自己犯的错自己得承担。
只见白衣众里面往前走出一个中年男子,俯视着地上的斐慕。
斐慕不知哪来的勇气和他对视了起来,对方缓缓开口道:“凡人,你可知道那猫是什么东西。”
中年男子见斐慕没回应,眼睛一眯,斐慕就不知道怎么的像被人踹了一脚,猛地向后飞起,狠狠的撞到了倒塌的房梁上。
“噗啊!?”
他倒在了地上吐的满地是血,估计骨头也断了几根,身体时不时的抽搐着。
中年男子并没有第一时间杀他,似乎实在寻开心一样慢慢的向他走去。
斐慕也意识到了,自己可能会死在这里。看这样子小白似乎不是一般的灵兽,但此时他想的竟然不是后悔,而是觉得救下它真的太好了,要是小白真的是重要的人的话,那自己也不算死得没有价值。
爹、娘。孩儿不孝先走了,你们千万保重!
斐慕刚坦然的接受自己的死亡的时候,房梁上不知什么时候坐着一个人。
是名年轻男子,束着飘逸的长发,同样身着白衣,但看款式就知道跟对面那群白衣众不是一批的。
此人剑眉星目,在他人眼里也可以肯定称得上帅气二字的面容,他那充满自信的笑容里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愤怒在里面,那要将人吞噬般深邃眼眸放在了中年男子身上,一股压迫感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后面背着把长剑,满脸笑容的转看着对面那群白衣众,随后再次面向那踹开斐慕的中年男子,这次两人四目相投的瞬间,以旁人难以目视的速度对上了剑,只留下一道道剑与剑碰撞的火花。
人未见声音却先传出,中年男子说:“‘云天于世’。若是江湖相见,定是那天才首席。‘少青’和‘侠客行’上数一数二的人物,世人称云天宗历代首席中最强的一位,为何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话音刚落,两人同时出现在众人视野里,年轻男子手持长剑站在斐慕面前,跟一开始来的时候一样,衣不沾尘。
但那中年男子身上却挂了彩,却依然面不改色的跟他对视着,似乎想让他回答些什么,年轻男子持剑的左手一挥,在中年男子跟前的地上出现一道深深的裂痕。
他无视着白衣众惊讶的眼神,神情如先前一般,满不在意的说道:“奉家师之命,前来助阵。现在走我可以留你们一命,但凡多一个动作别怪我不留情。”
中年男子盯着眼前那满脸笑容的人,刚准备有动作的时候忽然楞了一下,随后拱手收剑,大手一挥喊了一声就带着白衣众离去了。
年轻男子见状,把手中的剑向上一抛,在空中转了几圈后准准的插、进了背后的剑鞘里。
随后转身将地上的斐慕拉了起来,从兜里掏出一颗白色小丸子塞进了他嘴里,一掌拍在他胸口上,但斐慕这回并没有飞出去,本来苍白的脸色慢慢的好了起来,身体的疼痛也缓缓消失。
斐慕摸了摸自己身体,发现先前断掉的肋骨竟然不可思议的复原了,他哑口无言的看向了面前的这位男子,随后回过神来连忙向他道谢。
“多谢仙人相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但是他倒没有在意这事,也没有在意斐慕这人,像是打发人一样摆了摆手的说道:“你忘不忘都一样,我也没在意过你。虽然多此一举,但起码出手救过辛羽大人。这就算扯平吧,以后别乱管闲事,不然死了也没地方申冤。”
说罢他就这样消失了在斐慕眼前,留下他一人五味杂陈的心情现在原地。
其实他也并不是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情,但真的发生之后真的心里不是滋味,他知道这是自己招来的,但他真的没后悔过,即便小白再次倒在他眼前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只不过从别人嘴里说出这样实实在在的话语,能不能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以至于他都在想是不是真的不该这样做。
斐慕茫然的看向身的废墟和在角落哆嗦的兽医,这一切似乎真是自己招来的恶果,若是这事发生在他家里的话,他就真成罪人了。
一想到这件事,斐慕心里就很难受,但与此同时又很纠结。
自己做的事到底是对还是错的。
兽医见人都走了,艰难的爬了起来,双腿止不住的哆嗦,经过几次深呼吸后,逐渐的镇定了下来,看着眼前的曾经被称作房子的废墟,心想自己半辈子的努力就这样白费了,忽然愤怒的转向斐慕,一把揪住他衣领。
“都怪你把那只猫带了回来!是你害我的!你要怎么赔偿我!”
“我……”
“对不起。”
纠结的心情仍然没有消失,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十五岁少年的善心和现实的责任,哪边都没错。
正因为没错,所以才会这么难受。
一个没有任何能力、平凡又年少的孩子,没人教他这种时候应该怎么办。
每每回想那幽静又窄长的小路,正午的阳光撒枯叶落下又唏嘘的树里透下,路边的草丛突然跳出一只白色又带鲜红的小猫,一人一猫四目相视。
见它倒下后自己毫不犹豫迈出的那一步是否真的正确。
随后官府来人,两人就这样被带去了衙门。
。。。。。。
时间回到辛羽和白衣众的领袖一同跑开的时候。
辛羽本来都想直接离开的,谁料到这帮人来的如此之快,甚至二话不说直接动手。还是给那村子的人招来危险了,早该直接离开的,为什么会在那里呆那些天呢。
自己也不清楚,不惜让斐家惹上麻烦都不肯离开的理由,辛羽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现在应该马上离开这个地方。
辛羽一跃而起,穿梭在各家各户的屋顶上,虽然它的速度已经不慢了,后面那白衣男也紧随其后,甚至有隐隐要追上它的势头。
此人正是刚才一脸毁掉兽医店铺的人,也是天风教的教主。
追风宇尧。
他是前朝追风大将军的后人,也是唯一的后人。
当今皇帝上任之时,将杀害前朝皇帝的追风大将军给抄了,可是大将军不知道从哪提前得到的消息,在锦衣卫行动的前一个夜晚,大将军连夜托人将他那怀了孩子的儿媳妇给送走了。
前脚刚出城,后脚将军府就传来刀剑交加的声音,大将军的儿媳妇满脸泪水,怒目圆睁的瞪着已然烧起的将军府,发誓定为他们报仇雪恨。
将那甩锅给追风大将军的当今皇帝以命偿命!
后来大将军的儿媳妇被人收留,孩子出生那天因心病缠身而亡,也不知道为何,出产时那名婴儿裹着肉眼可看的怨气在身上,随着他落地的第一声哭喊,那裹在他身上的怨气鬼哭神嚎的散入了婴儿的体内。
而这名婴儿,正是现在的这位追风宇尧。
也不知道给谁养起灌输思想,现在放着血仇不报,这几年起了个天风教派到处胡作非为,还自称魔道。
看他那不正常的样子,很难让人不怀疑他没被精神控制了。
一人一猫就这样以常人看不见的速度追赶着,几个呼吸的时间,他们就已经远离了村子,即便在那错综复杂的树林里,辛羽也没能甩掉追风宇尧。
眼看着也离那村子有些距离了,辛羽回头就是一爪,追风宇尧反应了过来一个侧身便躲开了这一击,一人一猫便停了下来。
辛羽在树枝上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追风宇尧,舔了舔猫爪,辨不出男女的声音说道:“前段时间不知你们是从哪听来的,让你们打听到了我外出的时间,还给你们偷袭成功了。”
“同样也是在镇子里,那会儿事发突然,没来得及救下那些无辜的人,因此还受了伤。这次你就这样正大光明、毫无防备的出现在我面前,你这是在瞧不起我吗?”
虽然辛羽的语气跟平常一样,但浑身透露着一种让人喘不过气的感觉,这种强大的存在感压的追风宇尧差点跪了下去,他缓缓的挺直身子,脚底下的地面如蛛网般裂开,像被千斤重的东西砸过一样深陷着。
一名带着黑色斗篷的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辛羽对面的树上,随之追风宇尧身上那不知名的压力也消失了。
辛羽盯着那斗篷人,虽然看不见样子,但它也能感觉到对方也在看着它。
“你是谁。”
斗篷人并没有回话,突然微风阵起,眨眼的瞬间斗篷人消失不见了,连带着追风宇尧也一起神秘消失,只留下伴随着微风的一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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