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莉洛薇,只剩你未向我索取【恩赐】。”
“我的主人,您现在还未拥有能够赐予我的【恩赐】。”
“爱莉洛薇,你总能给我启发,万千座‘伊甸’,从尘埃到世界树,还有什么是我没有创造的呢?”
“【爱】,您还未创造【爱】,我的主人。”
“呵呵,爱莉洛薇,你在说一种很‘新’的东西。”
“我”俯瞰世间,看到世间万物皆有【爱】,它们交配、繁衍,从而延续己身。
“爱莉洛薇,你应能看见苍生皆有【爱】,从而确定自身的存在;苍生亦有【恨】,从而确认他者的存在。”
“我的主人,这便是我所渴求的。献给他者的【爱】,属于自身的【恨】。”
“爱莉洛薇,我仅从眷属身上看见过【恨】,在我否定他们的‘伊甸’时,他们身上不再拥有【爱】,仅剩要献给我的【恨】。”
“我的主人,创造‘伊甸’,否定‘伊甸’,是您无上的权柄。”
爱莉洛薇缓缓跪地,她几近赤裸不着绸缎,宝石珠玉装饰她的身体,金丝银线流淌在她白发之间,她是接近完美的生物,但这对创世神而言毫无意义。
“眷属是您从‘伊甸’中挑选的珠宝,他们诞生于‘伊甸’,他们即是‘伊甸’。”
“他们的使命,将‘伊甸’中收获的‘果实’献给伟大的创世神,是他们的荣耀。”
爱莉洛薇捧起手心,向“我”献上了什么东西,但她手上空无一物。
“我”接受奉献之物,然而“我”仍是“空无一物”。
苏剑桥在很小的时候就做过比这更抽象的梦。
他梦见大大的自己只剩个脑袋,高悬于天上是个太阳。
地上有紫绿黄红四个人形生物在大地上,日复一日的祭礼。
这段时间,他总觉得这些抽象到无法理解的梦,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漫长。
漫长且煎熬如一整场人生。
他从书房地板上醒来,家中唯一的床强行让给爱莉洛薇,沙发则是属于祁深深的。
推开房门,祁深深已经站在门边上候着了。
“你这样我真的很不习惯。”
祁深深不为所动,就像变了一个人。
不像之前那般随意,严肃得像个仕女,跟着苏剑桥在房间里到处走。
苏剑桥这几天很烦她,主要是她这一身古装,此前见得稀罕觉得她像个剑仙,现在只觉得她像个丫鬟。
低眉顺眼,弄得苏剑桥不自在。
“大人,要用餐吗?”
大人?祁深深之前可不会这么称呼苏剑桥。
苏剑桥其实更希望她能像往常那样,直呼其名。
关于称呼,祁深深的态度相当强硬,坚称主仆有别。
祁深深与爱莉洛薇搬来了三天,爱莉洛薇便沉睡了近三天。
“我说啊,反正你‘领导’不在,你还装模作样啥,该摸鱼就摸鱼,该躺则躺呗。”
祁深深当没听到似的。
专门有人在旁边伺候,苏剑桥是真不习惯。
“对了,你不是说要去抓眷属吗?”
“我现在的主要工作是伺候您,那件事另有他人处理。”
每次说到“伺候”这个词,祁深深总有些绷不住。
苏剑桥翻了个白眼,在他看来,爱莉洛薇就像是来暂住的婆婆,祁深深就像是外家媳妇,婆婆在场,不仅收敛许多,还主动来照顾男人起居。
可能实际情况更像是正宫下场,但是这些事苏剑桥可不敢多想。
说曹操曹操到,阳台外突然出现一个人,黑色短发少女,Su,回来了。
满身是血。
她并没有走进屋子,而是靠在阳台上,自行处理伤口。
“这……你不去帮帮她?”
“那不是我的工作。”
苏剑桥起身要去看,走了几步,才发现地板上爬满了藤蔓。
那些藤蔓向Su游去如蛇行,缠绕上她的身体,藤蔓上长有利刺,扎入少女的肌肤,疼痛感刺激下,她忍不住低吟数声。
藤蔓散发绿光,溢出金色的汁液,流进伤口。
Su身上的伤口快速愈合,不多时,就连滴落到地上的黑血都被藤蔓吸干,藤蔓爬回屋内,从门缝缩进卧室。
少女稍加整顿,便越出阳台,再度出发。
“她要去找那个杀手?”
“对。”
“你和那个杀手对阵都很吃力,她能打过?”
“打不过。”
祁深深摇头,她其实也觉得奇怪,那个女孩能有什么手段与眷属抗衡。
虽然在拍卖会那天晚上,Su与祁深深对抗过几个来回,但这仅能说明那个少女有一定的实力。
“倒是她回来疗伤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了。”
“嗐,不就是狂刷副本积累熟练度嘛,你去你也行。”
吃完早餐,苏剑桥瘫在沙发上,看了眼时间,今天是国庆假最后一天。
“好无聊啊,来和我吵架吧。”
“大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好无聊啊,来和我打架吧。”
“大人尽管动手,小的不敢还手。”
“我要求什么,你都会干对吧?”
祁深深眼皮微微跳动,她深吸一口气,两眼一闭心一横。
“大人要小的干什么,小的立刻就去。”
这态度,和前些天完全不能比。
苏剑桥从小到大,就没被人伺候过,更别说使唤别人了。
“那你过来,坐我旁边。”
男人的目光在女人的身上肆意游走,上下打量这个身穿白衣古着的女子。
那表情,就像是在欣赏艺术品,那眼神,就像是对她身上的各个部分打分。
秀发柔顺,脸蛋娇小,脖颈雪白,肩膀削瘦,胸部微隆,腰肢纤细,小腹平坦,酥臀挺翘,长腿袖长,脚丫穿鞋看不出。
应看尽看,应评尽评。
祁深深身子一晃,脸色泛白,走过去坐下。
“看着我。”
她扭过头,十分力气,两分用来控制表情,八分用来控制攥紧成拳的手。
“怕什么?”
“我没在怕啊!”
“那你闭上眼。”
“你……你要干什么?”
“闭上眼。”
爱莉洛薇在家里,祁深深不敢忤逆苏剑桥。
她只能红着脸,闭上眼,神情壮烈如若赴死就义。
两眼一闭,视线全暗。
黑暗中,祁深深感觉到,苏剑桥碰到了她的头。
“不许睁眼啊!”
她感觉到,她的头发被拨动了几下,原先收在耳边的鬓发放了下来,在脸颊边飘扬,不停挑弄她忐忑的心。
然后她有感觉到苏剑桥在摸她的脸,手指在她左右脸上各摸了三下。
她的手被捧起,左右两只手都被塞进了什么东西里面,很厚实,手指难以伸张。
这是什么束缚器具吗!
“别动!就快了!”
紧接着,她的小腿被抬了起来。
“嘤——!”
“说了别动!”
男人很强硬,把她的脚抬起,脱下她的鞋,也塞进了个什么东西里面。
随后,她的脚被放下,然后听到那个男人沉吟片刻。
“果然这身衣服很碍事啊。”
祁深深忍不住了,猛地睁眼,跳到一旁,伸手到后背要拔剑。
但她的手合不拢,抓不住剑。
她的手被塞进了一个“拳套”里。
“你要干嘛!”
“我警告你!你别对我动手动脚的!”
“小心我砍你!”
苏剑桥摸着下巴,看着这个戴上猫耳头箍,有着猫猫胡子脸,穿着猫猫爪子的古着女子。
原先还觉得违和,但她一动,倒也不错。
猫猫女剑仙。
朝他龇牙咧嘴,很是可爱。
“这是什么呀!”
“等等,语气词都给我换成nya。”
“你到底搞什么nya!”
“猫爪呀,猫猫耳朵、猫猫手套、猫猫拖鞋,啊,还有猫猫睡衣你要不要?”
此前狐脸形象示人的青山凉,彻底激发了苏剑桥不为所知的福瑞喜好。
“不要!”
“你不是说听我的?”
祁深深快要哭了。
“你怎么会有这些nya!”
“我以前喜欢的一个女同学送的。”
“nya?”
“我以为,是因为我穿起来很可爱。”
“但其实因为,她觉得我穿起来很搞笑。”
他只是寥寥几句话,再加上那个自嘲的笑容,任何人见了估计都能想象到那是一个怎样的场景。
真是异常可怜可悲。
可悲到甚至有点搞笑。
两人一时之间沉默了。
“啊,我突然觉得,我好恶劣。”
“对不起,当没听见吧。”
“脱下来吧,不喜欢的话……”
祁深深用巨大的猫爪半遮通红的脸。
“睡衣呢?”
“干嘛?”
“你不是想看吗?”
说完这句话,她整个脸直接埋进猫爪粉球垫子里。
“我只是见你太可怜啦!”
“而且我说过了……”
“我什么都听你的……”
苏剑桥直接欢呼。
“好耶!我这就去!”
随后,祁深深从书房开门走了出来。
“啊这,真的超凡可爱啊这。”
猫猫套装一穿,祁深深变成了一只瘦长的橘猫,有着毛茸茸的白色肚肚。
她那不情不愿的表情,被苏剑桥一夸,变成了高昂下巴的娇俏生气脸,小嘴一撅更是变成猫猫嘴。
她微微撇开脸,却用余光偷看。
“你干嘛不扔掉啦!”
橘色猫猫祁深深叉腰质问。
“因为这是我收到的第一份生日礼物啊。”
苏剑桥收到这份“礼物”时,身高正在发育,所以现在衣服的尺寸还是很合适祁深深。
收到后,虽然心情很复杂,但他还是珍惜地将衣服收进一个盒子里,跟旧试卷一起埋葬在书房角落里。
苏剑桥露出人生圆满的笑容。
“啊,你穿上后实在太可爱了。”
“没有丢掉真是太好了。”
“此生无憾了。”
祁深深变成了无语猫猫。
“好啦!我要换回去了!”
她刷的一下冲回房间关上门。
苏剑桥拍门痛哭。
“别啊!别啊!求你了!”
“求求惹!”
房门打开,微微露出一条缝,钻出祁深深半个脸。
“好啦!”
“以后再穿给你看嘛!”
苏剑桥欢呼。
“好耶!”
关上门,祁深深环视自身,摸了摸身后的尾巴。
“真是的……”
“真的很可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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