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衣服是不可能再穿了的,要是回去了再染上个风流病,那跟师姐怎么解释得清?
但昕芷的家里,也确实找不着别的衣服了。
拿块被子遮住?
……那还不如光着身子回去。
青馨很不服输的搜刮了整个村子,每家每户都光洁溜溜。
也是,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谁家要是搬个家,都恨不得把整个房子都给搬了去,更何况衣服。
那自己该怎么办呢?
“欸~”
青馨重重地叹了口气。
昕芷抱着手站在他身后,忿忿道:“叹什么气嘛,明明就是有衣服给你你不穿,挑三拣四的,怪得了谁?”
“你还好意思说着风凉话……”
要不是她硬要扯自已裤子,会有这出事?
青带着半腔怨气转过头,很胆严肃的看站在身后的昕芷,视线的焦点从她黑油的脸转向了她身下那条黑得光滑油亮的裤子。
昕芷察觉到不对劲,捂住自已的裤子,警告道:“这条可不能给你啊,我就这一条裤子”
她还生怕青馨来抢她的宝贝裤子,特意召来了树藤护着。
青馨并不急,摆出老人般慈祥的笑脸,启唇轻声道:“你吃桃酥吗?”
“没有!我也不想吃!”
”那蛋糕呢?软绵绵的,像云一样~又白又嫩,吃起来甜得人晚上睡觉都会笑醒。”
“不……不想吃,我才不要叫这……”
“还有东坡肘子呢?一大个猪肘子,你两只手都抱不过来!香得人隔着三条街都能流出口水来,放在盘子上,酱黄酱黄的肉下子就要从骨头上掉下去呢~”
昕芷忍不住看了看自已两只沾着火腿香味的小手,偷偷的比划了一下:“胡……胡说!哪里有我两只手都抱不过来的肘子!”
“你知道嘛,那些从肉从骨头上掉下来肘子……”
昕芷眼巴巴地望着他,十分痴迷地听着他讲话。
她没见过这些东西,但有一回去外边打杂的寡嫂带回来了一只烧鹅,那味道缠得她在人家门前停了两天,她到现在还记得那个香味……
外面的东西,一定都很好吃吧?
这个小小的疑问,是她这辈子最想知道的答案。
青馨小小地卖了个关子,忽然高声道:“有钱人都是不吃的!拿去丢掉了!”
“这怎么可能!”昕芷蹭地一下跳起来。
“还不止地!还有没有沾鱼露的卤煮,熬烂了的猪拱嘴,煮得不好看的西湖醋鱼,也全都要拿去……”
“不不不!别说啦!”昕芷可怜地叫唤着,简直要听不下去,仿佛那些东西就在她眼前被槽蹋掉了一样。
青馨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轻声慢语:“它们……”
“全”
“都”
“要”
“被”
……
“不——”昕芷拉着她身边的树藤咬了起来,完全不能接受他说的那些。
……
青馨慢悠悠地走在前面,短短的裤脚露出他的小腿,白嫩嫩的皮肤和黑油油的布料对比明显非常。
他把昕芷“哄”到手了,代价就是要带着她吃遍小城里的所有馆子。
昕芷裹着自已的小被袄在身下,小白瞳上翻着,圆油的小嘴巴嘟得高高的:“你走这么快干嘛啊。”
走慢两步会死嘛?
“我已经很慢了。”青馨回过头,望着身后的没了裤子的昕芷,心里在发笑。
“你这么紧张干嘛?我走在前面,又见不着……”
跟不上的时候就放下来跑两步嘛,多大点儿事。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自已咋不裹棉被呢!”
怕你偷看我呗。
青馨怂了怂肩,口头上什么也没说,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没办法啊,我不能白请你吃肘子和醋鱼。”
昕芷无话可说,但又不服气,看着他明明心里得瑟还装无辜的样子,心里闷得慌。
走吧走吧!
等到了前面有你好看的!
昕芷望望前边的路,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这自然也逃不过青馨的法眼。
好歹他也是跟着师傅一块行侠仗义过两年的,算得上是一根合格的老油条。
小青人微微一笑,发现事情并不简单,手上捏了个法印,防身保命。
青馨这回放慢了脚步,跟昕芷持平了。
昕芷又不乐意了,她是想看青馨出丑的,要是跟着自已一块走,那还怎么看他出洋相?
昕芷在怀里拿出一根小花,在他面前扬了扬“喂,你看这个。”
青馨瞧过一眼,无所谓道:“树妖的花而已,怎么了?”
昕芷扬起腿,向青馨的小腿踢了一脚,却被闪身躲开了。
“什么树妖啊,她叫小林子!”
“好好。”青馨没想跟她斗,“那又怎么样?”
“这可不是一朵简单的花哦。”
“能吃?”
“对啊对啊,能……”
青馨不等刀子说完,抬起手作势要把花往她的嘴里塞:“那你先吃。”
“嘿嘿……”昕芷并不闪躲,对着青馨怪笑。
这……
青馨顿感不妙,就要打出法印,藏在浓浓花粉里的树藤立刻包紧了他的手。
青馨脚下失重,忽的一下,被拖到了地上,倒在一片花丛之中。
白雾中升起一片粉色,格外的显眼。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青馨听着昕芷在不远处发出猪叫一般的笑声,摸了摸自已落了一层浅粉色花粉的鼻子。
这些都是树妖的花粉……
应该没事吧?
青馨以前没见过树妖……
因为民国之后不许成精。
这条规矩一直到天庭和魔道人死光之后才被打破的。
青馨隐隐有些不安,站起来,远远地对有些傻气的昕芷问道:“这些是什么?”
昕芷收起笑意,裹紧自已的小绵被,慢步上前:“小林子的花粉呀~”
“会怎……”
青馨话没问完,身上就痒起来了。
大量的花粉落在了衣服上,他痒得不行。
青馨手放在背后挠了起来。
昕芷这回放肆地坏笑着:“看你还敢笑我不。”
“幼稚!”青馨越挠越热,手在身体上上下下地乱抓乱挠,急声问“有没有解药?”
“又不是什么毒药。”昕芷忍着笑,站在旁边像在看猴子跳舞,“等痒过了好啦,半天的事嘛~你就忍着点喽。”
青馨已经在心里头骂娘了。
他就这么让一个小女孩给耍了?
青馨越挠越气,牙关咬得紧紧地,在发现这并不是办法之后,停下手,忍着痒,盘腿坐着,就地念起了清心经。
“水自流而清,润万物而不悔……”
这招似乎很管用,虽然身上还是痒痒的,但已经能忍住不去挠它了。
青馨嘴皮子越动越快,清心文的字像连珠炮一样从嘴里小小声的吐出来。
但昕芷还没看过瘾,见他不挠了,产生一种失败感,三步并两的走过去,戳了戳他胸口:“喂,你怎么不挠啦?”
青馨没理会他,口中仍是念念有词。
昕芷抓了一朵,摇下来花粉,抓着满满的一大把,打开他的衣襟口放进去。
小林子浅粉色的花粉顺着他的胸膛一路落了,最终掉在了昕芷自已的裤子。
而青馨,仍然是一动不动。
昕芷气气的撇了下嘴,往他胸口上小小的捶了一拳:“哼!”
青馨动也没动,仍是定定地坐在地上,只管念自已的清心经,其余一概不管。
但似乎,经文慢慢开始念岔了……
他已经不痒了,皮肤麻麻了,似有电流冲过,衣服底下的皮肤热热的,直叫人想……
脱衣服?
青馨发觉不对劲,念经的动作更快了。
昕芷也觉得热,如果可以,她只想把代替裤子的小绵被给丢掉。
她抓了抓自已脖子,觉得身上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指甲挠着皮肤,有种异样的感觉。
那因迷乱而四处乱走的白色眼珠,也很快在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
支棱起来了。
她那用来交换用的裤子。
是那根不能吃的糖……
昕芷好奇地抓了抓,发现软糖变硬糖了。
“你干嘛 !”青馨本想吼她一声把人吓走,但嗓子软软的,好像被水泡过一样,绵绵的,没力气。
昕芷黑乎乎的油脸上泛起一点粉红,好奇地指指他:“你把它拿开……别弄坏我裤子……”
这可是陪了她三年的裤子呐,万一弄坏了可怎么办?
昕芷本来想叫他赔来着,但想着他来时穿得那一身破料……
哪里像是能还得起的样子?
进而又想到了他一个连衣服都买不起的人,哪里有那个能带她到处吃吃喝喝的钱?
昕芷觉得,自己被骗了,刚才被猪肘子、狮子头和春卷砸晕了头…
现在可能还会赔上一条裤子。
全身热乎乎的昕芷扑倒了同样热乎乎的青馨,什么也不说,先是给了他一拳。
“先把我的裤子拿回来!你个穷衰鬼!”
青馨好似每一根骨头都好像软绵绵的,被她灼热的呼吸烫得迷糊:“走开点…”
走开?凭什么嘛!
昕芷不听,剥鸡蛋一样的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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