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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克福号与金色的光

法兰克福号与金色的光

1845年 春,德意志皇家码头

话说什么蘸上皇家这两个字都显得十分高级,这个码头到处都提醒这你它是皇家码头。

候船室里简直像豪华套房,冰桶里是香槟和红酒,上面的年份和酒庄提醒你它们并不便宜。

远处岸边停这一艘迷你游艇,哥特范的装饰提醒你那是公主的船。

红地毯和穿着燕尾服的使者提醒你这艘巨型豪华油轮 '法兰克福号' 就是我们要搭乘的船了。

一行热泪从我眼中默默的流下来。

出差原来还能有这等阵势,这简直是公费旅游吗!

浮罗德两手贴在脸上做少女状,眼中充满着无限热诚和期待。

塞西尔也十分开心,双手抱着胸,一副'这一趟没白来的表情',好像是注意到我在看她,转过头来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好可爱,按塞西尔的性格来说应该立刻来追杀我才对啊,莫非是弗朗西斯又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弗朗西斯还是照常挖着鼻屎,向我吐了吐舌头。

这个臭屁幼女!

不过看在超级豪华游轮的面子上就算了。

高级软床,上流酒会,美丽的大小姐,HERE I COME!

我怀着满腔的期待,登上了'法兰克福号'。

不过登上游轮后我意识到,豪华游轮也是有员工宿舍这么一说的。

"什么!你说我要住这里?" 我不能相信。

等待我的并不是什么高级亲王套房这样的东西,而是船底锅炉工住的狭窄宿舍。

"是的。" 那个穿的比我还高级的侍者同情的说,"一位不愿意透露身份的小姐为了让您体验劳动人民的辛苦,把你特意安排在员工宿舍,因为床位数是固定的,那位小姐还特意让一位锅炉工人移到了上层的高级亲王套房,这是给您的一封信。"

我拆开信封,粉色的信纸上面是一个大大的鬼脸,下面有个小小的'102室'我看了一下蜡封,公主的印章。

虽然事先和浮罗德她们分开走的时候猜到事情不会这么顺利,但是没想到公主这么狠毒。

"先生......" 侍者想说些什么。

我拍拍侍者的肩膀,叹了口气,"男人有很多苦衷的。" 然后自己拿着行李走进了这像蜘蛛巢穴一样的宿舍.

不愧是法兰克福号,员工宿舍都有一百多间,托这个的福,光找到102 这个数字就花了一个多小时。

102室,就是这间。

我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进去。

'啪啪啪' 空中飞舞着彩带和亮片,房间里的人都拿着派对用的玩意,原本就狭窄的房间更显杂乱。

"欢迎入住。" 一个看起来憨厚的让人想给他一把锄头的汉子说。

太感动了!竟然还有这么好的人们,还有欢迎仪式。

"昨天杰克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跑到上层享受去了,今天我们就开心了,一个倒霉蛋竟然住到这来了!" 旁边一个猥琐样的老头说。

对不起,这个倒霉蛋就是我。

"军队的人?" 房间角落俊美的黑发青年注意到我的军服。

"对对对,我就是德意志王前斥候(公主亲封),就和那什么,皇家斥候一个样,不过我这高级一点。"

吓到了吧。

"呵呵,军阶是士官的皇家斥候大人,这就是你的新床。" 黑发青年指着一张空床说。

一般斥候的军阶至少是中士,皇家斥候一般是少校之类的。

"什么军阶军阶的,俗不俗?这王前斥候是荣誉称号,就像什么铁十字一样。" 我一边反驳一边走向我的床。

我坐上去试了试,虽然有点硬但倒是挺干净的。

"'我叫詹姆士.简。" 那憨厚汉子说。

"我是约德尔。" 漂亮的黑发青年说。

老头倒是理也不理我。

"我叫芙利亚.吉吉。" 我顺便也报了一下我的名字,免得以后老叫我'士官军衔的皇家斥候大人',皇家斥候和王前斥候有区别的好吧。

"顺便一提,你也要跟着我们干活,而且我们是不能随便上去的。" 黑发青年又说

再见了,未曾谋面的贵族大小姐和蒸馏威士忌。

我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约德尔,他真是有一张连女性都嫉妒的脸,而且身材也很纤细,我真怀疑他是怎么在这一堆大男人中而保持菊花的贞操了。

这天晚上,我和另外三人聊了不少时间,也就这么熟络起来。 发现三人都是军人出身,老头是西班牙海军,詹姆士是土耳其陆军,约德尔则是挪威的海军陆战队。 人不可貌相啊,连约德尔这种细胳膊都是海军陆战队,我真怀疑挪威是否真的有军队。

所以第二天,我确实和他们一起去'干活'了。

"喝啊!" 两个个壮汉扭打在一起。

"鲁啊鲁啊!" 其他的机轮工围着两个人起哄。

"下注!下注! 今天韦德尔胜一比三的赔率。" 那猥琐老头坐在锅炉仪表上叫嚷着。

"在就是你们的干活?"

"因为这艘法兰克福号的动力炉是巨型魔导核心驱动的,所以基本上不用维修和整备,我们的工作是其他的。" 那憨厚汉子回答。

我观察一下周围,没有成堆的煤炭和滚烫的海水,说是锅炉房,不如.....战舰!

我终于想起来这既视感从哪来的,和奥瑞安娜上尉出任务的时候,她麾下的水下作战部队。

"今天,我们有新人加入, 从柏林来的王前斥候,芙利亚~~~~~~吉!吉!" 那老头故意把我的吉吉拖长音。

"吉吉,吉吉,吉吉,吉吉。" 下面的无知工人也跟着起哄。

请别把人家的名字叫的像生殖器的名字好吗!

"而这位新人对战的是,我们的新晋女王,乌尔塞斯!" 我什么时候说要参加了。

慢着,乌尔塞斯,好像在哪听到过。

不会是.......塞西尔?

果然,看着那个挺着大胸脯,看起来没头没脑在喝水的那个是她没错了,真是什么地方都能遇到她,不过..........这身装扮。

塞西尔没有穿那身华丽的盔甲,毕竟船底是最热的地方,不过这身太没防备了吧,塞西尔穿着背心,不过对于她的身材来说好像小了点,肚脐都遮不住,超短的牛仔裤和帆布鞋让塞西尔像叛逆的街头女孩,札的高高的马尾和塞西尔上吊的眼角十分相配。

周围一圈观众和我一样,都看呆了,过了一会才爆发出轻佻的欢呼声。

塞西尔好像对着一切十分满意,对着下面挥挥手,像是武神凯旋是对民众挥手一样,不过这里欢呼的都是些好色之徒。

我急忙登上由钢棍支起的简易擂台,把塞西尔拉到一旁。

塞西尔惊讶的看着我," 你怎么在这!" 你才注意到我啊!

"这是我的台词吧,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塞西尔应该和弗朗西斯她们一起才对啊。

"我.......不小心....迷路了。" 塞西尔扭过头去。

你多大了还迷路,再说怎样严重的迷路才会迷到这里!

"你迷路了让她们带你回去好了。"

我似乎忘了她是几乎杀了我好几次,在我心中是S级危险人物。 "因为....因为,上面无聊的很,除了跳舞,就是喝酒。" 塞西尔好像很委屈的转着手指。

可爱到爆!

"你想打架了?"

"嗯......."

"那这身衣服哪来的?"

"那个老爷子说,这个衣服方便活动,所以我就换上了。"

原来是这个骚老头诱拐天真的塞西尔。

"喂喂喂!芙利亚,你想霸占我们的女王多长时间,是时候开战了。" 老头已经不耐烦了。

"她是我熟人,能不能不比了。" 跟塞西尔打是找死!

"可以,你可以自动认输。"老头说。

"那我认......" 我看见詹姆士和约德尔幽怨的眼神,好像是押了我的样子。

好吧,这次是空手,反正也死不了,拚了!

我脱下外套,站到塞西尔对面。

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为了其他人的人身安全,我就受一下皮肉之苦吧。

"来吧,不要手下留情!" 我天真的说。

塞西尔给我一个灿烂的微笑,然后一个箭步就贴到了我的面前,随之而到的是带着红色拳套的拳头。

'轰' 我的脑袋被一击命中,感觉肯定脑震荡了,整个身子带着惯性向后飞去。

真不手下留情啊!

塞西尔在我倒地之前双臂扣住我的脖子,抱住我后随即就是膝盖的猛击,我嘴里飞出不知是血还是胃液的液体,不过比起腹部的剧痛,头埋在塞西尔胸部中的感受更让我记忆深刻。

我要赢!我抱住正在对我的腹部进行第三次膝击的腿,借着塞西尔的力量向前倒下,把塞西尔压在身下。

"变..变态,你在干什么!" 塞西尔惊慌起来,身体也软了下来。

塞西尔一如既往的害羞。

"干什么,当然是赢比赛啊。" 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虽然这么说,但我的手臂已经被塞西尔以不正常的角度从后面弯曲,怎么说呢,感觉还不坏,但是我的骨头已经在发出脆响。

"快数秒啊!老头。" 我闭著眼睛大叫。

"哦哦!1.......2..." 老头也愣住了。

给我数快点啊!

塞西尔急了,放开我的胳膊,用手肘击打我的脑袋。

一点都不可爱!

我只有右手可以动,但是以我的力量击打塞西尔简直是挠痒痒。

发现!弱点!

右手快如蛟龙,伸到塞西尔的腋下。

"必杀技NO.3 神之手指!" 一定要喊出奥义的名字。

"NO.1 和 NO.2 呢?"不知道哪个混蛋在吐槽。

说是奥义,其实只是挠痒痒,必须是体质敏感的人才适用的大招。

没反应?不可能,我加快了手的速度,以高速的抖动代替敏感点的误差。

还没声音?我看向塞西尔的脸,不知为何已经变的和番茄一样红,小小的嘴喘着粗气,嘴角还有晶莹的口水。

不对吧这反映!漫画里不都应该是倒在地下哈哈大笑的桥段吗?

我计算错了,没想到塞西尔的身子竟然这么敏感。

"..10 好!这场芙利亚胜了,大家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老头终于结束了漫长的数秒。

" 你这小子!" "和我们的女王做什么那!" "占便宜!" " 干死他!" 周围一群大汉围了上来。

什么情况!

"各位好汉,有话好说。" 我笑着商量,并护住我的菊花。

"没什么话好说的,你这根本不是比武!还压在乌尔塞斯女王身上?" 一大汉如此说到。

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在可是正正经经的'比武'。

我在心里抗议道,不过还是先把身子移开。

黑发的约德尔抱着一堆钞票,摇了摇头,潜台词是'我也救不了你啊'

你这没仗义的!

我只好使出只能用一次的禁招。

"弗朗西斯大人,快来救我啊!" 我朝着安全出口扯着嗓子喊。

众人纷纷朝着黑洞洞的出口望去。

塞西尔听了一股脑的坐起来,"弗朗西斯大人在哪?"

你别被骗了啊!

不过塞西尔的呆萌也让这骗术更加可信,毕竟骗人的最高境界是把自己人也骗进去。

我扛起一旁的塞西尔,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沿着管道逃进了宿舍舱。

因为没有盔甲的缘故,背上的重量特别轻,也有女孩子特有的柔软。

我把她放下,塞西尔好像还没回过神来,双目无神。

我叹了口气,准备好行囊逃跑,离开房间是,赛西尔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找什么呢?" 我问。

"我的剑呢?"塞西尔低着头说。

"你就没带剑。" 我回答。

"过来一下。" 塞西尔还是没有语调的声音。

"哦,干什么?" 我无邪的走到她身边。

"给我死吧!" 塞西尔突然勒住我的脖子。 '噗噗噗' 我说不了话。

"你这变态,我这次把从丹麦到这的帐一起算。" 塞西尔恶狠狠的说。

唉!不是消除记忆了吗?

就在我窒息的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塞西尔把手松开了,转而捂脸。

"我被侵犯了三.....三次,肯定嫁不出去了。" 塞西尔呜咽道。

不能算是侵犯吧,最多是芙利亚使出卑鄙手段让塞西尔认输。

"那为什么丹麦火车上那次放过我了。" 我好奇。

"因为...因为弗朗西斯大人说性骚扰是德意志的求爱手段。"

这个幼女!哪门子的求爱手段!

"你怎么回到上层去啊?下来容易上去难,你的礼服呢? 总不能在这宿舍里住吧。" 我试图转移话题

"被那老爷爷收起来了。" 塞西尔含着泪。

切!混账老头,肯定藏起来卖钱了。

"想要上去的话我可以帮你们哟。" 门外传出熟悉的声音。

只见黑发的约德尔推门进来,钞票则不翼而飞。

"我们经常混到上层去的,只要有行头。" 说着他拉开房间里的暗格。

里面有十几件让人眼花缭乱的衣服,各行各业,不同国家。

明天我会找机会上去,今天就选行头吧。

我在里面翻找,希望能找到一件能让侍者看不出来的礼服。

不过翻着翻着,"唉!女装。" 我看到一件精致的紫色晚礼服,后背稍微暴露但是前面却严严实实,稍稍的不平衡感称上贴着躯体收紧的下摆让女性的曲线凸显出来,隐秘的分差让大腿若隐若现。性感而端庄,必然是名家之作。

"你要这礼服干什么?一个大男人。" 我十分好奇。

约德尔却一脸阴沉,好像想隐瞒什么又不知所措的样子。 我也不好多问。

"正好!来塞西尔,这礼服你肯定穿得下,不用试了。"我打量着塞西尔苗条的身段说道。 再说这里也不好试,礼服的穿戴很麻烦的。

我......就随便找了件衬衫,然后再选了一个蝴蝶结。

这天晚上,老头还是待在那地下角斗场,壮汉詹姆士倒是回来了,我向他解释了一下原因。

詹姆士倒是憨厚一笑,把整个房间让给了女王。塞西尔睡在我那张基本上没用过的床,三个男人则睡在走廊里,因为晚上人不大在船舱了走动,所以我们也没被太多过问。

塞西尔这晚上睡的很好,因为我在门外都能听到塞西尔轻微的鼻息声。

我晚上一向是睡不好,不知为什么,从小时候起就很害怕黑暗,一闭上眼睛就有一种强烈的孤立感,感觉全世界都离我远去,深陷在黑暗的泥沼里不能自拔,直到被黑暗塞满肺泡和内脏,才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渐渐的我不就不怎么睡觉了,那种隐约的回忆甚至比现实更可怕,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睡着,之后不知道黑暗中有什么,自己在哪,尽头在哪,万一这个梦不醒来怎么办,我会死吗?

直到我8岁的一个晚上,我又经不住睡意睡着了,黑暗的触手向我伸来,我已经习惯了这个桥段,任由这些东西在我体内捣鼓。我已经累了,不想去反抗。

那些触手突然停下了,再也没了动静,一片黑暗中我也懒得去确认那些东西是消失了还是死了。一个黑影从远处冒出来,我也不清楚我的记忆里我是怎么在黑暗中看出黑影的轮廓的。

只记得黑影问我"你害怕吗?"

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几年的时间已经让我习惯了黑暗,代替恐惧的则是厌烦。

"那你喜欢这个属于黑暗的世界吗?" 我还是摇了摇头。

"你喜欢你的世界多一点?" 我又摇了摇头,现实世界和这个恶心的世界一样丑陋,只是披了一层漂亮的外衣罢了。

黑影沉默了,似乎不知道怎么把话题进行下去,

"你想要什么?"黑影突然抬起它模糊的头。

"爱。" 我回答,我从别人口中听说过。

"爱好像是一种美好的东西。" 黑影也不清楚。

"我从来没见过,也未曾拥有过,你能给我爱吗?" 现在我眼中的黑影好像不那么恶心了。

"可以,不过不是我的,因为我也没有。" 黑影好像很开心。

"不过你要帮我一个小忙。" 黑影笑了,我甚至不知道它的嘴在哪。

"芙利亚!喂!" 耳边想起谁的呼唤。

我睁开朦胧的睡眼,望向周围,还是那个潮湿的走廊。我已经很久没有睡的这么熟了,也许是精神太放松了吧。

"已经中午了,就等你了。" 黑发的约德尔说。

中午?我睡了这么久。

"久等了。" 是塞西尔的声音。

四人宿舍临时当成换衣间,塞西尔是第一个换衣服和化妆的。

'吱'舱门打开,塞西尔身着昨晚的紫色礼服,脚上还踩着8厘米的高跟鞋。淡妆更显出她天生丽质,金色的长发精心的盘起来,让塞西尔显得比她的年龄成熟的多。不过胸部的位置有些紧,只能说塞西尔的上围堪称雄伟。

约德尔和憨厚的詹姆士已经看呆了,我又想起丹麦的时候在武神宫了看到的塞西尔,美丽而又圣洁,温柔又威严,还有被铠甲挤出来的**。

塞西尔往我的方向瞟了一眼,不过接触道我的目光之后立刻把头扭向一边。

我拍拍两个人,示意赶紧找地方换衣服,我则钻进房间换上那衬衫和蝴蝶结。

我照了照镜子,除了发型有些乱外,整个就是一纨绔。 我十分满意。

我走出临时更衣室,发现詹姆士已经换好了,詹姆士说因为乡土的气质怎么也装不成有钱人,于是干脆化妆成侍者。

倒是约德尔不见了,我觉得他应该在出口等着我们了。抱着好好嘲笑他一番的心态,我独自向通往上层的隐藏通道走去,在拐角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黑色的长发,整齐的刘海,精致的面容,和一身女仆装。

应该是上层的女仆,为什么会在船底舱呢?

她迅速爬了起来,脸上不易察觉的一丝羞红也被我察觉到了。

我这才能看清她的装扮,穿的是不知道何时流行起来的带着蕾丝边的短裙女仆装,黑色的丝袜包裹住她长长的腿,黑色圆头小皮鞋更是女仆的标准装扮,头上还细心的栓了一条黑色发带。

"快!快!别磨蹭了,这时这个口刚好没人!" 女仆悦耳的略低沉的嗓音好像在哪听过。

"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我问出了搭讪的混混都觉得老套的话。

"说什么那,我是约德尔啊。" 自称约德尔的女仆脸更红了。

"什么!"

"什么!"

因为很震惊所以要惊讶两遍。

"原来你是女的!" 我才反映过来。

" 一般人不会这么想吧!笨蛋。" 约德尔(暂定)好像很生气。

"这是变装哦,变装,这是假发。约德尔补充解释道。

"话说你为什么要扮女仆,兴趣?" 我很好奇。

"女仆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出厨房,我的任务是为船底的同志改善伙食。" 约德尔表示是迫不得已。

那你直接扮大厨岂不更省事?

我掉头回去,准备让塞西尔他们也来看看这大自然的杰作。

"唉唉唉!" 那个约德尔(暂定)拉住我。 "别跟别人说!不然我就。" 约德尔故作狠辣的用手在脖子上拉一道。

我装作很害怕的样子。

约德尔得意的笑了,以为自己的威慑很有效。

"那我去叫他们过来,你领他们上去。" 我说。

约德尔面露难色,"芙利亚,万一我的变装被拆穿我就身败名裂了,所以你就领着他们从这个口出去,我在出口接应。"

不不不,你这身装扮肯定会很受欢迎的,特别是在男性之中。

我回到船舱,毫不犹豫的跟塞西尔他们绘声绘色的讲述了约德尔的样子,然后众人纷纷表示想一睹约德尔的芳容。

不是我不仗义,而是某个人曾经弃我而不顾。

我走的是约德尔走的狭窄通道,由于塞西尔的裙子不方便,于是由詹姆士带她走另一个通道。

我爬进狭窄的通道,里面漆黑一片。塞西尔他们不走这条道是正确的,不过我还是决定和约德尔会合,因为要是约德尔发现全部人放她,啊不!他鸽子,一定会气地把法兰克福号砸了。 这时,我的手摸到了什么软的东西。

"啊!" 一声惊叫。

"约德尔?" 我问。

"芙利亚?" 那人问。

"你叫什么,又不是女人。" 还吓着我了。

"男人被陌生的东西摸屁股也是要叫的啊,变态同性恋芙利亚!" 约德尔有力的回击。 "同性恋?我的取向可是正常的,不像某人穿着短裙女仆装。" 我竟然摸了一个男人的屁股!不过想到约德尔穿女仆服的样子,就算了吧。

"又不是我喜欢才穿的,女装什么的......"约德尔的声音明显弱下来。

呵呵,调戏,啊不!调侃约德尔真有趣,但猪急了也会上树,还是不要太过分了。

"还有多长才能到啊?" 我抬着头问。

约德尔好像对我没有追问很满意,答道 "已经到了。"

转过一个拐角,就能看见光了。这个通道是不常用的警急逃生通道,平常没有人会进来,也不会开灯。所以我们这一路走的自然是轻松加愉快。

打开逃生通道的防火门,就直接来到了法兰克福号金碧辉煌的主厅,巨大的水晶吊灯张扬着富人的奢华,船上的客人们三五成群,各自炫耀着身上的镶着各种宝石的首饰或精致丝绸做得衣服。

我在各式酒柜和香槟塔中寻找餐吧,虽然还没到饭点,但我实在是饿得不行。

终于,我在一个大厅的角落发现了几张不大的桌子,上面摆满了花式点心和前菜。

我理所当然的在餐吧前发现了塞西尔,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浮罗德和弗朗西斯她们也在这。

我打了一声招呼,塞西尔头一个回头,冲我笑了一下。塞西尔的笑容本就十分好看,绝美的容貌在灯光下更有气质,美丽的银色瞳孔散发着星光,要是把嘴角的油渍擦了就更完美了。

浮罗德含了满嘴的俄式凉拌面条向我走过来,问我为什么知道她在吃什么,因为一半的面条都垂在嘴巴外面。 浮罗德把那一半面条吸进嘴巴里,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欧作了里...个...吸东西."

我做了一个新东西?貌似是这样的。

我随即看着浮罗德的装扮,她也算是有常识,没穿白大褂来参加酒会,而是一条白色连衣裙,虽然不华丽,但跟以往相比更加清纯可爱。

弗朗西斯倒是没胡吃海塞。她捧着一杯红酒,慢慢的喝着,但是幼女喝酒没问题? 我似乎已经忘了弗朗西斯18岁的年龄。

我被这轻松的气场包围着,心里不由自主的想着这样生活也不错的感觉。

清亮的小提琴声响了起来,舞会的时间到了,男宾客们纷纷邀请心仪的小姐跳一支舞,我不喜欢这个时候,因为我经常单独一人在柏林宫的舞会上和空气跳舞,因为每当我找到舞伴就会被公主杀人的目光逼退,而公主则坐在一旁那些女孩们等待先生们邀请的椅子上看我笑话。 我想着和浮罗德搭档算了,一个人太显眼了。

这时,我发现塞西尔被一群绅士团团围住,一个个都跪在地上伸出一只手邀请塞西尔跳舞。

塞西尔的脸都红透了,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塞西尔一遇到生人会非常害羞,特别是男的,而脸红则是要打人或晕倒的前兆,以我的经验来说,那些贵公子们要是挨塞西尔一下,不死也得残废。

我看了一眼浮罗德,她瞬间明白了,并用眼神告诉我 "去吧,不用管我。"

我随着舞曲的节奏飘然挤进由花痴的青年男子组成的人墙,然后行云流水的搂住塞西尔的腰,把她从人堆里硬生生的拽了出来,随着突然的几个大音节,我猛然贴近塞西尔,对着她的耳朵说" 注意一下场合。" 然后让塞西尔让塞西尔转出去,再伸手拉住。 要是不提醒一下塞西尔,她可能把我也打了,而且在这法兰克福号上,我想不出名都难。 那群真正的纨绔看见我如此强横的把塞西尔拉走,纷纷露出吃惊的表情,不知是为我的舞步吃惊,还是为我的胆量感到惊讶。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因为我现在正搂着女武神跳舞,而这些人则傻站着。

我朝这些人的方向比了个中指,塞西尔也看到了,'扑哧' 的笑了,不知是因为酒还是运动的关系,塞西尔的脸蛋红扑扑的,使得笑容更加美丽。

'砰 ' 的一声巨响,大厅顶部伸进来一只触手,体积已经不能用巨大来形容,这只触手根本不像想象中把人卷起来然后残酷的捏爆,因为它实在是太大了,触手上的吸盘竟然比大厅中挂着的水晶吊灯还要大。

触手没有想杀人的意愿,但是偶尔的蠕动却能让几十人变成肉泥,就像是人不小心踩到几只蚂蚁一样。

第二只触手从地板中钻出,而且带来的还有喷涌的海水,法兰克福号的密封舱在这些触手看起来像是蜗牛的小房子,精致而不堪一击。

大厅瞬间被海水和两只巨型触手填满,最后的声响是'轰轰'的一连串巨响,应该是法兰克福号断成两截的声音,海水一片浑浊,我的手紧紧的抓住塞西尔,而那和我不成比例的触手则向我扑面而来。

我身边一阵黑暗笼罩而来

我死了吗?

"没有,准确的来说是还没有。" 一个声音回答我。

从黑暗中走出来一个身影,我好像在哪见过。

" 你不是二吉吗?怎么会在这里?" 我看着那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你在这里我当然在这里,因为......"

"你就是我?为什么你要强调这个呢,我从来也说我没怀疑过你,而我的性格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我觉得这个影子太可疑了。

影子沉默了,似乎并没有想到我会问出这些问题。

" 好吧,暂且就算你是我,那么你不会告诉我你是来救我的? 说一大堆话,然后告诉我这个时空是静止的,和我签订契约的话就能获得拯救同伴的力量?" 如果真是这样,我为你的出场方式默哀三分钟。

"要是这样的话估计会很有趣,我不会和你签订契约,但是我可以帮你。" 二吉说出了这段意义不明的话。

你能怎么帮我?我很想问这一句,但身体似乎以不受我的控制。

我的意识回到我的身体里,周围不再是海水,甚至一点慌乱的景象都没有。

我的手还拉着塞西尔,从容不迫的走这舞步。

刚才被触手碾压成渣的宾客们再尽情的跳舞,大厅和那水晶灯完好我损。

是我的幻觉吗?

音乐声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一个通知,提醒宾客做好防冲击准备,不知道是遇上了什么。

难道是和他们的'工作'有关?

"怎么了?" 塞西尔笑着问我。

我想起刚才过于逼真的梦,我心里就一阵焦躁,我放开塞西尔的手,准备下到船底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塞西尔正以怎样的表情看着我,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这时,浮罗德叫住了我,把一个黑色的合金箱子递给我,嘴里好像在说我早料到了这个情况,我也没时间管她说了什么,一把抓过箱子就头也不会的走向安全出口,周围的绅士们都议论纷纷,怕死的矛头都指向了我,我也没那心情去在意这些了,也没注意到塞西尔的目光仍盯着我的背影。

我以冲刺的速度跑过漆黑的甬道,不知撞过多少次壁,终于到达了船底。

船舱里没有一个人,我顺着叫喊声走到一个闸门前,很多人声就在这道们里面。

我扭开了闸门,却发现里面是另一个世界。

完整的微型船坞。

这个地方像是法兰克福号的内胆,长宽都有二十米,地上长宽八米的入水池好像直接连到大海里。

边上的工作人员都在穿戴潜水装备和安排任务,看起来像是是特种蛙人部队,但是旁边装备箱里的足有一米五长的单兵鱼叉枪根本不是用来对人的。

这时我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詹姆士。 他全身都裹在潜水服里面,有些部位甚至还有合金护甲。但我还是从身材和憨厚的面容认出了他。 "你们这是去干什么?我不认为锅炉工人会穿着造价高昂的潜水服娱乐。" 我其实已经猜到了,他们是水下佣兵部队,捣毁海盗与敌国的军舰。

"哦,我们的工作就是在水下叉鱼,不让大鱼给法兰克福号捣乱。" 詹姆士回答。

哼!还想狡辩,能撼动法兰克福号的鱼只有鲸鱼了吧。

"你也穿上潜水服一起啊,很有意思的。" 詹姆士推了我一把。

哦?不怕外人看到啊,还是说想杀我灭口。

我还是打开浮罗德的箱子看了一下,箱子里泛着金属光泽的物体看起来像是一把步枪,但是没有任何火药击发装置。看到旁边的弩箭我才知道,这是一把弩,而且防水的材质还是一把水下弩。

我拿起那把弩掂了掂,很轻。不知浮罗德用什么合金才作出这样一把柔韧轻质的金属复合弩。

除了普通弩箭之外,旁边还有四支不同颜色的弩箭,上面还有手刻的铭文。

红色:这是爆炸弩箭哦!要是先辈遇到危险时就 '轰' 的一声射出来哦。

喔喔!好厉害的样子。

黄色:这是电阻箭哦!要是先辈遇到危险了就 '釭' 的一声射出来哦。

好像没有讲黄色箭是做什么的吧?嘛,算了。

绿色:这是撒网箭哦!要是先辈遇到危险了就 '噗' 一声射出来哦。

你他妈逗我吶!你就这么想让我遇到危险吗?再说撒网弹是干嘛的?他妈只能捕鱼好吗!我遇上敌方精锐我就 '噗' 的射个渔网然后说"看着我干嘛?没见过捕鱼吗?" 虽然好像是个难得的好主意但是我生气了!

黑色:神鬼灭龙箭,箭头内装有小型的毁灭魔法装置,射出后五秒后发动,对生物有奇效....要是先辈遇到危险就 '砰' 的一声射出来哦。

突然间就这么厉害了!后面那句完全是多余的吧! 我看着四支弩箭,有种想把它们折断的冲动,但看了一下红色的箭矢,还是算了吧。

然后我就背着弩和弩箭,跟着其他士兵进入水池旁的潜水钟。

漆黑的海水了还沉淀着各种生物的残渣和水藻,旁边专门有人背着一盏超大型探照灯。要是没有探照灯,我们的视野会无限接近为零。

'呼呼' 我周围的水流加速流动,让我的移动稍稍有些吃力,海底的暗流是这么奇怪吗?

一盏柔和的灯光从海底浮上来,那灯光是那么美..............

大功率的探照灯让我看到了那灯光连着的东西,一点都不美,是一条灯笼鱼。有着深海鱼特有的狰狞外形和巨大到比我还高的剑齿。那东西真有可能把法兰克福号的船底咬穿。

还真是'叉鱼'。

灯笼鱼发了疯似的往我们这边游,迅猛的动作和它12米的体系完全不相配。

周围人员都纷纷躲闪,并取出巨大的鱼叉枪。 我则只有一把小弩,不过那四支特殊弩箭引起了我的注意,电阻箭?这是什么? 我就当我遇到危险了吧,随着弩箭破水的声音,黄色醒目的弩箭已经进入了灯笼鱼的身体。

"釭...' 一串极其明亮的电火花从灯笼鱼身体里钻啦出来,照亮了周围的海域,等光芒暗下来之后,灯笼鱼停在了原地,肚皮向上,身体还不时的抽搐。

这么好用!不愧是浮罗德出品,总出乎我的预料。 出乎我意料的是,灯笼鱼恢复的异常之快,好像刚才那只弩箭激怒了它。

而我,身上有三只为了能在水下也看清楚而涂上萤光漆的弩箭。

于是.......... 我变成了灯笼鱼头一个目标。

普通的箭已经来不及对它造成伤害了,我慌乱之中只好把看起来靠谱的撒网箭塞进弩里。 又是一声破水声,绿色的弩箭游了出去。和黄色的不同,绿色的箭特别慢,看起来根本没有威力。

'噗' 绿色箭的箭头裂开了,里面的爆开一张巨大的渔网,并且四周还有金属制成的挂钩。

渔网挟着动能向灯笼鱼冲去,它本能的想躲开,不过渔网实在太大,不但被网住还被挂钩勾住了鱼鳃。

好用!我又一次感叹浮罗德的技术。

于是我掏出红色的箭,装在弩上,然后瞄准灯笼鱼的嘴,射了出去。

'轰' 亮黄色的亮光随着高温的蒸汽从灯笼鱼身体里射出来,在我看来是相当漂亮的烟花,不过随后灯笼鱼爆出来的血和内脏就不那么好看了。

周围的人好像松了口气,有些人好像感觉这次的狩猎太快了,意犹未尽的挥了挥手臂。

我得意的挥着复合弩,想必我惊人的水下战斗技巧已经让这些老兵们目瞪口呆了吧。

我四周望了望,发现的确大家都目瞪口呆了,但是目光所指却并不是我,而是海底深处。

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用尽全身力气回头,想证明我是错的。 不过这次我的运气并不时那么好,不!已经是极差了!

我顺着探照灯的光束向大海深处看去,只有一片白色,刺眼的白色,灯光边缘处还能偶尔看到一两个大的吓人的吸盘。

我想起刚才做的白日梦,再看看这个没露出全貌的大家伙。我倒吸了一口氧气瓶里的压缩气体。

那个东西似乎游得并不快,但是确实能看到它是往法兰克福号前进。

所有的老兵油子在看到这一幕后,头也不会的朝着潜水钟游去,甚至连装备和氧气瓶都不要了。

在惊恐的士兵中,一个未曾谋面的长官样的人物在比着全速撤退的军用手语。

其实他们这么做是最正确的,人类的力量不可能组织这个比巨鲸还要大的生物,拚了命也不可能。所以人们都期待法兰克福号高达30节的航速能甩掉它。

命运总是在捉弄人,当潜水钟快要到达微型船坞的时候,那生物已经看不到了。人们都松了一口气,但让所有人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是,那生物正以极快的速度追上来,以它的体型,法兰克福号就像一个大号玩具,就算逃回了船上也没有丝毫作用。

所有人默默的下了潜水钟,没有一个人临阵脱逃,因为根本没用。现在这些过去骄傲的各国精锐,现在要凭一把水下匕首,去迎击一个比他们自身大几万倍的怪物。

"现在你想让我帮忙了吗?" 二吉出来的时机恰到好处。

我现在已经认定二吉是那个附在我身上的魔鬼,为什么不是天使?只有魔鬼的趣味才这么低级。

"真过分啊!我可是不会说谎哦。" 二吉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

还随便偷看别人的内心!

" 不是偷看啦,我们虽然是两个意识,但是归根到底还是一体的。说起来,你的那些同伴不要紧吗?" 二吉笑着问。

我的意识终于回到我自己身上,但是看到的确实真正的地狱,怪物的一根触手已经伸了上来,直接挥起把几个碍事的士兵打碎,瞬间周围的海水里充满了浓厚的血水,还不时有肉块飘过。 裹着潜水服的断指残骸随处都是,从从船上运下来的探照灯把这片区域照的灯火通明,只不过是让人把同伴的死状看的更清晰一点。

而我则看到了那怪物的全貌。 整个体型就像是大号的章鱼,身体上整齐排列着紫色的魔导晶体,而头顶还有整齐的导流器一样的器官,这就是为什么速度异常快速的原因。

一根粗壮的触手终于不耐烦的贴上了法兰克福号,准备一举掀翻它。 法兰克福号无助的摇曳着,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明显的变形。

我快速的思考哦身边的资源,突然发现那只黑色的箭还没有用。我直接忽略掉回想说明书的时间,拔出腰间的弩箭,摁进复合弩就射,目标这么大就算是盲人也能打中。

这根射出去的弩箭正好插到那根正爬上法兰克福号触手的根部。

5秒,可以做许多事情,比如说什么都不做静静的看弩箭爆炸。 5秒后,弩箭炸开,爆炸比我想象中的小的多,伤害也只是炸焦了触手一部分,正当我想骂人的时候,那焦黑的地方突然扩大很多,然后怪物的这一段触手像是燃烧的香烟一样一样瞬间被燃成焦灰。

不过这只怪物可不止一只触手,我隐约的看见几根蠕动绞在一起的触手爬上来。

我短暂的17.5 年的人生就这么结束了吗?嘛,遗憾倒是没有,不过可以的话还是想写个自传啊。

" 你想要的就只有自传吗?写满了你17.5年无聊透顶的人生?想想塞西尔,再努力一下她就是你的了。 你难道不想要酒池肉林,糜烂的后宫生活吗?这可是大多数男人一生的梦想。你完全可以借德意志当跳板,征服欧洲甚至世界都有可能,当然是在我的帮助下。" 二吉不分场合的跳了出来。

我只是德军里一个小小的士官,还征服世界?能升到尉官就让我感激的五体投地了。

"我只想有点存在感啦,自传什么的可有可无。我其实不在乎死,但是死了之后无人知晓还是有点难受,就是害得塞西尔他们一起陪我死倒是不太值当。"

我完全没有理二吉的话,而是继续自言自语。

" 连妄想的胆量都没有吗?你不光是自信,连自尊都丢掉了,你觉得你做不到?你觉得你配不上塞西尔?和公主的距离太遥远?今天你就会知道你,不,是我们真正的力量。" 二吉又在说些没营养的话。 二吉从我的意识离开后,我又得面对残酷的现实,我不知道被瞬间打碎有没有痛觉,但是比起被吃掉这还算是人道的死法。

正当我准备我挺着身子等死的时候,身体的控制权好像不再我手里,我右手飞快的拔出一把水下匕首在我裸露的手臂上刻下一个奇怪的纹章。

然后我的嘴又嘟囔了什么,随之我手臂上的纹章发出金色的光,那光太耀眼以至于我睁不开眼睛。

随着金光的出现,我背后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门',那是我的'门',通往镜子世界的'门',我不知道为什么这平常只在宴会中当特技助兴,使用的门会出现,不过我觉得它肯定是有用的。

无数带式魔纹从我手臂上的纹章飞出,都汇聚到我的门里。光芒把我自己都盖住了。我脑子一片空白,这景象完全颠覆了我的常识。

那白色怪物一开始好像是被这金色光芒吓住了,但是不过一会它又按耐不住的把触手伸向我。

我的门已经扩大到了刚才的两倍,连对魔力不亲和的我都感受到门中浓浓的魔法能量。

怪物的触手已经伸了上来了,我胳膊上的纹章终于暗淡了下来。而接下来的场景,则让我一生都记住。

一杆金色的巨矛从我的门里伸了出来。

要说为什么让人印象深刻,不光是它太大了,是它太美了。金色的矛头带着凛冽的气势,矛头上还有花纹,比起花纹不如说是图腾来的更准确一点,因为它原始,粗旷,还带着一股血腥气。

矛身上还有细密的铭文,布满整个矛身,像是让人更容易握住,但根本没有人能握住这长50米的兵器。

美丽灿烂的金光充斥着整个海域,海面上能轻易的看到刺眼的金色光芒。 好不知情的无知乘客纷纷围聚在甲板上想看看这神奇的景象但只有行动快的乘客才得到船边栏杆的一席之地。

" 让开!让开!" 人群了顿时一片骚动

塞西尔靠着她蛮横的力气拨开不情愿的人群,弗朗西斯则跟着她挤到船边。

" 这是?" 弗朗西斯好像想起了什么,皱着眉头想从她光洁的小脑瓜中榨出什么。

塞西尔好像想起来什么,顿时脸色变的极为难看。

"奥丁之矛....." 弗朗西斯终于想起来了,不过她扶着额头的双手不住的颤抖。

那杆巨矛终于完全的从门里显露出来,调转矛头指向那怪物,并直直的拨开海水扎向它。

那巨型怪物好像被拘束住了,一动也不能动,只有触手还在无助的摆着。

'嘶' 巨矛穿透了那怪物的身体,好像是铅笔穿透一张纸一样简单,怪物瞬间失去了生机。那杆巨矛却并没有消散而是随着那怪物射向海底。 '门' 像漩涡一样平缓,消散,漆黑的海底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也没有任何变化,除了那透过呼吸器都能感受到得浓浓的血。 我睁开眼睛时法兰克福号已经驶到了不列颠的利物浦港。

我拖着像是纵欲过度一般沉重的身体走出船舱,又停下了脚步,因为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但还是往甲板走起,因为透过窗户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塞西尔矗立在甲板上,面朝陆地的方向。海风把她金色的长发吹得飘散,可能是因为早晨的缘故,塞西尔并没有把她的头发束起来。脸上很平静,但总让人觉得随时都会留下眼泪来。 也许是因为听到了我的脚步声,塞西尔转过头来,望向舱门。看到我站在那里,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旅途的疲劳并没有妨碍她的美丽。

太美了,也太耀眼。就像我在海下看到的那金色一般。

偶尔吹吹海风也是不错的,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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