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民超市开在小区三单元一楼,其实是一家租户私人的,连营业执照也没得,主要是方便小区里面的人,以前小时候洛川每天放学回家总会在这里买点玩具薯片什么的。
可以这么说,那家超市是看着他长大的。
洛川披着衣服冲进超市,里面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妈正坐在柜台处看短视频。
“陈姨,要两包十块钱的红塔山再加个打火机。”
他走到柜台前,拿出手机,打开微信二维码准备扫码。
陈姨点了点头,将手机放下,自然地就扭身回头,从身后的烟架子上拿了两包十块钱的红塔山。
不过,正当她准备把那两包烟放到柜台上时,抬头看了一眼,突然又一收手把烟收了回去,让洛川手抓了一个空。
洛川一头雾水,问:“陈姨,咋了?”
“不是,小川,你啥时候学会抽烟了?”
“啊…我不抽。”
“你不抽你买烟?”陈姨眉头一蹙,训道,“反正我不卖你,当年你爹碰见我就给我说,哪天如果我看见你偷偷抽烟,就告诉他,他回去把屁股抽肿。”
“… …”
“戒了,抽烟不好,容易得肺癌。”陈姨扁着嘴摇头,将两盒烟收回架子上,道,“学什么不好,学抽烟,啧啧啧。”
洛川怔了一会儿,说道:“啊,陈姨,我真不抽,我是给我爸买的。”
“啊?你爸?”
“十块钱的红塔山,他最喜欢抽的。”洛川将手机上的时间展示给她看,道,“今儿是我爸的忌日。”
“忌日啊……”陈姨一呆,反应过来,顿时面露些许歉意,道,“小川你早说啊。我还以为你开始抽烟了,你等下……”
说着,陈姨撑着膝盖就站起身来,跑去了旁边的酒柜,打开酒柜门翻了好一会儿,最后拿回来一瓶黄酒。
“以前你爸喜欢喝的那种黄酒去年停产了。这个是新款的,只能将就一下了。”
“啊…”洛川接过那瓶黄酒看了看,迟疑了一会儿,点头,“行,那一共多少钱?”
“不收钱不收钱,这要送去天上的东西,收钱哪吉利啊。”陈姨笑着摆了摆手,道,“就当是我给老头子的,他以前打牌没少输我钱。”
“啊这……”
“让你拿着就拿着,你爹走了十五……十六年了吧?我也就那次守棚子的时候送了点东西,这碰上了就补一下。”
陈姨笑着,脸上皱纹一圈一圈的,就像是树干上的年纹一样。
“行了行了,烧香的时候替我问候一下罗老头子,要我借你把伞不?外面雨下得挺大的。”
“不用了……”洛川接过烟和酒,心中莫名五味陈杂,点了点头,“陈姨,谢谢啊。”
“客气啥呀?我和你爸以前玩得好,他打牌输了我不少。而且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快回去把衣服换了,这湿渣渣的,小心感冒。”
洛川点头应下,将烟和打火机揣进包里,便冲出了超市往回赶。
打开家门之后,他一眼就看见了门口地毯上一双用金线绣着鹤云图案的布质低筒鞋。
迟疑了一会儿,洛川蹲下身,拿起那双低筒鞋观察了一下。
看上去是纯手工制作的,布料摸上去丝滑至极而且还留着些许的余温。
“老爸真是修仙去了啊?”他自喃了一声,将这双鞋放到鞋架上,随后朝屋子里喊了一句,“爸,我回来了。”
“……”
房间里没有回复。
洛川疑惑着,走进客厅,却并不见洛大兵的身影,随后便又摸着去了里面的一间房。
推开门,女孩坐在窗边,右手靠在窗台上,撑着自己的脸旁,静静地望着那些打在老旧窗户上的雨滴。她的鼻相高挺微微上翘,秀美灵动,就好似一位出尘的仙子一样,身上附着着若有若无的仙灵之气。
洛川不由便被女孩的侧颜吸引住了,但没一会儿,一张葛优的脸突然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这一瞬间,他只感觉后背和额头渗出大片冷汗,忙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甩了甩脑袋,走过去。
“爸。”
“嗯……”洛大兵了闻声看来,笑道,“烟呢?”
“买了,陈姨还拿了一瓶黄酒。”
洛川把十块钱的红塔山和黄酒放到桌子上。
洛大兵当即就把那瓶酒给抓起来,看了看标签。
“这啥牌子的啊?”
“陈姨说以前你爱喝的那种停产了。”
“停产了?”洛大兵一呆,问,“咋啊?”
“你问,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倒闭了或者公司转行了什么的。你先试试这个,不行我下次多买几种回来。”
洛大兵看了看上面的标签,迟疑了一会儿,右手作剑指微微一挥。
两道金光从她腰间的口袋飞出,落到了桌子上,变成了两盏白玉的小酒杯。
“… …”
“喏,你也来一杯,以前本来说等你十八岁生日带你喝酒的,这晚了不少,补一杯。”洛大兵一笑,拧开瓶盖子,就给两个就被倒满,举起其中一个就被,道,“敬你小子成年。”
洛川以前从不喝酒的,但现在他可拒绝不了,连忙小心翼翼地拿起自己这边的白玉酒杯,学着洛大兵双手捧杯的样子,举得直直的。
“啊……嗯。”
洛大兵笑着碰了一下他的酒杯,随后仰头一口便将酒水咽下,但品了品之后,突然又一脸嫌弃地抱怨道,“嘶——这啥玩意儿呀?一点香味都没有,比老子以前喝的那种差远了。”
洛川尴尬地笑了笑,憋住一口气,将酒杯靠在嘴唇上,就像是喝中药一样将里面的黄酒顺进喉咙。
他以前高考完之后和同学喝过一次黄酒,至今还记得,这玩意儿就是又辣又呛还带药味儿。
然而,酒水顺入喉咙之时,却就像是一股暖流一样,从喉咙处缓缓抚过,舒适至极,余味甚至像吃了薄荷糖一样,清凉得不行。
“嗯?”
看他诧异的表情,洛大兵手轻轻一挥,他手里的酒杯便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吹拂起来,悬浮在桌子上的半空。
他指着半空的玉酒杯说道:“这是你老子我鼓捣了一年多才炼出来的法器,取名叫‘温玉杯’,可以把倒进去的酒热到三十六七度,还能激发出酒最深的香气。新手喝酒就喝个品不出酒的好坏,但用这个杯子喝酒,那就算是两三岁的娃娃也能明白酒最精妙的地方。”
“这么厉害……”洛川一顿,问,“有其他功能吗?只能用来喝酒吗?”
“酒杯肯定是拿来喝酒的啊,你还想干啥?”
“比如解毒之类的?”
“解了毒,酒味儿都没了,你喝水啊?”
“… …”
洛大兵摇了摇头,笑道:“那边的人天天只知道打打杀杀的,炼出来的不是刀剑枪钺就是镗锤锏鞭,哪像你老子我,多会享受啊。”
“…这个好炼吗?”
“说实话,不太好炼,老子光研究出这杯子,就花了起码七十年的修为,想起来就肉痛。不过成品出来了之后,还是挺满意,咋样?你刚刚试了,巴不巴适?!”
“嗯……巴适。”
洛大兵乐呵地咋了声舌,笑着说:“我就说巴适嘛,给那边的人用,他们都说我暴殄天物,要老子看,那些人一天就是修炼这修炼那的,一点生活气息都莫得。”
洛川怔怔地点了点头,又问:“那七十年修为,不是得修七十年吗?”
“也不是,这个嘛……”洛大兵拿起一盒烟,一边撕着包装,一边解释道,“像是一尺这个度量,古代人随便找把尺子说这就是一尺,那全国就把那么长当一尺了。修为也差不多这么算的,按照资质最中庸的人来算,他们修炼一年的修为,就是一年的修为,至于境界,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洛川理解了一下,就是个度量的意思吧?又问:“爸,那你修炼一年,顶别人多少年啊?”
“这个嘛,嘿嘿。”洛大兵戳了戳鼻子,骄傲的抬起头来,竖起五根指,道,“老子一年顶这个数。”
“五年?”
洛大兵笑着抖了抖眉毛:“再猜。”
“……五个月?”
“你这破娃娃,能不能有点格局?”洛大兵一拍桌子,“五百年!!老子修炼一年当别人修炼五百年。”
洛川明白那些说他爹暴殄天物的人的感受了,但还是对他爹竖起大拇指,赞道:“…老爸厉害,真不愧是属猴子的。”
洛大兵反应了一会儿,纳闷儿道:“老子属猴和这个有屁关系。”
洛川嘿嘿一笑,连忙拿起打火机,拱手伸过去。
“爸,来,儿子给你点烟。”
“嚯,你小子还挺上道啊?”
洛大兵眯眼看他那点烟的动作还挺会的,顿时点着脑袋笑了一下。
但随后,她脸上表情一变。
一道金光从她腰间的储物袋里飞出,化作一根鸡毛掸子。
她抓住鸡毛掸子,一脸核善地就往桌子上一拍。
啪——
“你这兔崽子给老子说实话,是不是跟你那些猪朋狗友混得把抽烟学会了?”
“… …”
然后——
轰隆一声。
桌子垮了,四分五裂的,看上去是受了很重的内伤而裂开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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