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这绝对是噩梦——
御路的脑子已经近乎麻木,他仿佛变成了一台只会按照设定程序运行的机械那般,握笔的手咕噜一转,在纸上画出一枚勉强的圆圈儿。
曾有达芬奇画鸡蛋,现有他自己画圆儿了属于是。
被大大小小的圆圈儿给填满的A4纸已经在梅的身前活活垒出了一个小山包,白毛鬼萝正坐在这堆废纸的上方,摇摆着双腿,静静地观察着眼前那生无可恋的紫发萝太。
“露,不够。”梅无情地驳回了御路那渴望着休息的目光,三无的俏脸看起来是那么的认真。
咒术的基础,是构筑咒阵。咒阵就好比是运行咒术所需要的“流程”、“公式”,如果不明白这其中的机理,那便无法学会如何使用咒术。
而当下绝大多数的咒阵的核心,那便是在一枚完美无缺的“圆”的身上所体现的。每一种咒术都是独立的,而且修习者会根据自己的情况对咒术进行魔改、变造、甚至于简化。
从需要提前准备的铭刻着咒阵的“符纸”、“咒籍”,再到能够用手势、步伐、姿态、语言替代具象化的咒阵,最终来到像梅这样,咒术的运转爆发只在一念之间的程度,这其中需要经过长年累月的锻炼和学习。
像御路这般刚入门的锻炼强度,还远远不足。
梅虽然各方面都软乎乎的,但她也是很严格的呢。
她的设想中,当初王是如何锻炼她的,她也要如何去锻炼御路。而且必须要像她这样,随意地动动手指,都能够在身边铭刻出一枚完美无瑕的圆:
呼——
御路制造的一张废纸飞到了梅的手中,灵力的光芒一闪,一枚以圆为核心的初级咒阵的图案烙印便瞬间出现在了上面。
然后下瞬间,咒阵爆发,一缕显眼的火焰从中钻出,瞬间将纸张给燃烧成为不可见的灰烬。
非常简单且初级的引火咒。
......
“不行了!师父!我要死了!”御路勉强地画下了下一个圆,随后便自暴自弃地扔开了笔。
流水线乃是这个世界上人的心智最具备摧残力量的事物,一天超过14个小时都在画圆的御路,他的脑子都仿佛已经被如蚊香圈儿一般的圆给填满了......这种痛苦,对一个12岁的小孩子来说过于苛刻了。
“露,不可以......”梅轻轻摇了摇头,伸出小小的拳头,砰砰敲了敲御路的小脑袋。
“不!说什么我也不画了!我想休息!”除了睡觉吃饭洗漱上厕所,御路剩余的时间就全都被梅给监视在这个小方桌前画圆画圆画圆......
他眼睁睁地看着白毛萝莉屁股下的A4废纸坐垫越来越高,甚至现在都超过他的头顶了。
被白毛萝莉那无机质的眼神全天候盯着,受不了、完全受不了——
“露......”梅有些困惑了,她相互捏揉着自己的手指,不太明白该如何劝动御路继续“学习”下去。
毕竟梅从出生开始就和普通人不同,她天生便没有颅缝与关节,她能够顺利长大,也是因为她在婴儿时期就已经开始有意识地主动控制着自己的骨骼随着年龄一起成长。
正因如此,梅才没有死去......但她的身高和他人相比也明显差了一大截,且她的思维,也在先天与后天的影响下,稍稍有些“独特”。
就比如,王曾经教导过梅的那些知识常理,梅就将其宛如本能般铭刻在了灵魂中,丝毫未对其合理性进行过怀疑。哪怕是王让当时年仅4岁的梅学习画圆,那么她就一天到晚不吃不喝地在书房里画圆。
梅那单线程的思维一旦只知道画圆,那她也就只会不停地画圆了......毕竟对梅而言,她的大脑里没有对“无聊”二字的具体认知。
她能盯着全是花绿马赛克的电视屏幕呆呆看上好几天不眨眼,也能坐在窗台边瞅着一片叶子在时间的作用下渐渐腐烂......
正因拥有这种专注力,她才能仅用一人之力,去维持着即将分崩离析的帝国在覆灭的边缘继续坚持了3年......
历经千载岁月,梅大约也明白自己和他人的区别,她的经验与想法无法运用到他人身上。
对御路该怎么办,梅的执教经验是为零的,所以她姑且先用自己以前学会画圆的办法去试试......但很显然,失败了。
梅明白,再这么下去的话,御路迟早会失去对学习咒术的冲动的,甚至于还会诞生摆烂的逆反心理。
那样不行,这就和梅迫切希望御路尽早获得自保能力的想法相悖了。
俗话说得好,想要人有前进的动力,那么就必须要在终点线上设定拥有足够吸引力的奖励才是正道。人普遍是不喜欢虚无缥缈的大饼的,他们更渴望着能够看得见摸得着的报酬......
既然这样的话——
“露,不高兴?”梅轻轻飘起身来,贴近到御路的身边,习惯性地将自己的脸颊凑了过去。
白毛萝莉的声线软乎乎的、轻飘飘的,仿佛丝丝绒绒的棉花糖,要是不凑近一点,他人很难能够清晰分辨出咕噜糊成一团的词段到底说了什么......
说话声音很小声、很轻缓,近乎是在自言自语。这是梅长久不与人交流说话而遗留下的坏习惯。
白毛萝莉无自觉地过于亲昵和几乎快要归零的距离感对她本人而言没有关系,但对其他对此很在意的人儿来说却是很严重的困扰......
手臂上传来的噗扭噗扭的挤压感,与那扑鼻而来的香草、奶油与太阳公公混合起来的萝莉香味让萝太的脸颊开始发热发烫,他强迫着自己不要将目光聚焦在那在压力下稍稍变形的两团山峰之上。
“露,想要什么?”梅撩起一缕垂落的鬓发,将它给勾到自己那精致小巧的耳朵后方......她无机质地盯着御路那神色慌乱的双眸,很认真地询问道。
梅觉得,如果她愿意对御路的学习进程给予奖励的话,比如画多少个标准圆、就奖励些什么,那么御路也会开开心心地去画圆吧?
“露?”稍稍有些急切的梅,更加贴近了御路,几乎都快整个黏到那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紫发萝太的身体上了。
徒弟支吾着半天说不出话来,心跳还那么快......相处的时间很短,不擅长察言观色与揣测人心的梅不知道小御路的爱好、倾向与喜欢的东西。
但御路的注意力......却似乎一直在自己的胸脯与屁股上?为什么?自己的这里有什么奇怪之处吗?
梅十分困惑,这几天以来,她总能够感觉到黄金瞳的压迫力会时不时聚焦到自己的胸前、腰间、屁股与大腿上......那种被无形之手拂过的酥酥感觉她是不会认错的。
——毕竟被超级贴身的窄小运动服所束缚着的肉乎乎的白毛萝莉并不自知,她那居高临下的交叠着二郎腿的坐姿对萝太而言到底有多么的诱惑力。
所以难道小御路喜欢这些地方吗?
“露......想要这个?”梅那无机质的眸子里流淌着呆萌纯洁的光,她用手指轻轻搓弄着自己的胸前柔软。
“还是,这个?”随后,她又指了指自己的侧腰、臀部与大腿......
喔,她感觉到徒弟的心跳有更快了,脸颊也好红,整个人仿佛沸腾了一般......这代表着他很兴奋、很激动吗?
梅小幅度地点着头,她那三无的俏脸虽没有什么变化,但看得出她很高兴的样子。毕竟她知道了御路喜欢写什么,这代表着她与自己的徒弟之间的关系也更加亲密了。
白毛萝莉缓缓地转过身去,依旧漂浮在半空中,并且同时一点一点地撅起了自己的屁股......就如同平时她那懒懒散散的飘动姿势那般。
不太符合梅的身体尺寸的运动裤将她的下半身包裹着,本来好好的短裤此刻竟如同变成了胖次一般......把该露的、不该露的每一丁点曲线都给勾勒的纤毫毕露。
甚至在那裤脚的缝隙边上,不少奶白柔软的雪肉都因为压力而向下凹陷、向外溢出,如此涩气的勒肉感牵动着人的心神。
简而言之一句话——仿佛穿了什么、却又仿佛什么都没穿。
“露?摸摸?”梅稍稍夹着肉乎乎的双腿,小手撑着大腿,同时回过头去盯着御路,“摸摸,露,就会高兴?”
全天地下会有哪位老师鼓励徒儿的办法是让徒儿摸自己屁股的嘛?充斥着满满的A.V.I的既视感。
圆润的雪腻包子在眼前晃来晃去的景色是很诱人没错,但御路可不是什么污秽的下流色鬼,他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正直君子!
脸颊燥热的紫发萝太看着梅的屁股,他脑子一抽,突然想起了自己选择学咒术的初衷可不是什么画圆,而是为了报复啊!
他不就是迫切地渴求着想要洗刷委屈,打倒那群折磨自己的奴隶贩子的同时,狠狠地回敬梅曾经揍自己屁股的屈辱吗?
当下那报仇的机会就在眼前,难道他还需要继续忍耐?
御路越是回想着那不堪的过往,他便越是感到羞耻、感到激动,如同在燃烧的黄金瞳内渐渐绽放出幽怨的光。
眼里只有梅小姐的臀部的萝太鬼使神差地举起自己的小手,然后不假思索地......
啪——
“......唔呣!”被黄金瞳给锁定了,梅无法进行灵体虚化......这结结实实的一巴掌,梅完完整整地感觉到了。
白色的雪原遭到了击打,绽起层层诱人的浪花......一枚粉红的掌印,若隐若无地印在了上面。
白毛萝莉那无机质的眸子里第一次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玫色的瞳孔上浮现出一层氤氲的湿濡雾气。臀肉残留的阵阵刺痛,与那被黄金瞳所关照的别扭感,令她久久不能忘怀。
这可......不是摸呀......
三无萝莉那小手紧握、不断颤抖的涩气模样惊醒了御路,他猛然发觉自己刚刚似乎做了一件十分大逆不道的坏事。
“师父!对不起!我我我我我......”御路慌张地想要解释,但已经六神无主的他那还能挼直自己的舌头。慌忙间御路放弃了用唇齿表达悔意,而是立刻扑回了书桌上,奋笔疾书,不断地勾勒出一个又一个的圆......
梅眨了眨眼睛,捂着依旧酥麻刺痛的屁股,静静地盯着画圆速度提高了数个百分点的紫发萝太,呆呆地歪了歪小脑袋。
果然不出她所料呢,徒弟只要得到了奖励,那他就会继续乖乖地去学习呢。梅小姐暗自欣慰,略微扬起了下巴,明亮的玫色眸子里流淌着骄傲的光。
对sex全无了解的白毛萝莉压根就不理解过分亲昵的底线到底在何方,哪怕是打屁股s.m调情什么的,在她看来都只是和握手击掌一样普普通通的日常肢体接触吧。
“露。”于是,自认为找到了“好方法”的梅又贴了过去,紧紧的黏着御路的身体,“50个圆,就摸摸。”
“怎么摸,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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