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我这就穿越了,太草率了吧”
我自言自语道
不安感似夏天的蚊虫一样缠住我久久不肯散去。
“穿越就穿越吧,但是这出生点未免也太偏了吧,还是说我是误入了里世界?这,这不能吧”
想到这里,我几乎要为我这可笑荒唐而草率的遭遇笑出了声。
我靠后紧紧地靠住巨石,石头宽度足够再塞下一个我,头顶的部分有些许突出,遮盖了一部分天空。这个半包围的空间给了我一丝丝安全感。于是我便蜷缩在石头下,大概过了几分钟,我冷静了下来,开始进一步观察我所在的地方。
抬头望向天空,天空的底色是几抹深蓝色与大篇幅的紫色系的交织,显得梦幻而奇异,一些地方还依稀的显现出淡淡的鹅黄色。我巡视了一遍天空,天空里并没有太阳。黑压压的乌云成群的密布,无声的雷电时不时在其中闪烁。乌云好似部落一般聚集在一起。如果你不能想象到的话,不妨脑补一下成群聚集的黑蚂蚁把地面覆盖的场景。这里的云便是这样,中间空出的地方便是那美丽而让人发毛的天空。
这个世界光亮似乎就是那紫色的天空所提供的,因此我周围十分暗淡。这不禁让我怀疑:这个世界是否真的有生命存在。
与天空相接的是那片围在我周围的黑森林。我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我所在的地方是一个被黑森林围绕的近圆形旷地,在旷地中还有不少巨石横七竖八地躺在这里。
黑森林中的树木十分巨大,据我目测,大者估计至少也有五六米米高,小者也是二三米不等。
不过与其说是森林,我还是更想称其为枯树林。至少林子周围我直接能看到的大部分树都是没有或是鲜有树叶的。不过嘛,它们那如同蜘蛛网般甚至比蛛网更甚的交织在一起的树枝则代替了叶子,赫然成了一面黑色的“墙”。
就这样看了周围许久,确定至少靠近森林周围没有威胁后,我才缓缓露出半身。我感觉这时的我好像从地下探出头的花栗鼠一般滑稽。
又过了几分钟,我决定离开石头出去走一走,看看这片旷地。
突然,我眼前闪过一片红光。红光只是短短持续了两秒,一秒,不!红光持续时间要比一秒还要短,堪堪只有一瞬间。
我习惯性的抬起头。天空不知何时突然多了一条细长的红线,贯穿了我目之所及的天空,像是分界线一样把天空分成了两半。
这还没完,红色的线存在了一瞬间,便昙花一现地消失了。紧接着,天空开始发生了变化。云层开始渐渐退散,露出了原本被它掩盖的天空。不一会儿,在天空中又逐渐出现了闪闪的光亮。
此时,我并没有时间去细细欣赏这美丽壮观的景象。我的注意力被远处一股白色烟吸引了。
这股烟雾想必是刚才被黑云与树木一起挡住了,以至于直到云层退去才被我看见。
【炊烟!是炊烟!】我心里突然激动起来。
“很有可能是村落啊”我激动地说道,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终于能看到人类了!”
我十分激动,紧闭双眼,身体半弓,咬紧牙齿说出了这些话。与此同时,我的双手握拳,在身体前快速地上下晃动,以表示我难以抒发的喜悦之情。
“但是也可能有危险的啦,毕竟也还不了解这个世界嘛,哈哈哈”
我仍然十分激动而开心地自言自语,边说边朝着似隐似无的炊烟方向的森林走去。
大概在距离森林几米的地方,我停了下来。
黑色的“墙壁”就这样横在我与森林前,我咽了一口唾沫,缓步靠近。
似乎走这几步花了我数万年的时间,每一次迈步都需要偌大的胆量。
有些时候,我感觉这“墙壁”就好像是自己缓缓压了过来,使我喘不上来气。
说实话,我害怕了。面对这藏满黑暗的森林,我不由自主地感到毛骨悚然。这让我联想起来曾经在深更半夜造访城市的公园,仅仅是迈入大门,那座被我早上看遍的山就像是多了一种伟力,明确的想要把我驱赶出去。
“这里不欢迎你”
我脑补了一下森林可能想要说的话,后背不禁发凉,胳膊上也起了鸡皮疙瘩。
想到这里,我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也许待在这里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的呢!”
“看看这黑色的叶子啊,我的朋友。”我开始和自己没话找话。“这叶子多特殊啊”
我在原地傻愣着,只是呆呆地看着森林。
“咻”
我耳旁呼啸过一阵风。
在我正对着的树的旁边多出来一支晃动的箭矢。
我的心脏突然剧烈跳动起来
【是弓箭手】我这样想到
我立刻举起双手,但没有转过头看那个弓箭手。
“您好,我没有恶意,我是一个好人,当我回过神来就已经迷失在这个地方了,请您不要杀我。”
对方没有回应。
正当我以为对方准备就这样放过我时,“咻”的一下空气被划开的声音刺激了我的神经。
我感觉右肩好像是被人狠狠推了一下,向前踉跄了几步,与之伴随的是肉被撕开所直接从身体里传来的令人不适的声音。
顺着向前踉跄的势头我蹲了下去。我抱住肩膀,汩汩的血液不止地从手缝中挤出,再经由贯穿我右肩的箭矢一滴一滴地坠落到地面。
“啊啊啊啊啊”
我痛苦的叫出了声,从肩膀传来的疼痛很快经过大脑传遍了全身。
“你这家伙”
我尽我所能地快速站起然后向前窜入森林中。
“你是听不懂人语吗?”我边跑边转过头狠狠地向我身后吼了一声。
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身着破烂衣服的人,它一手以扭曲的角度拿着弓,另一只已经露出白骨的手则正在拔插在它自己太阳穴上的箭矢。
我几乎快被这场景吓傻了。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恐怖片了的场景居然也能让我沉浸式体验一次。
“我去”
我吓得大喊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向记忆中炊烟的方向跑。
那个家伙显然不想轻易放过我。一支、两支、三支......足足有将近六只箭或从我身旁擦过或打到旁边的树上。
不知我跑了多久,射箭的声音已经消失了很长时间。
我应该是甩掉它了。我心里想,同时又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边观察着四周。
“应该...没追过来吧”
在确认安全后,我坐在了地上,倚着身旁的大树。
我将箭矢的前后两段折断,扔到一旁。但是我不敢将其拔出,如果血止不住就麻烦了。
接下来,我捂着伤口开始观察起了四周。
森林的上方被叶子与树枝挡的严严实实的,简直就像是一个黑色的屋顶,不透哪怕一丝光。再者说本来这个世界就没有多少光。
不过森林的地上,在潮湿泥土上长着不少黄色的点状发光体,姑且把它们当成菌类吧。这些菌类与个别树上的荧光附着物给森林提供了亮光。
最重要的是,它们提供的光亮很奇怪。并不是幽幽的光,而是像夕阳西下时,黄昏的光束透过树枝撒在地上的那种,只是这片森林相比那种场景还要暗很多。即使这样我还是很好奇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这也太离谱了”
我开始思索我在不到一个小时之内经历的离谱事。
当我穿越过来的时候,并没有任何违和感。虽然说早上人比较少,但是毕竟学校附近还是或多或少会有人走动的。而我好像却在一开始离开家门的时候就几乎没有见到人,直到我撞到了石头上才意识到不对劲。
难道我在做梦?我突然涌现出了这样一个想法,但很快被我自己否定了。
【大哥,你还记不记得你右肩膀有一个大窟窿?】我在心里暗暗吐槽。
“哗”
我突然被吓了一跳。就在我旁边的地下凭空伸出来一只手,准确来说是一个骷髅手。
“哗”第二只手也伸出了地面,不过这只手上带了一点腐肉。
我顿时心跳加快,冷汗出了一后背。迅速站起来,我企图离开这个卡在方块里的人。
也几乎就是同时,周围的矮灌木响起了沙沙的声音。
“是风吗?”
把手指插进湿泥里,然后举起湿手指用它来测风。
“没有风啊”
我有一些疑惑。
等等,难道是......我心里想到了什么,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久,这个该死的世界就证明我是对的:从树丛中缓缓走出来好几只亡灵。
他们行动较为缓慢,但是手上却都拿着武器。
当机立断,我向着他们阵型缺口处跑去,不一会便甩掉了它们。
这次我不敢停下,鬼知道什么时候又会遇到一大堆。现在我的首要目标就是找到那个有人的地方。村子也好,营地也罢,只要有活人就行。
我又跑了很久,警惕心开始松懈了下来,步伐也开始放慢。一方面是因为箭伤,一方面是因为有些累。
“沙沙沙沙沙沙”
一阵脚步声从我身后快速的接近。我感到有东西在追我,因此又加快些了脚步。
“沙沙沙沙沙”
我听到脚步越来越近,接着又出现了低吼声。
突然,一个黑影从我一旁闪过,撞到了我左腹。
我失去了重心,向前跌倒。
不敢耽误,在摔倒后我几乎是瞬间爬了起来。定睛一看,刚才的黑影是一只严重腐烂的狗,或者说是狼。
这只狗体型中等,比大型犬要稍微小一些,自然也就赶不上狼。它似乎已经死了很久,身上的肋骨露出了几根,上面还有肉在晃荡。
它爬了起来。几乎就是瞬间,亡灵犬张着血盆大口向我扑了过来。我的右肘条件反射地一挡,随即感受到一阵强烈刺痛。
“啊啊啊啊啊”
我因痛苦而叫出了声,身体也随之倒下。
“你这该死的家伙”
亡灵犬两排锋利的牙齿嵌入了我的右胳膊。
我左手摸索着,拿到了了一块石头,不加思索地拿了起来向亡灵犬的脑袋砸去。
一下,两下,三下......我使出了吃奶的劲砸着狗头。
但是亡灵犬仍旧紧紧的咬住我的胳膊,疯狂的摇着头。我感觉我的右胳膊几乎要失去知觉,血肉与骨头之间的撕扯一次一次地刺激这我的神经,几乎要让我痛得晕倒。
我的面色愈发狰狞,咬牙切齿。手中石块起落的频率愈发加快。
不久,狗头已经被我砸的凹陷了一个大口,从中冒出来黑红色与黄绿色的液体。狗眼也在刚才的搏斗中脱落了一颗,乳白色的好像是荔枝一样。
亡灵犬不再动弹。
我将右手从亡灵犬的嘴中挣脱出。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痛到呻吟,但是忍着不让自己喊出来。
我不停的吞咽着唾液,喘着粗气。汗水浸透了上衣,脸也满是泥巴。我掀开袖子,手臂上留下了两排狰狞的血窟窿,右肩的箭伤似乎也因刚才的搏斗被撕开了。
“沙沙沙”
亡灵们似乎被刚才的打斗声吸引。围了过来
我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用左手拖起几乎没有知觉的右胳膊向前小跑。
没跑出多远,又是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去,有完没完了,我...我...”
我感到我几乎要哭出来了。但又有什么办法呢,我稍微提了下速度。
根本没有用,我时不时回头看,亡灵犬与我的距离越来越近。正当它要扑上来时,我向右边侧了一下身,亡灵犬与我擦肩而过,撞到了树上。
那是个壮观的场面:这只死狗就像是一个弹簧玩具一下子撞散架了,崩飞的狗腿差点给了我一巴掌。
我因为躲过了一劫而窃喜。
但是,正当我向右边稍稍侧过头时,一个长着血盆大口的狗头几乎就怼到了我的脸上。
我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向左边倾倒,不幸中又踩到了一个石头,重心不稳,向左边完全倒去。
左面是一个斜坡,我没有刹住车,和狗顺着斜坡滚了下去。
滚了一会儿,我突然感到好像自己飞了起来,紧接着就是控制不住的翻滚和从全身各处传来的疼痛感。
“嗙”
我的肚子撞到了树,好在停了下来。
现在我身处的是一块较为平坦的地方,向上看去,我刚刚从四五米的陡坡滚了下来。
我旁边的是刚才那只亡灵犬,它走的十分“安详”。
正当我想看一看自己周围的时候,一股剧痛传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忍不住的喊了出来:我的右手已经被扭曲到了身后,胳膊肘处露出了白色的凸起——是我的骨头。
我发现我的左手布满了伤痕和淤青,脚腕处似乎也崴到了,但是还能动。我试图用左手支撑我站起来。
“啊啊啊啊”
我的腹部传来一阵剧痛,我向下看去,一个被血液涂满的树枝镶嵌在了我的腹部。
我感到我的呼吸越来越局促,全身上下都在发抖。
我挣扎着,向陡崖的反方向看去,透过稀疏的树枝,我看到了类似城墙的东西。
我缓缓地站了起来,身体不住的发抖。仅仅是迈出了一步,我便跌倒了,无助的趴在地上,这时我才注意到:我的左脚拧到了后面。
我听到我开始呻吟,开始抽泣
【明明都看到了,难道我的生命就止步于此了吗?】
过了一会,我听到沙沙声。
有人走了过来,我感觉到它伸出手,试图把我翻过来。
此时,我心里认定了这就是来帮我的人,心中不禁温暖涌动。
但是当我翻被过来,看清它的脸后,我心里彻底凉了。
它的脸是一个极其标准的人脸,但是却特露骨。
【麻了,我认命了。】我心里不甘的想到。
周围逐渐围上了一群亡灵。
将我翻过来的亡灵举起手中的刀,向我劈下来。
我闭上眼睛准备接受现实。
刀尖到我鼻子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哈哈哈哈哈,真有趣啊”
一个男人的声音的声音传来。
我睁开眼睛,眼前的亡灵停下了,随后一个身穿紫袍的人走到了我身边。我想看清他的脸,但是除了两团火焰一般的眼睛就什么也看不清了。
“小子,要不要玩一个游戏”
我有一些疑惑,努力睁开一只眼睛看向他。
“给你10秒钟,如果你能站起来我就治好你的脚,如果你能成功跑掉,我就不杀你。”
紫袍人发出了开心的笑声,
“看看你有没有逃跑的本事了。说实话,我还是很期待你们两个相遇的场景,一定会很有趣。”
我有一些疑惑,但是现在容不得我考虑那么多。我用尽全身力气想要站起来,但是仅仅是四肢支撑住趴在地下就用尽了我全部力气。
“啪”
我体力不支,脸朝下趴在了泥地里。现在的我好像就是一只沾满泥巴的猪。
“咯咯咯,看来你失败了呢。”
说完男人就打算转身离开。
我挣扎着站起来,一旁的骷髅已经举起了刀。白色的刀刃闪烁着寒光,这使我不争气地抽泣。
“啪”
我周围的骷髅突然全都解体。
“类比提”
一个轻柔但难掩愤怒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不知何时,一个少女站到了我的旁边。
少女身穿白色的衣服,头上披上了与衣服相连的白色连衣帽。她皮肤好似雪一样白,有着一头白色的长发和紫色的眼瞳,身高大概刚到一米六。
“适可而止吧,我不会让你杀他的。”
少女又一次开口,语气十分轻柔。
紫袍男人将身子转了过来
“是吗,这可由不得你哦,安歌娅。”
我的脚边出现了一群白色的大蜘蛛,它们将我的左脚掰正,给我缠上了一层蛛网。
【脚,不疼了】
我的大脑现在已经乱成了一团麻。
“去村子”
少女平淡而简洁的说这出三个字,示意我离开。
我艰难的站起来,头也不回奔向村子。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拖着疲惫而遍体鳞伤的身子艰难地爬出了森林。
渐渐的,我感到体力不支。抬起脚就好像要连带抬起千斤重物,好像是灌了铅一般,难以行走。
我离村子越来越近。此时村子外围的围墙上有了一阵骚乱,紧接着,一个人拿出了一把弓做出瞄准的动作。
我心里清楚,现在这个样子,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认为我是活人。
“救命”
我用尽最后力气喊出这两个字。
我感到一阵眩晕,身体失去了平衡,脚下一滑便再一次摔倒在地。我的眼前开始变黑,耳旁出现了刺耳的嗡嗡声。
【好吵,我心想。这就要结束了吗?明明就差了一步,就差了...这...最后一步。】
【不是说死亡是静悄悄的吗,骗人。电视剧就会骗人,我再也不相信他们了。】
【明明我还有那么多事想去做,明明还有......】
【不甘心啊。】
【太不甘心了!】
【不过,也许这样也好,我可以一直轻松下去了,哈哈。也许带着遗憾离开人世也是一种难得的体验。】
【不知道爸爸妈妈在干什么】
【果然,还是不想死啊】
一股难以抵挡的困意袭来,伴随着刺骨的寒冷,我的意识渐渐消失了。
意识再次恢复时,我身处于一片血红色的地方。
这里被猩红的雾气所围绕,远处的事物在红雾中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也许这就是死后的世界
我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直到远处出现了人影。
大概又七八人。他们在红雾中只是简简单单的显现出了轮廓。
其中一人似乎发现了我,随即,他们向我缓步走来。
“你是谁”
他们齐声向我发问,还来不及回答,他们便再度开口。
“他不是同类”
就在这时,我眼前的景象被极度扭曲了,鲜血般的红雾好像渗入了我的眼睛。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异端异端异端异端异端异端”
那几个人连同世界一起扭曲着,逐渐被拉长,被放大。
我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它们所说的话好似在我脑子里开了扬声器,声音大的令人发狂,即使堵上耳朵也没有用。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我打算离开,但是他们显然不肯放过我,向我围了上来。
我勉强做出准备迎击的姿态,正当双方剑拔弩张之时,他们突然停下了,声音与眩晕感也随即消失了。世界回复了正常。
好像是接待贵宾一样,他们向两边站去,排成了一个通道。一个身影从通道中走了出来,我想要看清他脸,可是雾气实在是太大了。
“你.....就是....那个人”
他开口了,声音莫名的熟悉。
“找到他,带.....回来”
那个人边说边向我走来,不一会就走到了我面前。
我这时虽然仍然看不清他的脸,但透过雾气能够清楚地看到,他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微笑着的嘴已经快要达到耳朵根。从他的眼睛与嘴里流出来鲜红的液体,即使是在这血红的世界里也格外的显眼。
“该.......醒了”
“要......找到.......他.....”
我猛地惊醒,发现自己躺在了陌生的草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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