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生一向知道自家徒儿这张樱桃小口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所以也一点都不意外。
还是很无所谓的帮着林鱼按摩着小腿。
也不知道是谁在占谁的便宜。
林鱼是觉得很舒服，被师尊按摩这种事情倒是很特别。
也算是关系的更进一步？
林鱼说不清楚，她只是想更加靠近师尊一点点，就一点点。
顾平生出神。
“那就开个医馆吧，到外面租个铺子什么的。”
他做了决定。
林鱼微微靠在师尊的肩窝里，觉得格外的舒适。
闻着师尊身上慢慢传来的令人心安的气息，一时间也不想再说什么了。
如果时间长此以往都能这么安逸下去该有多好。
***
顾平生去院子外的街上打听了几家店铺的出租价格。
倒不是很贵，也可能是因为原主留下来的钱财实在比较充裕，以至于顾平生觉得好像开一家医馆很轻松。
在加上院子里堆积成山的药草，感觉不开医馆都是自己亏了。
总之权当是消磨时间了不是么？
顾平生还是租下了院子对面的一家小铺子作为医馆的开张地点。
剑州一直以来都比较热闹，人来人往的，虽然和京城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但也算得上繁华。
医馆的生意和什么锦绣坊比起来自然是要差了不少的。
但是顾平生开医馆可不是因为要盈利，而是为了等祁红衣自投罗网。
再加上从原主的记忆里继承了一点医术，也算是为这个世界上的病人做点贡献吧。
顾平生蒙了白纱，眉眼低垂。
他不想被认出来是男儿身。
毕竟女尊世界，懂得都懂。
第一天生意不是很好，兴许是因为刚开业，周边的百姓不是很信任医馆的招牌，都保持着观望的态度。
不过顾平生无所谓，他一边看着林鱼练剑，一边熬着草药。
直到草药磨碎后芬芳的气味填充满整间屋子。
宋忘书倒是不在，她似乎白日里有什么别的事情要忙。
顾平生笑了笑。
街道上嘈杂的人声不断落在青石板上，倒是一副和谐的日常生活图景。
“剑练得怎么样了？”顾平生看着银光乍现，也不是很慌张。
林鱼自有分寸。
“和平时差不多吧。”林鱼拂去额前沁出的汗水，笑得很甜，“师尊倒是妙手回春。”
顾平生权且当她在开玩笑。
他随手抓了一把草药，缓缓加了沸水捯饬，碾碎。
现在清净得很，没什么病人上门。
“师尊在做什么？”林鱼有些好奇地凑过来看了看。
顾平生觉得很奇怪。
林鱼身上出汗反而带着几分馥郁的花香，很甜和清的那种。
少女体质就是好。
“在炼制草药，给你喝的。”
“我没病。”
“我知道。”
林鱼歪头，“那是什么药呢？”
顾平生的视线落在林鱼的胸前。
虽然有几分丘壑的模样，但是有点残念。
林鱼倒也没害羞，反而挺了挺胸，“好看么？”
“……”顾平生不知道说什么。
该说自己这个徒儿盲目自信好还是……？
不过其实她也用不着这药，至少顾平生觉得林鱼这么高挑的身材倒也用不着那么大的团子。
反而会看起来有些失衡。
“所以师尊炼制的药是用来……”林鱼自然是冰雪聪明的，一下子就知道顾平生在干什么。
“猜对了，但你用不上。”顾平生继续往器皿里浇注着沸水。
淡淡的草药味弥漫开来，林鱼轻轻地呼吸上一口，都觉得焕然一新。
“师尊说得对，我确实用不上。”
习武之人若是胸前多了那么点负担，反而难受得很。
“所以是练给别人用的。”
“那女人还用的着？”林鱼回忆起宋忘书胸前的雪白，倒是有几分愤愤不平。
“你在想什么呢？”顾平生失笑，“怎么可能是给宋忘书用的？”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
“那是给谁用的？难不成师尊……”
“别瞎想。”顾平生懒洋洋地回了一句，“给上门光临的客人用的。”
当然也不是给祁红衣用的。
只是顾平生想要增添几分医馆的名声而已，届时若是祁红衣受了伤不知何处去，说不定听着自家医馆的名声就寻上门来呢？
也说不定，那个时候就是意外之喜了。
“师尊这么无私？”
“又不是不收费。”顾平生白了少女一眼，“练你的剑去。”
“今天练完了。”林鱼吐舌，雪臂缓缓环住了顾平生的脖颈，长发的发梢微微蹭着他的颈后肌肤。
有几分痒。
“干什么？”
“没干什么？只是想和师尊腻在一起。”
“当真是逆徒。”
“嘿嘿，就是，我还是孽徒呢。”
顾平生觉得自己没办法了。
被自己的话培养出来了是吧。
林鱼看着师尊说不出话来的样子也是笑得很开心。
总算是被自己占了几分便宜了。
顾平生将煮沸的药草过滤了，缓缓晒在外面。
阳光很炽热，就像是自己背后少女的心一样。
有生机地跳动着。
“师尊什么时候关店？”
“大概晚上，也许还要几个时辰。”
顾平生看了看天色，一边取出一张纸来，磨了笔砚缓缓执笔书写起来。
林鱼凑上来看。
写的是丰胸的药草方子。
一两银子一味。
卖得也不贵，甚至算是比较良心了。
顾平生都觉得自己乐善好施。
“那是尊记得今天晚上要和徒儿一起睡哦。”林鱼提醒着。
“知道啦。”顾平生无奈地回了一声。
于是林鱼哼着歌回院子了。
顾平生依旧守着铺子。
广告打出去倒是来了几个将信将疑的客人，试探性地买了一两味，说是要回去用着试一试。
顾平生也就卖了。
总结。
第一天的生意不算差，也不算好，中等。
不过这不是他开医馆的初衷，没什么考量的价值。
收拾摊子，准备回去和鱼儿睡觉。
不对，这话说起来怎么这么怪？
顾平生挠头。
总是感觉师徒关系正在莫名其妙的变质是怎么回事捏？
算了。
顾平生锁上了店铺，踏着月光回了院子。
希望祁红衣能早点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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