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是人，往后是妖....”
“人妖殊途。”
林雪看着月灵，她真的没想到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小师妹身上。
甚至最后还必须让她来斩断对方的妖缘。
“斩断妖缘...呵”林雪想到这个词，竟然是觉得有些讽刺。
曾几何时，她多么希望谁都能履行这个义务，但是如今当这事落在她的头上，她又觉得这简直是上天给她开了一个偌大的玩笑。。
她现在理解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会被妖物蛊惑人心了。
因为像是这种情况，根本就是无解..没有人能够对自己至亲之人，或者是友人下死手，哪怕是她...也是一样。
...
“没有办法治疗吗？..师姐？”月灵的声音显得很平静，将林雪从思绪中唤醒。
看着眼前的无比纠结的林雪，月灵几乎就明白，对方肯定下不了手，如果对方想要下手...自己可能第一时间就人头落地了，根本用不着等到现在。
“没有任何治疗成功的先例...”
“生物的本能终究会吞噬一切。那是先天的欲望。基本没人能够抗拒..”林雪的眼神看着月灵，眼神全是惋惜的神色。
林雪的手中的长剑依旧抵在月灵的脖颈上，月灵能够感觉到对方的握着长剑的手微微用力，可终归是没有往前推进一点。
“对不起...月灵，哪怕我不杀了你，你也会变成怪物的，你会变得很坏很坏....”
“明明你是个好孩子...”
此时此刻林雪别过了头去，一行清泪顺着她的侧颜留下。
她不敢正眼看着月灵，因为每次看到对方红色眼睛里面的那抹纯净，她就心中一痛。
“好吧，既然师姐你都这么说了，我想..我可能是真的没得救了。”
“不过我会尽力不伤害别人的。当然...虽然没有死了保险就是了。”
月灵现在竟然是没有任何的惧意，其实她也是在赌，她知道哪怕她现在挣扎也绝对逃不过林雪的手心。
她的思维方式意外的很简单，如今未来自己或许也保持不了自己的理智，甚至会伤害自己身边所爱之人，那其实死了也没什么不好。
她活下去的本意是为了找人，不是为了害人，更何况要找的人必然是个人类...她不想让对方看见自己的时候，自己已经成了一个妖怪。
“人妖殊途”
月灵的心中有着强烈的预感，这话可不是乱说的，这仿佛是来自于某种第六感的警示...
“师姐？”月灵一愣..脖子前的冰凉消失“噼啪..”长剑落地声音响起。
面前的林雪深吸了口气，看着月灵显得意味深长。
“笨蛋,你为什么面对死亡都这么平静，明明是我要杀了你...”
“你就不会为自己想一点吗？！”林雪轻咬着嘴唇，但凡刚刚月灵有一点挣扎和反抗的动作，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可是月灵没有。
“你都快要变成妖怪了？你能不能有点私心？...”
林雪有些无语，眼前的少女不论什么时候好像都是百分百的为他人着想。
甚至为此好像生命都不重要。
之前对方加班三天三夜，每次给别人看病都加班到很晚,都在映衬这一点。最起码眼前的人呢还是月灵无疑。
“我有私心啊...”
“我只是想活下去。”月灵后半句没有说出口，但是她心里早已经是把对方吐槽了千万遍。
她就是知道自己越狡辩越没用，索性才保持了沉默。
对这种事情有经验的月灵深刻明白，这种时候证明自己还是原来的自己，让双方冷静，远比和对方解释和求情来的更有效率些。
“先休息吧。”
“说不定你能创造奇迹呢...”
“等你控制不住的时候，我自然会来找你.”
林雪轻轻的摸了摸月灵的白色长发，对着月灵微微一笑便起身走出了房门，没有在和月灵多说一句话。
留下了月灵一个人看着镜子发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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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这下果然是要真的变成妖怪了..”
“我不要做人啦！..”
第二天一早，月灵刚从床上醒来，月灵就用地球的一些玩笑调侃着自己，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好起来。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事与愿违。
她的妖化非但没有停住，反倒是对比之前更加严重了一些。
如今少女大腿内外两侧的肌肤已经附着上了一层白色且透明的鳞片，看起来如同白色的水晶闪片一般将月灵本就白皙肌肤点缀了起来，添加了一些别样妖异的美感。
"好在..倒是没感觉到什么欲望什么的..一切还算正常。"毕竟林雪说的生物本能不是开玩笑的，灵雪是真的有点担心会不会自己失控后会伤到林雪。
“...”
月灵拿起了床边的白色加绒裤袜，以前一直不愿意穿的她此时此刻也是没有选择，哪怕是在冬季，她还是希望自己能多套一层是一层，防止别人发现什么。
“月灵，刚好你醒了，来喝药了。”
随着吱呀呀的开门声响起。
还没等月灵起身，林雪就走了进来，看了眼月灵，好像是在确认如今的月灵还是否正常。
“这是一些提升精神力的草药，希望能对你有点作用...”
林雪的语气显得有些沉重，她现在真的很想要师父回来，或许官雨燕在这里的话，肯定会所办法，也不会像她一样只能猜测着给一些说不定有副作用的药物。..。
“好...”
月灵抓起林雪递过来的药就喝下了肚子，完全没有任何的犹豫。看着林雪一呆。
她没想到月灵在经历过昨天的事件后竟然还是这么的信任她，甚至不担心这药是什么作用，就三口喝下了去。
万一是自己下了毒，估计对方也会全盘招收...
“今天还出诊吗？师姐？”月灵喝完药后就看着林雪，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状态能不能出诊，但是百草堂看起来还是照常运营状态，林雪一个人也不见得能忙的过来。
“..你就不用了，我来吧。”
“你不如去师父的书库里面看看有没有治疗你的方法。”
“我怕你看到外人，有点忍不住...”林雪间月灵是毫不在意她的做法，索性也是什么事情都对月灵直说。
毕竟既然月灵自己也知道自己是“生病”了，需要治疗，那她也不需要再督促对方什么。
“好...那师姐别累到自己。”
其实要是平常，月灵也会巴不得不用出诊的日子，毕竟修炼的时间那么宝贵，了解医术的时间也无比稀少。
可是如今，月灵却是心如乱麻，她不知道自己继续修炼还是否有什么意义。
她突然觉得她哪怕到了异世界，不拖别人后腿其实也是一件万幸的事情。
月灵边内心有些自责的边打开了官雨燕留下的书库，稍微平静了一下内心的波动，看是翻找资料查看起来。
月灵突然发现妖化倒不是全是坏处，最起码过目不忘和专注力的提升让她看资料的学习速度飞快...
她现在知道为什么人类在妖化后都不想继续当人了，毕竟有着力量，谁还想变回去。
很快，她就找到了官雨燕对于妖化这种病症留下来的专门笔记。看起来身为绝世名医，官雨燕也是了解过这种病症。
“.人类在妖化后可能会需要吸收人类的部分精血才能存活下去。因为只有这样保持他们身体中的某种平衡...”
“平衡一旦打破，不是死亡，就是疯狂...”
“而且吸**血，这是一种类似于甚至是强于生物繁殖欲望的刺激**望，根本不可能由人的精神力抵抗..”
月灵看到官雨燕的描述，一下子也是明白，为什么林雪在犹豫要不要杀掉自己。
毕竟，就连自己的师父都这么说了，那就肯定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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