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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王賜之力

第四章 王賜之力

天還沒亮,鼎穼就起床走出營帳了,雖然很多人都覺得夕陽無限好,但他卻非常喜歡日出的景色,唯一能讓他感受到寧靜的時刻,不過這也同時是因為她,愛絲娜。

鼎穼失去了五年前的所有記憶,卻只記得從小陪他到大的青梅竹馬愛絲娜,總是能體貼的為他著想,也總是很溫柔。小時後都是在那棵他們一起種下的梅花樹旁邊玩,那時梅花樹苗是很難取得的植物,只因為有一次鼎穼隨口說了一句梅花很漂亮,愛絲娜就拜託她爸爸在她生日時送她梅花樹苗。他們在種下樹苗的那天許了一個願望,長大後要在這梅花樹下結婚。

當鼎穼回憶到這裡時,太陽升起了「好耀眼的金黃色,每次看到破曉之初的太陽總是能讓我想起妳,縱使妳的容顏逐漸消逝在我的腦海裡,但只要看到這些景色,就能讓我重溫我們一起看日出那段時光的回憶,那時環抱著妳,感受妳的體溫,享受妳在我身旁的每個時刻。」我還沒救出妳,我不能放棄,無論是日出的時光還是櫻花樹下的婚約,我全部都會守護。

正當我要回營帳裡時,濬凱剛好從營帳裡走出來。

「鼎穼你醒啦,你起好早喔。」

「你也不晚阿,他們三個也都還在睡不是嗎?」

「御展跟寺程都還在睡,小夏在營帳裡的隔間後面睡,應該也是還沒起床。欸,鼎穼你知到了嗎,小夏跟御展在一起了,我就知道,他們在昨天作戰時一定發生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摁,而且昨天御展還背著小夏回來欸,看小夏臉那麼紅,他們一定有不得了的邂逅。」寺程補充道。

「你醒來了!」我跟濬凱嚇了一跳。

「有什麼好驚訝的,你們也很早起阿。」

「你的傷還好吧?」

「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了。」

「那我們先回營帳裡準備吧,等一下仁王要見我們。」

我們三個人一進營帳裡全都呆住了。

小夏已經鑽到御展的床上了,而且還很陶醉的看著御展的睡臉。

這時小夏才注意到門口有人。

她看到我們三個便慌張害羞的說「不不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我我只是—」

「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們三人異口同聲。

往仁王營帳的路上。

「小夏,你怎麼了,臉那麼紅。」御展問著。

濬凱用戲謔般的眼神看著他們兩個,開口道「御展,剛剛小夏她阿,鑽—」

「呀!!!」小夏用高分貝的叫聲阻止了濬凱接下來的話。

「我們到了,接下來請保持肅靜。」帶領鼎穼一行人的士兵如此說道。

鼎穼等人陸續進入營帳裡,見到仁王便馬上下跪行禮「仁王殿下,早晨好。」

「起來吧,本王有事要跟各位討論。」

「是,殿下。」

「昨天本王問過鼎穼你們的目的了,是要去華劣克拯救一位女性人類吧,她的身份本王就不多問了,不過那裡沒有任何一個活人,應該說沒有人類能在那裡活著,這樣你們還是要去嗎?」

「是!我們心意已決!」

「很好!本王欣賞你們的決心,要不要讓本王幫你們一把?」

「幫我們一把?」

「摁,老實說你們昨天打敗的只是低等魔族,要是你們的對手是本王的騎兵團,那你們一定活不過十分鐘,本王會賜與你們能力並訓練你們使用這些力量,這樣在華劣克你們也至少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這...」

「你不用擔心本王別有居心,本王非常欣賞像你們這種擁有堅定意志之人,你的意志,已經在古迪鎮表現出來了。老實說你長得跟本王一位去世的朋友很像,他也同樣有你這種堅定的意志。怎麼樣,要不要接受本王的賞賜?」

「那就...謝謝殿下,只不過我們要在哪裡訓練?」

「當然是本王的宮殿裡阿。」

[咦?]要去仁王宮?

賽列歐斯大陸公元546年8月2日

仁王宮裡。

「好大阿,真不愧是王的宮殿。」寺程東張西望。

「你這樣看有點沒禮貌欸。」濬凱提醒他道。

我們被仁王的帶刀侍衛領著走進正殿,我門向仁王行完禮之後仁王便給我們五人賜座。

「本王就直說了,本王要賜與你們的的力量是種子,孕育魔法的種子。」

「孕育魔法的種子?」

「摁,讓你們擁有強大的力量、加倍的速度、更快的反應能力、更遠的視力、縝密的思考能力等等的,有很多種種子,不過不管是哪些種子都會增加使用者的基本體能。」

「我們怎麼都不知道有這種東西?」

「當然,產生出這些能力都是魔法的運用而且是由人類發明的公元年前就有的東西,開創我們人類廣大國度賽列歐斯的祖宗也是運用這種力量把魔族驅趕到華劣克的。但現在只有貴族等級以上或高階軍官的人類才有資格使用,因為那些貴族子弟以後都有可能成為王或是王麾下的將領,一定要有超越普通人類的力量,普通人不知道也是理所當然。」

「本王就簡單的舉例說明吧,例如你食用了跳躍力增強的種子,它不會讓你直接增強跳耀力,你要用心念去暗示它,換個說法就是要用想像的,運用想像來觸發能力的啟動,但是腦部要是有損壞導致無法想像的話,那就等於能力廢了。」

「每種能力都是這樣做觸發的,本王賜與你們一人一顆種子,並且會負責訓練你們半年的時間。」

「半年?」

「摁,每個人都是這樣,食用了種子,訓練半年以後就要靠自己的實戰經驗才能再提升實力了,魔法有分五類,攻擊體系、防禦體系、生物體系、元素體系、築構體系。」

仁王說完旁邊五位宮女一人拿著一個盒子走出來。

「這五粒種子的能力分別是[局部強化能力][治癒能力][加強視覺能力][火焰控制][瞬間加速]。」

「"局部強化能力"是指在最好的情況下能瞬間強化身體運任何部位的力量、強度與速度。」

「"治癒能力"是指在最順利的情況下能吸收大氣、水、食物來做為材料轉換成治癒任何生物的力量。」

「"加強視覺能力"是是能增強視距與動態視力,本王聽說有人提升到可以看到未來。」

「"火焰控制"是用心念來控制身體任何部位點燃火焰。」

「"瞬間加速"是能讓使用者進行高速的向量移動。」

「你們選好了嗎?」

我們五人交換了眼神之後一起說道「選好了。」

我拿了"局部強化能力"的種子,這應該對我蠻有用的。

御展則拿"瞬間加速"的種子,如果用雙刀做高速攻擊應該很恐怖。

小夏選了"治癒能力",這種能力看起來也蠻有用的。

濬凱當然是"加強視覺能力",弓手嘛。

寺程則開心的看著"火焰控制"的種子,跟他的紅槍一樣火紅。

等我們選完,仁王又說了。

「本王會先讓人安排你們住在宮殿裡的房間。你們要怎麼分房,男女分,還是一人一間?」

濬凱迅雷不及掩耳的道「仁王殿下,我和鼎穼跟寺程住同一間就好,御展跟小夏要住同一間。」

要不是在仁王殿下面前,不然俊凱早就被小夏砍成一半了。

「這樣不太—」小夏很害羞的說。

「就這樣分吧!」卻被仁王很識相的一口答應。

「你們要在今晚晚餐後食用種子,明天就開始訓練,我會派我們軍團的訓練官個別指導你們。」

等宮女帶領著鼎穼一行人前往居住的房間後,有一身穿正式軍服的男子從王座後面走了出來。

「你覺得像嗎?」仁王問道。

「回殿下,下官覺得有幾分相似。」那人道。

「是嗎...」

鼎穼們的房間裡。

[這就是魔法的種子啊,有了這個力量,我真的能拯救她嗎?不對,我已經無法回頭了,從離開布堤思村的那天起,不是就下定決心了嗎。]

濬凱跟寺程在一旁開心的討論他們所選的種子。

[真羨慕他們兩個阿,無論時麼時候都比我還要樂觀,他們兩個從一開始認識的時後就是這種天塌下來都不擔心的個性,相較起來御展雖然表面上跟他們一樣但其實做事是很嚴謹的。]

「欸,鼎穼你要吃你的種子了嗎?」

「現在嗎,我有點緊張欸。」

這時濬凱跟寺程突然站起來。我感覺到一股不祥的預感。

「你們要幹—」我還沒問完他們兩就突然衝過來壓住我的身體,把我的種子塞進我的嘴裡才放開我。

「...........」我無奈的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怎麼樣,有沒有不一樣的感覺。」寺程急忙的問。

「他說要用心念觸發喔。」濬凱也跟著提醒。

「我試試。」

我用左手握著椅子,心裡想著力量增加這類的詞語,卻什麼事都沒發生。

「沒反應,該不會仁王騙我們吧。」

「我覺得應該是我們使用的方法不對。」

三人沉默了幾分鐘之後。

「剛剛你們那麼好心的餵我吃種子,現在換‧你‧們了吧。」

「別別別這麼說嘛鼎穼,你看你你你現在也沒事啊。」

「對對對嘛,可可可以別用那麼親切的眼神看著我們嗎。」

「小夏妳感覺怎麼樣?」

「我覺得身體沒什麼變化啊,你呢?」

「我也一樣,可能要等明天才知道了。」

「那......我們現在要幹嘛?」

「現在已經晚上十點了,仁王說明天就要開始訓練,那我們還是先睡覺吧,不然明天爬不起來。」

「摁,那就...」我們倆都突然發現一個問題,為什麼是一張雙人床,而不是兩張單人床。

「那我睡地上吧。」我無奈的說。

「一........一起睡也沒關係喔。」小夏紅著臉說。

「?!」

「幹嘛不說話啦,你不要人家就— 呀!」

御展直接抱著小夏倒在床上。

隔天早上六點,仁王宮前殿,仁王以及五名穿著軍服的軍官。

「這五位是本王的軍團裡專門訓練各類魔法使用的訓練官。」

「由左到右是周防、阿泰爾、軒、莉茲、炫愷,分別是鼎穼、寺程、御展、小夏、濬凱的訓練官。」

我看著名叫周防的男人,軍裝筆挺,俊俏的臉龐該不會比我年輕吧,我才二十歲而已欸,要是比我年經還能當上訓練官那一定非常厲害。

「看看你們的右手吧。」仁王突然說道。

我們往自己的右手一看。

「咦!這紋章是什麼時候...」濬凱驚訝得大喊。

「那是代表著你所獲得的魔法的紋章。」炫愷面無表情的說著。

「詳細情形你們的訓練官會跟你們說,周防,剩下就交給你了。」說完仁王便離開了。

賽列歐斯大陸公元546年8月3日

訓練開始。

我跟周防一起走向專門的訓練場。

「你叫鼎穼是吧。」周防問我。

「是的,訓練官。」

說完周防突然大笑「別緊張,剛剛是因為在殿下面前所以我們才不苟言笑,其實我們都很和善的,除了你那叫濬凱的朋友比較可憐而已。」

「什麼意思,訓練官?」我小心翼翼問道。

「別一直叫我訓練官,其實我才十八歲而已,應該與你年齡相仿,叫我周防就好了。」

我聽到大吃一驚,真的如我想像他的年齡比我還小。

「那...周防,請問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

「濬凱的訓練官叫炫愷,他是一個很冷酷且嚴厲的人,從來沒有人看過他笑,據說只有殿下有看過他擺出第二種表情,但他不是壞人喔,其實他心是很善良的。」

我在心中為濬凱默哀。

「好,我們到了,這裡是人工打造的岩石柱訓練場,每根石柱有直徑一公尺至兩公尺的粗度,是專門進行力量攻擊訓練的地方。」

我看著訓練場內各種形狀的岩石,才發覺這些都是以前的士兵訓練過的痕跡。

「我們要從哪裡開始?」

「你是用長劍戰鬥的吧,那麼就訓練讓你可以把力量灌注到你的那把劍,加強劍攻擊的力量,不過現在先做好訓練前的準備吧,等我一下。」

五分鐘後我換上軍團士兵穿的戰鬥服。

「我不是軍團裡的人,給我穿軍服這樣好嗎?」

「別擔心,這種服裝很利於各種活動,是步兵的戰鬥裝,你現在在仁王宮裡訓練,算是半個軍人,而且我也沒讓你穿上軍甲,不必擔心觸犯法律。」

所謂觸犯法律的意思是指普通人民不可穿著軍服、軍甲(鐵、皮製、統一樣式)、不可騎乘馬匹(看起來像模仿騎兵,但可使用牛、驢),因為軍團是守護賽列歐斯的力量,而且還象徵著王權的不可動搖,要是觸犯這些法律就是僭越與叛國兩樣罪名,會被處死。

「好!開始訓練吧,首先先繞著訓練場跑五十圈。」

「咦!?」

「別懷疑,一開始使用魔法是很耗體力的,當然要訓練體能,快開始吧!」

我苦笑著邁開步伐。

我繞著訓練場跑了五分鐘連一圈都還沒跑完,教練說繞一圈有一公里的長度,這時我才有機會深刻的了解整座訓練場的環境,因為這座訓練場是在室外,所以繞著跑可以看到訓練場周邊的風景。

[好美的風景啊。]我邊跑邊看著周圍的山林。

大概跑了一半的圈數左右我才發現我還沒很累,正當我疑惑不已時。

「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怎麼體力這麼好。」

咦!周防在我後面?他從剛剛就跟著我跑?

「是...是啊。」我用驚訝的口氣回答。

「昨天殿下有說過吧,種子會增強普通人的基本體能。」

「原來是這樣啊。」

等我們跑完才早上八點。

「呼~呼~」我喘著氣休息。

「休息完了嗎,以後每天訓練前都要先這樣晨跑。」

「我知道了。」

「接下來我們就進入正題吧,你昨晚吃下種子時是不是有試著想使用魔法?」

「摁。」我承認。

「但是絕對不可能成功的。」

「什麼意思?」

「我就直接說明吧,啟動魔法要先想像使用時所造成的樣子,成功啟動的話你會感受到手上的紋章發熱,你試一遍看看,記住,要想像發動魔法所造成的樣子。」

我試著舉起右手揮拳,在要碰到石柱的瞬間我的腦內立刻想像石柱碎裂的模樣,突然感受到手臂微微發熱,我的拳頭擦破石柱了。

「不錯,第一次就成功。」周防滿意的說。

「好不可思議啊,想像成真了。」我也很開心。

於是我就一直做左右揮拳攻擊石柱的訓練。

到了中午的時候,我們停止訓練並一起聊天吃午餐。

「所以周防你是十三歲就加入軍團了喔?」

「是啊,小時候家裡窮,為了賺錢就加入軍團,可是後來被人提拔到今天少校訓練官這個位子才開始跟殿下有接觸,也慢慢的了解殿下其實是很賢能的,與其軍事的行動,殿下更關心人民的食衣住行是否安好。」

「看來仁王殿下真的很用心治理沙克斯區。」

「摁。那你呢?聽說你要去華列克?」

「是啊,我要去救出一名少女,她被第一界魔普爾森給抓走了。」

「看你的決心我也不用問你會不會害怕了。」

周防很識趣的不再追問細節。

「摁,對了周防,我還不知道你的能力是什麼,可以讓我看看嗎?」

「可以啊,我就示範一下吧。」

周防把右手舉向旁邊的武器,突然有一把刀被他吸到手上。

「我的能力可以控制磁力。」

「好厲害啊。」真不愧是年紀輕輕就當上訓練官。

「哈哈!還好而已啦。好了,現在我們也休息差不多了,繼續訓練吧。」

「摁。」我站起身。

「你看起來是原本就會武術了,接下來就把石柱當成敵人,直接進行徒手的攻擊訓練吧。」

我聽完後便開始利用全身觸發魔法攻擊石柱。

「雖然戰鬥時不會一直使用魔法,但還是要訓練成能隨時發動可以有效攻擊的魔法。」周防在旁邊說明。

我朝著石柱不停的攻擊......

「呼、呼......好累啊,魔法真的好耗體力喔...呼。」我累的躺在地上,沒想到我從中午休息完到現在已經連續攻擊石柱五小時了,石柱卻只有表面損傷而已。

「今天就到這裡了。走吧,我們先去洗澡再去吃晚餐。」

我跟著周防走進早上他拿軍服給我換的訓練場休息室,沒想到軍人每天都可以洗澡,看來軍人的待遇真的不差,難怪有那麼多人要加入軍團。

等我洗完出來之後,發現周防已經在等我了。

「我們快回去吧,你的伙伴應該也陸陸續續的抵達食堂了。」

「摁。」我拿起劍掛回腰間跟著周防走回去了。

當我們走進食堂裡時大家都已經先到了,但眼前的景象卻讓我大吃一驚,寺程跟濬凱都雙眼無神的坐著,像是被吸光了血一樣面無血色,而一旁的小夏的表情看起來也是相當疲憊的樣子,只有御展還像是正常人一樣的端坐著。

[御展還真厲害,訓練的內容應該大家都一樣辛苦,但卻只有御展仍然面不改色。]

但鼎穼不知道,剛剛御展是被軒扶著走進食堂的,因為御展一整天都是做腿力訓練,所以現在雙腳都走不動了。

「大家都到了吧,可以開動了。」周防說著。

這時寺程跟濬凱才緩慢的動起乾枯的身體。

在鼎穼的房間裡,寺程不停的抱怨著。

「阿泰爾那傢伙的訓練超辛苦的,沒想到他的能力是跟我相反。他能控制冰欸,他要我把他結成的冰柱融化,結果我只能點出比火把還弱的火焰,所以他就叫我一整天一直燒那根冰柱,直到我的火焰變大才可以休息。」

「結果有成功嗎?」

「沒有。」寺程沮喪的說。

我看著寺程,不再多問。

「我也不輕鬆啊,對著石柱揮了一整天的拳頭也才摩破石柱表面而已。」

「那濬凱你呢?」寺程問。

「.........」

整晚,濬凱一句話都沒說。

「欸,小夏。妳訓練得怎麼樣了?」

御展轉過頭問小夏。

「唉~莉茲姐姐雖然人很好,但他的訓練真的好辛苦喔。你幫人家按摩一下嘛。」

御展坐到小夏身旁,幫趴著的小夏按摩。

「看來大家都很辛苦呢,希望這之後我們能變得更強。」

第一天的夜晚過去了。

「鼎穼你要在揮拳的時候把力量放在拳面,唉呦不是那樣啦,我就跟你說是拳面、拳面。注意你的腳,要配合腳部做攻擊,不是這樣,要先揮拳再做腳部攻擊......」

依然是跑完五十圈後的徒手攻擊訓練,周防不斷的調整我的攻擊姿勢來配合魔法。

四個星期後。

站在周防面前的是我。擺在周防後面的是武器。

「你的基礎訓練已經進化到下一個層次了,可以開始教你如何把力量灌注在武器上了,把力量灌注在武器上跟一般的灌注力量在身體裡不一樣,要是力量太強會把武器破壞的。」

周防停了一下繼續說。

「但是你的力量還無法做到這種程度,所以我先讓你使用一般的鐵劍來訓練。」

說完周防就拿起身後的一把鐵劍拋給我。

[好普通...阿。]

「做法很簡單,只要把想像的拳頭改成劍就好了。」

「摁,我試試看。」

說完我就握著鐵劍,往石柱橫砍下去,心中想像著鐵劍擊碎石柱的樣子。

大劍一揮,石柱被我砍進了一半。

「真厲害!第一次就做到這樣,看來你很有資質嘛。」周防驚訝的誇讚著。

接下來幾天我ㄧ直努力的訓練著,石柱也終於被我砍斷兩根,還有一根是被我用拳頭擊碎的,那時用的劍砍到一半就因為損耗太嚴重而斷裂,而我馬上又朝石柱補一拳,結果石柱就從中間粉碎了。

沒想到我也做的到這麼強大的攻擊。

「要是再做更強的訓練,那一定能比現在更輕鬆的擊毀這些石柱。」

「是阿,不過我還是先跟你說好了,關於運用魔法使用武器的秘訣。」

「秘訣?」

「摁,武器終究不是自己的身體,所以祖先為了把運用武器的熟練度提到最高而發展出一種訓練方法,。」

「難道不只是把魔力灌注在武器上而已嗎?」

「摁,你用魔法劈砍石柱時,不是有時候砍太大力結果一把劍拔出來劍就斷了嗎?」

我點頭承認。

「所以我要教的是如何"利用魔法來控制身體與武器"。」

「意思是利用魔法控制全身?」

「看來你理解的還蠻快的,如果無法隨心所欲的控制魔法那其實就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你的魔法是屬於攻擊體系的,控制得恰當的話全身都能當成武器使用,所以你現在半蹲然後把劍平舉。」

我照著周防說的半蹲並把鐵劍用單手平舉在胸前,突然周防把數石塊頭盧大小的岩石分別放在我的頭、肩、劍尖、左手、大腿上。

「你就運用你的魔法把這些石頭頂著,我說放下你才可以休息。」

「什麼??」

石頭很重,而且我還不懂得要如何分散魔法來支撐重量,從訓練至今我都只是把魔法的力量匯集在身體上的某一處,根本不知道如何同時在各個部位觸發魔法。

「我要你要很專心的做一件事,要非常專心不然會失敗。現在想像你的力量從身體中心分散流動到身體個個部位,通常一開始會很難,但是抓到感覺就會成功了。」

周防說完我就開始想像。

[力量從身體中心分散......力量從身體中心分散......石頭好重...阿不對,我分心了!]

看來集中精神使用魔法真的有點難。

四個小時後,我沮喪的連午餐都吃不下。

「沒想到這麼難,四小時裡沒有一次能撐過五分鐘......」

我已經耗盡力氣了,從開始到現在我幾乎是用自己身體的力量來支撐石頭,魔法完全沒有分擔到一點重量。

「我可不會讓你找藉口放棄訓練。」周防突然嚴肅了起來。

「雖然你現在看起來像是遇到瓶頸了,但是魔法可不是隨便的人都能使用的,對整個賽列歐斯的魔法初學者來說,你不過是遇到一點小障礙而已。」

「摁......」

「休息完就繼續吧。」

整整兩個星期我都在做同樣的事,也只不過提升到十分鐘而已。

「可惡!為什麼、為什麼我已經那麼努力了卻還是沒辦法成功,周防說通常能撐過兩個小時就代表能隨心所欲的控制體內魔法的流動了,但我卻連一半的時間都撐不到!」

我用近乎絕望的語氣咒罵著。

「不對!」周防一改平常溫和的態度,朝著我大罵。

「你現在就要放棄了嗎!你還不夠努力、還不夠!"我很努力"是成功的人才能說的話,如果你還想救那個女人,那就咬緊牙關撐下去,直到成功之前你都沒有資格用努力當藉口而放棄訓練,你要靠自己爬起來!」

口氣激動,卻又不像是憤怒的情緒。

[!]我驚覺自己的內心已經動搖。

「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我還不想放棄。」充新調整好情緒的我向周防道歉。

這時周防又變回正常的口氣。

「摁,別在這裡就認輸了,你未來的對手不是石柱、也不是我,而是惡魔,如果你放棄就什麼都拯救不了。」

[摁,周防說的對,我不能敗在這一點小挫折,如果放棄就什麼都拯救不了。]

三天後的某個早晨。

「摁......"想像的力量從身體中心分散到身體個個部位"這句話是不是有別的含義呢?」

搞不好我從一開始就會錯意了。

[難道是要想像流動的感覺!?我之前好像都是想像力量分散的樣子,其實只要想像力量在全身"流動",而不是"分散"就好了!]

我開始想像力量在四肢流動的感覺,果然很輕鬆的就撐起了石頭。

「之前只能撐十分鐘是因為對於"流動"的想像太薄弱了,我把注意力都放在"分散",難怪力量無法持續。」

那麼,更加集中精神在試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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