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老者盘坐在悬崖边,望着远处的一切,叹道:“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
……
华夏古代把数字分为阳数和阴数,奇数为阳,偶数为阴。阳数中九为最高,五居正中,因而以“九”和“五”象征帝王的权威,称之为“九五至尊”。
所谓“九五”,囊括大千世界,尽展滚滚红尘,但凡未能“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者,皆要受九五约束。
“九五之尊”者,享人皇气运。周文王演后天六十四卦,为《周易》,首卦为乾,为天。乾卦六爻皆为阳,乃极阳、极盛之相,第五爻称为九五,九即为阳。此爻,正应‘九五”之数,为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爻之第一文,应帝王之相。
“九五,飞龙在天,利见大人。”天地人神鬼——人皇者,为人教一方之主,只尊天地,神鬼皆要避让。
……
在流火的岁月里,
华夏文明诞生之地,
暗藏玄机的故事之书,
即将降临。
……
“我们走了很长的路,经历了无数的极端气候,我们忍受着饥饿、寒冷,但我们也感受着温暖、幸福;我们团结、友爱,但我们也争吵、怨恨。有些人离开了我们,有些人倒在了路上。”
“我们依然行走着,我们依然寻找着,我们不知道哪里能建成我们的家园,我们不知道哪里是我们的家园。”
“但太阳依旧升起,希望总是不灭。”
少女轻轻地读着,读完后,缓缓合上了她手上残破的本子。
……
低平的山丘、碧绿的草野、安宁的小泊。在这片如同仙境一般的草原之上,它同往常一样,咀嚼着芳美的嫩草,吸吮着它的汁液。
又是一年春,今年的草长得比往年的还旺,味儿比以前的更鲜!牧羊人今天总算带它们来对地方了。前几天那地方的草全是干巴巴的草,涩口难嚼,贝加尔湖畔鲜草果然名不虚传呀,咬一口汁都要喷出来!
它趴在湖边,俯下身去,用舌头轻轻地舔了舔湖水,湖面瞬间泛起了圈圈波纹。初春的湖水没有退去寒意,饮一口水,沁人心脾。
粼粼微波之中,荡漾着牧羊人孤单的身影。草原是如此的广袤,而他是如此的渺小。
他坐在草上,双手盘着脚,呆呆地望向南方,眼里好像有一条幽深的隧道。
“汉……汉……”他轻声地叹着,它不知道这句话是叹息,还是呼唤。
难道,他的名字是“汉”?
哦,不,不对,昨天另一个男人来找他的时候,明明叫了他的名字一苏武。
奇怪,那他究竟在说什么呢?
风,掠过湖面,吹起了团团波纹,温和地吹起了他披散着的头发。
这个人真是奇怪,把一大把银丝弄在自己的头上,以为自己有多么时髦吗?还不如我洁白浓密的毛好看呢!
他又理了理自己杂乱的头发,举起手来的那一刹那,它才发现,他的手居然一点都不胖,反而皮包骨,一点儿都不好看,而且和他的脸一样黑,布满了一道又一道深深的印痕。
真没劲,它转过头去,自顾自地享用着它的青草大餐。
太阳慢慢地落下来,染红了天空的云彩,也染红了它同伴的毛。
太阳快下山了,再不多吃草就只能等明天了。它不再管这个人了,他还在那儿自言自语呢!说什么“天子”,说什么“匈奴”,“说什么为国效力”,谁又能听清呢?
他对着红日,唱着低沉的歌,一会儿用手摸一摸褪了色的小木棍。词儿唱了些啥,它也没有听清。只听见他嘴中长长的曲儿,像哭,像号……不过它记得。昨天下午他和另一个男人喝酒之后,唱的也是这个。
它望着他的背影,伫立在漫天的橙黄之中。橙色的光是温暖的,照在他的身上却有些冷清。他那破烂的袍子好像很单薄。还补着好几大块粗烂的补丁,肯定还不如它的毛暖和。
他有点冷吧。
它突然想靠过去,用它的毛去蹭蹭他,就在这时,它看到蔚蓝的天空飞过一道白色的倩影,快到几乎是一闪而过,明明那么快却没有一点声音,貌似除了它谁也没发现这个异象。
它回头的瞬间,便已消失在原地,一样无人发现。
……
在接近傍晚的时候,天色比往常要更快地暗了下来,天空忽的刮起了阴风,如同妖魔般的吼叫着,两人赶紧跑进铺子。
“这场雪不知还停不停。等几天你看着吧,到时候大海上都飘着冰。”老杨还在专心致志听着窗外风雪的吼叫声,回头道。
“唉,老了,老了。”老方把一双黑黑的手掌放在炉口上,像烤咸鱼一样来回翻动着,叹道:“就像雪一样,欢欢喜喜落下来,早晚要化的。”
老杨点点头,表示极其赞同,“像雪一样。”
老方望着铺门上那块厚重的玻璃:“还是地上好,雪花打着旋儿从天上下来,积起老厚,让人踏,日头照就化成了水,它就这么过完一辈子。”
“人也一样,真不容易啊!”老杨的声音有些发颤,他的眼睛直盯着跳动的灯火,眼角上有什么东西在闪亮。
两个老人挨在一起,各自闭着眼睛想着心事。
老杨躺下了,老方自己却睡不着了。他侧身吸着烟,静静地听外边的声音,海浪声大的可怕,他知道拍到岸上的浪头又会卷起来,这时正恶狠狠地将靠岸的雪层吞进去。
今晚的夜,令人窒息,他辗转不寐。窗外,一道道闪电划破了漆黑的夜幕,沉闷的雷声如同大炮轰鸣,使人悸恐。
他惯于在骇人的海浪声里熟睡,可是今晚却睡不着了。仿佛在这个雪夜里,有什么令人恐惧的东西正向他慢慢逼近过来。他怎么也睡不着,干脆披上破棉袄钻出了铺子。
刚一出门,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他,老方望着四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浓雾翻滚,暴雨雷鸣,风和雪夹杂着飞舞,海和天像倒翻过来一样,近十米高的巨浪一排排咆哮着,疯了般拍到岛上,航标灯都被震得直摇晃。
他像被什么蛰了似的,大喊着老杨,翻身回铺子去了。
正午时分,骄阳当头。
“咕咚——咕咚——”
忙碌了一上午的黑羽拿着矿泉水在路边休息着,冰镇的矿泉水顺着喉咙下去,带来了一丝丝清凉,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着微光。
“还真是有的忙的。”黑羽虽然这么说着,可脸上却挂着一丝笑容,意识不禁陷入回忆中。
在自己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已经因病去世了。
记忆中,父母的面容早已模糊不清,只有一些模糊的陪伴记忆,但他却记得父母为数不多的几句话。
“孩子,记住,如果有一天你回忆起来,我希望你记住父母不是因为你才得病的,不要自责,要好好长大,去帮助他人。”
“这个世界上,虽然坏人很多,但你总有一天会遇到那少数的好人,然后明白那些光芒是远远能覆盖黑暗的。”
但是,当时的他真的不明白这些话的意义,因为父母离世后,亲戚的态度就开始发生了转变。
这个孩童在亲戚间被当作皮球一般踢来踢去,居无定所,也是那一刻起,他眼中再无亲戚。
直到遇到大伯一家,大伯是他们家的远亲,所以皮球踢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到大伯家,可没想到的是大伯收留了他,把他当亲孩子一样对待。
大伯家其实是有孩子的,而且很有出息,但因为工作的原因常年不能回几次家,虽然大伯以儿子为傲,但没遗憾是不可能的,这大概也是为什么那么疼他吧。
这也导致了他有了一种是替代品的感觉,但后来他明白了大伯其实并不是这么想的。
高三那年,大伯突然感觉身体不适,被送往医院后确证癌症晚期,病入膏肓,无回天之力。
知道消息后,他急忙赶往医院,看见大伯那消瘦的身体,眼眶一红,大伯直接训斥他。
“哭什么哭,我都没哭你就先哭了?”
黑羽看见大伯还是那么彪悍后,心情稍微放松了一点,连忙用衣袖擦了擦眼睛。
“给,拿着,这是你父母给你留下的。”大伯突然从衣服里取出两张银行卡给他,看见黑羽疑惑的神色补充道:“一张你父母的积蓄,一张我和你伯母给你留的。”
黑羽见状就要推辞,可大伯直接强行塞给了他。
“不要推辞,我们本来想留给儿子的,但他出息了用不上,而你需要。”大伯难得笑得很慈爱。
后来,大伯离世后伯母也过度悲伤跟着去了,直到这一刻黑羽终于明白为什么大伯总是笑呵呵地听伯母训话,那是因为两人彼此都是世上罕有的真爱啊。
黑羽没有去参加葬礼,因为大伯的家人并不待见他。
“滚开,都是你害死的!你个煞星!我爸爸身体那么健康怎么会突然得癌症?!”
“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大伯的儿子用力推了几下黑羽,红着眼眶大吼道。
看见有动手趋向其他人都是连忙拦着,黑羽低着头站在原地,紧紧握拳没有还手,任凭大伯的儿子怎么动手。
他在心中自嘲着,这辈子怕是都没有机会对别人下跪了,因为已经没有人有资格了。
他没有向谁下跪过,从今往后,也不会有机会了。
“砰——!”
那是一道极为响亮的撞击声,当碰撞声响起的瞬间,黑羽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周围的景物模糊地飞速掠过。
视线变得模糊不清,等到视野重新恢复之时,第一时间进入他视野的是一片蔚蓝的天空,飘荡着悠哉的白云。
可是,这片天空却逐渐的染成了血红色,并一点点被黑色所侵蚀。
红色的出现是因为黑羽的虹膜开始出血。
黑色的出现是因为黑羽的意识开始消失。
黑羽感觉整个身体都不是他的一样了,身体根本不受他的控制,连动一下都非常艰难,甚至连感觉都近乎失去。
黑羽唯一的感觉便是——热。
热。
很热。
非常热。
心脏像一座爆发的火山,源源不断地喷涌着岩浆循环全身,与此同时,黑羽感觉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一点点流失。
他能感觉到后背的一片湿热,将身旁的地面都浸湿了。
在他低垂的视野中,不断地有行人出现、聚集,围着自己张着口在说些什么。
什么啊,你们都在说什么。
虽然听不清,但他感受到了空气弥漫的惊恐、慌乱的气氛。
黑羽艰难地将头转过去,映入视野的是临近的柏油路已经被他后背湿热的话液体染成了一片鲜红色。
他明白了,流失的是他的生命。
他现在面临的只是一个突如其来的意外,一场吞噬生命的车祸,但这只不过是在世界上每天十几万起车祸中一场毫不起眼的车祸罢了。
黑羽的内心没有憎恨,只有平静和淡淡的悲凉,算了,反正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就这样也挺好。
即将死亡的时刻,往生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来。
记忆仿佛幻灯片一样在脑海中播放着,时间的流速仿佛停止了一般,黑羽看着自己的记忆,满是感叹。
随后又意识到,大脑让他回忆是为了让他自救,走马灯其实就是短时间内回顾自己的一生看有没有什么方法能拯救此刻的自己以避免死亡。
走马灯的现象并不是每位濒死者都会遇到,有的人在死之前对活着是非常的向往的,他们还有一定的意识,而这个意识并成为了他们最后一根救命草。
所以说,我的潜意识是想活着的?为什么呢?
最终,冰冷和黑暗吞噬了他,将他拽进深不见底的深渊里。
就在这时候,原本还是一片晴朗的碧蓝天空骤然阴沉下来,一声炸雷在车祸现场上空响起,紧接着整个天空在几次呼吸的功夫中就已经变得漆黑如墨。
路上行人和王司机都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意莫名地出现在自己的心中。
“我,我不是故意的。”从车上下来的王司机喃喃的说道。
细雨朦胧,雨中人影。
命运之剑,轰然出鞘。
禅师轻笑,道破天命。
平凡人生,意外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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