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学,黑折要处理肃清的事,打个电话跟白折说有事先走了。
离开学校,摘掉彩瞳,看了看天,天气阴沉,有些小雨。
旁人总是如影随形的出现,生怕黑折淋着似的,又给他披上大衣又迅速打开伞。
这时候就会有人问了,为什么一肃清就要披大衣呢?耍帅?
哈哈,答对了,肃清的时候披这大衣确实有帅气又有压迫力。
黑折父子一致这么认为。
黑折的父亲黑弥天死前把这大衣留给黑折,说以后肃清就披它,很酷……
这是黑弥天留给黑折的唯一的可以摸得到的东西,拿去打打杀杀很容易损坏,黑折下了不少功夫强化它的材质,才让它不易被刀枪打成破布。
其实黑折一直不怎么舍得披它,但披上它能让黑折感觉自信些许。
真的挺神奇的,披上它仿佛老爹就在我身边一样,他是否把肃清的灵魂也寄托在这件大衣上,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注视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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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已经预先把两处“黑”的情报交给黑折,原本是打算今晚全部肃清的。
黑折注意到其中一个名为苏赤的首领。
这个人善于隐藏,并没有过多的情报,但就以收集到的资料来看,在自身力量完善前,苏赤一直热衷于吞并其他势力,大小通吃,疯狂内卷。
近期似乎力量达到饱和,可明明实力已经在这个城市里登顶,却反而收敛了行动。
“旁人,你觉得苏赤如何?”
旁人略微思考:
“也许是在预谋什么……不过如果单论苏赤之前的行为,那种清扫无疑为我们省去许多了琐事。”
“帮着清除其他势力,也并没有在社会上惹祸……可以说算比较干净的。”
“您打算怎么做?”
“这个苏赤暂时留着吧,我们先处理另一处。”
“另一处‘黑’,首领的具体位置已经找到了,是一所大型地下酒吧。
武装组前往,电磁干扰就绪,随时可以切断他们的联络求援,在此之前,我们已经先后分散了对方五分之三的人手。
现在对方据点处于防御最薄弱的时间段,但很遗憾,不使用武装的情况下这种局面只可以维持半个小时。”
“使用武装呢?”
“我们可以对目标实行地毯式轰炸,不必维持局面。”
“停停停!怎么动不动就轰炸啊,太引人注意了。”
而且这也浪费了,黑折舍不得大炮打蚊子。
“抱歉,我想不到更好的方法了。”
“不,你这也是好方法,只是……还挺符合你简单粗暴的性格呢。”
稍稍讨论,他们还是决定了较为低调的方法。
三十分钟绰绰有余,围剿的人带上必要武装即可,肃清的方法向来擒贼先擒王,没有领导者,剩下的处理起来并不困难,这也是黑折肃清的一贯风格。
来到街边的地下入口,这个势力在一家大型的地下酒吧里,首领没有亲属,看来没办法像上一个那样处理。
黑折让人包围了周围的出入口,他自己则准备进去。
“请小心。”
旁人知道黑折的作风,没有阻止,只是黑折的专用刀递来。
黑折的刀精心打造的,不出鞘的话它就是一根黑色木条,很不起眼,长度勉强能藏进大衣里。
当然,黑折也没有潜入的打算,他们什么时候发现不对,黑折就什么时候大开杀戒。
这个世界,法律之外的生死都由黑折定夺,本该死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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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
白折挂掉电话,对黑折提前走人的事略有不满,但也没办法,她只能自己回去。
在她要起身的时候有位同学突然向她告白。
这个人白折有印象,这个表白了不止一次。
他爸是个大贪官,不久前才被白折“蒸发”了,按理说现在正是他们家权力争夺的大危机。没想到他心宽的还想把妹,真是个十足的玩意儿。
另外这个人已经换了十几个女朋友,因为他妈给他留了后路,他现在还能这么快活。
而他老妈也已经无了,他还是靠托进来的,很快就会消失在这所学校。
但愿他来世能长点心吧。
听他语重心长,情意绵绵,班上还有人瞎起哄。
白折只是不动声色的听完对方的倾诉。
她喝一口酸奶,往窗外看。
那一秒钟黑折正好在她视线里,见他往离家相反的方向远去,白折眉毛轻挑。
直觉让她产生跟上去看看的想法。班上安静下来,她回头:
“说完了?”
“呃……嗯。”
“那再见了。”
虽然应该是再也不会见了。
白折稍微加快脚步,感觉黑折像是骗了她(确实),不过等她到校门口的时候早就没了影。
她会就此罢休吗?不,她就是头铁,就算根本不知道方向也要追出去。
天空落下小雨,把她的衣服淋的发绵,结果这个小天才硬是凭着直觉追到了离黑折不远的街边。
她看了看那个地下酒吧入口,不禁咂舌。
不会吧,不会真跑的这种地方去了吧,说起来伯母那边催的也紧,他不会在这随便找一个应付了吧。
怎么越想越有可能……
思索几秒,她还是决定进去看看,不过她也清楚这里面可能有点风险,所以已经打电话让女仆带点人赶到这来。
在此之前她先进去看看情况,别真让黑折随便找一个应付了。
进去之前她和一名打伞的男子擦肩而过,不过她没在意。
酒吧里就算是紫绿的灯光四处扫射也显得昏暗无比,很吵,烟和酒气味在充斥整个酒吧。可以的话白折真的不想跨进这里哪怕半步。
在前台交了入场费,服务员似乎打量了她一眼,在她进场后打通他们老大的电话。
她在里面搜索了一会,但光线不足,并不好在人群中辨认,还得迅速拒绝别人的搭讪。
这时一个女人向她打招呼,问她是不是找人,她大致描述了一下黑折的样貌。
女人了然:
“那个人啊,我刚刚见到过,他在那边,是个有趣的人呢,我带你过去吧。”
白折跟上女人,以防万一,她还是向黑折打了通电话想确认他在哪。
原本是想偷偷跟踪一下的,可现在感觉顾不上这么多了,奈何黑折的电话被占线了。
没办法,白折刚挂掉电话,电话却又响了起来,是女仆打来的:
“小姐!请不要进去,那个地方是一个势力的据点……”
酒吧里噪音很大,听不清女仆的全话,但只需要听清据点这个词就够了。
女人诧异点回头,却发现白折眸子里的冰冷。
“怎么停下了?你的朋友就在前面……”
女人还没说完,就觉得脚底一轻,整个人向前倾倒,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腕已经被不知哪来的丝带缠住了。
白折虽然体弱,但毕竟是肃清,再怎么勉强也得学些抵抗手段。
一般的武器她难以使用,所以只能钻研束人行动的丝带,加上一些发力手段,迅速控制一般人还是可以的。
“谁让你这么做的?”白折质问女人。但后脑却突然一重,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男性打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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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折在酒吧里闲逛,进来的时候居然没被前台怀疑,
黑折自认为他的特征还是挺明显的,没想到这里的防御机构竟然这么差,这就是天赋全点攻击的坏处啊。
黑折试着找到头目的位置,擒贼先擒王嘛,可惜并没有那么好找,一时半会没有头绪。
来到吧台,想看看能不能在这里套话。
闲情雅致的点了杯酒,和这里的酒保对暗号,这暗号是之前那被阉的流氓提供的。
“向着星辰与深渊?”
酒保定眼看了黑折半秒,继续手里的活:
“小老弟知道的挺多啊。”
黑折打趣笑道:
“大兄弟,你们这能开吗?”
“5000一晚,9000两晚,”
“瓦次奥,你这人是金子做的还是银子做的?”
“我们的马子都是顶尖的。”
“听说你们这有现抓现‘出货’是吧?”
那酒保一副自豪语气:
“这个市,轮抓马子,没人比我们更快,单单这个酒吧里,但凡进来品相好的都会第一时间报给我们老大,不用一分钟就能‘上菜’了。
只要有钱,酒吧里来往的人你随便挑,男女不限。”
“你们老大就不怕马子跑出去报警?”
酒保冷笑:
“她们进来了哪还有出去的?畜牲而已。”
“那你们这速度是挺快啊。”
“你要不要?”他显得不耐烦。
“等我缓缓。”
黑折不慌不忙的端起酒杯。
我要喝了!誒~还没喝呢。
旁人来电话了,黑折一接,情调正好。
“说。”
“少爷……我好像看到您发小进去了……”
……
“什么!?”
“要压进去吗?”
“抄家!立刻!马上!”
话音一落,剧烈的爆炸声自各个出入口传来,酒吧里顿时涌动,那些装客人的酒店打手纷纷掏枪高喊。
酒保见势不对,立马掏枪指向面前的人。
但只是一瞬间,刀光扫过,右臂被轻而易举的卸下来,还没来及惨叫,左臂横飞,鲜血淋漓,酒保狼狈倒地,四下张望,似乎在寻找援手,可恍然发现周围的人手不是被斩杀就是已经中弹倒地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明明才过了一秒,为什么身边的人就已经死光了?难道早就有人混进来了吗……他甚至还没理清现状,一把刀径直插进他的眼球,惨叫合着鲜血一齐飙飞,仅剩的视野里是一张极其可怕暴怒的脸。
“那个杂种在哪里?”
“二楼!二楼!最里面的房间!别杀我!”
刀刃外撇,掀飞他的头盖骨。
别杀?可笑,给你好死就不错了。(其实也不是好死)
肃清黑立马冲上二楼,不少人从楼上下来,但他们根本没有开枪的机会。
手中的刀拉划着粗暴的轨迹,每次斩击都会毫不留情的夺走他们的生命。
你们怎么回事啊,退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掏枪?
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内,枪又准又快。
除非遇上肃清黑。
四人四刀,提分腿,横斩腰,斜劈肩,刺穿胸,再横带。
艺术家和屠宰者从不缺少红色染料。
用最少的语言淡化人间地狱,四个人八坨肉,过道已经没一处干净的地方了。
踹开房门,肃清黑甚至不需要观察,极速起刀,把头目拿枪的手砍下来,再是一刀横扫他的双眼,转刀扎腿把他钉在地上。
混账东西,要不是你脑子里的情报还有点利用价值,老子绝对物理意义上把你碎尸万段。
万幸,找到白折了,看样子好像只是衣服被撕开……昏过去了?
黑折稍微观察了一下,发现发现她后脑勺有些暗红,大概是被打昏是留下的。
妈的,都出血了,她本来就身子虚还给她弄个头出血。
“焯!”
黑折用尽全力把头目的脸踩凹,那人已经彻底不动了。
这时旁人进来,表示外面已经处理完了。
平常这么快的处理黑折一般会夸奖一下的,但现在他已经没这个闲心了。
我抱起白折,旁人又问:
“这个头目要杀了吗?”
杀?怎么可能。
“把他给我治好,送去地下室!”
世界传闻之二——肃清黑的地下室收押了无数罪大恶极的魔鬼,但它(他)们都只会说四个字——“请杀了我”。
那是不生不死,永不见光的“阎罗殿”。
“除了这个头目,其他的收集情报后该怎么办怎么办。”
黑折理了理白折的衣服,虽然可以带回据点用更好的治疗方法,但是怕她中途醒了不好解释,黑折的身份还不能暴露。
(直到现在黑折才想起来冲进来的时候完全没考虑身份会不会暴露。)
总之先带到医院,这里的后续处理就交给其他部下了。
黑折抱着她从后门出来,雨比之前下的要大了些,把伞打开,又抱人又打伞,有些别扭,不过勉强能把她遮住。
旁人忽然告诉我肃清白的人从前门来了,说是要见肃清黑。
“见什么见!没看到她都出血了吗?开车。”
旁人把车开来,迅速上车,往医院飙去。
因为怕白折磕到头,黑折一路上都是抱着她的,前面一个拐弯,竟然把白折晃醒了,她支支吾吾:
“你怎么在这儿……”她一问黑折的血压就忍不住拉满。
“我还没问你怎么在这呢!想死吗?”
大概是头还昏着,她支吾几句便没了声。
“等一会,马上就到医院了。”
“这是谁的车……”
“我……叫的司机。”
白折艰难的抬眼看黑折,黑折怕她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大衣,毕竟传闻里肃清黑的特征实在太明显了,手从她颈后绕上去捂住她的眼睛:
“看什么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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