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制服?”
烛展看着面前的披风,陷入了沉思。坦白说他想过太多可能了,什么小西装啊,什么甲胄啊,什么酷炫夜行衣啊,什么束袖打斗服一类的,坦白说就是很帅,但是没想到居然这么,也不能说寒碜吧,就是没什么…惊喜。
披风的材质很特殊,摸起来很舒服,感觉有光芒在其中流动,背后的图案有两个,最下方比较小的是八卦,处于正中央的是“魂”被斜着劈开,隐约能看出劈开它的是一把刀。
魂被刀斩了所以是斩魂司吗?烛展摸着下巴,把披风翻了过来,通体纯黑的披风不是很吸光,在披风的领口位置也是有一个图案,跟背后那个大的一样。正面背面都有诶,还挺酷。
还有一把刀,没什么特殊的,依旧是唐横刀制式,刀鞘和刀柄有些古朴,不知道是做旧了还是本就是那个样子。烛展抽出刀,刀身发出嗡的一声,寒光在刀身聚敛,锐意瞬间爆发出来。
“好刀。”
烛展这种不懂的人也知道这把刀绝非凡品,烛展将刀反握提至胸前,手指一带,刀柄在手中转了半圈,变成了正握,紧接着挥刀。
“确实帅!”
烛展看着是在试刀,实际上是在耍帅。男孩子嘛,都会有一个征战沙场的梦,凭一己之力改变战场走向,起手挥刀间,血液四溅,刀身翻飞,收割一条条生命,当然,目前没有这样的战场,但不妨碍一拿上脑海里就出现这样的场景。
舞动刀身而发出的微小的嗡嗡声在烛展听来十分悦耳,最后刀柄在手中转了几圈,握住,在腰间收刀。
“属实帅!”
烛展最开始想要来斩魂司,就是因为耍唐横刀很帅。其实没那么多复杂的目的,只是遇到了很多的事,把单纯的目的变得复杂,把情况变得复杂,最初的目的就不够纯粹了。
烛展坐在床上,把刀跟披风放在书桌上。还有一套夜行衣,烛展拿起来比划了下,感觉大致和自己的身材差不多,就丢到一边没有再搭理了。
“这个到底,有什么作用吗?”
烛展蹲在那个之前放着那些东西的箱子前,翻来覆去的看着自己手里的面具。它只有半面,遮盖住眼鼻,面具下方有獠牙向外凸起,其余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烛展迟疑了一下,把面具戴了上去。
冰冰凉凉的感觉在额前,感知力也得到了提升,似乎还有强制冷静的作用。烛展把面具摘下,也放在了书桌上。
说实在的,他对这次活动并没有底,都告诉他是人,是怪物,但他觉得没那么简单,这个学校里的人不会那么脆弱,不至于被威胁威胁,吓一下就精神失常了。更何况还不能确定这些回来的到底是什么时候去的。
如果时间足够长,那么是有可能的,高强度的折磨,再加上持续时间也长,是会让人精神崩溃的。但如果他们只去了一个晚上呢,那这个程度是不是太恐怖了?之前有说曾经有一些人去找同学却只回来了几个。会因为那家伙的恶趣味吗?
杀掉几个人才能活下来?得到自己无法承担的罪恶感导致精神崩溃吗?还是说,思维同化?破坏掉原有的思维去掌控他们,把他们变成自己的眼线?
烛展捏了捏两眼之间,他知道自己这么推测也没什么大用。他没有作为拔魂师的常识,很多东西是不用教拔魂师就知道的,但现在对烛展来说,这些都是知识盲区,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假设到底对不对。
烛展自嘲的笑笑,他决定再解决之后一定要去泡图书馆,恶补基础,才能理解一些东西。烛展也不是没有想过去找其他人,但是时间太紧了,而且是作为他的洗白仪式,如果找其他人帮忙就会更像包庇。烛展也知道,自己的洗白不是给同学们看的,而是给他们的父母,给那些大家族。
学生可以被学校控制,因为从入学而来,就没有出去过。但他们的家族,是无法被学校掌控的。这里是祖地,大家或多或少都跟斩魂司沾上点什么关系,哪怕是学校是专门为斩魂司培养人才的,他们也不是不敢去动。
更何况是一个学生。
烛展握着拳,感到一股憋屈,但他也知道,自己现在什么也做不到,自己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按照安排,做已经定好的事。烛展望着窗外,校园城已经静下来了,灯光只有零星几盏,夜幕笼罩在这座城市,天空美丽而梦幻,星河流淌,仿佛要流入大地。
烛展笑了笑。
“我不需要去关心那么多,我还活着,这就够了,无外乎需要去做一些事情。我总以为我是那边的人,无法融入,不去思考这种可能性。但是我在那边,不也没有容身之地吗?”
“所以,我不妨再一个还算正常的世界里,去融入这里。我大概是病了,总是思考着自己有什么价值。我或许需要换个方式,我得主动融入了。”
烛展喝下杯中最后一杯水,熄灯睡了。
“烛展。”
“呦。”
再一次在上学途中遇上似芷云,烛展也见不怪不怪了,他觉得她可能没什么目的,只是单纯的想要认识他一下。不过他依旧觉得没那么简单。
“复习了吗?”
“复习?”
“快考试了呀。”
“还有考试呢?!”
烛展忘了这茬了,他以为这学校只需要鬼混就完事儿了。
还考试,还干活,你怎么这么忙啊?你不如杀了我吧!烛展在心里哀嚎着,已经开始痛恨了奥!
“还有半个多月呢。”
“还有半个月?那问题不大!”烛展拍了拍胸脯“我以为还有几天了,慌得要死。”
“半个月还不慌呀?”
“我之前都是前三天才开始复习的。”
区区理论知识,你们肯定不知道在现世的学校中,我究竟写过多少试卷。
两人说着说着就来到了教室,空雪看了烛展一眼,冷哼一声“还挺自信啊烛展,我看看你三天能复习出来什么东西。”
这都能听到?您听力这么厉害吗?!烛展面露苦涩,空雪见状管都没管,扭过头走了。
“她过来,就是为了嘲讽我一句?”
“也许是?”似芷云歪着头,摆出可爱的样子。
“她能不能干点正事啊……”
“关心学生也是老师的工作吧。”
“哪有这么关心学生的啊?”
烛展趴在座位上,丝毫没有上学的激情,哪怕是决定了什么,也不是很能像他们那样每天活力充沛的学习。
你们是打药了吗,每天这么亢奋,我睡八个小时依旧很困!
正如烛展不理解他们为什么那么亢奋,似芷云也不能理解烛展为什么每天都那么困,她原本以为烛展只是疲惫,但是现在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你为什么每天这么疲惫呀?”
“好问题”烛展没有抬头,竖了个大拇指“我要知道我就不会这么困了。”
似芷云挽着头,手指戳着脸蛋思考着。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你们太亢奋了?”
“没有呀,这很正常啊。”
赣,我不能是虚了吧。烛展猛地起身,虽然还是有些慵懒,但比最开始那些天好多了。
“应该问题不大,出了任务太久了需要适应适应。”
“这样啊…”
烛展觉得应该是【宴会】造成的后遗症,他不知道在【宴会】呆了多久,他都不记得那天是几号了,但是【宴会】的内容记得还是蛮清晰的,【宴会】持续期间,他有过休息,但没有睡过觉,可能神经高度紧绷,这些天一直在缓解吧?
不是刚来的时候晕倒睡了很久吗?这都没缓解好吗?那我身体加强不是白加强的了。
烛展其实也觉得有些奇怪,按理来说,社团里都是清理工,但似芷云却完全没有给他这种感觉。干净,温和,完全不像是干这些事情的,哪怕是有些高冷的谢晗雨,他都能隐约感觉到,她是杀过魂的。
但似芷云完全没有那种感觉,她如同初见一般,自始至终都是那个样子,温婉,美好,拥有让人平静下来的魔力。
烛展望着似芷云,她并没有注意到烛展在看着她。缓缓将耳边的碎发别在耳后,脸色红润,洁白的脖颈让他不由得咽了口口水。连忙把视线别开,看着黑板,等待着下课。
可算是熬到下课了,这节课是真的漫长。烛展长舒一口气,收拾了一下准备去吃饭。似芷云叫住了他,准备喊他一起。
烛展站在那等似芷云收拾完,跟着她一起走,还是那段路,只是太阳很温柔,风也很温柔,比之前变得美好了一些。
“好像都在等我们了。”似芷云垫脚望了望,指着一个看起来没什么特色的店。
“谁在等?”
“社团里的人呀。”
团建是吧?团建怎么不直说。我万一误会了怎么办,虽然我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就是了,但是万一呢。根本不会有万一!
看着那帮子人朝着自己挥手,烛展也跟着挥了挥。
反正现在也不赖,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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