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怒目圆瞪,想要朝着大魂吼叫什么,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来任何声音。他的身体也在溶解,但仅仅只是溶解而已。
大魂的独眼带着戏谑和嘲讽,看着大汉慌张而又痛苦的样子,咧开嘴角,像是在笑一样。大汉强忍痛苦,他知道这样的情况是无法你转的,眼神瞟向魂刀所在的方向,眼神又迅速锁定大魂。
猛地一扑,拿起地上的魂刀,朝着大魂冲去。
“血祭·漫天沙华”
魂刀的刀柄猛地窜出几只枝条,紧紧缠绕在大汉的手臂上,枝条缠绕的越来越紧,透露出诡异的血红色,刀身也不断变为诡异的红黑色,血气十分浓重,缠绕在刀身上,隐约还能看到诡异的影子。
枝丫扎入大汉的肉里不断吸取的养分,缓缓长出一株曼珠沙华,鲜艳的红色,如同要滴下来一般,妖艳而耀眼。
“啊啊啊啊啊”
大汉喉咙泄出的嘶吼伴随着他要切开天地的这一刀响起,红黑色的刀伴随着血气重重的击在大魂身上,强劲的气浪震的周围灰尘纷飞,漫天的烟尘笼罩住大汉和大魂战斗的地方。
众人还在努力抵挡着巨魂的不断攻击,时不时就有一个人惨叫着被撕碎,吞入巨魂的腹中。他们过于疲惫,短短数十分钟的战斗就让他们折损了三分之二的人,剩下的人很少能看到完整的四肢,众人身上的血液早就浸湿了衣服,结成血痂变得坚硬。
他们甚至没有进行紧急治疗的时间,接连不断的巨魂不断将他们包围起来,数量,战力这些无法弥补的差距,像是重山一样压在他们身上,喘不过气。小年轻有些呆滞,他的所有计划被强大的战力直接碾碎,所有的计谋被击得粉碎,他的骄傲,他的自负,全部被这些巨魂拿出来碾碎,连渣都不剩。
他看着面前的队友一个个死去,他却没有办法冲上去,他的腿不听他的指挥,发抖,发软,甚至没有办法支撑着他站立,他勉强依靠在插在地上的魂刀才能站立。
但没有人怪他,或者说没有时间,没有精力,打败了一只就会有另一只冲上来,没有人能帮助谁,大家都在极度集中,甚至在攻击的过程中不能有丝毫的停顿,一旦被巨魂抓到破绽,直接就会被撕碎。
他们想走了,可是掏出来水晶的,都被巨魂撕碎了,没有时间,在这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的战场上,他们的保命措施成了笑话,根本保不住他们的命。
小年轻,抽出魂刀,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怒喝一声,颤颤巍巍地朝着巨魂冲了过去。
还没到地方,就被侧面的巨魂一爪贯穿了胸腹,血液顺着巨爪留下,他艰难地看向偷袭自己的巨魂,呆滞的独眼,在这时莫名的嘲讽。他这一生,活的顺风顺水,父母能给他一切想要的;他自己也很努力,不断的努力,想要让自己的位置与自己的实力匹配,他本不必如此,他就算不去当拔魂师,他依旧可以靠着父母留给他的资产,过得很舒服。
还是不够吗?不应该这么轻敌的…他有无数的念头出现在脑海。血液已经流干了,他陷入了黑暗,无数的念头也消散,不论还剩下什么东西。
拔魂师,全灭了。
烟雾散去,大汉早已支零破碎,瞪大的眼神满是不甘,身躯的每个部分都有一株株枯萎的曼珠沙华。
大魂发出古怪的声音,周围的巨魂放弃吃的还剩一小部分的身体,缓缓走到大魂身边聚集,密密麻麻的魂朝着沙漠移去,大魂眼中满是看不懂的东西,似乎直视着沙漠某处。
终于,结束了!
烛展把刚才一直砍面前魂的卷刃的匕首丢到一边,躺在地上大口喘气。他身上的能有点伤害的东西都被他用了,废了很大的劲,才把面前的巨魂干掉。
干掉这只巨魂也是十分费运气的,烛展人品大爆发无意间将巨魂困在一个不知道什么人布置的陷阱里,然后就是像砍肉一样,一下一下攻击着巨魂,箭矢早就在打游击的时候挥霍完了,不断地乱跑让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位置。
为什么这些武器可以伤害到它们呢?
烛展在微弱的烛光下观察刚被丢出去卷刃的匕首,他并看不出来这东西和普通的有什么不同,但是它确确实实的帮助烛展击杀掉了巨魂。烛展之前遇到的普通魂,他虽然可以抓住,接触到它,但飞沙迷眼的战略却失败了。
现在的他是一件武器都没了,没有用的破弓,卷刃的匕首,都已经被报废了,烛火也随时会熄灭,烛展举着灯朝四处照了照,勉强认得一个大概。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要不回去吧?虽然也会有些危险,不过这些怪物相对于落单的,群体的目标对它们来说吸引力更强吧?而且应该还能顺点补给。
烛展摸黑朝着斩魂司之前驻扎的地点走去,听到一点点声音他就停下了,屏住呼吸,显得十分谨慎。
毕竟没有武器,要是半路被刀了,这不是亏大了吗?!
烛展隐约感觉自己是到了,但并没有光,周围有十分浓郁的血腥味,气味直逼大脑,让烛展十分想吐。他缓缓从树上下来,半蹲着向前挪移着。
这是泥土吗?湿泞的感觉让他十分不舒服,鞋子甚至还能陷进去。他缓缓蹲下,用手摸索了一下,感觉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他又闻了闻,强烈的血腥味差点就让他吐了出来。他猛咬舌尖,用痛觉把这股强烈的呕吐感憋了回去。
血腥味一定会吸引什么东西来,不能待在这里。烛展点亮马上就要燃尽的灯,微弱的烛光照亮了周围一点点地方。碎肉,到处都是碎肉,到处都是干涸的血液,染红了土地。周围没有一个完整的尸体,烛展捂着口鼻,在这无从下脚的地方小心翼翼的移动。
他看到了一个古怪的尸体,被整体切开,是这堆尸体里面最完整的了——那是一只魂,一只普通魂。
烛展不知道为什么它没有消散,而是凝聚在这里。他绕过这家伙,继续朝前走着,没走两步,感觉踢到一个什么东西,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人的头,而且这个人他还认识,就是那个光头。
不甘的表情有些吓到了烛展,烛展强撑着往前走,希望发现一些能用的东西。
这是?
烛展认得它,那是光头腰间被他们称作魂刀的东西。烛展没有找到刀鞘,他只能将刀别在腰上,他翻遍了遗留下的每一个包。
几支替换用的蜡烛,可以让我的提灯亮很久;绷带,还有奇怪的药,应该可以用来缓和伤势,这个水晶…烛展盯着水晶,不知道要不要带走。
因为不知道水晶是不是绑定使用者的,况且这东西会把我传送到祖地,我根本不知道祖地在哪里,也许去了就会被杀,也许会被囚禁,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况且,水晶在他们身上,他们都没跑掉,我这样的战五渣,肯定拿了没啥用。
还有几张符。烛展翻来覆去的看上面画的东西,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但他还是选择把符带上,哪怕不能用,丢出来吓吓人也不是不行,就是不知道魂会不会被吓到。
烛展将这些都装到刚搜刮来的小包,朝着林子里面走去,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价值了,而且像斩魂司这样的组织都被团灭了,这个家伙会有多恐怖啊?赶紧跑,这个地方久待会出事的!
烛展想着就已经跑了起来,没跑几步,就被一个东西绊倒了,一头砸在地上,沾了一身的碎肉和鲜血。
“呸呸呸,什么东西伴我一下,这么缺德吗?!”
烛展抹了一把脸,把刚才不小心残留在嘴边甚至进去的碎肉吐出来。他扭头看向刚才自己被绊倒的地方,那是一个刀鞘,花纹跟他腰间别的那把十分相似,烛展费劲的把它从碎肉块里面抽出,将上面残留的东西弄掉,握住腰间别着的魂刀。
“刚好!运气真不错!”
烛展试着收刀,魂刀精确地进入刀鞘之中,烛展又强忍恶心,在附近摸索半天,找到了他们将刀别在腰间的特殊腰带,给自己带上。
反正我身上也都是血啊啥的,它有点也无所谓了。烛展从摔了一跤就放弃维持身上的干净了,只要脸上干净就行了。他把魂刀挂在腰间。拿回刚才摔倒甩出去的包。
我在这不少时间了,为什么还没有其他的东西来,魂对血腥味不敏感吗?
烛展思考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答案。
“不管了,就当他们不敏感就完了。”
烛展再次爬上树,朝密林里面跑去,这个林子目前在夜晚里十分便于躲避,只要不发出声响,只要不主动打光。
烛展不觉得藏起来有多寒碜,他觉得肯定会有比斩魂司更强的组织把最终怪物干掉,然后他们都传送出去,他再回归现实生活,在学校上课,和同学吹牛打屁。
只是,已经沾染鲜血的我,还回得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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