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伊诺克拖着邱正信离开后，气氛忽然诡异了起来。
寒靡正直直地盯着优娜，而优娜则是十分不自在地左顾右盼。
“……”
“好了！我不是道过歉了吗？”
“你不在公司我没什么话可说，但今天的排班呢？”
“每天不是至少有一魔女加一血族值班安保工作吗！”
“我……今天小七是在的，但是被他们针对了。”
“小七？”
寒靡忽然冷笑道，“且不说小七作为新人怎么能独当一面的……她一般都和林如梦搭档吧？你带着林如梦出去潇洒我没意见，但怎么不调个班？”
“还有……对方这么精准地抓住了机会，公司内部某些人类要不是内鬼我是不信的。”
“出了好几次小岔子了，梅姐也说了你好多次，怎么还整天吊儿郎当的！”
“寒靡！你烦不烦啊！”
优娜拍了下桌子，“你要这么守规矩，怎么现在在这儿不是守在虚塞？”
“要不是你出这么大纰漏，我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优娜没再说话，而是一脸不爽地撇开身子，不再和寒靡对视。
在一旁的赵灵依显然不太敢说话。
不过……
【寒靡这么生气，好像都是为了我。】
其实赵灵依一直以来都有一件事想不太明白。从现在的视角去看前两天寒靡对自己的态度，她是真的很在乎赵灵依。
难道就是因为所谓的“体验生活”的几年结下的“善缘”？
可这未免也太过巧合。
奇怪的地方还有很多，赵灵依倒也不慌。
眼下紧要的是，缓解下紧张的氛围。
“那个，寒靡……姐姐，我没事了，就不要吵架了好吗？”
寒靡一愣，嘴角有那么一瞬翘了起来。但估计为了绷住情绪，又很快调整好表情，继续是一副冷静淡漠的样子。
“嗯。”
【好像有那么点作用。】
赵灵依打算趁这个机会，转移下话题。
“那寒靡姐姐，刚才优娜说虚塞，就是你昨天赶过去的地方？”
“没错。”
“那是什么？”
“虚塞，你可以理解成一个漏洞。那是一个经常会暴露坐标的地方，在那里，基本是没过个一两天就会出现一些虚兽。”
“还有这种地方？！”
“如果不是这个。”
这时优娜忽然插话道，“魔女和人类的关系还得再恶劣一些。”
气氛，总算是缓和了许多。
赵灵依也就着这个话题，了解了更多关于魔女的工作以及虚塞本身。
一般来说，魔女都具备一定的作战能力。
比较强大的那一批高手，都会有虚塞的轮班。而虚塞就分两类，一类是高危虚塞，另一类则是畸口虚塞，前者是由于坐标会持续并间歇性暴露，导致每过段时间必然会出现强大的虚兽。
而后者虽然在暴露性质上一样，但因为空间缺口并不大，所以这里出现的虚兽也不会很强。当然，同样是畸口虚塞，也有不同，毕竟缺口在较小的范围内也是有区别的。
到目前为止，世界上的虚塞数量大致在十七个左右浮动。同时，高危虚塞目前只有两个，其中一个就是在辛安都西北部四百公里左右，也就是寒靡和优娜轮流值班的虚塞。
听寒靡和优娜说完，赵灵依仍有不解之处。
“为什么会是在十七个左右浮动？”
“因为虚塞的洞口是不稳定的，除了目前的两个高维虚塞很棘手以外，畸口虚塞都是能够被修复的。”
“哦？”
寒靡继续解释道：“八大始源魔女的第八人，虚实之魔女就是负责虚塞的修补工作，这么多年能获得她这个分支力量的魔女，到目前为止也只有两个人。”
“所以，她们三人几乎是日复一日地工作。如果没有她们，或许……虚塞都已经遍布全世界了。”
赵灵依简直难以置信：“那没有魔女……世界不是完蛋了吗！”
“目前……可以这么说。”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人类还要针对魔女？就像他们抓我……”
“赵灵依，这就是复杂之处。”
优娜接过话茬：“无论是安合联盟还是那些富商、财团的高层，都对虚实这一分支的魔女特别关照。”
“再加上，那家伙和我们几个一开始就不太一样。所以……她虽然是魔女，但却是个完全中立的人。”
“话说，好久没见过她了。总而言之，虚实一支三魔女，并不能代表魔女群体。”
“还有，人类其实也在研究完全消除虚塞的方法，最近也有传闻说，他们似乎找到了路子。所以……目前的情况不太好说。”
优娜这一说完，寒靡也接着开始补充道：“其实，今天他们抓你这一行为本就很微妙。”
“我总觉得，这里面是有着什么秘密。”
“因为我的极阴至体？”
寒靡摇摇头，同时优娜也是陷入沉思。
见两人也分析不出来原因，赵灵依又问道：“那个……还有啊，明翰会又是什么组织？”
“呼……小灵依，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最有钱的公司或者说……财团，有哪些？”
“这……”
赵灵依想了想，说道：“天同集团？”
“明面上确实如此，想必，你也可能有所耳闻，天同集团其实是安合联盟的一个商业壳子。”
“因为它经营的许多业务，都非普通企业所能涉及，像是能源、武器之类的。”
“对，确实听过，也合理。”
“但是，即使是这个说法，也是错误的。天同集团，实际上是安合联盟给真正有钱有权的四大势力做掩护的壳子。当然，天同集团也确实有自己的业务，赚钱能力也能排在其后。”
赵灵依忽然想起了一些都市传说，比如实际上世界是由几个地下势力掌控的……这样的说法，也只有中二时期的他算是勉强信过，可听寒靡这个意思……
“难道明翰会就是那四大势力之一？”
“嗯，明翰会、绯碧会、瓦沙克基金会还有费利堡，就是那四大势力。”
“等等……绯碧会？！那不就是……”
“嗯。就是梅姐主导的组织。你亲身体验过被人类抓捕之后，应该能明白我之前说的那些话了。”
到这里，赵灵依以往的观念再次被刷新了一遍。
“那这么说，绯碧会控制的企业都有哪些啊？”
“唔……很多啊，像珊瑚连锁酒店，经营高端化妆品的凯莉丝Carys，最近很火的一个专注口红的品牌叫什么来着……也是梅姐一个手下经营的。”
“此外，服装、医美、珠宝反正和女人相关的行业顶端都基本是被我们拿捏住的。”
“寒靡，别忘了，新能源、还有某几种矿物开采、房产、商圈……电子硬件这方面也投资了很多公司。”
“嗯，没错。”
“这……这样吗？”
所谓的掌控实力被稍稍具象化以后，赵灵依的震撼感来得也更加明显了。
优娜点了点头：“梅姐是个很厉害的人。我来到燚区就是因为梅姐在这里，我能省很多功夫。”
“总之，一会儿她来了，你就知道了。”
听完，赵灵依心里一琢磨，自己现在背靠绯碧会，那岂不是说……衣食无忧？
可转念一想，明翰会哪怕冒着和绯碧会起冲突的风险也要抓自己……
那岂不是更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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