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的好几个点都被雾岛介的下属们埋伏,七夜玄、上宫琉璃和雾岛介则是坐在广场南边的一个面馆中。透过面馆的窗户,他们可以清晰地看见广场的全貌。
夜里十一点了,凶手任然不见踪影,面馆到是要打烊了,雾岛介跑过去跟老板说明了情况。老板也是个明事理之人,一听到是警方办事就留下了店给七夜玄他们使用,便一个人离去了。雾岛介将店门关闭,并且熄了灯,装成了店里无人的样子。
窗户上因夜间低温蒙上了一层水雾,这起到了更好的隐蔽效果。七夜玄他们轻轻檫掉了眼前的一小块儿水雾,注视着广场上的情况。
可是到了凌晨一点,还是没有任何可疑人物出现,能看出来雾岛介已经不耐烦了。
“不对!”七夜玄突然出了声,“周围的气温在降低!”
这句话也把昏昏欲睡的上宫琉璃惊醒了,她茫然地揉了揉眼睛,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气温降低?这种异常百分之百是妖兽的妖术啊。
她和七夜玄深夜“裸聊”时就谈及到过妖术士的可能性,妖术士的产生方式只有一种,被附身型妖物附身的人类通过妖兽学会妖术。而最近的妖界裂缝就是蝎虎的那个,既然他能在七夜玄和神无幻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溜走,就能说明他的实力了,绝对不比那只蝎虎弱,而现在七夜玄可没有神无幻在身侧辅助了,所以注定是一场恶战。上宫琉璃自然清楚其中的好歹,她赶忙提起精神。
她也学着七夜玄和雾岛介的样子,在七夜玄的旁边坐下,擦去窗户上的一小块水雾。把她的小脑袋凑了过去也看起了外面的场景,外面竟然开始飘起了雪花!
雾岛介有些惊疑不定,毕竟他只是个普通人哪里见过这种异常的天气。此时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段话,“哇,真么厉害的吗。现在的作者都不搞六月飘雪了,搞九月飘雪?”他盯着那漫天飞雪和地上已经有的积雪,还在发愣。但是突然他注意到了一些动静,风雪中有个穿着黑色羽绒服大衣的人,拖着一个黑色的裹尸袋。
这样的形象在雪中格外惹眼,雾岛介已然提起警惕,他已经没时间去想这个鬼天气了。眼前的当务之急,是噶了眼前的这个犯人,不要让新的死者出现。他也没顾身边的七夜玄和上宫琉璃,眼睛一直盯着那个人。
等犯人来到广场中央,放下裹尸袋,俯下身子去拉拉链的时候,雾岛介冲这对讲机大喝一声:“行动!”
随后便一马当先冲出了面馆,七夜玄向着上宫琉璃使了个眼色,意为小心行事,也冲了出去。到了外面广场的四面八方都涌出了警察向中央那人冲去,令七夜玄感到惊讶的是那个人并没有逃。
那个穿着黑色羽绒服大衣的男人,明明看到了这么多警察向他跑来却依旧自顾自地干着自己的事,他快速地从裹尸袋中取出尸体,七夜玄远远望去也是一句赤裸的女性尸体。那个穿着黑色羽绒服大衣的男人将其小心翼翼地仰面放在地上,并跪在地上双眸紧闭,面朝天空方向,脸上带着微笑,仿佛是在享受这一刻,又仿佛是在期待着神明的降临。
雾岛介此时已经不到十米了,可是那个男人突然大声以极快的语速说了句:停下!我的家里还有个人质呢。如果你们谁靠近我五米以内,我就不会带你们去,反之我会带你们去。”
雾岛介听到这话,赶忙刹住,停了下来但仍是死死盯着那个身穿着黑色羽绒服大衣的男人,也同时朝着对讲机里说了一声停。
那个男人接着说:“让周围的人全散了!最多只许四个人站在我的十米以外!”雾岛介闻言脸色变了变,但为了一个生命,他还是向警察们下达了命令。最后只有他、七夜玄、上宫琉璃和两个子高高的警察留了下来。
之后雾岛介便和那个身穿黑色羽绒服大衣的男人对峙,静默在众人之间蔓延开来,整个世界就剩下了黑色与白色,全部的声音似乎都被雪给淹没,就像是一部无声的默片,正在缓缓播放着。
正在此时,七夜玄冷哼一声,“切,我还以为你会说什么?没想到就是这,我早就发现了,黄金四边形的对角线的连线交点别是你的家吧。”
那个身穿黑色羽绒服的男人混身一震,眼睛中带着兴奋的光芒望向七夜玄的那双死鱼眼,“你猜透了我的想法?天啊!我终于找到了同类!”
七夜玄瞪着那双死鱼眼,但却是微微抬起了头改为了俯视那个男人,“我不是和你是同一类人。”
凶手道:“但是你知道我的想法!”
七夜玄还是用他那双古井无波的死鱼眼盯着他,“你的想法很难猜吗?一看上去就十分明显,我只是仔细观察,然后跟据观察到的信息进行推理,最终得到结论。”
那个男人冷笑了起来,“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七夜玄耸了耸肩,“强迫症。你对人体的比例十分敏感,一旦见到身体接近黄金比例,但又不是黄金比例的成年人你就会混身难受。直到最近,你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折磨,于是你便开始对她们的改造。”
那个男人听完七夜玄说的话,又笑了起来,不再是之前的冷笑而是轻蔑地笑,“你说的对,我们果然不是同一种人,你只是碰巧猜到了我的行为而已。但是你永远不会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七夜玄的死鱼眼直直地看向那个男人,那种古井无波的眼神令人有些发毛,他仿佛已经看清你的一切,“我当然知道你的想法!你是在完成一个仪式!当你完成这个仪式后,你的整个人都得到了升华。你变成了一种……不,某种超脱于人的存在。”
实际上七夜玄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子的家在哪,这一切全是他的推测,而他刚才说的那段话则是为了确认他是不是妖术士,如果他有对自己的肯定那他是妖术士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如果没有……就证明这个附身妖比他想象的更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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