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兮尔还以为是风真理动手打她呢。可一抬头,才发现,风真理连动都没动。
再去找原因,才发现竟然是水晶球里闪出一道枝状的亮光,打在她的手上,才引起刚才的那种刺痛。
她竟然被水晶球打了两下!
这水晶球,难道还是个暗器来的?
花兮尔停下擦拭的动作,凑过去,细看水晶球。
却没想到,头顶被风真理重重拍了一下:
“离我的眼睛远一点!你呼出的气很污浊啊!会让我的眼睛不舒服的!”
“哎呦,好痛诶。”花兮尔痛呼了一声,赶紧坐直身子。
想不到一直冷静无波的风真理,也会有如此恼羞成怒的一面,竟然还会动手打人!
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花兮尔抬手摸着被打痛的地方。忽然就看到风真理抬起手,又想打过来,她赶紧侧身躲开了:
“干嘛啊?我可没有在说脏话啊?也没有再凑近你的水晶球。为什么还要打我?”
风真理的手指,指着水晶球:
“谁让你下来的!不许停!好好擦!”
就这个事情,你好好说不就成了!我不是擦到现在了嘛!
再说,你也是为了我付了七百万帝国币的人,你说让我擦东西,我会不擦吗?
花兮尔躲着风真理扬起的手,坐回矮桌旁,又认真的擦着那个水晶球。
可这一次,她刚一碰到水晶球,手掌就又感受到了一阵刺痛。那痛感,比刚才还要严重。
她吃痛,刚愣了一会儿,脑袋上又是一痛。
是风真理的手,又打了下来:
“叫你好好插,你还偷懒!”
花兮尔解释:
“风真理小姐,我可没偷懒啊!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啊!是这个球咬人啊!哦,不是,你的眼睛咬人呐。”
风真理二话不说,又是一巴掌拍了下来。
花兮尔的脑袋被她打得嗡嗡的,小姑娘,看上去小细胳膊小细腿的,手还挺重。
花兮尔敢怒不敢言,只得又埋下头去擦水晶球。
这一次,她两只手悬在水晶球上,刚刚放到水晶球上,还没擦动,两只手掌心就同时感到电流击过的刺痛感。
“哎呀,好痛!好痛!你的眼睛又咬人了啊喂!”
花兮尔手上的痛感未消,脑袋上又连连挨了两下,痛上加痛。
她也火了。
蹭地一下站起身:
“我又没说假话,你的眼睛真的咬我了!喏,你看!”
花兮尔摊开两个掌心,伸到风真理的面前。
只见原本细腻白皙的掌心中,各有一团红色的枝状纹路,像是被电击伤害留下的痕迹。
喂,白眼睛的怪咖,你看到没,我可没说谎骗人哦。
你可别再打我脑袋了,好吧。
我都受工伤了啊,好不好,又不是想偷懒。
花兮尔自己心疼地看着两个掌心,两团红色枝状痕迹,又深又大,真的很痛诶。
花兮尔说了半晌,都没听到风真理的回应,她抬眼去看,只见风真理怔怔地看着掌心的纹路,那双眼睛好像要瞪出来似的,整个人又僵直着,好像石化了一样。
花兮尔轻声唤了两句:
“风真理小姐?风真理小姐?你……你还好吧?”
风真理那双诡异的白色双眸,好像翻涌着白色的巨浪风暴,让人看得惊心动魂。
忽然,一阵夜风吹进来屋里来,从花兮尔的脚底,打着旋儿往上吹。
花兮尔只觉得后脖颈发凉。
在这个漆黑的屋子里,面对着一个白色瞳孔的人,这人还瞬间变成木偶一般一动不动,换成谁,都会觉得十分诡异的。
花兮尔忍不住挥动手掌,在风真理的面前晃了晃。
可这位大小姐仍旧一动不动?
不会吧,不要吓我,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花兮尔又试探的去探了探风真理的鼻息。
不是吧?竟然感受不到气息的流动。
风真理这算不算猝死啊!
这可怎么办才好?
学院里面不会认为是自己害了风真理吧!
在房间里只有自己和风真理两个人,而且学院为了推脱责任,也肯定会把黑锅甩在自己头上的。
自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原本还以为最危险的是出校园之后的第一次,想不到现在,出师未捷身要先死了。
还没进行所谓的第一次呢,就要先死在这里了?命数又莫名缩短了?
风真理还是杵在那里。
也不知是从哪吹来的风,吹扬起她的发丝。
她长到脚踝的发丝,飞扬起来,围着她整个人上下飞舞,更衬的她一动不动的身体,死气沉沉!诡异非常!
花兮尔开始自顾自的叹息:
啧啧啧,刚才还是好好的,竟然突然发生这种变故。
诶,二桥风真理这孩子也真是可怜。
想不到,身价这么高、社会地位如此尊崇的大小姐,就这么猝死了!
说真的,花兮尔以前真的以为风真理是个神婆,拥有不死之身呢。
啧啧啧,却得了个这么惨的人生结局!
看着风真理的这个样子,花兮尔觉得也蛮可怜的。
就算死,也要躺下来吧。
花兮尔动了恻隐之心,她伸手去扶风真理的双肩,想让她平躺下来。
可花兮尔的手刚碰到风真理,后者的身体就剧烈的抖动起来。
像一根在狂风里摆动的柳条一般,不受控制。
花兮尔吓的直接推开风真理,还往后跳了好几步。
风真理的身体失去支撑,猛地向后倒下,后脑勺重重地撞在地板上,发出令人惊心的声响。
花兮尔嘴里又啧啧了两声:
“哎呀!哎呀!风真理小姐,你这是干什么?
虽然你刚才打我打得很痛,但你已经故去了,就不必将那几下还给我了!
我看看你,这么一跌,小脑袋怕是磕出个大包了吧!
虽然吧,你可能已经没有知觉了,不会感到痛。但是我看在眼里,还是很不忍心的。
真的不必如此啊!真的!
咦!也真是奇怪,你死都死了,为什么还抖个不停啊?”
花兮尔躲开后,就对着风真理自言自语,看到风真理倒地后,还在抽搐,只感到奇怪。
难道,神婆就连去世,也要多一次回光返照?就那么与普通人不同?
风真理倒地后,就那样仰面朝天的躺在地板上。四肢和躯体,像被五个人从五个不同的方向剧烈拉扯着。
看起来诡异又可怕。
花兮尔一边往门口倒退,一边双手合十:
“风真理小姐,你就不要再抖了,就好好安息吧。
你会这成这样,恐怕是你平时占卜的太多,才会遭此横祸的。
中国有句老话, 窥得天机。反噬难医。
你有今天的下场,恐怕都是你以前所作所为得到的报应。
你如果有什么心愿,千万别跟我说,我是不会满足你的。
主要是我没那个能力。
你就在这里好好的等着牛头马面来接你吧。
我……我就不陪你了,咱们非亲非故的。我先回去了。”
说到这里,花兮尔后脚跟已经踏出门槛,忽然就觉得身后一道劲风掠过,一个人影,从她背后猛地窜了进来。
花兮尔被吓了一跳,捂着小心脏跳到了一边。
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之前打过小小交道的安德莉亚小姐,是学院东院部的商业型大咖。
只见安德莉亚冲到风真理身旁,单膝跪下,将风真理扶进怀里。
一只手在风真理的衣襟里胡乱摸索着。
风真理穿的是和式的衣服。宽宽的腰带,没有扣子的斜襟。
安德莉亚的那只手,就从斜襟里伸进去。在风真理的胸前摸索了好久。
风真里前襟的布料,被安德莉亚不停移动手,拱得鼓起老高。
花兮尔原先是不想管的,可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她还是忍不住开口:
“那个……安德莉亚小姐,风真理小姐已经这样了,你就不能让她走的有尊严一些吗?
虽然,她还没有咽下最后一口气,可你也不能逮着这个机会亵渎她啊。
我觉得你还是…………”
花兮尔的话还没说完,安德莉亚就头也不抬地冷声喝道:
“闭嘴。”
同时,安德莉亚伸进风真理斜襟领口里的那只手,也拿了出来。
花兮尔这才看到,安德莉亚的手里,有一只像笔杆一样粗细的玻璃小管。
小管里似乎还有几粒红色的小颗粒在晃动着。
那些小东西,比红豆还要小上一圈。
安德莉亚用单手快速地将玻璃管的盖子打开,从里面倒出两三粒红色的小东西,塞进风真理的口中。
说来也奇怪,药丸刚进入风真理的嘴里,风真理的身体就不再抽搐抖动。
原本僵直的脖子也软了下来,斜倚在安德莉亚的怀里。
又过了一会儿,风真理的那双白眸也微微动了动,恢复了一些生气。
她先是看了看抱着她的安德莉亚,随后,视线又飘向了站在门框旁边的花兮尔。
花兮尔的样子,让人一看就知道她想要逃跑的打算。
风真理的声音不高,却冷得让人打颤:
“不好意思啊,花兮尔,让你失望了,我没死呢!”
原来刚才花兮尔自言自语的那些话,风真理都听进去了!
花兮尔赶紧摆手:
“哪里哪里?风真理小姐,你那是说的什么话?
你一定是误会我了!
我这不是急着出去为你叫人嘛!
我没受过专业的急救训练,只想着为你找来能实施抢救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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