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她一觉醒来竟然已日上三竿。
慌慌张张爬起来,打开衣柜发现好像多了一件新衣服好好看的样子,急忙拿出来穿上,刚好合身,她在门口的铜镜前转了一圈:“真好看。”
她被镜子里的自己惊到,奇怪了,最近皮肤怎么这么好。
简直透着光泽?
莫非是自己写的食谱效果极好?
想到厨房一位老厨师悄悄告诉她是摄政王将她的食谱给了厨房,让他们一定按照食谱做,她就面庞泛红,摄政王这么看中她的食谱,她一定要好好研究药膳,到时候再写一些给他。
这样调养下去,他身体肯定会更好,就不会无缘无故流鼻血了。
如此想着,步月歌笑呵呵跑向颜君逸的寝殿。
颜君逸还没起,管家刚到门口端着面盆在候着。
步月歌小脸一红:“月歌起晚了。”
管家不知道怎么接话,“她在这王府怎样都可以”——这是王爷的原话。
他要侧面告诉她不?
见管家没理她,她就伸手要去端面盆:“我来伺候王爷吧。”
那敢情好!“王爷今日约了客,你要吃什么去厨房拿就是。”管家差点脱口而出,你的食谱都刻在厨师脑袋里了,摄政王让他每天听厨师背三遍。
步月歌连连点头:“好的,多谢翁伯。”
“嗯。”管家还是冲着里面喊了一声:“王爷,月歌在门口候着呢。”
不喊一声,免得一会儿责怪自己让她站门口太久。
管家的吼声还没落地,门已经开了,依旧是冰冰冷冷的两个字:“进来。”
“来了……”步月歌声音欢快,她感觉自己今天精神气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梦到了大蛇很开心,仿佛回到了自己被抛弃的小时候。
有大蛇蛇照顾,她才能活下来。
她一想到大蛇蛇就心生温暖,小心翼翼放下面盆,将面巾打湿,试了试温度才踮起脚尖要给他擦脸。
他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腕:“本王自己来。”
“不不,还是月歌来。”她琢磨着找个机会问问昨晚是不是摄政王帮的她。
他只好松开她的手,为了配合她的高度,他暗戳戳地扎了马步。
她超级认真地擦额头、眉毛,甚至连睫毛都不放过。
如果不是他将注意力放在她起伏的心口处,他多半会怀疑她在趁机用眼睛“揩油”。
步月歌没想到颜君逸的皮肤这么光滑,细腻到过分。
她很想找出一点点的瑕疵,可惜以失败告终。
皮肤好到令她嫉妒:“摄政王,您皮肤好好。”
嗯,以后你也会很好。想到这,他又想到忘记给媳妇儿定制胭脂水粉等,默默记在心里后,将马步扎得更稳了一些。
也不知道她帮自己擦个面要擦多久,他要稳一些,可别再丢脸了。
然而她香香的柔软距离自己的鼻子、嘴唇太近了。
真的,太近……她并未留意自己的衣襟已经被他的鼻尖碰到,还戳下去了一些凹痕。
直到她终于开始擦他的鼻子,他才可以呼吸。
然而,她的美眸正对着自己,她的唇又距离自己太近了。
受不了!他伸出手挡住了她接下来的动作,直接站起了身:“本王今日外出有事,你从今日起禁足府中,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出府。”
哎?根本不给她询问的机会,颜君逸已经出了寝殿大门。
步月歌起身追几步,他走得飞快根本追不上。
很快,全王府的人都知道她被禁足。
没人知道她为何被禁足。
只有颜君逸自己知道禁足原因。
昨晚那些事,让他担心垃圾们会到处找她。
在他还没有完全处理好之前,她待在府中最安全。
让她禁足,是他为了保护她。
可禁足的她真的精力旺盛。
坐不住,待不住。
没一会儿就尝试溜到大门口找机会想溜出去,很快就被侍卫发现且拦住:“请别让我们难做,你是被禁足可以在王府转转,毕竟王府十分大,自由行一般也需要五日才可大概游览完毕。然,如若你出去了,我们就是丢性命。”
五日游王府游不完?还丢性命?这么夸张?步月歌吐了下舌头:“抱歉,我这就回。”
没办法的她只好翻出简老给的小盒子来研究改良版毒药。
虽然时不时从她房中传来叫声,但是久了大家也就习惯。
颜君逸夜晚回到府中,听完汇报之后还算满意,看来她在家没闲着闷在屋里搞研究。
生怕她不按时吃饭,于是他交代管家:“让厨房做好按时送给她吃,一天五餐,不准少。”
“嗯,啊?”管家以为自己听错,“五餐?您这是在安排月子餐吗?王府隔壁小王的媳妇儿坐月子才吃四餐。”
颜君逸无所谓地回答:“她在长身体。”
得,当他什么都没说。管家连夜交代了厨房。
颜君逸在书房忙碌一夜未眠。
一大早竟然安排官轿去早朝。
管家和侍卫都揉了几次眼睛。
侍卫问管家:“这个月首次主动早朝,怪啊,有事?”
管家“呵呵”两声:“怕是有人要遭殃。”
暗卫小七打着哈欠回来,管家问了一句:“这又是去传什么命令了?”
“半夜王爷传我,让我通知所有旗下商户不准接待宫英才,还给了画像贴在大门口。”小七说完还偷笑,“而且你们一定猜不到,王爷在画像上写了什么。”
“什么呢?”管家和侍卫们都好奇的将脑袋凑过来,小七从怀里拿出来最后一张给了侍卫:“最后一张,王爷说贴在我们王府大门口。”
侍卫打开一看,直接不顾形象地笑喷。
趁着没人发现赶紧收起夸张的笑容,最快速度将画像告示贴好,贴完还抿嘴偷笑。
管家更是笑得出眼泪:“这是我家王爷干得出来的事吗?真的不敢相信。”
很快又是全王府均已知晓,他们家王爷又要得罪人了。
这次得罪的目标人物很高级,是——宫丞相。
小黑金蛇遛弯回来听到他们说话就瞥了一眼:我的个蛇啊,居然如此?
只见画像上画的宫英才简直就是英才本才,一模一样。
重点是,画像上的一行字——此人与甴曱不得入内。
就不能给人家配个狗?这等于说宫英才等于甴曱。
小黑金蛇脑海中浮现出颜君逸傲娇的模样:狗狗多可爱,宫英才他能配?
是,不太配。
小黑金蛇“嗖嗖”一阵狂窜来到步月歌房中,拽着她裙角就往外走。
她纳闷地跟着它来到大门口,步月歌听到侍卫们议论就好奇地问:“小黑金蛇拽我来,不知道这里发生什么事?”
侍卫们互相看看彼此,一左一右站在步月歌旁边:“你出去看一眼就立刻回来,这已经是我们的权力极限了。”
“好的。”步月歌没想着为难侍卫,走出大门看到那画像和告示,忍不住笑了又笑。
不知道自己心里美滋滋些什么,乐得合不拢嘴的回了房。
她冲着小黑金蛇就一顿问:“你说这画像是摄政王亲自画的吗?”
一定是,只有他才能画的这么逼真,次哦,他居然亲自画这种?小黑金蛇无法淡定了。
“你说那告示是告知了所有的商户吗?”
百分百是,只有他才能出这种通知,谁让他是大老板。
“他不怕得罪丞相吗?”
不怕得很,看他写那句话,像是怕得罪的样子吗?如果不是他最厌恶甴曱,多半会画个甴曱在宫英才画像旁边。
“哇,摄政王好厉害,我有点喜欢他,好崇拜他!”步月歌以为小黑金蛇听不懂,自然说出自己心中所想,“我果然没有找错人,依靠摄政王,我一定可以为父母报仇,夺回产业的。”
步月歌和小黑金蛇说了很多很多,小黑金蛇晚上就得意万分爬到颜君逸的书桌台正中间等他。
换作平时,它是不敢的,颜君逸特别宝贝他的书桌。
只是步月歌和小黑金蛇都不知道的是,颜君逸今天格外忙,还干了件气死别人的事。
他昨日派人查清了砸药铺的人,确实是宫英才之后,就立刻回来画好所有画像和告示。
接着连夜写了三本奏折,亲自拿到了早朝上。
他去早朝,就是去气人的。
早朝时,小皇帝见到颜君逸都不敢相信,不顾形象地抱了抱他,确认他是活物才乐呵地上朝。
然而没多久小皇帝就头疼了,摄政王许久不来,一来就给他递了三个折子。
而且每个折子都写得是控诉宫丞相之子——宫英才劣迹斑斑……
旁敲侧击说宫丞相教子无方,应该早点回家教子,免得老了后悔。
小皇帝看得是后背发凉,额头直冒汗。
本想着找点什么理由压一压,谁知道颜君逸直接将自己的折子当众念了出来。
宫丞相的脸是一阵红一阵紫最后变成了黑茄子色。
差点没背过气去。
终于小皇帝答应会处理,颜君逸才让退朝。
这还不算,他特意走到宫丞相面前居高临下:“我的人,如果你儿子再敢来惹,哪怕是伤到她一根头发丝儿,我就会让他知道什么叫作——自宫。”
宫丞相眼睛瞪老大。
颜君逸又说:“如若那般,宫丞相就会体会到什么叫后继无人了。早知如此,当初该多生几个子嗣。你说是不是?”
“摄政王,你!”宫丞相心痛地捶了几下,是他不想生吗?他要是能生,他还不生吗?
颜君逸你太过分!当众揭他短?
颜君逸挑眉:“本王在这,不必如此大声。”
说完他潇洒而去。
那些大臣们才敢悄悄闪走。
很快只留宫丞相一人,小皇帝本来想跑,谁知道宫丞相跑得更快。
抱住小皇帝脚腕就开始狂哭:“皇上啊,您可以要为老臣做主呐,摄政王他太无法无天,这就是在藐视皇权啊……皇上……”
这一顿哭和后宫那些女人没差。
最厌恶这般哭的小皇帝心烦又不知说点什么才好。
正好抬眼看到肃亲王还没离开:“皇兄留步!”
肃亲王只能回来,要不是昨晚再次尝试却没成功而大动了肝火,他现在也不至于走的这么慢。
这是喊住他,让他收拾烂摊子的节奏。
他走过去的时候,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宫丞相:原来老宫他是不太行才没再生啊,唉,自己可不能步他后尘,必须得治好自己的隐疾才是。
“皇兄快劝劝宫丞相,这事皇兄帮朕处理处理。”小皇帝招手,肃亲王只能上前:“宫丞相别太难过。”
“能不难过嘛,我为北域矜矜业业数载,我”宫丞相话没说完,看到小皇帝已经跑了。
肃亲王长叹气:“起来吧,我们找个地方喝点儿?”
“嗯。”宫丞相心中窃喜,等的就是这机会。
你们都没让老夫失望,呵。
他们来到丞相府中,一番吃喝诉说之后,肃亲王来了兴致:“你是说摄政王护着的人是步月歌?还安排她去简老那学医术?”
“正是。”宫丞相这时也不想隐瞒,打算加把柴,让肃亲王和摄政王敌对起来。
他熬了多年,其实就等着他们两个真的敌对,他才好坐收渔翁之利。
只是肃亲王也不傻,他没有当面说什么,还故意摇头:“丞相说笑了,不可能的。摄政王平日身旁连个母蚊子都没有,简老都不收女弟子,宫丞相,你多虑了。哈哈哈……”
肃亲王笑里藏刀的眼神闪了一下:老头子,坏得很。
“见过肃亲王。”宫千柔又来倒酒,笑意盈盈,看得肃亲王也乐呵,恨不得伸出手握住她的小手。
这一幕被宫丞相看在眼里,面上没说,在肃亲王离开之后警告了自己的女儿:“你少打那些小算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爹爹,女儿岁数不小了,这其他人家公子哥女儿自是看不上的。不管如何,肃亲王可是皇帝亲哥哥。”宫千柔知道摄政王不好靠近,虽然没打算放弃,但是又想多一条船。
宫丞相将酒杯砸在桌上:“我说不准就不准!”
他不能将自己的大计说与女儿,有些秘密只能他自己知道。
想到这,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好在他在宫中还有子嗣,呵。
宫千柔被骂了之后心情不好,拿下人出气还不解气,加上听到自家哥哥哭嚎更是烦躁不已。
这家不要也罢。
速速嫁人离开才是。
特别有主意的宫千柔,召唤了自己的小跟班就去了听雨茗茶坊。
这是北域最大的茶楼。
里面大大小小的茶馆各有特色,而且有的茶馆里还有一些美男做伶人。
宫千柔可是这里的常客,最喜欢召唤一位名叫沐云的。
他的古琴弹奏让人惊叹,他的衣着打扮让不少千金都争相效仿。
而且他卖艺还要看心情。
重金给他,他也不见得给你弹一曲。
宫千柔喜欢他这性格。
哪怕十次能见到一次,都让她欣喜。
当然,为了避免是非,大多来此之时都会女扮男装。
商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大家图个乐呵,谁会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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