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会来找你的,你别再骗我了。"
"你还是别来了,你没看见她有多生气吗?自己调查吧,别再和我扯上关系了。"
"那可不行,你也和这件事“密切相关”,再说,我们不是都已经说清楚了吗?解释清楚了。"
"至少这几天别来了吧。"
"你这样说反而奇怪诶。"
"挨揍的又不是你。"
"去学校找你就行了吧?"
"你是真的听不懂人话啊,要我说英语吗?西语还是拉丁语?我都不会说就是了。"
"就这样啦,拜了。"
雷德双手揣在外套里,将剑别在腰间,点了点头示意再见,这家伙是在扮酷吗?
"就这样个头啊!"
"你那样子真的好怪,本来你就有够变态,现在更变态了。"
"如果你不想自己的家人也变成这样你最好就别招惹她。"
无阈像是展示一样展开双手转了一圈。
"别这样,怪吓人的。"
"你拿着把刀到处乱走也没多显得正常。"
"这是剑!魔剑!威力可媲美坦克主炮!"
"啊是。"
"今天的晚饭,很好吃。"
"我会转告给谬的。"
顶着一颗鱼头的无阈,无奈地深深叹气,实际上心情却变得轻松许多。
毕竟某种意义上除了风纪委员的破事以外,其他的事都多少算是有了眉头。
在旁人看来就是一只鱼人送走了雷德,那生物还能不能被认出来是人类都是个问题。任由任何人来观察他,都只会得出是一只鱼人的结论吧?眼睛无神且一副忧郁样子的鱼头正拿着手中的罐装茶喝着,这便是无阈他姐姐谬的能力,认识干涉。
与无阈的必须要和当事人接触才能发动的鸡肋能力不同,这个能力只要发动过一次,除非谬解除,不然今后在别人的"认识"中看,无阈都只可能是只鱼人了,甚至包括无阈自己。
无阈都不知道如何做到的,按照谬自称自己的能力和无阈是一样的,只是运用法不一样。
可对于无阈而言,这两者简直天差地别。
根据经验,这个能力有极限距离,而且只对生物管用,但说到底这不过是推测,目前而言无阈还未曾听说过谬能力的边界在哪里。
摄像机是可以正常拍摄到无阈的样子的,如果有能力影响对边界,在过分远离的地方,也不可能把无阈看作是鱼人才对。
好比狙击手的眼里。
这个能力的应用法其一,让人意识不到,最简单的做法就是「无法被意识到的子弹」和「暗杀拳」之类的毒辣用法,实在是方便至极。
就算这样在这所学校谬也只被认作是A级,那么S级究竟都是些什么怪物,这让无阈感到好奇。
估计是在范围和量级上的差距吧?刚才在电视上看过S级标准的威力后,他萌生了这个想法。
顺便一提,无阈作为抑制力"四方兽"这一小队之首,并非他的能力"强"、"大"。而是"作为抑制力的抑制力"这一属性,他必须要有针对抑制力的能力。
简单说来就是,他自己可以解除谬对自己施加的能力,以及左右其他四方兽们的能力。
无阈从来都没有跟谬讲过,这一特殊的身份。
"真是。"
鱼人将易拉罐丢出,那易拉罐并没有能落进垃圾桶,害得鱼人还要去重新捡起它。
"……好吧。"
捡易拉罐时无阈才意识到,自己看东西的视距啥的也都被改过,导致他有些把控不好距离感。
"习惯就好……习惯了就完蛋了。"
习惯了变回去那自己的感官岂不是就被破坏完了!赶快回去道歉吧,无阈如此打算。
"……"
管理员愁眉,鱼人只好什么都不说,只是路过。
"这个是,那啥,最新的投影实验,增强现实的项目!"
结果鱼人还是这样解释了一下,因为它发现电梯停在了五楼,要等会儿才下来。
"哈哈,知道了。"
可能是因为本来刚才走出来时就被吓了一跳吧?现在管理员的反应没有那么夸张了。
"你是那个新生吧?私自使用能力的话,可是严重违反校规的哦?"
像是听出来声音了似的,不知道她是如何认出自己来的,那个管理员如此告诫到。
"这是增强现实,AR懂吗?"
留下这句话,鱼人啵啵啵着嘴便走进了电梯,自然它也忽视了那个走出电梯来瞠目结舌的女学生。
在按错了两个键的情况下,鱼人干瞪眼,之后它选择闭上眼睛,靠摸索成功按下了10楼的按钮。
无阈这时候便知道他只可能向谬妥协。
电梯爬升时有些无聊,无阈的思绪被牵到了雷德身上,他深知那个人不寻常,正因为这份不寻常所以无阈觉得有趣。
不过,就像是雷德说的那样,正常和变态的边界又在哪里呢?也许自己作为不正常的人想要变得正常,就应该先要学会接受这种不正常。无阈决定对于雷德的行为不去指点,只是接受就好,尽管他认为那样的伪装并不"健康"。
像是那句常有的话,无阈也是依靠那句话为根据来做事的,那就是;"面具戴久了你也就变成面具的模样了。"
不过既然雷德·爱死摧是个超能力者,是个有"能力"的人,那就无所谓吧?她比我们都更有特权,甚至是选择自己性别的权力,前提是她自己能够接受的话。
有些人在做了变性手术后也会后悔吧?这的确是无关于男女的事,那是她自己的"问题"。
这是是否能够舍弃最初身份的问题,像是舍弃一种社会认同,现在的人们要舍弃部分的社会认同或是否定,逃离那些评价和偏见,那可太简单了。
可雷德又说她也有在意的人,这可就奇怪了,如果她在意的人"正常"那在那个人的眼里,她不就必定"不正常"了吗?无阈只好在心中祝愿雷德在意的人能够接受她的"不正常"这样,这样雷德的自我安慰才可能有效吧?
也有可能她所在意的那个人,也不正常。
话说回来,无阈也知道,人光是自我安慰是不够的。总得有来自外界的认同才来的舒服。每天和同学接触,聊那些陌生的话题和运用那些不熟悉的句式,装腔作势的笑着,那实在是不自在。
真正熟悉无阈的人都会知道,他不怎么笑。
对他而言,善意是一种奢侈的慈善行为,而他不是那个会从这种行为里面获取情绪利益的慈善家。
不过他也尽可能克己地去做了,成为一个富有善意的人,就连羊潜识的事也是如此。
善待一个不知是否会回报你的人,无疑就参与一场必输的赌博,你的善意被曲解的情况更多,这种价值观已经是过去式了。
"谬,快把我变回去吧。"
"无阈,你原来更喜欢男人吗?"
"不,不是,你为什么还在那里看那个录像,能不能把它给删了?"
"无阈,你原来更喜欢男人吗?"
"……我当然喜欢女的,而且喜欢丰满的女性,你应该最清楚这点了。"
"我当然知道你从小就对未来机关里的大胸姐姐抱有性幻想。"
"能不能不要那么直白,我们可以委婉点的。"
"这是很严肃的问题,如果你是弯的,那很危险。"
"你知道吗?人们总是默认自己是异性恋,其实那是毫无根据的。"
"我才不管那些同性恋怎么给自己辩护,也不想知道你是个在这方面有多开明的人,我才不想在这些个虚伪的地方确认你的善意。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同性恋而已,还是说你是?"
"我不是。"
"可雷德是个男人吧?"
"那可不好说。"
"你摸过?"
"什么?"
"胸部,还有下面,你摸过吗?不对,光靠摸也不能确定……"
"……没有,怎么可能!"
"那你怎么可能知道他是个女人呢?"
"嗯??"
"根本意义上,他不过是自称而已吧?就算下面带把也不奇怪。"
"为什么你要说这么恐怖的事。"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说刚才招惹的阿拉伯人其实背包里有炸弹一样恐怖。
"我就是想告诉你你低估了自己的对手,这是雷德·爱死摧的个人情报哦?"
谬将一份文件甩在了桌子上,那原本放着饭菜的小圆桌已经被谬收拾得干干净净。
"他就是个乐衷于扮演可爱女性,诓骗纯情男生的变态而已,只是一个变态而已。"
"啊,嗯,那还真是……变态。"
无阈神色凝重看着文件里的内容,里面不禁记录了事件发生的经过和时间,还有受害者的口供和感想,这种东西怎么想都不应该是被记录下来的吧,就算是被记录下来也不应该是能被这个才来学校没几个月的新生给搞到手的吧?也许雷德说的是真的,这所学校只分两种人,你的敌人和无关者。
这些"受害者"好像都有一个共性,那便是都是追求"玩乐"为目的谈恋爱的人,说得简单点就是他们的目的都扑空了,所以暴戾的滥骂和时间被浪费了为由的抱怨为口供的主要内容。
不过,受害者的共同点这部分的内容极少,这应该被总结得更详细些的才对,谬是隐瞒了部分内容嘛?
"所以,如果你是被她给迷住了,最好醒一醒了,她就是个玩弄人心的恶趣味变态狂。"
"怎么会!我喜欢的是更成熟的女性。"
"哼,你喜欢吃什么和你今天吃什么有联系吗?说这种话你觉得真的算是一种辩护吗?我就算不是生物学家和社会学家,也不敢一口咬定男人是怎么怎么样的,但你是怎么样的我还不知道吗?信赖关系你可不看身材吧?"
"……那件事和这件事无关吧?"
"你连男女都分不清。"
"你上网也不知道屏幕后面的人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那你也不过是单方面的付出而已,以为这样就足够表现自己的诚意了。"
"别再说这个话题了好吗!"
"我只是担心你而已。"
"我不需要这种担心。"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当然知道你没大胆到敢和任何人发生关系,但你人际交往这方面我得帮你盯着。"
"你还真是瞧不起我,我可是个男人,男人都是欲望怪物,根本跟胆量无关。"
"哼,一口一个男人的。"
"我会注意的,能不能把我变回去了啊,老实说我这样连字都看不清。"
"你现在这样都还可爱点。"
"你对海产有什么特别的嗜好吗?"
"不行,你就得这样,之后无论是去上学也好,还是做其他什么事也好,你都得这样了。"
"你在开玩笑吧?你是想让我这样过一辈子吗?那我还不如回海里去。"
"不行就是不行。"
"……"
无阈有些恼火了,他本来以为好声好气就能和这个人交流,看来果然不可能。
"你总是这样。"
"什么时候你长大了,我就不会这样了,我是你的姐姐,在这些你不熟悉的方面,我必须要替你看着。"
"什么?你那口气,搞得好像你多成熟似的,你又比我大多少?"
"哪怕大一天也是大!"
"那算什么,小学生的观念?那你知道为什么你才比我大两个月吗?明明是姐弟,你所谓的姐弟,你才比我大两个月,你知道这为什么吗?"
"……"
谬恶狠狠地瞪了那鱼人一眼,马上丢下围裙穿上外套随着嘭的一声巨响她便摔门离去了。
"切。"
无阈砸舌到,却马上又开始后悔起来。
的确也许自己还不够成熟吧,甚至都不能接受那个故作成熟的"姐姐",这都不是看不看得惯的问题,这种不消停的控制欲才是个问题。每当觉得失控,无阈总会采取些伤人的手段,甚至在伤害到对方的瞬间还会涌起一种成就感,这种低级行为才是真正的幼稚。
可又能怎么办呢?解释过去解释过来也只会让问题变得麻烦,谬要真不想解除能力无阈也没有办法,难不成哭诉吗?哪怕很廉价,无阈也是有自尊的。
不允许别人威胁自己啊,你这个人,难道是没有安全感吗还是说只是单纯的无能?你在想什么无阈,那个人可是千里迢迢来见你,虽然烦人,但做法永远都那么好吃的谬啊,你对她使脾气又能怎么样呢。
也许应该是把态度给摆明才好吧?老是暧昧不清,让别人猜揣测你的想法那根本就不可能。
稍微冷静点了再去道歉吧,现在的焦躁心情,完全就是不可避的生理反应。
无阈带着这种想法,走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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