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时雨
从小学的时候起,苏柒会偶尔做一个噩梦,梦中几个黑色的影子没有形态,面部五官扭曲唯一可以确认的是它们无一都带着狰狞的笑容。
爸爸,妈妈,妹妹全部在梦中惨死黑影手中几个认识的伯伯叔叔好像在和它们缠斗,每一次梦的过程都不一样,当黑影闪入苏柒面前死亡的预兆蔓延全身梦就会醒来,每一次做完梦就会感到冥冥之中黑影和他的距离在慢慢拉近。
步入高中做这种梦境的次数变多从一个月一次到两次五次,苏柒经常在夜间惊醒,醒时浑身满是冷汗,黑影的模样也在脑海中愈发清晰,正值高三突然接到了爷爷的死讯,悲痛之余苏柒却感受到黑影理他更近了!
麦黄的稻田,青绿的草地,一道道忙碌播种的身影从苏柒眼前掠过,身座客运大巴回到了爷爷所在的乡村,前天爷爷过世的消息传入苏柒耳中,悲痛涌上心来立马放下了学校的事情回到乡村筹备爷爷的葬礼。
眼前流动的风景把苏柒的回忆拉到了童年,在记忆中爷爷是一家武器铺的老板,虽说建国之后这些物品都是禁卖的,但是苏柒的爷爷好像有着某种传统技术,为了不让非物质文化遗传的流失当地部门默许了这间铺子的存在但只允许售卖一些农具,武器具有杀伤性的物品是禁止售出的。
记忆中爷爷是一个经常笑呵呵脾气很好的人,一手锻造铁具出神入化,喜欢喝茶,常常有一些好友来找他,这些叔叔伯伯苏柒也算认识过来探看时候也会指导苏柒武艺,指点指点漏洞,偶尔也会有年轻人手持贵重物品来此地神色十分恭迎,爷爷的态度也是来者不拒,可苏柒从来不知道他们来的目的,爷爷也未曾告知过。
苏柒的爷爷对苏柒很是宠爱,一起生活时候会教苏柒武法,例如刀、枪、棍,以及弓箭的用法,招式不同于一些强身健体的套路式,苏柒更觉得爷爷教他的是杀人技还经常和苏柒对练,每次都到苏柒不能再提起武器才停手。
客车停车司机发出“嘟嘟”的响声提示着到了终点站改下车了,这一声把苏柒的思绪从记忆中拉了回来,搬出行李过道上几个衣着古朴的人吸引了苏柒的注意,他们一群人坐在后排,行李只是每个人都身背一块黑色布料包裹的东西,看着像小说里古代侠客的形象。
一个像是为首的年轻人,走过苏柒身边时候轻声说道:
“没想到还有人消息和我们同步,这种修为真是不自量力。”
这话好似特意给苏柒说的,语气不像自述更像是警告,不过苏柒没有在意只是把他们当作Cosplay爱好者。
下了车,循着记忆的方向越过一条田地围绕的羊肠小道,来到了滂溪镇,面前的景物苏柒十分熟悉倍感亲切,有在农田工作的阿伯认出了苏柒,放下手中所忙用水管冲洗了下带泥垢的双手,向苏柒搭话:
“小柒,好多年没回来了,好伙子长高了不少,比以前更俊俏了,老苏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叔只能说到了一定年纪都会这样,坦然接受就好。”
苏柒轻恩一声说道:
“此行就是为了爷爷的事情,也谢谢刘叔你们一直以来对铁匠铺的照顾,您先忙,我先回宅子收拾一下。”
刘叔爽快的笑了,带着农家善良淳朴的祝福大声喧道:
“小柒长大了,那你先回去吧,后面我也会去送一送老苏的,小柒慢走啊!”
穿过镇子许多建筑物已经不是记忆中的模样但大抵还是分得清楚在哪里,不至于迷路。
很快苏柒来到了一所古宅,宅子上方挂着一块招牌上面清楚的写着“苏家铁铺”从行李中拿出钥匙推开门宅子不大不小,有一所专门打铁用的房间,宅子对门是客厅,客厅连着卧室和厨房。
在院子趴着睡觉的一只白色猫咪闻声而来,它的名字叫做花花从小就被收养爷爷说过这个猫通人性,双瞳异色可以沟通阴阳,不过苏柒认为这只是爷爷的迷信罢了,但花花及其聪明,有时候苏柒都怀疑花花是人的灵魂。
摸了摸花花的头,花花异色的双瞳望着苏柒流下了一行清泪,仿佛在诉说自己的悲伤,苏柒把花花抱在怀里安慰着撸着身体挠挠脖子,花花眯着眼发出呼噜噜的叫声。
花花突然在苏柒怀中挣扎了一下跳了出来,走在地上走一步回头看看苏柒也没有跟上来,苏柒在花花的带领下来到爷爷的房间,花花跳到桌子上,奋力一跃双腿蹬向面前的墙壁,一块看似牢固的水泥墙板瞬间倒塌。
墙板倒塌掀起一片灰尘苏柒赶忙通通窗户,用扇子吹散灰尘,散去之后才发现在墙后面摆放着一个铜色箱子,箱子挂着一把锁,花花站在箱子旁边用爪子勾着锁的扣环想要把箱子拖出来,苏柒见状向前拿起了箱子,就在举起的一瞬间苏柒感受到了箱子的重量。
从小习武锻炼的苏柒竟然举不起这个箱子,到手的一瞬间就压在了地上,只能勉强的把它拖出来,不一会便满头大汗,这时候花花钻进桌子底下,用爪子捣鼓捣鼓了地板挖出一块小坑,坑里埋着一个铜制钥匙,用嘴叼起来迈着邀功的步伐走向苏柒。
苏柒接过钥匙,花花用爪子指了指箱子上的锁,示意打开它,钥匙插入锁内往右一拧发出清脆的响声,钥匙连同锁一起炸裂开来,花花发出一声悠长的喵叫,惊慌的逃窜到门外。
箱子里放着一把长刀,刀柄镀上一层红色金属呈现出一朵花状,刀环上挂着一滴透明色的液体用一条红色的细绳挂着,刀鞘尖端是一朵妖艳的红色花朵,只有五个花瓣若隐若现。
苏柒靠近细看,刀柄上显现出两个字“时雨”很快就消失不见,整把刀悬浮起来散发出凌人杀气,苏柒被震在原地想要移动发现腿根本不停自己指挥,无法挪移半步。
这柄刀没有理会苏柒,飘向外面,但在将要出去院子的时候碰到了什么东西,被弹了回来,随后又尝试了几次飞回客厅注意到到苏柒爷爷的挂像劈了上去,虽然没有出鞘但光是这势气就足似乎可以劈开一切。
刀身快劈到苏柒爷爷的画像时候,一道金属碰撞的轰鸣声响彻整个院子。
爷爷经常用来砸铁的锤子飞过来,发散金光,与时雨碰撞,突然一位年老雄厚带着怒意的声音传来:
“小女娃,这样对长辈可是莫大的不敬,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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