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晓很听话。
至少今天她没有尝试过偷偷逃出城主府，甚至连目光都没有向外看过，她就像一只被驯服的鸟儿一样乖乖待在笼子里。
她还能跟侍女们一同玩游戏，甚至还主动帮助大家装饰起城主府。欢声笑语的模样，仿佛心中毫无忧愁。
她也如愿以偿地荡起了秋千，这次没有不要脸的玉琉璃装嫩跟她抢了，想玩多久玩多久。十五帮她推秋千，场面极其温馨。
如果秦晓晓肯留在城主府，往后的时光应该也少不了这样的场面。或许在她这样鬼灵精怪的人带领下，府上会变得更加有生气。
下午依旧是练剑，秦暮雪泛舟在池塘中，钓她养了这么多年的鱼。到成亲之前，肯定是够秦晓晓吃足数量了。
秦暮雪的养气功夫着实是很好，发生了那么多事，也依然像个没事人。秦晓晓愈发觉得看不透她，到底图什么？
秦晓晓想起了她送出去的机关鸟，能不能早日到达朱月手上？
她亲爱的师傅，会不会身披五彩圣衣，脚踏七色祥云，像个盖世英雄一样把她救走？
多半还是个听天由命，看秦晓晓自己能耐吧。毕竟玉琉璃都会被无声无息斩去一条尾巴，朱月真要来了也讨不到好下场。
甚至有可能，秦暮雪就在拿她钓鱼呢，所以才没把成亲的事情传出去。
————秦晓晓摆烂中————
“走吧……”
秦晓晓拍拍自己脸蛋，窗外已是一片皎洁月色，今夜无雪。可能是接近夏天了，即便是寒冷的北境也要给点面子，总不能天天飘鹅毛大雪。
“这种东西真令人恼火啊。”
摩挲着颈上的项圈，那块铭牌甚至还能叮当作响，跑起来跟个铃铛没两样。秦晓晓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如果再吐下舌头，就更适合了。
呸呸呸！绝对不能有这种想法，今天打死她也不能伸一下舌头。
十五已经回房了，她还是得跟姐姐一起同住，没有到跟秦晓晓如胶似漆，如影随形的地步。
为了保全自己的尊严，秦晓晓今晚特意穿得厚实了一点，额外披了一条毛绒斗篷，用斗篷上的束绳来遮挡项圈。
出发前，秦晓晓特意掀起裙子，检查了一番——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踏着月色，秦晓晓穿过走廊，没有遇上侍女们。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明明她是被胁迫的受害者呀！
这回秦暮雪的房门是关着的，敲了两下仍没有回应。也不知道是不是逗她玩，但秦晓晓还是耐心地又敲了两声，接着站在门前。
一声轻响，房门启开一条小缝，那双足以让平凡上班族心动的纤纤玉手拽住了她的手腕，粗.暴地将她拉进了屋中。
“呀啊——”
秦晓晓惊呼一声，像是被强邀着起舞的世家小姐，投入了温热的怀抱之中。门再度关上，那个高挑的身躯倚了上去，把她抵在了门扉上。
“我的好女儿，真乖。不过似乎穿得有些多了点吧？”秦暮雪冷淡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高耸的鼻梁几乎贴到脸上。
“秦姐姐，不要这样……你要是真把我当养女，就不该做这些事情！”秦晓晓扭着身子，未被拘束的右手推着秦暮雪的胸膛。
下一秒，她就愣住了——居然没有衣服的触感！秦暮雪，有点胆大过头了啊！
“那你想听我叫你什么呢？我亲爱的小娘子？我明媒正娶的夫人？还是说——我的小狗狗。”
秦暮雪轻而易举地解开她的斗篷，手指抚摸着项圈，挑起那个写着名字的铭牌。眉眼间的桀骜近乎刺痛了秦晓晓，让她意识到这位北霄帝姬是有多么的不可一世。
“不准叫我小狗狗！”
秦晓晓气恼地咧开嘴，隐藏的妖血在体内暴动着，尖尖的虎牙冒出。她瞄准秦暮雪白皙的脖子，狠狠地一口咬了上去。
秦暮雪没有躲，也没有打她，明明这是毫无难度的事情。这让秦晓晓也是一愣，牙齿没有被崩断，轻而易举地刺破柔嫩的肌肤。
她似乎破了秦暮雪的防？这算什么，故意示好？想以此来博取同情心？
秦晓晓错愕地张开嘴，獠牙上沾着丁点血液。她怔怔地看着秦暮雪，对方不喜不悲不怒，仅是模仿着她也张开嘴。
不过她咬的地方有点不同，避开了被项圈保护的脖颈，而是咬在了秦晓晓的小馒头上。
“嘤——疼，秦姐姐，我错了！”
秦晓晓想要求饶，但是秦暮雪不给这机会，一把就将她抱了起来，而后往床上丢去。
今晚的秦暮雪比她还要野性，更像一匹饿狼。秦晓晓连护都护不住，身上的裙子都被扯成碎片，暴露出她绑在大腿上的一柄匕首。
匕首上涂了毒——不致命，也没有伤害，但足以让人昏厥一晚上。这是她用来反攻秦暮雪的，不然两人的力量差距太大。
秦暮雪没有反过来利用匕首，只见她双指一搓，就化作了飞灰。同样化作飞灰的还有秦晓晓身上剩下的布料，只给她留下了项圈。
秦晓晓夹紧了白皙柔嫩的大腿，本来还想用上手的，但秦暮雪比她做的准备更充分，两条柔韧到难以破坏的红绫罗捆住了秦晓晓的手腕，将她绑在床上。
“秦暮雪，你停手！”秦晓晓都要急哭了，泪眼汪汪地咬着嘴唇。
秦暮雪从容地坐在床上，说道：“只是给你点教训而已，要听我的话。”
秦晓晓盯着她，质问道：“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呀？你的养女？你未来的妻子？还是来自妖族的奴隶，你达成目标所要的棋子？”
“都可以。”秦暮雪给出了模棱两可的答案。
“你又将我当作什么呢？你的养母？你未来的夫君？还是妖族最大的敌人，无法逾越的高山，天下无双的帝姬？”秦暮雪反问道。
秦晓晓楚楚可怜地看着她，语气柔和了不少：“秦姐姐，我们不是敌人吧？如果你真的讨厌我，就不会跟师傅做交易，你明知道我的身份却还想与我成亲。”
“你喜欢我，但还不信任我，更想利用我——比如说挟天子以令诸侯。”秦晓晓大胆地说出自己的猜测。
“看来你意识到了自己的价值。那我再问问你，我想要什么？”秦暮雪一边说着，手上的动作又开始不消停了。
秦晓晓努力忍受着，声音颤抖着说道：“你到现在都不称帝，只驻守在霜寒城，让这里的百姓们安居乐业。秦姐姐，你是想要……”
“嗯呢——能不能让我缓一下？”
秦晓晓大口喘着气，自己的身体太不争气了，稍微有点感觉就如潮水拍岸。不过秦暮雪没给她这机会，反倒是解开绫罗将她抱了起来，让那娇小的身子坐在自己怀中。
“继续说。”
秦晓晓只得咬紧牙关，说道：“你想要天下太平，我就是那个媒介。如果挑起人族与妖族的战争，最先受难的便是北境，只会家家缟素。”
“算是没那么蠢，那就让你休息一会儿。”秦暮雪停了手，语气也柔和了几分。
“啊？明明就差一点了……”
秦晓晓小声嘀咕着，臀瓣儿不安分地磨蹭着。秦暮雪这收手的时机实在是罪恶，让她感觉甚是空虚啊。
“你求我啊。”秦暮雪坏笑着，这位仙子可不是好人。
“我……我不会求你的！你这几天做的事情就是想让我对你言听计从，好让我答应你的所有条件。”秦晓晓倔强地说道。
“那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硬气多久了。”
“在成亲之日前，如果你能保持清醒，没有沉沦，我就放你走。如果你屈从于我，那就乖乖与我完婚。”
“我能不答应吗？”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秦暮雪的手上变出了一个小药瓶，她将手指探入其中，沾了一点玫红色的粉末。秦晓晓虽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但潜意识告诉她——很危险！
“秦姐姐，你这是耍赖！怎么可以借助外物？”
秦暮雪充耳不闻，自顾自说道：“天亮之前，我想看看你吐舌头的模样。”
“赢得我的信任，还是成为我的小狗狗，就看你的本事了。”
胜者为主，败者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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