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支笔记录着一个男人的不可思议的经历……
@塞棱斯分部创始人莫利·乌迪斯手稿摘录:
这一切都是启示的发现。帝国军的军队刚刚结束和精灵一族的大战,在这片刚刚扩张土地上常常感到身体的不适,休整了好几天也不能调整到最佳的状态。
可即使是兹法尔第一梯队的治愈师也不能说出理由。军队离开了这里可我追随启示决定留下来。
一个星期后,细微的蛛丝马迹让我察觉到了“阵”的存在。我并不知道画下此阵的人是谁,那庞大的阵是用最古老的文字封印的。那是奥术领域的文字,毫无疑问,是神的文字。自认为对奥术领域已经大概熟悉的我,竟然发现有一半多的文字是我从未见过的。
通过几个日夜的感知和理解,发现这个封印阵的用途并不只有一个,我唯一感受到的便是一个传送的术式。于是我便将毕生对奥术的理解强行去开启传送这部分回路。变换大部分魔力关节,将自己处理成为容易被阵接受的对象。
忘记了坚持了多久,最后勉勉强强,我将这阵撕裂了一个可以容纳我的裂缝。传送的术式渐渐变得明显。在被传送过去之前,我把三个宝石放在原地,这三个宝石储存着我的生命力,如果在另一头发生意外的话,就算我去往了是另一个平行的世界也可以随时通过这三个宝石的力量回到原点。也幸亏这样,我后来才能回到这个世界。
传送的过程就像是一个讲不完的鬼故事,如果可以的话我并不想回忆第二遍。漆黑的四周庞大的魔力量几乎要将我挤压成碎片。体内的魔力无法平静下来,血液也已经完全没有流动的规律。身后还有刺耳的**声……简直就像是地狱的既视感。
术式结束,等再有知觉时,发现周围一切都变了。那种地方,那样的景色让人一眼就过目不忘。因为那不是人可以可以模仿或者装扮出来的景色。
像是水晶一样的透明物质造就了这里,看不到太阳,却能感受到阳光从各个方向照过来的温度。透过那些晶体,散出各种颜色。
我站起来,朝着那“边界”的地方走去。
伸手去触碰“边界”发现晶体将这里和外界完全隔离,似乎是一个密闭的空间,但我放出去感应的魔力却不能给我准确的回答。
朝外望去,是天空的颜色。
我怀疑这里是个用魔力做成的“空中楼阁”,也或许在几万米的高空之中的空间。可以肯定的是,这是由具象化的奥术形成的空间,帝国之内,无人可以做到这一点。
仅仅是尝试去理解这个空间的构造,魔力关节就已经超负荷了。果然是神迹的存在吧?我这样想。
很安静的地方,晶体构成各式各样的物体的形状,很多令人费解。花纹的雕刻让人感觉是巧夺天工般的完美手艺。
顺着边界一直走,探测的魔力突然给我了很强烈的反馈。
那个方向是一面巨大的镜子,可镜子里映出来的人却不是我。
站在镜子那一端的是一个身着黑袍的陌生人。
他从镜子那一端走出来,虽然一身黑袍,头上也盖着斗篷的帽围,但我还是能看到那斗篷下的样子,深陷的眼眶透露着疲惫,白胡子从斗篷帽的下沿暴露出来。那张脸如果按照时间推算回他年轻的时候的话,应该是个很英俊的人。
衣服上的图案,是一个强力延滞时间流逝的奥术阵,手法和封印这里的阵一模一样。在这件衣服的影响下,他的真实年龄我无法推测出来。
我有些好奇,但更多的是警惕和不安。因为在这个特殊的空间,普通的魔法几乎不怎么奏效。
在做好应对一切突袭的同时,自己也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你看到我的妻子了吗?”沉默了十几秒后,沙哑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
那个时候,我不明白这个问题的含义。
“你看到我的妻子了吗?”那个老头见我不回答,又问了一遍,是比第一次要更有力量的质问。
我单纯地摇了摇头。
“好吧……”犹豫了一下,黑袍嘴里嘟囔着带着一丝失望,转过身,往镜子里走去。
似乎是没有危险的样子。
“等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对着离开的老人喊着。
下一秒老人的身影再次进入了那面来时的镜子之中,在镜中像是已经离开了很长的距离。
“请留步。”
为了搞明白这是一个怎样的地方还是毅然决然地追了上去,一齐进入了那面镜子之中。
那是一个狭长的通道,我用尽了所有的符文加速去追赶黑袍的身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黑袍不紧不慢地走向光明的出口,将距离越来越远……
最后……我还是未能追上那位老人。
我抵达了通道的尽头——一个不可思议的大殿。
那里……有火……各种颜色的火焰……充斥着这个大殿。除了火光之外我什么都看不见。没有了刚刚的平静。
奇怪的是……丝毫感觉不到应有的灼热感。
我踏上这通向大殿之上的台阶,那里的火焰的颜色最为鲜艳。
在这大殿之上,除了密密麻麻神的文字布满墙壁以外,引人注目的是由墙壁垂下来的几条巨大的锁链。锁链虽是完好无损的,但却沾满了血迹。
明显不是普通人的枷锁,那是为了谁而设计的存在?这些现象引发了连锁的疑问。
之前这些锁链是锁着什么样的存在呢?
在锁链的前面是一个小台子,上面放着一本书。我不禁快步走上前去,看到名字的那一刻,我不禁颤抖了一下。
对称的图案衬托这中间伟大的文字——“拉结尔之书”。
我想我一辈子不会忘记这个名字的。
曾经记载中有一位伟大的天使叫做拉结尔,他写下一本包含众多神奥知识的书,在这本书里甚至可以看到过去和未来。它对于我们追求魔法极限的“疯子”来说,可谓是传说的幻想。
那么这里究竟是哪里?为什么会有拉结尔之书?
随后立刻给了自己一个可怕又兴奋的结论——这里应该是伟大的神的空间。
浑身的肌肉兴奋着,只要带走这本拉结尔之书,我就可以获得更强大的能力,实现莫利·乌迪斯这个名字作为魔法师的价值。尽量保留着一丝理智不让表现得自己太疯狂。
正当我要拿走这本书时……
“你看见我的妻子了吗?”
黑袍忽然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把手摁在拉结尔之书上,恐惧感在一瞬间达到了极点。
“她已经很久没有来看我了。”
莫名的话语后,他向我投来的眼神,里面灌满了悲伤和绝望……
拉结尔之书”连接的是神与人的境界,过去以及未来的先知。如果有幸目睹它的面目,将会是作为一个魔法师毕生的荣幸。尽管……它属于天使拉结尔,亦是属于神。——《兹法尔·神迹》
大殿的火焰依然猛烈地燃着,却犹如静止一般无法蔓延。那个男人的手紧紧摁在了书上。
“你看见我的妻子了吗?她已经很久没来见过我了……”
也许这个男人没有我想象的那样可怕,但我还是随时准备利用在现实空间中的宝石转移回去。当我发现交流是可行的时候,我就放弃了回去这个想法。
“阁下,我们可以好好聊聊吗?我很愿意成为您的倾听者,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
我抓着他的胳膊,他颤抖的很厉害。沉重的喘息似乎像是一种另类的哀嚎。我用高强度的魔力入侵,尝试稳定他的情绪,可以肯定,他没有想伤害我的意图,只是单单情绪失控罢了。
渐渐的,他稳定了情绪,眼神里也有了高光,低着头沉默了良久,跌坐在大殿的台阶上,将斗篷慢慢揭开……
他沙哑地说:“抱歉,陌生人,是我太久没见过活着的人类了,我存在在这个空间已经忘记到底有多久了。你是我除了“那位”以外,第一个见到的人。”
“那个人是?”
“没什么……我的妻子而已。”说完,苦笑了一声,“话说,你是怎么进到这个空间的?魔法师?”
我把名字也告诉了他,将自己的经过对他实话实说,并没有丝毫隐瞒,他默默地点头,闭着眼睛。
“嗯……看来你也是个厉害的奥术师,能到达这里的人在奥术领域上绝对达到一定的境界了。你也许快赶上娜琪塔的程度了吧?”
那是他妻子的真名,刚刚他谈到过。
“敢问阁下的名字?”我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我?嗯……本是一个无名的人,只有在她呼唤我的名字的时候才想的起来,如今……名字也没那么重要了吧。毕竟她已经很久没来过了。”
真是个奇怪的男人,自己的名字都记不得了,却依然还记得妻子的名字。
待他整理好头绪,很久以前的记忆,于是再度开始他的讲述。
“是不是对这个空间感到好奇?莫利法师?”白色的剑锋眉下面带着炯炯有神的眼神看向我,我点了点头,这空间强大的魔力量和一切所见所闻都像一颗剧毒的糖。
“说来话长,你有兴趣听我的故事吗?”他这样问着。
“我愿意做个聆听者。”我发出了肯定的回答,换做谁也不想就这样一无所获地回去吧?
“我先从头说起吧,莫利先生,我也不怕再多浪费一些自己的时间。我和娜琪塔是一个部落里的两位杰出的法师……我们亲切地称呼其为“约尔克”,我曾经的栖身之地。那里的人的魔法资质也是相当出色……”
我大惊失色,“约尔克”部落?那个不是被记载在历史中的部落……因为它极其优秀的魔法造诣被后人深知,但不知什么原因,这个部落的文明忽然毁于一旦。七百多年前,帝国的历史也是建立在这个部落遗留下来的文明上才渐渐发展起来。
“等一下,阁下您是……存在于过去的人?要知道现在距离“约尔克”时代已经过了七百多年了。”这个空间恐怕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这样吗?已经过了那么久了……看来,她应该也不会再回来了。”男人又陷入了沉默,眼睛盯着大殿的锁链目光呆滞。
“我将这里的一切全部告诉你,陌生人,我看到了七百年后安然无恙的你,说明世界依然安稳。但这并不是说他不会苏醒过来。必须要阻止他,莫利法师,必须要阻止他……”男人的情绪逐渐激烈。
“他是谁?”
“我们曾经的“神”——路西法……”
大殿的火,第一次让我感受到了它灼热的温度。这个真名如同惊天的一道落雷,让人身体完全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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